我搶走貴族學校名額後,全家搬回老家給養妹陪讀了完整後續

2025-12-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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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滿場譁然。

最後,金獎毫無懸念地落在了我們頭上。

我捧著那個沉甸甸的水晶獎盃,鎂光燈閃個不停。

幾十家投資機構的人像潮水一樣涌過來,把名片塞到我手裡。

我看著那些印著各種「資本」、「創投」的名片,一張張收好。

這些,才是真正屬於我的東西。

當晚,省台的晚間財經新聞播出了這次大賽的專題報道。

此時,遠在鄉下陪讀的沈家別墅里,一桌豐盛的晚餐剛剛擺好。

沈宏遠,林秀文,還有沈月然,正圍坐在一起。

電視里,主持人用激昂的語調播報著新聞。

「……本次大賽最大的黑馬,是年僅十六歲的創始人沈念和她的『校內圈』項目,她憑藉對校園市場的深刻洞察,一舉奪魁……」

畫面切到了我的特寫,我正捧著獎盃,平靜地看著鏡頭。

螢幕下方的字幕條清晰地打著一行字:青年企業家——沈念。

「啪嗒」一聲,是林秀文手裡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她不敢相信地指著電視:「宏遠,那……那是念念嗎?」

沈月然的臉瞬間沒了血色,她碗里的排骨,就是當初她打電話向我炫耀的那道菜,此刻看起來無比諷刺。

沈宏遠死死地盯著螢幕,電視里的我,正在回答那個關於家庭背景的問題。當聽到我說「我的家庭給了我一個深刻的教訓,那就是誰也靠不住」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那張他引以為傲的、商場上波瀾不驚的臉,此刻寫滿了震驚、難堪,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亂。

電視里,我的採訪已經結束了。客廳里一片死寂。

半晌,沈宏遠猛地站起身,拿起手機,劃開螢幕。他沒有打給我,而是撥通了另一個號碼,他的私人律師。

電話一接通,他只說了一句話,聲音冰冷又強勢。

「老張,幫我查一下,我名下那張給沈念的黑卡,所有的消費記錄,立刻,馬上。」

8

沈宏遠的速度比我想像的要快。

第二天下午,他直接找到了我那個兩室一廳的「公司總部」。

「你就在這種地方做事?」

我沒回答,轉身從飲水機上抽了個一次性紙杯,給他倒了半杯水,「有事?」

他徑直走到白板前,

看著上面那些我們熬了好幾個通宵畫出來的用戶畫像和增長曲線。

「念念,電視我看了。」他終於轉過身,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開口,「做得不錯。」

我「哦」了一聲,等著他的下文。

他對我的冷淡有點不滿,但還是擺出了那副商場上運籌帷幄的架子。

「你的這個想法很好,但格局太小了,就是個學生的小打小鬧。」

「這樣吧,我幫你。把你的公司併入沈氏集團,我會給你成立一個獨立事業部,調集團最好的資源給你。資金、人脈、技術,你什麼都不用愁。由我來主導,不出三年,我們能把它做成全國最大的年輕人社交平台。」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下巴微微抬著,仿佛是給了我天大的恩賜。

我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在他的世界裡,我的一切,理應都是他的。

「也就是說,」我慢慢開口,「把我的東西,變成你的東西?」

沈宏遠眉頭擰得更緊了,「

怎麼叫我的東西?都是一家人!我是你爸爸,幫你把事業做大,難道不對嗎?」

我冷笑,剛想反駁,門口傳來一陣猶豫的敲門聲。

林秀文站在那裡,手裡拎著一個保溫桶,臉上掛著討好的笑。

「宏遠,念念,我……我給你們燉了雞湯,創業辛苦,要補補身子。」

她走進來,一邊把保溫桶放在桌上,一邊說。

「念念啊,你爸爸說得對,他都是為了你好。你看你現在出息了,我們做父母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你也知道,家裡的生意這幾年不太好做,你現在有本事了,也該拉家裡一把,回報回報家庭,對不對?」

我沒抽回手,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

她被我看得有點不自在,但還是硬著頭皮說。

「而且你看,月然她……她明年也要考大學了,對你做的這些東西也很感興趣。要不……就讓她先跟著你學習學習,歷練一下?她很聰明的,肯定能幫你不少忙。」

她聲音越說越小,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來是這樣。

我的公司,沈宏遠要拿去,變成他的商業版圖。

我的項目,要給沈月然拿去,給她本就光鮮亮麗的人生再鍍上一層金。

從始至終,就沒我什麼事。

我只是那個負責把地開好,把種子種下,辛辛苦苦澆水施肥的農夫。

等到果子熟了,他們一家三口,就該來採摘了。

沈宏遠以為我在猶豫,加重了語氣:

「你媽媽說得有道理。以後這個公司,早晚是你們姐妹倆的。現在讓你妹妹提前熟悉一下業務,有什麼問題?」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得天衣無縫。

他們貪婪的嘴臉,在這一刻,比任何時候都清晰。

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

「聽起來,是個很大的商業決策。」

「這樣吧,關於公司併購和股權變更的事,我會讓我的律師準備好文件,再跟沈氏集團的法務部聯繫。」

「我們,按正規流程來,怎麼樣?」

9

沈宏遠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蹦出「律師」和「法務部」這種詞。

隨即失笑道:

「念念,別胡鬧了。」

「這是家事,談什麼流程?我是你爸爸。」

林秀文也趕緊附和:

「是啊念念,一家人哪有那麼麻煩的。你爸爸經驗比你豐富,聽他的准沒錯。」

我沒跟他們爭辯。

轉身走進我的小臥室,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個牛皮紙文件袋,又走了出來。

然後把文件袋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

第一份,是公司的營業執照。

「念星科技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沈念。

第二份,是股權結構說明。

獨資,百分之百。

第三份,是公司帳戶的初始資金流水。

每一筆進帳都清晰地標註著來源——線上代購項目的盈利,和沈家沒有一毛錢關係。

「公司是我用自己賺的錢註冊的,沈宏遠先生。」我平淡地陳述,

「從法律上來說,它姓沈,但不是你們沈家的沈。」

沈宏遠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至於您說的併購……」我頓了頓,從文件袋裡拿出最後一份裝訂好的文件,

「恐怕也行不通了。」

我把它推到沈宏遠面前。封面上印著兩家國內頂尖風投機構的Logo。

「就在昨天下午,我的公司剛剛完成了天使輪融資。這是投資協議。」

我看著他瞬間收縮的瞳孔,繼續說,

「按照協議,在下一輪融資前,公司不能進行任何形式的股權變更或主體併購。我的投資人,還有新成立的董事會,都不會同意的。」

沈宏遠的手微微發抖。

他想強行收購一個學生的小打小鬧,卻發現對方已經變成了正規軍,身後還站著他自己都得罪不起的資本大佬。

「你……你……」

林秀文終於反應過來,她的聲音都變了調:

「念念,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把公司賣給外人?我們才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我拿出了一張早就列印出來的銀行帳單明細。

「我們來算算另一筆帳吧。」

「這是您當初給我的那張黑卡的全部消費記錄。」

「我動用的第一筆錢是兩年前的八月二十九號,最後一筆是半年前,一共是七百三十二萬四千五百塊。」

「我諮詢過律師,也參考了銀行同期的商業貸款利率,算上利息,湊個整,我應該還給您一千萬。」

我一邊說,一邊點開了手機銀行的轉帳頁面。

「念念!你這是幹什麼!」沈宏遠終於吼了出來,聲音里充滿了被羞辱的暴怒。

「沒什麼。」我抬起眼,平靜地看著他,

「您用錢來補償我,我用它完成了原始積累。現在,我把它還給您。連本帶息,我們兩清了。」

說完,我按下了確認轉帳鍵。手機螢幕上跳出了轉帳成功的提示。

叮。

一聲輕響。

林秀文捂著嘴,眼淚掉了下來。

沈宏遠,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憤怒,有難堪,甚至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悔意。

可這些都跟我沒關係了。

我把那張列印出來的帳單和我的手機,並排放在桌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帳,算完了。現在,請你們離開我的公司。」

「我和我的團隊,還要開會。」

10

他們走了。

身後的玻璃門被關上,隔絕了門外可能存在的爭吵或者哭泣。

整個辦公室安靜得能聽見中央空調的出風聲。

我拿起桌上那張皺巴巴的披薩店傳單,晃了晃。

「愣著幹嘛,」我說,

「訂小龍蝦啊,今晚我請客,加辣。慶祝我們公司帳上多了筆巨款。」

大家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接到過沈宏遠和林秀文的電話。

我的世界裡,終於清凈了。

我們那款校園應用,在天使輪資金的加持下,像坐上了火箭。

用戶數很快突破了一百萬,然後是五百萬。

我們從那個只能堆滿披薩盒子的共享辦公室,搬進了市中心甲級寫字樓,擁有了能俯瞰大半個城市夜景的落地窗。

公司的名字,也從最初那個有點拗口的「念星科技」,正式更名為「星塵科技」。

A輪、B輪、C輪……融資過程順利得像教科書案例。

每當有新的投資機構入場,我的身價就幾何倍數地往上翻。

媒體開始用「商業奇才」、「最年輕的獨角獸企業創始人」這類詞來形容我。

偶爾有人提起我的家庭背景,也只是作為一段乏味的補充說明,因為我本身的故事,比「首富之女」這個標籤精彩多了。

我有時候連續幾天就睡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醒來就著咖啡啃麵包,然後繼續開會。

但我不覺得累,那種親手創造一個世界的興奮感,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比擬的。

我的團隊也從最初那幾個同學,擴張成一個擁有上千名員工的龐大組織。

我們一起熬夜,一起攻克難關,一起在項目上線成功後嘶吼著開香檳慶祝。

我擁有了真正的家人。

至於沈家……我偶爾會從財經新聞的犄角旮旯里看到他們的消息。

沈宏遠的公司,在錯過幾次關鍵的轉型風口後,開始顯露頹勢。

他習慣了用錢和權解決一切的舊時代打法,在新興的網際網路經濟浪潮里步履維艱。

聽說他為了資金周轉,賣掉了好幾處房產,包括那棟我住過一陣子的別墅。

林秀文再也沒能過上她理想中「家庭和睦」的安穩日子。

而沈月然,她倒是得償所願地成了一名名媛。

她的名字總是和各種奢侈品派對、富二代的桃色新聞聯繫在一起。

她努力地想擠進那個圈子,卻始終像個用力過猛的仿品,缺乏真正的底氣。

據說有一次,她在一個重要的商業酒會上又想故技重施,攀附一位大佬,結果被對方的保鏢毫不留情地「請」了出去,成了圈子裡的笑話。

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們,是在一個科技行業的年度峰會上。

我作為壓軸的演講嘉賓,剛剛結束我的分享,走下舞台。

閃光燈一路追隨著我,記者們涌過來,將話筒遞到我嘴邊。

就在人群的縫隙里,我遠遠地看到了他們三個。

他們站在會場的邊緣,連內場的座位都沒有,像是三個不小心闖入的局外人。

沈宏遠穿著一身略顯過時的西裝,背有點駝了,正費力地想跟旁邊一個他曾經根本看不上眼的小公司老闆遞名片。

林秀文挽著他的胳膊,神情憔悴,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惶恐。

沈月然化著濃妝,嫉妒又怨毒地看著被人群簇擁的我,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針。

我們的視線沒有交匯。

我對著面前的鏡頭,從容地笑了笑,開始回答記者關於公司下一步全球化戰略的問題。

他們還在為如何留在牌桌上而掙扎,而我的目光,早已望向了更遠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車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燈火,每一盞燈,都像一顆小小的星星。

我想起我的公司名字,「星塵」。

宇宙中的每一顆星星,最初都不過是毫不起眼的塵埃。

那年夏天,我以為我失去了一個家,失去了唯一的星星。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我沒有失去任何東西。

我只是終於掙脫了那片狹小的天空,飛向了真正屬於我的,浩瀚無垠的星辰大海。

至於沈家那顆忽明忽暗的星星,它太小,也太遠了。

我已經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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