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聯姻完整後續

2025-11-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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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剛才那粉頭髮的小孩就不錯。

「乍一看,還有點像你大學的時候。

「但你那時候太傲了,他長得比你乖一些,更招人疼了。」

韓冽冷冷道:「他的鼻子是整的。」

我滿意點頭:

「有勇氣,更喜歡了。」

韓冽:「……」

15

眼見韓冽的臉黑得像鍋底,我頓覺身心舒暢,連反胃都減輕不少。

從小到大,只要他吃癟,我就高興。

現在也不例外。

我將沾著口紅印的水杯塞回韓冽手裡:

「好了,我得繼續去物色新丈夫人選了。

「這次可不能隨隨便便再讓人跑了。」

離開廚房時,我餘光瞥見韓冽掏出手機,面無表情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宴會上。

我和粉發青年越聊越投機——雖然他沒談過女朋友,卻意外地很會討女人歡心。

所以,當他湊近時,我沒有躲開。

就在他即將牽起我的手的瞬間,宴會廳門口卻驟然響起一陣騷動。

眾人齊齊望去,就見一個藍頭髮的青年,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他雙眼發紅,徑直衝到粉發青年面前,揚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死渣男!

「說好做一輩子出生入死的兄弟,結果你只想出入我是吧?!」

……

鬧劇結束後。

我坐在沙發上,無奈地揉著太陽穴:

「……從沒談過女朋友,但談過百八十個男朋友,是吧?」

秦子煦像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心虛得猛念阿彌陀佛:

「嚴格來說,他倒也沒說謊。

「我就說他身上怎麼有一種特殊的藝術氣息,原來是我有眼不識斷背山……」

我閉了閉眼,只覺得秦家的未來不容樂觀。

被這麼一鬧,我興致全無。

秦子煦自知理虧,主動去安撫受驚的賓客。

而我一回想起粉發青年剛才那些甜言蜜語,就覺得胸口發悶,喉頭泛苦。

眼見魏二那肥碩的身影在人群中四處張望,我立即起身,打算去後花園透口氣。

……

後花園。滿園玫瑰盛開。

馥郁的香氣中,我有些失神地輕輕撫摸著還未顯懷的小腹。

我自幼就喜歡鮮艷的顏色,而韓冽卻偏愛簡約的黑白灰色系。

我們總是這樣格格不入,難怪針鋒相對,永無寧日……

正想得出神,一道陰影忽地從我身後籠罩下來。

我還沒來得及轉頭,一具帶著酒臭的肥胖身軀便猛地自身後朝我壓了上來——

16

我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剛要掙扎呼救,卻被一隻油膩的胖手死死捂住了嘴。

魏二醉得不輕。

他眼神迷離地黏在我身上,朝我比了個「噓」的手勢:

「溫恬,我是真喜歡你。

「你說你長得這麼甜,偏偏性子那麼要強,何必呢?

「韓冽受不了你,但我和他不一樣,我痴情,為了愛可以不顧一切——」

話沒說完,魏二撅起嘴來親我的臉,卻被我滿臉厭惡地躲開。

見狀,他一愣,隨即咧開一個猥瑣的獰笑:

「假清高什麼?

「等會等所有人看到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坐實孩子是我的,我不會嫌棄你們娘倆……」

見他伸手來撕我的裙子,我強壓著噁心,狠狠地張嘴咬下去。

「啊!」

魏二慘叫著放開捂住我的手,我趁機掙脫束縛,爬起來想朝宴會大廳跑去。

因為是在自家開宴會,我並未隨身帶保鏢。

我實在沒想到魏二會如此膽大包天,敢對我欲行不軌。

然而,我才跑出去兩步,又被抓住腳踝,跌倒在地。

摔倒時,我下意識護住小腹,手肘擦傷了一塊,疼得鑽心。

見魏二不死心地抓著我的腳踝,我回頭冷聲威脅:

「你今天但凡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我保證,魏家老爺子也保不住你!」

說著,我咬牙抬腿猛踹他的臉,將魏二踹得慘叫連連。

我甚至後悔今天沒穿恨天高,不然高低用鞋跟給他的豬腦開個瓢。

魏二的臉幾乎被我踹成了豬頭。

「賤人,你敢打我?」

他攥住我的腳腕往回拖,同時面目猙獰地揚起巴掌。

眼見避無可避,我蜷縮身體護住小腹,準備硬挨這一下——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未降臨。

取而代之的,是魏二殺豬般的慘嚎。

我恍然睜眼,就見他已經被撂倒在地,正不斷翻滾哀嚎。

我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便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被韓冽緊緊抱在懷裡。

聽著頭頂急促的呼吸,我張了張嘴:

「韓冽……為什麼你的手在發抖?」

韓冽呼吸一滯。

他抿了抿唇,掩飾什麼般將目光投向地上死豬一樣的魏二。

韓冽的嗓音沒什麼波瀾,卻冷得像淬了冰:

「找死?」

此時,保鏢和宴會上的眾人也聞聲趕來。

為首的秦子煦看了眼韓冽懷裡狼狽的我,又看向地上的魏二,瞬間明了。

他不可思議地提高音量:

「魏二,你他媽瘋了?!

「恬恬是現任溫家繼承人,她肚子裡還揣著下一任!」

秦子煦揮舞著手腕上的實心金佛珠,劈頭蓋臉地朝著魏二抽過去:

「你膽子也太大了!這條賤命是不想要了?!」

魏二被抽得哀嚎不止,偏偏又被趕來的保鏢押著不能動彈,於是轉而對著我叫罵:

「溫恬,你以為你是溫家大小姐就多了不起嗎?

「一個二婚的破鞋,還挑挑揀揀起來了?」

17

眾人的竊竊私語中。

我輕輕推開韓冽,走到魏二面前就是兩耳光。

「啪——啪——」

見他那雙三角眼仍怒視著我,我冷冷開口:

「二婚怎麼了?

「我就是八婚,都輪不到你來高攀。」

魏二被戳中痛處,不顧腫得像豬頭的臉,朝著我破口大罵:

「我高攀你?

「溫恬,你肚子裡還揣著不知道誰的野種,以為自己多高貴嗎?」

我被氣得冷笑,正想讓保鏢去找根電豬的電棍,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冷冷的嗓音:

「她肚子裡是我的孩子,有問題嗎?」

我動作一頓,不敢置信地扭頭。

韓冽緩步走到我身後,手臂輕輕攬住我的腰——是一個回護的姿勢。

在我複雜的目光中,韓冽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肩上。

他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全場聽清:

「老婆,對不起,我之前不該惹你生氣,氣得你要和我離婚。」

眾目睽睽之下,韓冽將我摟緊,語氣裡帶著些無奈的寵溺:

「原諒我吧。

「看在咱們孩子的面子上,嗯?」

秦子煦開始疏散賓客。眾人看了場好戲,自覺散開。

只有地上的魏二還在叫囂:

「韓冽,你算什麼男人?

「你不是我們這代的佼佼者嗎?

「綠帽子扣你頭上了還硬說春天到了綠意盎然?你就這麼上趕著給這個女人當狗?」

韓冽充耳不聞,只沉聲問我:

「要我幫你處理嗎?」

我朝他擺擺手:「不用,我自己來。」

說著,我讓保鏢將魏二拎起來丟出去,同時吩咐道:

「找個小巷打一頓,只要不打殘就行。」

魏家雖然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今天的事雖然錯在魏二,但我畢竟沒出什麼事,還是要給衛老爺子幾分薄面。

韓冽突然出聲:

「套麻袋打,打殘算我的。」

他將車鑰匙丟給保鏢:

「打完把人丟魏家門口。

「開我的車去。

「他家老爺子知道該怎麼做。」

18

宴會結束後。

我換了身常服,獨自倚在二樓的露台。

夜風微涼。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我頭也不回:「宴會已經結束了,還不走?」

韓冽施施然回答:

「我的車被開走了,走不了。」

我掏出手機,真誠地說:「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叫滴滴。」

韓冽閉眼深吸一口氣。

他上前一步,輕巧地拿走我的手機,然後拉著我到一旁坐下,拿出醫藥箱開始給我上藥。

而我沒有拒絕。

我看著韓冽用碘伏給我的傷口消毒,聲音很輕:

「所以,不離婚了?」

韓冽為我上完了藥,垂眸收拾醫藥箱:

「嗯,不離了。」

不知怎的,我有些委屈,鼻尖也微微泛紅:

「你說不離就不離?憑什麼啊,我又沒同意……」

聞言,韓冽抿了抿唇。

他性子高傲,沒有多少低頭服軟的經驗,連道歉也顯得生澀:

「抱歉,溫恬,是我有錯在先,我不該隱瞞你。」

「下個月和溫家的那筆例行訂單,韓家讓利 5%。」

我狠狠翻了個白眼:

「韓冽,你明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我要你一句實話——你為什麼瞞著我去做結紮手術?」

韓冽張了張嘴,卻陷入沉默。

等了一會,我自覺無趣,站起身便要下樓。

「溫恬。」

身後,韓冽突然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腕將我帶入懷中:

「之前在花園裡,你問過我,為什麼抱你時,我的手在發抖。」

「這兩個問題,答案是一樣的。」

他深吸一口氣,嗓音發澀:

「因為我害怕。

「怕你受傷出事;也怕你一達成目的,就把我丟下……

「溫恬,可不可以別丟下我?」

我沒有說話。

很久之後,久到韓冽攬在我腰間的手指有些僵硬,我才幽幽開口:

「那你剛才說的讓利,還算數嗎?」

韓冽一愣,隨即點頭:「嗯。算數。」

聞言,我靠在韓冽懷裡,得寸進尺地繼續提要求:

「孩子跟我姓溫。」

韓冽說:「好。」

「你以後不許給我立規矩,床單窗簾的顏色都聽我的。」

韓冽:「聽你的。」

「我想在外面養什麼就養什麼……」

韓冽:「……別太過分。」

許諾了一堆好處,韓冽才用下巴蹭了蹭我的發頂,輕聲開口:

「所以……恬恬,你同意不離婚了嗎?」

我皺起眉,從韓冽懷裡抬起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我以為我讓你抱那麼久,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們依偎著溫存了片刻,韓冽商量著開口:

「既然已經說開了,你是不是該帶我去和你在外面養的狗見一面?」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19

第二天。

我和韓冽開車去了城郊。

一路上,韓冽臉色都不太好。

他再三跟我強調:

「不管多可愛,都不許帶回家。

「這是我的底線。」

在一棟農場矮房前,我興奮地向韓冽介紹:

「它年紀還小,但身體好,精力特別旺盛。

「而且它嘴和手都很大,就是太黏人了,總喜歡舔我。」

韓冽深吸一口氣,仿佛下了某種決心:

「……如果你喜歡那樣,我也可以學。」

我莫名其妙,伸手推開了大門。

一瞬間,一隻伯恩山幼犬像個小型魚雷一樣衝出來,一個猛子撲進我懷裡。

我摸了兩把,然後將小狗塞進韓冽懷裡。

他呆呆地僵在原地,被熱情的小狗舔了一臉口水。

韓冽表情呆滯,脖子像是上了發條一樣,緩慢緊繃地轉動朝向我:

「你在外面養的狗……就是它?」

我歪著頭,眨了眨眼睛: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小伯恩山格外喜歡韓冽,一刻不停地圍著他打轉。

韓冽怔了片刻,終於低笑出聲:

「好吧。帶它回家,也不是不行。」

我們陪小狗玩了一會,韓冽突然冷不丁開口:

「那……那個接你電話的男人呢?」

我一愣:「什麼男人?」

韓冽準確地報出了一個日期:

「那天你夜不歸宿,

「我打你手機,是一個男人接的。

「他說你睡著了,我很難不多想。」

我皺起眉,絲毫不怵地將手機解鎖遞給韓冽:

「不可能。

「我的手機有通話錄音,你可以現在查。」

韓冽很快找到那條通話記錄,點開播放。

我聽完錄音,表情從迷茫,到震驚,最後到哭笑不得:

「……有沒有可能,這是最新的 AI 手機助手,可以在免打擾模式下接電話、記錄信息。」

我捂著額頭,忍不住笑出了聲:

「韓冽,你鬧了這麼久的脾氣,就是因為吃一個 AI 的醋?

「我真有點擔心以後孩子的智商了……」

在我毫不留情的嘲笑中,韓冽這才後知後覺地喃喃自語:

「所以,那個死禿驢是你表哥, 狗真的是狗, 那通電話更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誤會。

「根本沒有其他人……」

他雙眼微微睜大,抬眸看向我:

「孩子, 真是我的?」

20

我氣笑了:「還能是誰的?」

說著,我頓了頓,小聲補充: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心高氣傲, 別人我都看不上……」

韓冽像是被一連串的真相砸暈了頭:

「可我明明就……」

我深吸一口氣,打斷他:

「我也了解過一些寵物絕育的知識。

「小公狗在絕育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 仍然具備生育能力。」

韓冽難以置信地瞪我:「……人和狗能一樣嗎?」

我沒空跟他爭論, 直接提議:

「那就去醫院聽聽醫生怎麼說。」

……

醫院。

看著一份精子活性率高達 86% 的檢測報告, 我和韓冽雙雙沉默。

醫生取下眼鏡,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當時韓先生是暫時性節育, 後續有復通需求。

「作為他的私人團隊, 經過嚴謹的討論, 我們採用了輸精管打結的手術方案,而非傳統的截斷手術方案。

「但可能由於術後……運動量過大,那個結,它自己鬆開了。」

在聽到「運動量過大」時, 我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韓冽也默默低頭輕咳了一聲。

……

回程的車上。

我們一路無言。

明明互相算計時遊刃有餘, 如今所有誤會解開,我反而卻有些不知該如何自處。

韓冽將車開回了我們的婚房。

看著眼前敘利亞裝修風格的別墅, 我懷疑地眯起眼:

「韓冽, 你帶我回來幹什麼?

「災後重建?」

話雖如此, 我還是一個電話搖來了搬家隊。

搬家隊長躍躍欲試:「大小姐,這次拆哪?」

我尷尬地擺擺手, 說這次先不拆了, 讓他們先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家具復位。

主臥。

韓冽默默安裝好窗簾。

我不放心地反覆強調:

「先用這個湊合, 過兩天我要把窗簾換成法式的。」

聞言, 韓烈笑著搖搖頭:「好, 都聽你的。」

我終於滿意,和韓冽並排倚在窗邊, 一起看著樓下花園中,剛抱回家的伯恩山幼犬在玫瑰花叢里撲騰打滾。

這時,我突然聽韓冽開口:

「溫恬, 我記得, 你以前總喜歡從我外套口袋偷糖。

「要不要再試一次?」

我有些奇怪, 但還是一邊將手伸進他的大衣口袋, 一邊小聲吐槽:

「你是不是笨蛋啊。

「明明知道我會偷你的糖,還每天帶不一樣的糖來上學……」

韓冽低笑一聲,沒有說話。

而我的指尖在他的大衣口袋裡摸索著——

然後掏出了一枚鑽戒。

五克拉的鴿子蛋豪鑲鑽戒, 正是當初婚禮上, 韓冽親手為我戴上的那一枚。

我愣愣地看著這枚婚戒, 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明明把它丟了……」

韓冽牽起我的手,鄭重地將戒指重新戴回我的左手無名指。

「我不小心撿回來了。

「現在,物歸原主。」

我挑眉:「不小心?

「不是故意的嗎?那我不要了。」

韓冽輕輕在我手背上落下一個吻,笑容無奈又寵溺:

「嗯。就是故意的。」

窗外,有風吹過。

花園中, 小伯恩山犬還在撒歡,而玫瑰恣意盛放,絢爛至極。

【END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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