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天然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東西,非要把詩中意象化的事物給具象化,就等於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了。
結語
歐陽修對於《楓橋夜泊》這首詩的評價,雖然略微有一些摳字眼的嫌疑,但是「夜半鐘聲」這種情況的確是違背常理的。
至於有人說自己的確是聽到有寺廟在半夜敲鐘,只能借魯迅的話來說:世間本無路,走的人多了,就有路了。
關於有人提到張繼詩文中的「烏」,到底是指一種鳥,還是一座山這個問題,為什麼一千多年來都沒有人爭論,只有當代才有人開始爭論呢?
那是因為,在過去只要稍有古詩創作常識的人都知道,「烏」在詩里只能是「烏鴉」,而不可能是別的什麼玩意兒。
因為寫詩是要精挑細選「意象」的,「烏鴉」在古詩中就是一個成熟的意象,它有固定的內涵,比如象徵死亡、象徵恐懼與不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