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閉症男友重生,選了黃腔小太陽完整後續

2025-08-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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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考老師輕輕敲了下她的桌子作為警示,她吐了吐舌頭,坐直了身子,卻不小心把筆撞到了地上。

筆與地面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

沒人想到莊致會因此發作。

他緊咬牙關,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額頭還有冷汗冒出。

把自己的試卷揉成一團後,他又不受控制地掀翻了桑舒的桌子。

「你真的很吵!」

他泄憤似的將桑舒的卷子踩在腳下,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

「你有病吧!」

桑舒瞪大了眼睛:「發病就發病,這種時候,你還要連累我?!」

監考老師見情況不對,及時喊人將他倆拉了出去。

直到他們走遠,我還能隱約聽到桑舒尖利的咒罵。

簡單收拾了下地面的狼藉後,監考老師清了清嗓子:

「各位同學專心答題,不要被不相關的事情干擾。」

心中的荒謬感被放大。

我沒想到,莊致的精神狀態竟然差到連一場考試都熬不過去。

看著面前的卷子,我收回雜亂的思緒。

他們的考試結束了,我的還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莊致與桑舒都沒有出現在考場上。

沒了他們的干擾,我答題的思路更加順暢。

合上筆蓋,踏出考場的那一刻,我看見媽媽正笑著沖我揮手。

她手裡拿著鮮紅的離婚證。

我們都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10

搬家的那天,爸爸仍舊沒有露面,不知道是不是在忙他的「大生意」。

與我家的冷清不同,隔壁熱鬧極了。

桑舒帶著哭腔和莊母商量:

「阿姨,你送阿致和我一起去留學吧……」

「我們的高考成績作廢了,留在國內也沒什麼未來,不如去國外闖一闖。」

「有我在他身邊,你也不用擔心……」

莊母冷笑,聲色如霜:

「不用擔心?」

「你高考前說帶阿致去放鬆心情,結果?ū?他回來一趟狀態更差了!」

「如果不是你,他本可以去 A 大的!」

當初她視桑舒為莊家的福星,衣服首飾如流水一般送進了桑家。

而現在,她冷冷地計算著先前在桑舒身上的投入,金額足有數十萬。

「你還教唆阿致別吃藥,你這是謀殺,知道嗎?」

「現在把這些錢給我吐出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莊家靜了片刻,沒一會,就聽見桑舒破釜沉舟般道:

「你趕不走我的,我已經懷孕了……」

媽媽震驚地看了我一眼,我也眉頭一跳。

我突然回想起莊致成人禮的那天,桑舒口中曖昧不清的話。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獎勵。

莊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緊接著,便是莊母爆髮式的怒罵,以及桑舒無助的啜泣聲。

隔壁鬧出的動靜太大,我們被迫聽了個七七八八。

拎著行李箱出門後,我猝不及防地看見了莊致。

他身形瘦削,目光毫無焦點地看著前方。

「簡……思妍?」

他的視線移到了我的行李箱上,又慢半拍地開口:

「你要走了?」

「去哪裡?」

他近乎於懇求地問我:

「你能再彈一遍那首曲子給我聽嗎?」

那首剛彈了幾個音就被打斷的曲子,他現在倒是有了聽完的耐心。

我搖搖頭,吐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莊致,我一點都不喜歡彈琴。」

「而現在,也沒有彈琴的必要了。」

許是聽見了我們談話的動靜,桑舒小跑著出門,把我擋在身後,隔絕了莊致的視線:

「阿致,你想聽哪首曲子,我彈給你聽。」

話語裡不再裝痴賣乖,而是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莊致突然暴起。

他失控地將桑舒推倒在地,拳頭緊攥,額頭青筋直跳:

「你根本就不會!」

「我在和簡思妍說話,你插什麼嘴?」

如果不是身邊人的阻攔,莊致的拳頭可能已經落在了桑舒的臉上。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已經有好多年都沒有見他在眾人面前情緒失控成這樣。

桑舒護著肚子狼狽地坐在地上,表情惶恐。

她好像想到了什麼,扭頭沖我喊道:

「簡思妍,你不是厲害麼?快點讓他別發瘋了!」

我看著眼前混亂不堪的場面,淡聲道:

「治癒了莊致的人是你,和我沒什麼關係。」

又帶著一絲笑意:

「對了,恭喜你們,喜得貴子啊……」

不再理會身後的吵鬧,我轉身與媽媽一同離開了這裡。

11

新家很好,房屋整潔明亮,不會再堆滿爸爸的酒瓶,也沒了刺鼻的煙味。

媽媽如今的衣櫃里更多的是幹練的女式西裝。

她一開始是將首飾變賣,拿自己的私房錢做投資。

後來因為投資的行業都是未來的新興產業,她的收益也一直在水漲船高。

比起上輩子的唉聲嘆氣,她現在整個人充滿生氣,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在接到 B 大招生辦老師的電話時,她更是一把將我摟進懷裡:

「思妍,你真的是太棒了!」

班主任也打電話向我祝賀,他樂呵呵地說:

「簡思妍,你可是今年的市狀元,真給咱們學校長臉。」

「估計馬上就有媒體去採訪你了,記得做好準備。」

付出的努力?ū?得到回報,我喜滋滋地回復手機上的信息。

熟識的同學都向我道喜,其中還夾雜著莊致的話:

【我不去 A 大了,你也別去了。】

【和我一起去留學,好嗎?】

我皺了皺眉,利索地將他拉黑刪除。

但莊致犟起來,沒人能攔得了他。

下樓扔垃圾時,我意外地發現他一直站在樓下。

莊致執拗地一動不動,可憐巴巴地像條被遺棄的寵物狗。

我臉上的?ū?表情不變,當沒看見似的從他身旁繞過。

直到他上前一步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在我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圈紅印。

「你為什麼不回我?」

他看著又困惑又委屈。

「挺疼的,鬆手。」

他依言放開,仍在幫我規劃未來:

「你不用為我學心理學了,你和我出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也會讓爸給你家一筆錢,你還能住回別墅。」

「你現在過得也不好,跟我在一起,能住大房子,還有保姆……」

我覺得有些好笑,直接打斷他:

「你為什麼覺得我是在為你學心理學?」

「難道這世上的病人就只有你一個嗎?」

他臉上的表情空白了片刻。

一群記者聞風而來,他們將我圍在中間,和莊致隔成了兩個世界。

「簡思妍,作為今年的市狀元,想必各大高校一定為你搶破頭了吧?」

一位記者調侃地問道:

「那究竟哪個才是你的心儀學校呢?」

我的目光透過人群與莊致交接:

「B 大。」

不是 A 大,是我上輩子想去而沒能去的 B 大。

莊致猛地抬頭,眼裡全是不可置信。

12

簡單的採訪結束,就在記者們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有眼尖的認出了莊致。

「他就是那個在藝考時靠一張照片火爆全網的莊致吧?」

長槍短炮又對準了他,記者們期待地問道:

「能採訪一下後續嗎?」

「現在文化成績也出來了,你也有考上理想中的大學嗎?」

莊致的臉色慘白,他的雙手垂在身側,緊緊地攥著褲腿。

額頭上也有冷汗冒出,整個人看著搖搖欲墜。

「滾,都給我滾!」

他蹲下身,雙手握拳,狠狠地砸著自己的腦袋。

「這是生病了?抑鬱症?」

「看著也不像啊……」

記者們收起相機,無措地後退,莊母這才帶著人姍姍來遲。

她咬牙切齒地推搡著身邊的桑舒:

「都怪你這個不要臉的,凈把阿致給我帶壞了。」

「快去啊,你躲幹什麼?」

「想成為我的兒媳,你以為大著肚子就夠了?」

桑舒燥紅著臉,小心翼翼地扯了下莊致的袖子,又被他大力地甩到一邊。

周圍人的議論讓莊母面紅耳赤。

她乾脆指揮著帶過來的人,不顧莊致的掙扎,也要把他強行帶走。

人群一鬨而散,但還是有人將現場的照片傳到了網上。

【這不是當時的最帥藝考生嗎?怎麼成這樣了?】

【呃……這姑娘小小年紀就懷孕了?想扒上豪門的心思都寫臉上了。】

有知情者爆料了內幕,得知兩人的高考成績全部作廢后,網友傻眼:

【原來男的有自閉症啊,為什麼不吃藥?】

【開黃腔要是能治病,那我這幾年的醫真的是白學了。】

【這姑娘的操作也真難評,這不是抽象, 是性騷擾吧……】

13

錄取通知書下來後, 我和好友約著一起出門聚餐。

我們笑鬧著走在街上,談論著新上映的電影。

「思妍,對面的那個人是莊致吧?他怎麼還陰魂不散?」

我順著好友的手指, 看到了站在路燈下的莊致。

嘴角笑意微收, 我下意識地退了幾步。

他盯著我臉上的笑容, 驀地開口:

「為什麼不是 A 大?」

「你應該報 A 大, 學音樂治療,我們可以一起彈琴, 然後結婚。」

「就像……」

「像上輩子一樣?」

我接過他的話茬。

莊致愣怔了許久, 終於明白了現狀。

他反問道:

「那樣不好嗎?」

「而且,我已經知道什麼是喜歡了……」

他的眼裡滿是執拗與認真:

「喜歡是離開了對方,自己的生活就會變得很糟糕。」

「是比起自己開心,更希望對方高興……」

「所以簡思妍, 我喜歡你。」

我嗤笑道:

「可是莊致,重活了一輩子, 你憑什麼認為我還要事事圍著你轉?」

「而且你沒發現, 沒了你,我過得更好了嗎?」

「我現在的生活, 比以前, 比上輩子, 要好上一???萬倍。」

「你之前認為我死氣沉沉,寡淡無趣,我現在告訴你為什麼——」

我看著莊致的眼睛,一字一頓:

「因為我太累了, 我已經累到笑不出來了!」

「照顧你真的很辛苦,我不想再當你的保姆!」

「如果你真的想讓我開心, 那你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話說完後, 我沒有看莊致臉上的表情,直接快步走到好友身邊,與她一起離開。

就算他再情緒崩潰又怎樣?

與我無關。

這一次,我一定會過得比上輩子精彩。

14

北上求學後, 媽媽也將自己的事業發展到了 B 市。

除了平時課堂上的學習, 我還會和同學一起去特教機構當志願者。

這裡不僅有自閉症兒童,還有許多殘疾、有心理障礙的孩子。

他們都是需要被呵護、關懷的群體。

這世上慘的不止莊致一個, 並不是只有他最可憐。

和同學閒聊時, 我偶爾還能從他們嘴裡聽到有關莊家的八卦。

「你們有沒有吃過豪門瓜?可炸裂了!」

「說是江市的莊總把自己患病的親兒子趕到一邊, 讓精心養大的私生子上位了。」

有同學感慨:

「豪門的兒子也不好當啊,這親兒子是什麼病?」

爆料的女生撇了撇嘴:

「自閉症。」

「但他小小年紀就搞大了女生的肚子, 生下來的孩子也不健全。」

「就算有再多的錢,也難治。」

「噓——你們看前面的那個, 好像就是莊家人……」

這是在國內排名第一的特教機構, 他們來倒也正常。

我聞言抬頭, 看見了戴著口罩、全副武裝的莊母與桑舒。

莊母沒了往日的從容優雅, 精心保養的頭髮里也摻了不少銀絲, 看著老態畢露。

而桑舒更是狼狽。

她正惡聲惡氣地哄著懷中的孩子, 額間還有因經常蹙眉而留下的褶皺。

明明正值青春朝氣的二十歲,她卻絲毫沒有少女的活潑,周身全是暮氣。

蝴蝶振翅, 改變的不僅是我的命運。

但被困在原地的只有他們。

我喝了口水,走出門外。

外面陽光正好,我的未來也無比燦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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