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大為震驚,失魂落魄喃喃自語:「天族怎會如此言而無信?!」
我看向那群臭鳳凰,「是啊,天族殘忍嗜殺,尤其是蘇清!殺我師妹,奪我師妹皮囊!」
「僅僅只是她想下凡來找御珩,監視御珩渡劫!」
並未等他們開口,我繼續說:「更何況,今日你們說要找我討個公道。」
「擂台上有輸有贏,自然也會有人受傷,她是被你們天族的太子所傷,關我何事?!」
我這人,可受不得委屈。
蘇清勃然大怒,直接提劍向我衝來,「如果不是你強迫,御珩怎麼可能傷我?!」
「本公主要你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
「呵呵,是嗎?」
我冷笑一聲,直直朝著蘇清衝去,一招擊飛她手中的劍,五指成爪朝她面部攻下,恨不得立刻撕下她的臉皮!
帶頭的老鳳凰見蘇清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立刻化為人形為蘇清擋下這一擊。
我嘴角的笑意更大,一腳踹上這老東西的腹部,抬手一扯,他的半張臉皮就到了我的手裡。
9
「老東西,敢讓我師尊跟你們下跪,那我今天就撕了你們這些無用的臉皮!」
伸手一握,就又狠狠將他的另半張臉皮撕下。
一時間,天空火光四射,帶著滾燙的灼燒氣息,不斷朝我噴涌而來。
「你這妖孽!是要弒神嗎?!今天我們就替天行道!」
六隻鳳凰立刻將我包圍,他們口中吐出火球,想要將我燒為灰燼。
那被撕了臉皮的老鳳凰,則是被我一腳踹了出去。
落地時,正好跪在我師尊面前。
他疼痛難忍,瘋狂吼叫:「她是魔族!使用的靈力夾雜著魔氣,大家小心,千萬不要被傷到!」
被魔氣傷到,可不只是流血那麼簡單。
它會不斷腐蝕人的肌膚,如果不及時割掉那層皮,被腐蝕到骨頭裡都有可能。
一時間,圍攻我的鳳凰大駭:
「什麼?!她是魔族!」
「大家啟動驅魔陣,給我燒死這妖孽!」
「好!」
六隻鳳凰不斷揮舞翅膀,滾燙的熱意撲面而來,燙得仿佛要將人的臉皮烤化。
我輕笑一聲,剛準備破陣而出,卻聽見師尊開口:
「天地不仁!天族更是殘忍嗜殺,毫無仁慈可言!神仙無道,那我便弒神!」
她一把扯下腰間掌門令牌,「季長老聽令,我今日正式將掌門之位傳於你!」
話落,她瞬身衝上天去,火紅的靈緞一把束縛住最弱的一隻鳳凰。
「姝兒,為師來助你了!」
我的心中泛起一股暖流,運起一團魔氣用力打向一隻鳳凰。
黑紅的火團直接將他身上燒出一個大洞。
伴隨一陣悽厲的鳳鳴,他被打落在地,再無氣息。
至於那所謂的驅魔陣,則是被不攻而破。
「期兒!」
老鳳凰發出悲痛的咆哮,緊緊抱住已經死去的鳳凰。
「我的兒子!洛毓姝,你還我兒子!」
他朝我瘋狂撲來,我心中湧出不耐,直接抬手定住他,抬手一掌狠狠扇向他的臉頰。
「不知死活的東西!」
直接殺了也太便宜他了。
我控制著他跪在合歡宗山門前,不斷下跪磕頭,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此時的蘇清終於反應過來,化成原形想逃。
我直接瞬移來到她身前,一把揪住她的羽毛,笑看著那群剩下的鳳凰。
「今日之事,只要你們給我磕上一百個響頭,再將這個賤人親手拔毛剝皮,我就饒你們一命。」
其中一隻鳳凰抖了抖身體,將所有鳳凰護在身後,顫抖著聲音問: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如此羞辱我們?!你知不知道弒神的後果!」
「我是誰?」
輕笑了一聲,我從乾坤袋中一把將御珩揪了出來。
「我啊,自然是合歡宗掌門大弟子洛毓姝。」
「只不過,我也是魔界至尊。」
「還是被天族太子親手殺妻證道的區區凡人——」
我死死掐住御珩,心中的恨意再次湧現。
五百年前,我有感於天道,主動入了凡間,輪迴渡劫。
只是沒想到,我和天族太子竟在天道的安排下成了彼此的情劫。
更糟糕的是,我是老老實實封了記憶和修為渡劫的。
而御珩卻是違規操縱,把情劫當遊戲。
甚至因為蘇清的爭風吃醋,隨意便決定殺妻證道,以此渡劫。
而蘇清更是狠得沒邊。
她恨我和御珩做了夫妻,偷偷換了御珩殺我的武器,將凡間匕首換成了仙器,企圖讓我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而那時,我已經懷有身孕。
御珩知道,卻依舊毫不猶豫下手。
我沒有魂飛魄散,卻徹底傷了根基。
在魔界修養四百年,才重新投胎進了凡間。
這一回,輪到我違規操縱了。
還是天道親自給我開的後門。
當年我和御珩,本就是天道有意撮合,想讓我生個孩子,讓天族和魔族統一。
卻沒想到堂堂天道也會被背刺。
再加上天族已經徹底墮落,不思修煉,更無仁德之心,天道徹底惱了,打算讓我投胎成凡人成仙,之後再恢復魔身,直接神魔一體,統一六界。
就連御珩不得不下凡再次渡情劫,也是天道安排的。
畢竟他欠了我兩條命,該還!
只是,我沒想到蘇清會對無辜的竹貞師妹下手……
10
新仇舊恨一一浮現,我攥緊御珩,將他狠狠擲了出去。
「蘇清、御珩,我今日就要你們償命!」
我的孩子。
還有竹貞師妹。
乃至千千萬萬被他們肆意屠戮殘害的普通人。
今日,我便為他們討個公道!
我一把扯下蘇清的羽毛,很快將她揪成禿毛雞,又變出一把小刀,細細地慢慢地為她剝皮抽筋。
「啊啊!好痛!我的羽毛!我的皮!」
「救命!救命啊!御珩,救救我!」
蘇清發出聒噪的悽厲聲。
她叫得越大,我臉上的笑意就越濃,最後,一張鳳凰皮被完整地剝了下來。
「真美啊。」
我發出了感嘆,「就是可惜了,這是一張浸滿了罪孽的皮!」
說完,我一把將這塊皮燒得灰飛煙滅。
被我扔出去的御珩嘔出幾口血,呆愣地望著我:「落秋,你是落秋嗎?」
「原來你還活著……」
他聲音顫抖,甚至眼眶泛起了紅,一副深情模樣。
看得我心裡直犯噁心,又是一掌拍出。
「噁心!」
御珩本就被我吸乾了修為,此時他就是一條最普通不過的靈蛇。
挨了我一掌,直接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可他是天族太子,瀕死之際,總會有人來救。
果然,天邊迅速泛起一抹紅霞,人未到聲先至。
「是誰敢傷我兒?!」
頭戴金冠,身穿龍袍的男人一把將御珩抱在懷裡,感受到他虛弱的氣息,一張老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紫,好不精彩。
「是你!」
他凌厲的視線朝我瞪來,「是你奪了我兒龍珠?又傷他如此之重?!」
我還未開口回答,那些個雜毛鳳凰就爭先恐後地告狀。
「怎麼?你要為他報仇嗎?」
我如今神魔一體,到底有多強自己也不清楚。
剛好,可以拿這天帝老頭試試手!
我率先出擊,一掌劈向天帝。
天帝對御珩施加一個保護罩,直接召出法天象地。
「你這妖孽!今日我必留你不得!」
話落,巨大無比的神手朝我抓來。
一時間,天邊火光四射。
我迎著他的威壓沖了上去,手指微曲,一爪直接狠狠抓向他的臉頰。
天帝小看了我,想要躲避卻為時已晚。
一隻眼珠已經被我抓了下去。
他大怒,捂住流血的眼眶,聲音里都染上顫抖:「神魔一體!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並未停止,出手越發凌厲。
在他節節敗退時,直接伸手覆上他的頭頂,將他體內的龍珠硬生生吸了出來。
看著金光燦燦的龍珠,我笑了。
「怎麼做到的?當然是吸收了你兒子的龍珠啊。」
「天族太子的萬年修為,真是,大補啊!」
「當然,你的龍珠,我也不會浪費。」
將龍珠吸收體內,我感受到一股澎湃的力量,不斷沖刷我的脈絡。
我抬手一召,神力運用得更加順暢。
於是伸手,直接抽了天帝的脊骨,做成了一條骨鞭。
我甩了甩龍骨形狀的鞭子,欣賞了片刻,誇讚道:
「不錯,我會用你的脊骨,血洗九重天!」
天帝沒有了骨頭,只能像只蟲子一樣癱在地上,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殘害天族,你等著被天罰吧!天道饒不了你!」
11
「呵——你以為你們做的那些醜事,天道不知道嗎?」
「你以為,天道是站在你這邊的嗎?」
我冷冷一笑,當即大喊:「天道在上!天帝無道,縱容天族肆意妄為,殘殺六界生靈, 吾洛毓姝,已修成神魔之體,自願為天道掌罰,清洗罪徒, 還六界清寧!」
下一瞬間,龐大的威壓降下。
御珩、蘇清,還有那些奄奄一息的鳳凰, 全都被碾壓成了肉泥,再無一點氣息。
苦苦支撐的天帝更是七竅流血,面目猙獰, 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而更不可置信的還在後台。
一個無悲無喜的聲音自天際傳來。
「准。」
而後, 一切異象緩緩消失。
只剩天帝還在瘋狂嘶吼, 「這不可能!」
「撲哧——」
用天帝的脊骨做的骨鞭繃直如劍,直接刺穿了他的身體。
「沒什麼不可能!」
後記
殺了天帝之後,我又提著骨鞭衝上了天界,把該殺的人都殺了個乾淨。
罪大惡極的魂飛魄散,次一等的輪迴贖罪。
少數有功德的,繼續留在天界幹活。
而後,我又把魔界、妖界全都清理一遍, 正式統一了六界, 登基做了新一任天帝。
每天忙忙碌碌, 半點不得閒。
所幸師尊已經成仙了, 還有竹貞師妹, 我為她轉世輪迴,親自度她成仙。
有她們幫忙,我偶爾還能翹個班, 溜出天界玩耍一番。
然後某一次, 我就遇見了熟人。
是御珩。
魂飛魄散實在便宜他了。
因此天道判他輪迴百世, 經歷一切苦難,直到最後徹底磨滅靈魂。
我也不知道這是他的第幾世。
卻見他衣不蔽體,臉色也泛著蠟黃。
像根營養不良的酸黃瓜, 讓人倒足了胃口。
「御珩!你個騷貨!老娘好吃好喝養著你,結果你他媽竟然給我跑去賣屁股!」
「你真是讓我噁心!」
他被身穿錦袍的婦人指著鼻子罵。
那婦人又拽過一個同樣衣衫襤褸的女人,「你個賤骨頭!老娘對你不好嗎?還賣屁股想給這個騷貨贖身!」
「你們還真是深情。」
她揮揮手, 喊來兩個打手:「來人,他不是喜歡賣屁股嗎?把他給我賣進小倌管, 讓他賣一輩子屁股!」
御珩慌亂地拽著那婦人認錯。
只可惜,那婦人非但沒有理他,還給了他一腳:「髒東西!別弄髒老娘的衣服!」
就這樣, 他和那個裸著身體的女人,一個被送去當小倌, 一個被送去當妓女。
在他們被拖走時, 我才終於看清那女人的臉。
我說怎麼那麼熟悉, 原來是蘇清。
這兩人, 是被生生世世綁定了嗎?
我笑出了聲, 在御珩看向我時, 輕輕朝他吹了口氣。
下一刻,御珩瞪大雙眼,恢復了記憶。
他嘶吼著對我咆哮:「洛毓姝!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是故意殺你和孩子的!都是為了渡情劫!我是迫不得已啊!」
我笑而不語, 眼睜睜看著他被拖了進去。
既然是輪迴贖罪,那自然要帶著記憶,才會更加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