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完整後續

2025-08-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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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我是顧行川最忠實的舔狗。

死乞白賴才讓他英年早婚娶了我。

但他們不知道。

患有依賴型人格障礙的顧行川,只接受我的親近。

直到畢業聚會上,他抽中了大冒險:

「舌尖上的戰爭。」

一個情侶間提升感情的曖昧遊戲。

他選擇的對象卻不是我,而是江冉。

我的閨蜜。

那天,所有人都等著看我的笑話。

我卻忽然鬆了口氣。

顧家以養育之恩裹挾,不許我婚後拋頭露面。

原本,我還在顧行川和事業間搖擺不定。

這下,不用選了。

1

「舌尖上的戰爭。」

「遊戲規則:要求挑選一位在場的異性。兩人保持接吻的姿勢,但需閉上嘴巴。」

「接著,兩人需同時用嘴巴發出石頭剪刀布的聲音。」

「其中,石頭代表閉嘴,剪刀是伸出舌頭,布則是輕輕張開嘴巴。」

「贏了的一方可以獲得親吻對方任何部位一次的獎勵~」

組織玩大冒險的同學接過顧行川手裡的紙條,大聲宣讀。

話落,所有人開始起鬨。

並笑容曖昧地看向我和顧行川。

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

畢竟。

我們一到法定年齡就光速領了結婚證這事,還曾在同學間被津津樂道過好一陣。

可我了解顧行川的性格,明白這並不是適合秀恩愛的場合。

想到這,我端過桌面上的酒杯:

「這輪大冒險遊戲作廢,酒我替他喝。」

周圍立刻有人嬉笑著制止:「不是吧,合法夫妻都玩兒不起?」

「是你不行,還是他不行啊~」

這玩笑開得毫無分寸。

我正要反駁。

對面的顧行川突然站起身。

在周圍人的目光中朝我走來。

因為驚訝,我到嘴邊的話生生被堵在嗓子眼。

我手指不自覺地蜷了下。

「行川……」

在我的認知里,顧行川不是一個愛出風頭、樂意跟別人分享私生活的人。

我想勸他不必勉強自己。

下一秒,卻見他徑直拉起我左手邊的人。

俯身,湊近,一氣呵成。

將女生的驚呼堵在唇齒間。

緊接著,兩人吻得難捨難分。

發出的嘖嘖水聲近在我耳前。

這聲音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伴隨著身邊一陣又一陣比剛才還大的起鬨聲。

打得我火辣辣地疼。

我的老公和別人親上了。

在我眼皮子底下。

對方還是我最信任的閨蜜。

2

這個場景喚起我兒時某些不太好的記憶。

喉間猛地泛起鐵鏽味的酸水。

胃部痙攣著將未消化的食物頂到舌端。

「哇——」

我彎下腰,吐得昏天黑地。

酸腐味瞬間瀰漫在整個空間。

方才還在興致勃勃看熱鬧的人紛紛掩住口鼻:

「嘔~噁心死了。」

「不就是一個遊戲而已,竟然還吐了,至於嗎?」

「他噁心你,你別噁心我們呀!又不是我們讓他選的!」

「難怪顧行川不喜歡你,真埋汰!這和隨地大小吐有什麼區別?」

「就是啊,真噁心不會去廁所吐?擱這表演給誰看呢。」

「這麼臭,我是顧行川我也下不去嘴啊哈哈哈!」

我抬起頭,看向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就算吐過,我的嘴也比你們乾淨。」

「舌頭這麼長,當心別絆著自己。」

大學四年,這些人是如何在背地裡奚落嘲諷我的,我不是毫無察覺。

只是我向來秉持著不與傻瓜論短長的道理。

不屑去斤斤計較。

恰巧顧行川也是個不喜與人交際的性格。

這幾年的大學生涯,我與這些人的交集不過爾爾。

本以為臨近畢業,大家至少會維持一下表面平和的假象。

卻不想。

唯一一次參與的同學聚會,竟鬧到這個地步。

眼見著氣氛僵持。

我的手臂忽然被人輕輕拉了一下。

轉頭,對上一雙紅著的眼。

「顏顏,別生氣了。」

「我向你道歉。」

「是我不好,我沒來得及推開他。」

「這真的只是個遊戲而已,你千萬不要介意……」

眼前的人眉目含春,嘴唇泛著瀲灩的水光。

嘴裡說著道歉的話,那副身體卻是很誠實地靠在顧行川懷中沒動。

這般姿態。

不像是道歉,倒像示威。

我靜靜地看著。

倏爾,笑了。

「原來你說想要和我做一輩子的好姐妹不是字面意思啊。」

「不過真是遺憾,一夫多妻制已經廢除很久了。」

「你恐怕沒機會跟我做姐妹了。」

桑淼淼愣了下。

隨即用力咬著下唇,一副屈辱的模樣。

都說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果不其然。

她的蓋世英雄剎那間從天而降。

顧行川一把將她護到身後,看向我的眼神晃出一抹狠厲的光。

「住嘴!」

「溫顏,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給淼淼和大家道歉。」

心臟像被一隻大手攥住,令人窒息的疼痛感襲來。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話會從顧行川嘴裡說出來。

事實上。

從得知自己身世那天開始。

我從未有一刻,敢忘記自己的身份。

3

在成為顧行川的妻子之前,我曾是他名義上的姐姐。

顧行川的父母是商業聯姻。

純利益捆綁。

不僅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兩人還各自有穩定的伴侶。

我的出現,則是為了應付上一輩的催生。

他們在我尚在襁褓中時,從我生父母手中買下了我。

辦理領養手續後,對外宣稱是親生女兒。

五歲前,我也確實被蒙在鼓裡的兩家長輩當作唯一的掌上明珠寵愛。

直到東窗事發。

顧家得罪的對家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

聯合紙媒將夫妻倆形婚的消息公之於眾。

連帶著被爆出的,還有我的真實身份。

一時間,顧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在鬧得滿城風雨時,我的「媽媽」真的有了身孕。

一個酒後亂性的產物,原本並不被允許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但有人想出了絕妙的公關方案。

第二天。

顧家舉行了盛大的新聞發布會。

顧行川的父母先是疾言厲色地否認了各自的緋聞。

陳述了不得已要領養孩子的理由。

顧行川的母親更是舉著孕檢單淚流滿面,請求大家不要捕風捉影,傷害一個孕婦。

顧行川就是這樣一個不被父母期待,又不得不礙於局勢留下的孩子。

我比他大五歲。

自以為見證了他的不幸。

所以,縱使他從小就性格乖張,經常對我惡語相向,我也總是能為他找到情有可原的理由。

他八歲那年,曾被人綁架,關了三天兩夜。

自此,更是患上了依賴型人格障礙。

敏感多疑,情緒反覆無常,拒絕所有人的靠近。

我成為了那個他最依賴的人。

最嚴重時,二十四小時都要我寸步不離。

漫長的歲月里,我曾以為我們是相互依偎,相濡以沫的感情。

直到這一刻,我才突然明白。

原來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如今。

能被顧行川全身心接納的人不再只有我。

或許,我也從未被他真心接納過。

我垂在身側的手不知何時越攥越緊。

手機堅硬的邊角硌得手掌生疼。

鈴聲就在此時響起。

我猶豫了兩秒。

轉身,出了包廂。

將顧行川的呼喊拋在身後。

電話被接通。

「你好,是夕顏老師嗎?」

「抱歉,這麼晚還打擾您。」

「是這樣的,上次跟您洽談的那個項目已經到籌備尾聲了,思來想去,還是想再爭取一下。」

「本著對作品的喜愛和尊重,我們真摯地希望能跟老師您合作……」

電話那頭小心翼翼地措著辭。

「好。」

我仰頭,望著天上的明月,輕聲打斷對方。

對面頓了下,隨即響起明顯雀躍的聲音:

「啊?哦……那真是太好了!」

「明天下午一點,我過來接您。」

「夕顏老師,祝我們合作愉快!」

收線後,我輕呼了口氣。

鮮少有人知道。

我除了是顧家的少夫人外,還是名網絡暢銷書作家。

從十三歲第一次執筆開始。

九年間,我成功簽約了四十三本長篇小說。

其中,有十部作品賣出了影視版權。

讀者親切地稱我為「行走的打字機」。

又趕上近幾年盛行大 IP 改編為影視的熱潮。

我跟著吃了不少紅利。

半個月前。

根據我小說改編的一個影視劇項目官宣啟動。

投資方特邀我這個原著作者去當跟組編劇。

製作方盛情相約,書粉們喜聞樂見。

毫無疑問,我是心動的。

只是顧家一早與我約法三章,要求我和顧行川婚後不許在外面拋頭露面。

然而,早已見識過豪門冷暖的我深知。

錢最大的意義不是消費,而是買回人生的自主權。

我試圖跟顧行川商量,卻換來一句「麻煩」。

在今天之前,這件事已然被我列入需要不得已放棄的邊緣。

沒成想,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4

回到家。

屋內並沒有顧行川的身影。

我扯了扯嘴角,只覺嘲諷。

推開門的那瞬間,我竟然對他會先到家抱有一絲期待。

我沒有開燈。

屈膝抱坐在落地窗前,望著玻璃外絢麗瀲灩的霓虹燈發了很久的呆。

直到手機再次傳來提示音。

我垂眸解鎖。

螢幕上,是桑淼淼一分鐘前發的朋友圈:

【原來真的會有人讓我有明知不可為卻心跳加速的叛逆。】

文案下方,是一則小視頻。

視頻是桑淼淼的自拍視角。

兩秒後,顧行川闖入,那張丰神俊朗的臉湊近鏡頭。

而後,兩人在鏡頭前對視,親吻。

情意綿綿。

這條朋友圈,她艾特了我。

並在評論區留言:

【我知道這樣會受到道德的譴責,但感情從來不講對錯,只講感受。希望你能諒解。】

我向來自詡是個情緒穩定、內核強大的人。

卻在這一剎那無比討厭通訊軟體這個不需要點開就會自動播放的功能。

這著實有點無理取鬧。

我將目光從手機螢幕上微微錯開。

忽然,有街燈刺痛我的眼。

頓悟就在這瞬間發生。

我將視線重新投向手機。

回復桑淼淼那條留言:

【謝謝你親自奉上的證據,已取證。希望在律師函到來之時,你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守護自己不被祝福的愛情。】

緊接著,我點開和顧行川的聊天窗口。

滿屏綠色的對話條。

都是我溫聲軟語哄他的記錄。

而這一次,我只發了七個字:

【顧行川,我們離婚。】

5

顧行川沒有回覆我的消息。

反倒是桑淼淼秒刪了那條表述衷腸的朋友圈。

可惜晚了。

早有圍觀群眾眼疾手快地截了圖。

在群里八卦了一夜。

次日中午,我悠悠轉醒。

顧行川一夜未歸。

我卻睡了個前所未有的好覺。

夏風吹起窗簾邊角,有些許陽光透進來。

我眨了眨眼,一時還有些恍惚。

房門忽地被一股大力推開。

顧行川站在門口。

他眼底一抹猩紅,就那麼冷冷地凝視著我。

仿佛有暴風雨在暗涌積蓄。

幾秒後,他冷笑著開口:

「果然,道德敗壞的人生不出什麼好貨色。」

「你基因里就帶著貪婪、下賤。」

說著,他跨步到我床邊,俯身,捏住我的下巴。

「豪門圈子裡各玩各的,我們不是從小就耳濡目染嗎?」

「怎麼,輪到你,就想當貞潔烈女?」

「把人逼走,再跟我提離婚,真會拿捏人心啊。」

「靠著恬不知恥勾引剛成年的弟弟探索青春奧秘和對方結婚,又離婚的人。你說,哪個男人知道真相後還會要你?」

男女力量的懸殊,使我一時間無法動彈。

白天和黑夜,感官其實是兩種極端。

即使昨晚我再如何透徹,也不可否認。

剛醒來時,我被那些日積月累下刻進骨子裡的習慣帶來的情緒反撲了一下。

以至於在他對著我口不擇言時,我沒能及時反應。

我閉了閉眼。

過往的一切在眼前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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