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盆完整後續

2025-08-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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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葬禮,聽到旁邊兩個人低聲說話。

「這木匠不靈,釘錯了北斗釘。」

另一人說:

「錯的是第七顆棺材釘,我偷偷把它換成了橫死鬼的喉骨。」

「嘻嘻,那橫死鬼就埋在東南方。」

「送殯隊伍如果朝西北走,倒是能躲過這死劫。」

「不然,一個都活不了。」

此時,負責抬棺的八仙喊起口號:

「吉時已到,東南開路,起棺——」

1、

「菲菲,你聽過懸崖鬼嗎?」

身邊年輕的女孩腳步一頓,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

我目不斜視地看著不遠處那頂白色遮陽帽,刻意提高說話音量。

「山上有一種橫死鬼,找替身時,會專挑人最喜歡的物件下手。」

「比如,把人的帽子吹到崖邊樹上。」

「看似近在咫尺,讓人忍不住想去撿。」

「可如果真去撿了,一上前就會踩空墜落。」

女孩側過頭認真地看著我。

眉眼清麗,天中塌陷。

五官秀氣,鼻子短小。

好一個紅顏薄命的面相。

我有些詫異。

就她這面相,能活到十六已經算是祖墳冒青煙。

可看她現在這個年紀,起碼有二十歲了。

「我承認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年輕女孩目光堅定地望著那頂掛在樹枝上的遮陽帽,伸手從地上撿起根一人長的棍子。

「但是,我命由我不由鬼!」

說完,她便舉著棍子大步上前,三兩下就勾回帽子。

蹲在旁邊休息的宋菲菲眼睛一亮:

「喲,這個妹妹我喜歡,對我脾氣。」

2、

女孩名叫江月嬋,是醫學院大四學生。

這次回家,是接到家裡電話,說她媽媽生病了。

因為剛好順路,我們三人便結伴而行。

路上,女孩子試圖給我們解釋懸崖鬼的科學依據。

「從科學角度來看,山中懸崖地形複雜,光線、霧氣等會干擾人對距離的判斷。」

「而且懸崖邊的松枝通常較滑,加上霧氣和濕度影響,容易導致滑墜等事故,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傳說。」

「咱們要相信科學,不要信這些迷信的說法。」

我和宋菲菲聽得頻頻點頭;

「有道理,說得非常有道理。」

這是福建的一個小縣城,連綿不絕的深山層巒疊嶂,如海浪般一眼看不到頭。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在地圖上都沒有名字的小山村。

村裡人大多姓江,好像是數百年前逃難到此地。

村民都沾親帶故,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前面有一片湖,那裡的水可涼快了,咱們去洗把臉。」

江月嬋是個外向的性格,沒聊一會兒已經同宋菲菲打得火熱。

她自小就在這片山林中長大,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

說話間,便帶著我們從西北側的小路往山下走去。

「除了懸崖鬼,還有人們常常說的引路魚,其實也是這個道理。」

傳說中,引路魚會出現在岸邊或淺水區。

通常是一條不動的大魚,呆呆地靠在岸邊,看起來就十分好抓,不抓簡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尤其對釣魚佬來說,更是堪比黃金一樣的誘惑。

可當人下水後,魚便會慢慢往深水處游。

人停魚停,人靠近魚就引著人繼續往深水處走去。

而人一旦進到深水處,便會特別容易溺水。

因此這魚也被稱為「水鬼的誘餌」。

江月嬋抹了把臉上的汗,滿臉喜氣地看著前方那潭深綠色的湖水。

「到了!」

「啥引路魚不魚的,就是告誡你們不要貿然進入不熟悉的水域。」

3、

我們三人蹲在湖邊洗臉。

湖水冰涼,拍在臉上瞬間帶走全身的燥熱。

我舒服地嘆出一口氣,發現江月嬋和宋菲菲兩人都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這是一條起碼有半米長的草魚。

魚嘴一張一合,青黑色的魚尾巴慢悠悠擺動著,悠閒到讓人嫉妒。

讓人很想把它丟進鍋里,加料酒蔥姜蒜,猛火煮開。

我和宋菲菲一齊扭頭看向江月嬋。

她冷笑一聲,低頭從身邊撿起塊拳頭大的石頭。

「我叫你引路!」

「引你媽個頭!!!」

「噗通!」

石頭落水,濺起一大片水花。

草魚翻著肚子浮出水面。

江月嬋變戲法一樣從旁邊的水杉樹後拿出個網兜。

她喜滋滋地抄起網兜撈魚。

「這湖裡全是這種傻魚,見到人也不走,一砸一個準,哈哈哈哈哈!」

「你們遠來是客,晚上去我家吃紅燒魚,我媽燒魚可好吃了!」

我和宋菲菲看得一臉驚嘆。

魚是真的引路魚。

那帽子,也是被懸崖鬼吹走的。

這姑娘,可真難殺啊。

難怪能活到 21 歲。

果然,性格決定命運。

4、

湖邊有條通往村裡的小路,沒走一會兒我便看見裊裊升起的白色炊煙。

越是臨近村子,江月嬋越興奮,話也變得更多。

「你們是誰家親戚?」

「我們村的人我全都認識,來我們村玩是找對地方了!」

我來這村,是找一個老人。

上次我在幽冥界入口撿到一隻骨灰罈,壇中住著個小姑娘,名叫江菱歌。

為感謝我將她從幽冥界帶出,她說要送我一件寶貝。

那寶貝就在她弟弟家。

「江泰和?」

「這名字有些熟悉,放心,有我在,肯定幫你們找到人。」

江月嬋用力拍著胸脯,笑盈盈帶我們朝村口走去。

沒走幾步,她的笑容僵在唇角。

村口的指路牌上掛著一盞白燈籠。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燈籠的燭火在風中忽閃忽滅,看著莫名有些滲人。

我倒是聽說過一些村子的習俗。

如果有人死去,村民會在村口處掛起白燈籠,替前來勾魂的鬼差指引方向。

江月嬋突然把那條大草魚往腳邊一丟,朝村子的方向撒腿狂奔。

「媽!」

「媽!我回來了!」

我和宋菲菲有些擔心她,忙跟上她的腳步。

我一邊跑一邊觀察著這個村子,越看越覺得詭異。

正常的房子基本都是坐北朝南,採光好,住著也舒服。

可這村裡的房子,卻圍著村中心蓋成一個圓形。

就像……一座大墓。

5、

江月嬋的媽媽死了。

難產而亡,一屍兩命。

江月嬋緊緊握著她媽早已冰冷的手,眼神空洞得可怕。

「媽,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懷孕了?」

「你本來身體就不好,為什麼要這麼大年紀冒險去生二胎?」

「生孩子,為什麼不去醫院?」

「你為什麼這麼不聽我的話,你說啊!!!」

她嘶啞著嗓子吼完,抽回手開始扇自己巴掌。

「我叫你一年不回家!」

「都怪你!都怪你!」

我忙拉住她的手,宋菲菲一把將她摟進懷中;

「江月嬋,你冷靜點!」

「這是意外,誰都不想的。」

江月嬋摟著宋菲菲,嚎啕大哭,哭得聲嘶力竭,聽得人心裡發酸。

「小嬋,這是你同學吧?」

「別哭了,先帶你同學去吃口飯。」

江月嬋爸爸是個老實本分的獵戶。

明明自己嗓子都哭啞了,還惦記著我和宋菲菲有沒有吃飯。

真是一個大好人。

江月嬋家的房子有點像是四合院,幾間廂房圍出一個半大不小的天井。

院子正中間種著棵老槐樹,看得我直皺眉頭。

四合院最中間的位置,是不能種樹的。

種了樹,就會變成一個「困」字,在風水上是大忌。

我打量著這間破敗的小院,再看了眼江爸那身磨得發白的粗布衣裳,心中有些奇怪。

這樣的風水,這樣的家境。

按理,是出不了江月嬋這樣的 985 名校生的。

這村子,果然處處都透著古怪。

6、

「來,兩位小同學來這邊先休息一會,飯菜馬上好。」

「家裡亂糟糟的,讓你們見笑了。」

「今天實在太忙了,只有些粗茶淡飯,不要介意。」

「哎,只能怪你們自己倒霉。」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

江爸現場給我們表演了一個什麼叫翻臉比翻書還快。

看著窗外那張猙獰的臉,我覺得自己腦子都有些不夠用。

剛剛發生了什麼來著?

他熱情地把我們帶到西側小房間,擦乾淨桌子又給我們倒了兩杯開水。

然後轉身大步走出房門,我還以為他急著去端菜。

結果他迅速關上門,還落了鎖。

這房子是間很簡陋的柴房,牆角還整整齊齊堆著一人高的柴火垛。

除了最南側一扇狹窄的木門外,離地面一米五左右的地方開了扇直徑半米左右的小圓窗。

窗子沒有裝玻璃,只是豎著釘了兩根木條。

江爸此刻正透過木條,陰沉沉地盯著我們。

宋菲菲擰眉,語氣冰冷:

「你們家是開黑店的?」

「你害死我們,就沒想過你女兒以後要怎麼辦?」

江爸一怔,一雙下垂的眼睛中透露出幾分痛苦。

「小嬋她……她哪裡還有什麼以後?」

說完,抹了把眼淚轉身要走。

我厲聲喝住他:

「站住!」

「飯呢!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嗎!」

「殺人犯還給吃一碗斷頭飯呢,總不能讓我們做餓死鬼吧!」

江爸踉蹌兩步,無奈地嘆口氣;

「行,給你們吃飯。」

7、

江爸走後,我和宋菲菲湊在一起討論;

「你說他等會兒給咱吃什麼?」

「有肉嗎?他是獵戶,這山上一看就很多野味。」

宋菲菲嫌棄地將我扒拉到一旁;

「走開,口水滴我身上了。」

江家實在是讓我看不透。

一路上聽江月嬋說過,她是村裡唯一的大學生。

這個村子上下幾十年,都沒出過一個大學生。

可聽剛才江爸的意思,竟然連江月嬋都得死。

他們家除了江月嬋外,只有一個十歲還在上小學的弟弟。

能把江月嬋培養到大學,江家沒少付出。

千辛萬苦養到那麼大的女兒,到底為什麼莫名其妙就要搞死她?

而且我看江爸面相,忠厚淳樸,實在看不出哪一點像個壞人。

「你們瘋了嗎!」

「我不去!爸!你說話啊爸!」

「爸,我都已經去學醫了,我會找到辦法的!」

「求你了爸,求你了!」

「我不要,放開我,放開!」

憤怒的呼喊聲戛然而止。

我和宋菲菲一齊趴在窗前,試圖透過狹窄的窗戶看到外面的情況。

這窗戶上的木條十分阻擋視線,我快扭斷脖子,才隱隱看見江爸抱著江月嬋去了另一個房間。

看江月嬋那模樣,應該是昏過去了。

好多穿著黑袍的人緊跟在江爸身後,一齊走進房間關上門。

不一會,低啞的呢喃聲從門縫中透出。

那聲音,好似有幾十人一起在低聲念咒,聽得人汗毛直豎。

8、

過了半天,直到天完全黑透,江爸才木著臉從窗戶上丟給我兩個饅頭。

連包榨菜都沒有。

我和宋菲菲無聊地靠在牆壁上,靜靜地等待著深夜。

等外頭沒人了,我們才好找機會溜出去。

等著等著,不小心睡著了。

我是被一聲很輕微的撞擊聲吵醒的。

「咚!」

「咚!」

「咚!」

一下又一下,接連不斷,好像有人在不停地用身體撞門。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順手推醒睡得正香的宋菲菲:

「起床,幹活了。」

還記得剛認識宋菲菲時,她說她不能在小於 200 平、層高 3 米以下的小房間裡睡覺。

會犯什麼密閉空間恐懼症。

再好吃的米其林食物,吃飯也絕對不超過三口。

因為沒有東西配讓她吃第四口。

現在啃個饅頭和野狗搶食一樣。

坐在硬得咯屁股的青石板地面上,不到三秒倒頭就睡。

果然。

人,就是賤。

越有錢越賤。

日常仇富完,心裡舒服多了。

我三兩下撬開門,帶著宋菲菲朝那「咚咚」聲躡手躡腳走去。

出門時,宋菲菲意猶未盡地扯住我衣袖;

「那饅頭好香,我們再去偷兩個吧。」

我一巴掌拍在她頭頂;

「瞧你這齣息!」

「要偷就偷肉吃!」

9、

江家好像要舉行某種儀式,廚房裡準備了許多貢品。

不止有各類乾果水果,甚至還有一整頭烤熟的羊。

我和宋菲菲毫不客氣,放開肚子風捲殘雲般吃掉大半隻羊。

直到我們吃完,那「咚咚」聲還在繼續。

只是聲音越來越微弱。

仿佛敲門的人,在逐漸失去力氣。

我循著聲音,來到院子西北邊的房間。

江家似乎生怕門裡的人跑出來,竟然在門外掛了七把鎖。

我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挨個把鎖打開。

小心翼翼推開門,我倒抽一口冷氣。

眼前的一幕,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宋菲菲眼睛瞪得像銅鈴;

「臥槽!」

我用力掐了一把宋菲菲,掐得她齜牙咧嘴;

「再動手別怪我欺師滅祖!」

門外,是一條狹窄的深巷。

地上鋪著厚重的青石板,上頭長滿黏膩的青苔。

巷子兩側緊閉的房門上,掛著大小不一的牌匾,上頭的繁體字看得人眼花繚亂。

「張記棺材鋪」、「陳記紙紮鋪」、「劉小泉剪刀」。

好像剛才我們輕輕一腳,卻跨出了千年的時光。

10、

最詭異的,還是屋檐下掛著的那兩排慘白的燈籠。

燈籠皮薄如蟬翼,能清晰映出裡面跳動的、幽綠色的燭火。

那燭火並非燈油,而是被困在燈籠里,扭曲哀嚎的怨魂。

風吹過,燈籠搖曳,光影斑駁,牆上便投下無數掙扎的人影。

突然有點想尿尿。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家裡有個這種房間,江月嬋還跟咱搞走進科學?」

宋菲菲有些生氣。

「她把我們當傻逼嗎?」

確認了,咚咚聲是從棺材鋪里傳出來的。

我和宋菲菲對視一眼,一前一後朝小巷深處走去。

一,二,三。

當走到第三步時,眼前一黑,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江家。

什麼巷子、人皮燈籠、棺材鋪統統消失不見。

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我們眼花出現的幻覺。

這是一間比關我們的柴房大不了多少的小房間。

房間沒窗戶,只在屋子正中間放了口黑色的梅花棺。

民間傳統中,成人棺材長度常取七尺三(約 2.43 米)。

因七象徵魂魄,三代表天地人三才,寓意「魂歸天地,福澤後人」。

前端寬度多為二尺六,後端二尺四,高度二尺八。

取「六六大順」「四平八穩」等寓意。

哪怕有些棺材尺寸有所變動,可也基本是雙數。

陽為單,陰為雙。

可這個棺材,長七尺五,前寬三尺七,後寬三尺三。

每一個數字,都取了陽數。

就好像,棺材裡埋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

11、

「咚!」

我正看得專注,被這冷不丁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宋菲菲早就煩透了這咚咚聲,快步走上前一把推開棺材蓋。

棺材裡躺著個臉色青白的中年女人,眉眼間和江月嬋有五分相似。

「咚!」

聲音是從她肚子胸口處發出的。

我皺著眉看了一會,彎下身認真朝她鞠躬;

「阿姨,得罪了。」

把江媽抱出棺材以後,果然能看到棺材底下還有一個暗門。

宋菲菲拉開暗門,對上一雙不甘又憤怒的眼眸。

這梅花棺底下,還有一口暗棺。

江月嬋就被綁在這暗棺中。

嘴裡塞著塊紅布,雙手雙腳膝蓋全都被捆住。

因為不停掙扎,手腕被粗糙的麻繩磨出幾道血印子。

我突然就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救完她再去找東西吃的。

這口暗棺又小又悶,活人被關在裡頭不知道多難受。

救出江月嬋後,我們趕緊帶著她去廚房大吃一頓。

她沒什麼胃口,可是為了補充體力還是不停往嘴裡塞著食物。

一邊發狠地咬著燒雞,一邊淚流滿面。

而我和宋菲菲,也被她講述的事情,驚了一次又一次。

12、

江家從百年前,便不停有婦人難產而亡。

一旦有人難產,族中女子皆不能再孕。

江家的先祖便說,這是嬰靈們被嚇到,不敢再來江家投胎。

婦人生產而亡,罪在血脈不潔。

要贖清罪孽,需要將長女和產婦一同下葬。

活埋長女,女贖母罪。

江月嬋有個大她兩歲的表姑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是最好的朋友。

只可惜,在表姑姑 11 歲那年,她媽媽難產而亡。

表姑姑被活埋,成了永遠都不會長大的女孩。

江月嬋不顧家人阻攔,跑去報警。

可等警察翻山越嶺來到村子,卻發現查無此人。

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江月嬋有癔症。

那個所謂的姑姑,是她幻想出來的朋友。

村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小姑姑沒有上過戶口,再加上她父母也不承認有她這人,事情就不了了之。

就連警察都覺得江月嬋精神有問題,還勸江爸江媽帶她去大醫院看病。

時間一長,連江月嬋自己都分不清,這到底是她年少時的一個夢,還是確有其事。

隨著年紀漸長,她越來越想走出這片大山。

也暗自發誓,要考上醫學院,當一個最厲害的婦產科醫生。

徹底搞明白家族女性總是難產而亡的原因。

上大學後,她一心撲在學業上,很少回家。

這次回家,是被她爸爸騙回來的。

其實她媽昨天就已經死了,根本不是生病。

騙她回來,只為活埋她。

13、

「我,我以為我爸是不一樣的……」

「村裡人都重男輕女,女孩子一般念到初中家長就不讓讀。」

「可我爸說,只要我能考上大學,砸鍋賣鐵也供我。」

「嗚嗚嗚嗚嗚~」

「你們不知道,我爸對我可好了,對我比對我弟還要好。」

「他從來不打罵我,我屋子裡的家具都是他親手給我打的。」

「嗚嗚嗚,他,他還說以後等我結婚,他和我媽去給我帶孩子...」

江月嬋快碎了,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我表示十分理解。

這麼愛她的爸爸,想要她的命。

這誰能接受?

「噓~」

我一把捂住江月嬋的嘴巴,豎起耳朵聽著遠處傳來的輕微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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