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運財完整後續

2025-08-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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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開車挺長時間了吧?這活兒我們工地的師父死活都不肯干,龍哥怎麼突然找過來了?」

「我們跟這五口棺有點兒淵源。」

我沒有細說,張慶也是個會看人辦事的,也沒有再細問,只嘆了口氣道,「能平安送回去就好,可別再出什麼么蛾子了。」

「警方是怎麼知道這些棺材該送去哪兒的?」我開口問道。

「警方第一天來的時候,就開棺檢查了。」

張慶倒也沒有隱瞞,「那棺材裡都有銘牌,死者的姓名籍貫刻得清清楚楚。」

「因為不是古棺,說不定還有家人,警方就沒有回收,跟當地部門核實了一下,確認是自然死亡,就讓我們負責送回去了。」

范騫坐在副駕駛上,撇著嘴冷哼了一聲。

我也沒有搭理他,繼續問張慶,「開棺那天,你們看到屍骨了嗎?」

張慶狠狠吸了口煙,「看到了,都用布裹著的。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那開出來的四個,沒有一個是成人,都是小孩。」

「小孩?」我感覺到縮在我身後的蔣霜,身上狠狠一抖。

「可不是。唉,真是作孽啊。除了那口空棺,其他棺材上都不止釘了釘子,棺口還都用蠟封上了,開棺都費了好大勁呢。」

張慶是干土木的,在要拆除的老建築下挖出東西這種事兒,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那五口棺很明顯就是被人故意埋在花壇下的,而且時間也正好是二十年前。

「想當初這佳興商貿在咱們這兒多火爆啊。我小時候,家裡想在那兒租個店鋪都得又托關係,又找人的。誰知道這背後搞這種事兒啊?」

「那口空棺里,有其他東西嗎?」我繼續問道。

「有,有塊爛木頭,也用白布裹著的,不過沒有屍骨。」

14

說話間,我們已經開上了高速。

可能是剛過了中午的緣故,地面的溫度有些高,車廂里也很悶。

我開了窗,但窗外一點兒風都沒有。

我又把窗戶關上,開了空調。

車內的幾個人都有些燥熱,礦泉水連開了好幾瓶。

空氣里才有了一絲絲涼意,突然間我又聞到了那股香氣。

那股香氣,像是一種木質香,可聞久了卻讓人感覺油膩膩的,像是某種膏脂的味道。

我第一次聞到是在天台上,是蔣霜打算自殺的時候。

但我事後問過蔣霜,她自己什麼都沒聞到,也沒有用香水的習慣。

就在這時,我的視線掃過後視鏡,突然發現張慶正在瞪著我——

但當我轉過頭時,張慶卻是扭著臉,看著窗外的。

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儘量讓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開車上。

可緊接著,蔣霜突然大喊了一聲!

她一邊拚命地把自己縮成一團,一邊指著張慶喊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張慶愣愣地看著蔣霜,他沒對蔣霜的喊叫做出什麼反應,反而突然撲向前排,想搶我手裡的方向盤!

我握緊方向盤,反手給了他一肘。

張慶被我打得悶哼了一聲,縮了回去,捂住了臉。

15

我在這時突然想起副駕駛上的范騫,好像就他一個人什麼事兒都沒有。

我轉頭看向他,卻見他閉著雙眼,左手掐著訣,嘴裡念念有詞。

我抽出打魂鞭,回手就給了他一鞭!

鞭子凌空一響,空氣里那股香氣頓時淡了不少。

范騫被我抽得「唉呀」了一聲,捂著紅腫的手背朝我喊道:「你幹什麼你!?」

「你他媽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動手腳!你信不信我把你卷車輪底下去?!」

范騫的氣勢一下就弱了,他哆嗦著嘴唇道:「誰動手腳了?我他媽念的是清心咒。這車廂里都是屍臭,你們聞不出來啊?」

這話讓蔣霜和張慶的臉霎時都白了。

16

我再次打開了車窗,這回有風吹了進來,那股香氣頃刻就散了。

張慶磕磕巴巴地道:「我剛剛,我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就突然覺得你們都不是好人,要害我,我就想跑下車去……」

蔣霜蜷縮起膝蓋,緊緊抱住自己。

她和張慶的感覺是一樣的,只是這種經歷,她在過去三個月已經遭遇過無數次了。

「沒事兒的,蔣霜,別害怕。」

我開口,蔣霜抬起頭,從後視鏡里注視到我的眼睛,她緊緊抿住嘴角,點了點頭。

我轉而冷聲警告范騫道:「你手腳最好給我放乾淨點兒!」

「我不管你師父是讓你來幹嘛的,你現在是坐在我的車上。這一趟要是不順利,我抓不到你師父,我就拿你去償命。你要不信,你就試試!」

范騫的視線一陣躲閃,最後落到我手上的打魂鞭上,然後又慢慢移開:「我,我知道了,我不敢的。」

17

我們開到了下午四點多,距離目的地沒多遠了。

但因為之前喝了太多水,車上的人實在憋不住了。

我就找了個最近的服務區,停下了車。

這個服務區不大,只有個小超市和一間公廁。

這個時候,天上的太陽還是很大,周圍很安靜。

幾個臨時休息的司機師傅,都在陰涼處躺著睡覺。

蔣霜也去上廁所了,我告訴她,有事就大叫,我就在外面。

小超市的老闆娘這時候走了出來,是個盤著麻花辮的中年女人。

她嘴角有顆痣,沖我招手道:「師傅,吃不吃盒飯啊?我們店裡有盒飯,新做出來的。」

我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們吃過飯了。」

我繞到車後,檢查車上的固定繩牢不牢固。

這時候,在旁邊乘涼的司機隨口問道,「去哪兒啊?這條路上,大車可不多見啊。」

「去小姑村,送點兒東西。」我回答道。

「怎麼去那兒?」

那司機一聽村名就皺起了眉,「去那兒你可得當心跑單啊,那兒是我們這附近有名的懶漢村。」

「一個村子的人,平時也不種地,也不出去打工。聽說是曾經富裕過,現在還在等著天上掉餡餅呢。平時就靠外嫁姑娘,賺點兒彩禮錢混日子。」

「這種村子,那當初是怎麼富裕起來的?」

「那誰知道?」

那司機擺了擺手,「那村子偏,也不怎麼跟外面接觸,大家都傳他們從前凈幹些不幹凈的買賣。」

18

這時候,蔣霜從衛生間回來了。

她埋著頭,也沒跟我說話,直接就往車上爬。

我走過去問她:「你餓不餓?這超市裡有盒飯。」

蔣霜的動作一頓,攀著車門的手發出了咯噔的一聲。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蔣霜,你怎麼了?」

蔣霜這時候緩緩地轉過了頭,她的臉竟然是一片空白,沒有五官——

我慌忙要抽出打魂鞭,卻又突然聽到了蔣霜的叫喊!

那聲音是從衛生間的方向傳來的。

我沒工夫再理會眼前這個東西,轉身跑向衛生間。

這時候,女廁里也沒有其他人。

我直接沖了進去,蔣霜在最裡面的隔間裡。

她拚命地拍打著隔間的門,「救救我,龍叔,救救我!讓我出去——」

19

我伸手想去拽隔間的門,卻發現那門沒有把手,就像一塊完整的木板直接堵在那兒。

我後退了兩步,一腳踹了出去。

隔門「咚」地一聲彈開,可我卻沒有看到蔣霜!

剛剛還在我耳邊的哭喊和拍打聲也在頃刻間消失了。

「蔣霜——」

我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我。

這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視線。

我從衛生間的窗戶向外看去,卻見蔣霜就站在不遠的地方,呆愣愣地看著我。

她的身體映在陽光下,正在一點一點變淡。

我正想衝出去,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又飄飄忽忽地攔在了我的鼻端。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頭去看那幾個廁所隔間。

我剛剛踹開的隔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關上了。

此時,這間狹小的廁所里,那五個隔間都緊閉著門,無聲地立在那兒。

天空飄過來一朵雲,暫時擋住了陽光。

光線暗下來時,廁所里哪還有什麼隔間,明明是那五口棺材!

20

它們靜默地豎立在牆角,大紅的棺身將廁所的地面都映出了一片血色。

我緩緩轉過身,慢慢地抽出了打魂鞭。

突然,那棺木里傳來了「砰」地一聲。

像是有人在拍打棺蓋!

緊接著,那五口棺木里都傳出了拍打聲!

「龍叔!龍叔,救我——」

我又一次聽到了蔣霜的哭喊,但那聲音是從五口棺木里同時發出來的。

我不知道哪一個是真正的蔣霜,還是,五個都是?

我攥緊了打魂鞭,蔣霜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絕望。

那「砰砰砰」地敲打聲好像直接敲在了我的胸腔上。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觀察那五口棺材,終於,我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中間那口棺材的邊緣沒有封蠟的痕跡。

張慶曾經說過,除了那具空棺,其他四具棺材都用蠟封住了棺口。

我快步上前,一鞭打在了中間那口棺材上。

陽光重新映進來時,狹小的衛生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我從中間的隔間裡,救出了昏迷的蔣霜。

21

我把蔣霜背出來時,超市的老闆娘還以為她中暑了,給她喂了水又喂了藥。

過了好半天,蔣霜才醒過來。

她醒過來後,一直在哭,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

等蔣霜恢復了一些,我讓三個人立馬上車,我們不能再耽誤了。

車子啟動時,太陽已經偏西了。

我一腳油門還沒踩下去,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車頭前面。

她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卻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化成了一股青煙。

「那那那那……」張慶被嚇得話都不會說了。

范騫暗罵了一聲,「真他媽陰!」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把手腕上的掛件攥在了手心裡,那東西紅紅潤潤的,像塊橢圓形的石頭。

運棺上路,難免會遇到這些東西。更不要說,我們運的不是普通棺材了。

我沒有再理會其他,把車開上了路。

22

這裡的路況說不上好,道路兩旁很荒蕪,偶爾能看到幾棵樹,也都長得七扭八歪的。

路上連車都很少,好半天才開過去一輛。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我們在筆直的公路上一直向前,卻遲遲沒有找到通向小姑村的路口。

我重置了好幾次導航,可導航的聲音卻似乎越來越機械。

那僵硬的男聲一直在重複著:「向前五百米」、「再向前五百米……」

終於,天徹底黑了下去。

我們本來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可現在已經晚上七點了。

「這不對勁兒!」

范騫一直緊緊攥著他的掛墜,另一隻手在他的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張符紙,用打火機點了,扔到了窗外。

可情況並沒有任何改變。

張慶牙齒都開始打顫了,他扒著范騫的肩膀道,「大師,這是怎麼回事啊?鬼打牆嗎?」

「是鬼打牆就好了。」

范騫咬著牙,望著前面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公路,「恐怕是我們運的棺材太邪了,眼下已經走到陰路上來了。」

「啊?」

張慶趕忙抖著手來拉我,「龍哥,要不咱先停下吧?咱們先停下,等天亮再說。」

我從後視鏡里瞄到蔣霜越發蒼白的臉,直言道,「不停,我們今天必須把棺材送到!」

我點了根煙,別到窗外,煙很快就熄了,范騫對此嗤之以鼻。

這時候,我們前面的路突然岔開,護欄向兩邊延伸,一條向左,一條向右。

「完了!」

范騫的臉色霎時就白了,「生死路,走錯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23

「啊?那怎麼辦啊?」

張慶整個人都慌了,「大師,大師你想想辦法啊!不行給田大師打個電話吧,是左是右,讓他幫咱們算算。」

「現在什麼電話都打不出去了!」

范騫仍然緊緊攥著他的掛墜,他的包里裝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符紙,可好像一個都用不上。

張慶眼瞅著快要崩潰了,他本以為就是送個棺材,那些工人沒一個肯干,他才自己來的,誰能想到要把命搭進去啊。

「龍哥,龍哥,你先停車吧!咱們先選好,你再走吧!龍哥——」

張慶又想來搶我的方向盤,我一把把他推了回去。

范騫這時候也有些六神無主了,他四處張望著,又轉頭沖我喊道,「你先停車吧!你停車我想想辦法,這生死路不能隨便闖!」

24

我沒理會范騫,一腳踩住了油門。

我開了二十年大車了,我們開車沖煞的有自己的規矩。

在夜裡遇到這種不該分岔的分岔路,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走直線!

「你要幹什麼?」

眼看著大車朝兩條分岔路中間的護欄撞了上去,車裡的三個人都慌忙握住了扶手。

我一點速度沒減,直接衝上了隔離帶!

奇形怪狀的雜草打在我的車身上,車子跟著一陣顛簸。四周揚起的砂石碎土,把視線都擋住了。

我仍然沒有鬆開油門,一路向前開去!

終於,車身猛地一晃,車輪瞬間平穩了下來。

我們再次回到了公路上,沒有岔路,我的車頭上甚至沒留下一點劃痕。

「艹!」

范騫嚇得眼淚都出來了,緊緊靠在副駕駛上,大氣都不敢喘。

張慶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一動都沒動。

反而是蔣霜,一直緊緊握著扶手,比那兩個人都還要冷靜些。

我穩住了車速,繼續向前,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輛小三輪車。

駕駛三輪車的是個男的,車斗里坐了個女的。

我放慢了車速,靠近他們,透過車窗問了一句:「兄弟,小姑村還有多遠啊?」

「前面路口下去就是了。」開三輪車的男人給我指了一下。

我道了謝,正要回頭時,卻突然發現坐在三輪車後面的女人有點兒眼熟。

她嘴角有顆痣,雖然沒有盤麻花辮,但她跟之前服務區那個超市老闆娘,長得好像一模一樣。

25

我們這次總算順利到達了小姑村。

但時間有點兒晚了,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張慶給負責接收的村長打電話,幾次都沒打通。

好在,這村子的村口有間旅店,收拾得還挺整潔。

那旅店的老闆十分熱情,我們剛一到門口就招呼我們進去。

說來也奇怪,這村子怎麼看都又窮又小,在這兒開旅店,平時真的會有客人嗎?

我心懷疑慮地走進那家旅店,聽旅店的老闆介紹,他們家這店竟然開了二十多年了。

雖然外表很陳舊,但能看出來,這房子當初建的時候,用料都很紮實。

我們路過一樓時,看到一個房間開著門。

有一個女人盤著頭髮坐在裡面的床上,她眼小嘴大,長相多少有些怪異,身上蓋著花被。

旅店老闆緊走了兩步,把那扇門給關上了,回頭沖我們一笑道:「這是我媳婦,正坐月子呢。」

26

入夜,我在蔣霜門外的沙發上假寐。

我不敢讓蔣霜一個人待著,我怕她出事。

但我還是大意了,快到午夜時,我又突然聞到了那股香氣!

只是,這次味道要濃郁很多,直接嗆入鼻腔,我幾乎不能呼吸了。

我想坐起來,卻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我的大腦開始昏昏沉沉,好像馬上就要失去意識。

但理智告訴我,這不正常,我絕不能睡過去。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好像有好多人往蔣霜的房間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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