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後的獵魔遊戲完整後續

2025-07-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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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束,班長組織了畢業旅行。

剛登上豪華郵輪,廣播響起:

【獵魔遊戲開始。】

【身份卡為天使的同學,請在七天內找到並殺死惡魔。】

【如果七天後仍有惡魔存活,天使們將被集體處決。】

【請保護好你的身份卡,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有人以為是惡作劇,隨手丟掉卡牌要離開。

下一秒,他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我膽戰心驚地藏起身份卡。

我的身份,是惡魔。

1

【本次郵輪之旅為期七天,期間請各位同學保管好自己的身份卡牌,不要被其他人看到。一旦卡牌泄露,將被當場處決。】

【身份卡有兩類,分別為天使和惡魔,其中天使 42 名,惡魔 4 名。】

【請天使們在七天內找到並殺死惡魔。】

【如果七天後仍有惡魔存活,天使們將被集體處決。】

【每晚 22:00-24:00 為惡魔單獨活動時間,期間惡魔們需點亮至少一根隱藏在郵輪各處的蠟燭,若任務失敗,將於第二日被處決。】

廣播結束,大家都面面相覷。

「什麼天使惡魔亂七八糟的,我們不是畢業旅行嗎?」

「這是黑手黨遊戲吧,我之前玩過類似的桌遊,但是剛才廣播說什麼殺死惡魔,也太嚇人了。」

「遊戲而已,有什麼好怕的,總不會真的讓我們殺人吧。」

班花周靜不緊不慢地掏出散粉補妝,輕哼了一聲:

「這個無聊的郵輪游不是班長組織的嗎,問她不就得了。」

「話說,她一個吃了三年食堂免費飯的窮鬼,哪有錢包得起這麼貴的郵輪啊,不會是找了個老男人吧。」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鬨笑。

夏芸因為成績好又聽話懂事,高一時就當了班長。

她家裡窮,一年四季都穿著校服,袖口磨出毛邊了都不捨得脫。

沒錢吃飯,就天天吃食堂的免費飯,泡一碗免費的蛋花湯。

所以雖然是班長,但她在班裡一直受排擠,尤其周靜這種有錢人家的學生,向來看不上她。

夏芸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平時很低調,低調得大家總是忘了她的存在。

直到兩天前,她突然在班級群里發了條消息。

「為了慶祝順利畢業,我特意為大家籌備了一場畢業旅行。後天早上八點,黑天鵝號郵輪,同學們一定要都來哦。」

當時群里壓根沒人信。

畢竟夏芸是出了名的窮,靠著助學金才順利畢業,怎麼可能有錢組織全班四十多人的郵輪游?

甚至有人艾特她:「叫你一聲班長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裝逼也要有個限度,把你家那土房賣了你都包不起郵輪吧。」

夏芸直接甩過來一張包船合同的照片,發了一句「不見不散」,就再也沒回過消息。

今天早上,有人在群里警告她:「窮酸妹,我在去碼頭的路上,如果讓我發現你在耍我們,你就等著倒霉吧。」

夏芸仍然沒出現。

半小時後,那人在群里發了張照片,是他在一艘豪華郵輪上的自拍。

「臥槽是真的,夏芸沒撒謊,她真的包了艘船!船員說還有一小時就要出航了,大家趕緊過來!」

周靜環顧一圈,不滿地蹙眉:「夏芸呢?她不是組織者嗎,怎麼我們都到了她還沒來,這什麼破遊戲不給個說法嗎?不會是在耍我們玩吧!」」

她大步走到一個短髮女生面前,抬了抬下巴:「喂,蘑菇頭,班裡屬你和夏芸關係好,你快給她打電話問問她到哪了,讓全班同學等她一個,她怎麼好意思?」

蘑菇頭愣愣地抬起頭,臉上表情一片空白:

「夏芸她在高考後第二天就死了啊……」

高考後的第二天,是一周前。

2

周圍頓時一片寂靜。

周靜一把抓住蘑菇頭的衣領:「你和夏芸商量好耍我們是不是?明明夏芸兩天前才在群里發了通知,她怎麼可能死了?她如果真的死了,你敢來這嗎?」

蘑菇頭帶著哭腔:「我沒騙你們,夏芸真的死了,今天就是她的頭七!這幾天我沒心情看手機,壓根沒看到群消息,要不是早上下樓買早飯碰到了我同桌,我都不知道今天要畢業旅行的事。如果知道這是夏芸組織的,我肯定不敢來啊!」

說著她掏出手機,給我們看夏芸家人在朋友圈發的訃告。

大家面面相覷,有人疑惑地問:「難道有人盜了夏芸的號,故意把我們騙過來?」

一個女生忽然叫了一聲。

她滿臉驚恐:「你們忘了嗎,夏芸最後在群里發的那句不見不散是語音,那分明就是夏芸的聲音,怎麼可能是盜號!」

有人找到那條語音點開,略微沙啞的女聲驟然響起,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

的確是再熟悉不過的夏芸的聲音。

她語調平平,明明兩天前聽著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卻顯得格外陰冷。

誰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有膽小的女生已經哭了。

有個梳著寸頭的男生聽得心煩,煩躁地把他的身份牌丟在地上,往上面啐了口唾沫:

「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子我可沒耐心陪你們玩過家家的遊戲,這船誰愛坐誰坐,老子不參與了,我現在就走!」

說完他就提著行李要離開。

可他剛走出兩步遠,頭頂的天花板突然掉下一塊帶釘子的磚頭。

釘子不偏不倚扎進他的天靈蓋,寸頭男原地僵愣了片刻,很快就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紅白混合的液體從他頭頂滲出,在地板上蔓延。

大廳里頓時亂成一團,除了尖叫哭喊聲,還有人受不了血腥的刺激嘔吐的聲音。

就在這時,頭頂的廣播聲又響了起來。

和方才的機械音不同,這次的廣播聲竟然是夏芸的聲音。

「說過了吧,一旦卡牌泄露,將被當場處決。」

我驚恐地看去。

寸頭男的屍體旁邊。

他扔在地上的卡牌正面朝上。

臉上沾血的天使正微笑著看著我。

3

有同學哭著拿出手機報警,卻發現根本打不出去電話。

班級群可以正常使用,但無法往外界傳送消息。

有人想找船員求助,可我們上船時還在的船員,此刻竟然全都不見了。

郵輪上現在只有我們一幫陷入絕望的學生。

就像與世隔絕了一樣。

最先冷靜下來的學委先說話了:

「這裡太奇怪了,我建議我們立即下船,然後一起去報警。在下船之前,大家一定要保管好自己的卡牌,千萬不能泄露信息。」

學委成績向來最好,家裡也有錢,隔三差五會請班級同學吃零食,聲望比當班長的夏芸要高很多。

他話一出口,立馬有兩個同學附和,並表示願意先去檢查一下舷梯。

於是學委帶著這兩人離開,剩下的同學則聚在大廳忐忑不安地等待。

我默默縮在角落,祈禱舷梯還開放著,我們可以順利離開。

廣播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能下船,大家被迫玩遊戲。

我惡魔的身份一旦暴露,他們真的會殺了我!

好不容易熬過地獄般的高中三年,我還沒來得及享受我的人生,我不想死!

在我的祈禱中,學委終於回來了。

可他的樣子比去時狼狽了很多,身上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像被人撕碎了一樣。

跟著他一起去的兩個男生只回來一個書呆子,還有個外號叫麻杆的不見蹤影。

學委和書呆子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回來,剛回到大廳就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好像在被什麼怪物追一樣。

周靜嗤笑一聲:「你倆這是什麼慫樣,在外頭碰見鬼了?麻杆呢,他怎麼沒回來,不會是自己先跑了吧?」

學委打了個哆嗦,一副想往後看又不敢的樣子,好半天說不出話。

還是書呆子先緩過來,渾身顫抖地說:「舷梯早就收起來了,我們一看下不了船,麻杆就直接順著船舷翻了出去,可他剛落地我們就聽到一聲慘叫,我探頭一看,麻杆的腦袋……麻杆的腦袋掉了!被他雙手抱在懷裡,嘴裡還叼著他的身份牌!他的眼睛直勾勾看著我,臉上還掛著詭異的笑!」

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

這麼詭異的死法明顯不正常。

唯一合理的解釋是。

麻杆試圖逃離郵輪這個遊戲場所,所以直接被遊戲處決了……

書呆子崩潰地嚎啕大哭:「下不了船,我們都要死在這了!」

「誰說我們下不了船?」

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打斷了書呆子的哭聲。

4

說話的男生叫費珂,平時喜歡看懸疑小說,酷愛研究心理學。

所有人都向費珂看去,他不緊不慢地說:「按照廣播的提示,想結束遊戲離開這裡只有兩種方式,一是等到七天之後遊戲自動結束,二是找到四位惡魔。現在船上沒有其他人,我們的生活保障可能會有很大問題,況且在這樣一個與外部隔絕的暴風雪山莊式的環境,大家會越來越焦慮,很可能出現心理障礙。

「所以,我希望拿到惡魔牌的同學能主動站出來,只要這四位同學明牌,我們就能立刻結束遊戲。」

「可是……」有人猶豫著問,「遊戲規則讓我們把惡魔殺死,惡魔怎麼可能自爆身份?」

費珂輕笑:「一個遊戲而已,怎麼可能真的會有自相殘殺的劇情?寸頭和麻稈死亡是因為違反了遊戲規則,我想,只要我們按照規則進行遊戲,就不會有生命危險。至於規則里說的殺死惡魔,我們的身份都是由身份牌決定的,只要惡魔把身份牌背面朝上交到我們手裡,我們當眾撕毀,應該就算殺死了吧,而且這樣也不會違反卡牌泄露的規則。」

他掃視了一圈人群:「持有惡魔身份牌的同學,只要你們能把牌拿出來讓我撕毀,我們馬上就可以結束遊戲回家。這艘船上的情況大家都不了解,再待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所以我希望惡魔們能儘快站出來,我們太久失聯,家裡也會擔心的。」

想到寸頭和麻稈的死,我悄悄縮了下身子,避免和費珂對視。

他的分析完全基於自己的推測,沒有任何根據,完全不合邏輯。

從遊戲要求上來看,惡魔比天使要輕鬆很多。

雖然惡魔人數少,是天使的目標,但是只要苟住不暴露身份,七天後結束遊戲就可以回家。

這麼不平衡的遊戲設計,惡魔一旦被發現,後果肯定很嚴重。

天使要殺死惡魔,更大可能是字面意思。

這個遊戲是真的會殺人的。

就算一開始天使們顧慮同學情誼下不去手,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難保沒有人走極端。

想到這,我狐疑地瞥了費珂一眼。

他平時就沉迷推理遊戲,我能想到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想不到?

費珂還在不停地鼓動著讓惡魔們自爆。

他的話太有誘導性,越來越多的同學開始附和。

「費珂說得對,誰是惡魔趕緊自己站出來吧。」

「這船這麼邪門,只要惡魔自爆我們就能離開了,還拖著幹嘛?惡魔們能不能有點責任心,難道想眼看著我們被困七天嗎?」

「大家都是同學,難不成我們還真能對你們動手?趕緊站出來得了,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身邊的人開始七嘴八舌地催促惡魔們自爆。

費珂微微低下頭,嘴角卻勾了勾。

好像哪裡不對。

一個念頭從我的腦中一閃而過。

我還沒來得及抓住。

就聽到一個微微顫抖的聲音。

「我……我拿的是惡魔牌……」

我驚訝地扭過頭。

5

說話的男生叫於陽。

他臉色蒼白,發現大家都看著他,緊張地舔了舔嘴唇,聲音哆嗦著對費珂說:「我待不下去了,我想早點下船,該怎麼做?」

費珂看向他:「你真的是惡魔?」

於陽猶豫著點了點頭,小聲問:「你們真的不會害我嗎?」

費珂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當然了,我們都是同學,怎麼可能害你?把你的惡魔牌給我吧,記得背面朝上。廣播里說惡魔要被天使殺死,你自己撕毀惡魔牌應該不作數,我撕掉你的牌就可以了。」

於陽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他趕緊掏出牌,背面朝上交到了費珂手中,不忘叮囑:「你千萬別翻過來啊,我不想……」

可他話還沒說完,費珂就把牌翻了過來。

看到上面的圖案,費珂挑了下眉:

「你還真是惡魔啊。」

於陽頓時恐慌:

「快把牌翻過來,快翻過來!我不能違反遊戲規則,我會死的!」

他要搶回卡牌,卻被費珂一把推倒。

於陽一愣,不可置信地問:「你是故意的?」

費珂沒理他,而是默默後退了兩步。

於陽惱怒地爬起來朝費珂撲過去。

可他還沒碰到費珂的衣角,一陣狂風吹過,一把餐刀憑空飛了過來。

瞬間扎透了於陽的脖子。

和寸頭死時相比,此刻大廳里的人都冷靜多了。

於陽倒下時,一滴血濺在費珂的鞋上。

他厭惡地把鞋擦乾淨,再抬起頭,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

眼神裡帶著戒備和恐懼。

周靜怒沖沖地質問:「你為什麼要騙於陽?你殺了他!」

費珂冷笑了聲:「遊戲規則你沒聽到嗎?天使本來就要殺死惡魔,還是說,你想等到第七天結束,我們集體被處決?

「再說了,像於陽這麼蠢的人,活著對社會來說也是負擔,死在這還能幫我們早點離開遊戲,難道不好嗎?」

他輕蔑地掃了眼眾人:「你們應該感謝我,剛開局就釣出來一個惡魔,讓你們的遊戲壓力小了很多。」

周靜一頓,臉上仍是不忿,卻無話可說。

其他人也收回了視線。

雖然費珂這麼做很卑鄙,但他們是既得利益者也是事實。

學委站出來打圓場:「大家先去各自房間收拾行李休息一下吧,晚一點我們分隊搜查整艘郵輪,看看會不會有其他線索。」

所有人都匆忙離開,畢竟這裡還躺著兩具屍體。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大廳已經空無一人。

我剛要邁步跟上離開的人群,視線被地上的東西吸引住了。

是於陽的惡魔身份牌,被費珂隨手丟在了地上。

確認周圍沒有人,我趕緊把牌撿起來放進了自己口袋裡。

然後腳步匆匆跟上了前面的人群。

每個人的房間都被提前安排好了,我住在 418 號房。

剛一進屋我就反鎖了房門。

四處搜尋後,我用塑料袋把兩張惡魔牌密封好,藏在了馬桶的水箱最下面。

接下來一整個上午,所有人都在各自的房間裡待著,根本不敢出去。

直到中午時,有人餓了出去找吃的,發現餐廳竟然早就準備好了食物。

我趕到餐廳時,瞬間愣住了。

餐廳一共有十多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擺著幾份套餐。

我數了一下,一共 43 份。

正好是現在郵輪上存活的人數。

6

大家都僵立在餐廳門口,沒人敢進去吃飯。

「船上不是沒其他人嗎,這些飯菜是誰做的呀?」

「不會鬧鬼了吧……」

「鬧鬼個屁,這遊戲本來就不正常,有飯菜也不奇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萬一吃死了怎麼辦……」

眾人臉上都露出驚懼的表情。

僵持中,我身後忽然傳來一股推力。

一個叫閆磊的男生粗暴地把我推到一邊,滿不在乎地說:

「你們是不是傻?這遊戲要是想殺我們,直接就能動手了,哪用得著在飯里動手腳?一幫膽小鬼,你們不吃我吃!」

說著他大步進去,拿起個雞腿大快朵頤起來。

閆磊吃得唾沫橫飛,口裡還不住誇讚:「這遊戲雖然邪性,但伙食是真不錯。」

他抽空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嘿嘿笑道:「起碼不會讓你們做餓死鬼了。」

還是沒有人敢動,閆磊獰笑了一下:「我勸你們還是進來吃一點,如果找不到惡魔,我把你們所有人都殺了,一樣可以結束遊戲,死之前不吃點好的,不可惜嗎?」

他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惡意,我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閆磊把面前的餐盤一掃而盡,見他沒有任何異常,剩下的人終於猶豫著邁進餐廳,各自找位置坐了下去。

畢竟遊戲要七天,大家頂多帶了點零食,不可能一頓飯都不吃生生熬過去。

我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後,剛想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離開。

費珂說話了:「先吃完的同學別急著走,畢竟我們還在遊戲里,要找出惡魔,大家聚一起比較好,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惡魔越容易露出破綻。」

因為於陽的死,周靜看費珂極不順眼,她沒忍住又嗆了一句:「於陽已經被你忽悠死了,你以為另外三個惡魔還會信你的話嗎?聊幾句就能把他們找出來?」

費珂淡淡瞥了周靜一眼,不緊不慢地說:

「從心理學的角度,人說謊時通常會伴隨情緒波動和認知負荷增加,強烈的情緒也會激活自主神經系統,導致瞳孔發生變化。如果沒有經過刻意訓練,普通人很難控制說謊時瞳孔的變化,惡魔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就必然會說謊,即使再怎麼刻意控制,時間久了總會露出破綻的。」

周靜嗤笑了一聲:「我看你是懸疑小說看多了,把自己看傻了吧?看瞳孔就能看出人會不會撒謊,那警局還要測謊儀有什麼用?」

費珂無奈地攤手:「我也只是試試而已,還是說,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周靜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於是費珂再一次高聲提醒:「請大家密切注意身邊的人,如果有誰過早離開,就很可能是惡魔。剩下的惡魔只有三個,儘快把他們找到,我們就能離開遊戲了。」

我心下一緊,悄悄挪回正要離開的腳。

費珂強勢地展露出領導遊戲的野心,大家都下意識跟隨他的話,於是餐廳變成了座談會。

我小心翼翼地隱藏身份,假扮成一個不知道該怎麼玩遊戲,又害怕遊戲失敗會被處決的笨蛋天使。

有於陽的死在前,我一點都不敢鬆懈。

直到廣播通知餐廳要關閉一個小時,再開放後我們進去吃過晚飯,三個惡魔都沒有暴露。

費珂見毫無進展,只能遺憾地開口放大家離開。

我鬆了一口氣,隨著人潮離開餐廳。

走到 418 門口,我剛要推門進去。

身後響起一道沉靜的男聲。

「宋書萱,你是惡魔吧。」

7

我僵硬地轉過頭。

費珂站在我身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大腦快速地轉了一圈,確認在餐廳時我的表現沒有任何異常。

直直對上費珂的雙眼,我一臉無辜地開口: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我是天使。」

費珂靜靜地看了我一會,淡淡笑了一下:

「別多心,我只是隨口問問,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繼續找惡魔。」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後背上後知後覺滲出一層冷汗。

周靜說得沒錯,費珂那段人撒謊時瞳孔會變化的理論就是胡扯。

費珂故意這麼說,是因為他相信惡魔會心虛,在撒謊時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避免真的被他看到瞳孔的變化。

還好於陽的死讓我早就對費珂做了提防。

不然我剛才還真不敢看他。

鬆了口氣,我訂了個晚上十點的鬧鐘,爬上床補覺。

一整天提心弔膽,又親眼見到兩個同學死在我面前,我的精神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可真躺下了,我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惡魔和天使一開始就是對立的。

如果我想活下去,意味著所有天使都要死。

都是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同學……

我翻了個身,視線正好對上洗手間的馬桶。

我和於陽的身份牌就在馬桶的水箱裡。

想到於陽死時其他人的冷漠,甚至很多人暗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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