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三三四四完整後續

2025-07-13     游啊游     反饋
1/3
我天生花心薄情,見一個愛一個。

每膩味一個男人,就給他下忘情水讓他失憶。

直到有一天。

他們全都恢復了記憶。

1

我是黎朝權勢最盛的公主。

父皇曾說我有帝王之姿。

因為我和皇帝一樣,見一個愛一個。

嘿嘿。

明明是和男人一樣。

2

為了方便我始亂終棄,我命人替我從塞外尋到一位神醫。

能制出忘情水。

膩煩一個男人就直接給他灌忘情水。

他便會忘記與我相愛的時日,再不會糾纏我。

從此,我的魔爪終於肆無忌憚地伸向了王公世家子弟。

3

我第一個盯上的男子是陸太傅的長孫陸禮珩。

姿容皎皎,如月如星。

年紀輕輕便已入了內閣,可謂是京中名聲最盛的郎君。

見到他的第一日,我就在想。

於情於理。

他都應該和我親個嘴。

可陸禮珩表面溫和有禮,實則冷清淡漠。

我於他宴會相邀一概不理。

只推脫公務繁忙。

呵呵,我轉頭就去求了父皇,讓陸禮珩暫代少傅。

專門授我學問。

好了,現在我就是他的公務了。

4

但陸禮珩實在冷清。

我給他拋媚眼。

他問我是否有眼疾。

我穿得清涼但火熱。

他說我不合禮制,罰我抄書。

我故意摔倒在他身上。

他說我體虛應多鍛鍊。

第二天的課程就改成了騎射。

腰痛了整整三日。

我想要的不是這種腰痛啊!

半個月下來。

雖然進度一點沒動,但是我獲得了眼疾和腰痛啊。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勾引。

直到有一日。

我又撩撥失敗。

怒從心頭起。

但不敢對著陸禮珩發。

我藉口更衣。

實則去找了府中嬌養著的伶人池杳。

池杳眉眼嫵媚艷麗,本也該一杯忘情水帶走的。

但他的身子實在會伺候人。

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涼亭中撫琴。

見我來了,一雙桃花眼驀然笑開:「公主怎麼......」

我沒讓他說完,唇便覆了上去。

滿腔的怒火盡數發泄在他身上,齒尖在他柔軟的唇角反覆磋磨啃咬。

他喉間發出一聲輕顫,卻仍迎合著我,任我予取予求。

唇腔里泛起絲絲血腥味。

我一頓,準備停下來。

池杳卻反手壓住我的腰不讓我退開。

不是,怎麼還給你爽到了。

正是糾纏的時候。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公主雅興。」

我渾身倏地一僵。

5

完了,全完了。

我艱難遲緩地轉過身。

陸禮珩正面色霜寒地站在游廊下。

「怎麼停了?微臣擾了公主的興致?」

雖然感覺我也沒做錯什麼。

但被他這樣一盯。

莫名像是被捉姦在床。

我下意識便把池杳掩在身後。

但我忘了,池杳身量比我高出一大截,根本不可能被我擋住。

於是。

在我看不見的身後,池杳一改平日柔和嫵媚的面色,望向陸禮珩的眉眼驀然凌厲,笑得挑釁風流。

陸禮珩面色更冷了。

我嘗試拯救一下局面:「陸大人你聽我解釋!」

「哦?」

他眼神落在我被吻得發紅的唇上。

「好,微臣便聽聽公主如何解釋。」

我:「......」

面面相覷。

沉默。

尷尬地沉默。

我以為我們永遠有話說。

但給我狡辯的空間實在有限。

靜默良久,陸禮珩兀地發出一聲冷笑,轉身走了。

6

我本不想追上去。

但轉念一想,向來雲淡風輕的陸禮珩竟然生了怒。

這不就是吃醋了?

跟直接和我表白有什麼區別?

我立馬便要追上去。

袖口卻被人扯住。

池杳一雙桃花眼泛著水汽:「公主,都怪我,是我不好,讓池大人同您置氣。」

「您不要怪罪他,他也不是故意蔑視您的公主之尊。」

我有些不耐煩,甩開手:「好了知道了。」

許是太心急,轉身去追陸禮珩的時候,我沒注意到池杳瞬間戾氣橫生的眼眸。

7

陸禮珩看起來大步流星,走得卻並不快。

我疾步跟上他,他也並不回頭看我,只淡聲道:「公主何必跟來。」

「只是若公主心思並不在課業上,微臣明日便上奏請辭,不打擾公主雅興。」

我挑眉攔在他前方:「我心思在哪裡,你難道不清楚嗎?」

「陸禮珩,我傾慕你,你不知道?」

陸禮珩表情不變,「公主說笑了,微臣瞧著公主倒是與那伶人情投意合。」

我不反駁,只笑盈盈問他:「陸大人,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禮珩一頓,眼神終於輕輕淺淺落在我身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公主既然早已心有所屬,何必要招惹他人。」

有戲!

「什麼心有所屬,不過一個伶人,消遣而已。」

「若你願意與我在一起,我府中所有門客伶人全都打發了一個不留便是。」

陸禮珩忽然輕笑一聲,目光落在我身後遙遙遠處。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池杳正站在一片陰影里。

死死地盯著陸禮珩。

陸禮珩目光淡淡回望過去。

「好。」

8

陸禮珩走了後,池杳臉色蒼白地跟我回了府。

我表面軟聲安慰他。

上一瞬還在耳語繾綣。

下一瞬就將無色無味的忘情水喂給了他。

朋友如手足。

男人如衣服。

換幾件穿穿怎麼了。

9

送走池杳,陸禮珩倒是有幾分訝然。

可除此之外,他還是之前那副冷清淡然的模樣。

我千百般媚眼都好似拋給了瞎子看。

終於忍不住問他。

他竟然說。

「上一刻還在耳鬢廝磨的人,下一刻公主便能將其棄之如敝屣。」

「那又何況臣?」

「臣不想做被公主棄之如敝屣之人。」



天殺的。

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不如給他灌點老鼠藥試試?

死了就是老鼠。

沒死就是老鼠精。

10

我徹底不想與陸禮珩糾纏了。

他來授課,我皆置之不理,自顧出府遊玩。

每每回來時,他卻仍等在府中。

我只當看不見。

他竟也沒向父皇請辭。

只日復一日地來點卯似的上值。

11

正逢科舉放榜。

新科狀元眉目如畫,清秀俊逸。

感覺是我流落在外失散多年的相公。

我花了好些時間才將他誘到榻上。

原來面若冠玉的人情動時分也會臉若飛霞。

正是春風得意。

沒想到第二日被陸禮珩堵在了府中假山處。

他不復平日裡泰然自若,望著我脖頸的紅痕面色陰鷙。

「公主,你鬧夠了?」

我一臉茫然,但管他的先反駁一下:「沒有!」

陸禮珩緩步逼近我,我也不後退,直至互相呼吸咫尺可聞,他的眼睫在我鼻尖撒下一片陰影。

氣氛曖昧灼熱。

而我只在冷笑。

呵呵有本事就親上來。

陸禮珩卻只是捻起我肩邊一縷發,掩住我脖頸上的紅痕。

「殿下找個替身來氣我也就罷了,」他眼神落在我脖間,語氣冷上一分,「但何必做到這個地步?」

我:「......」

誠然在氣質上兩人確有幾分相似。

但有沒有可能我就是單純喜歡這一類型。

沉默片刻,我放棄解釋。

「我想做到哪步就做到哪步,不勞陸大人費心了。」

準備離開。

陸禮珩卻側身擋住我。

他一字一句道:「可我就在這裡。」

我一頓,細細打量他起來。

「什麼意思?」

「怎麼,陸大人不會是又想做那被我棄之如敝屣之人了吧?」

陸禮珩定定看著我,半晌才道。

「是又如何。」

我驀然笑出聲,又慢慢斂了笑意:「不如何。」

「陸大人,別想太多,我可沒那麼喜歡你。」

「沒喜歡到任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狀元郎還在等我,就不和陸大人多聊了。」

沒看鐵青著臉的陸禮珩,我徑直離開。

忽然又停了腳步。

轉過身笑道。

「陸大人若實在想留在本宮身邊,那也不是不行。」

陸禮珩眉頭微動。

「陸大人且排好隊等著,待本宮膩了小狀元,也許就輪到你了。」

哈哈。

舒服了。

12

小狀元蕭朗昀品貌好,性情好,才情好,千般萬般好。

但唯有一點十分不好。

他出身蘭陵世家。

家教十分森嚴。

自與我有了肌膚之親後,日日都問我何時成婚,說必須要對我負責。

呵呵。

何時成婚。

下輩子吧!下輩子一定!

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但如今我尚在興頭上。

自是不能明說。

於是只得找藉口拖著。

沒想到我拖著拖著,對他的興趣卻一點沒少,反而愈加捨不得。

世家的公子哥,家中規矩古板嚴苛,使得蕭朗昀向來不近女色。

族中長輩執意讓他走科舉的路子,整日關在房裡就是學。

蕭朗昀也是個學習天才,一開始學習就發了狠忘了情不知天地為何物。

養得蕭朗昀純情偏又古板。

是以每每逗弄撩撥蕭朗昀時,他總是紅著臉矛盾掙扎,清醒克制。

但最後總是狼狽不堪地放棄抵抗,無力地與我沉淪放縱。

極其有趣。

直到有一日。

他忽然說。

「過幾日便要授官了,待我有了官身,便向聖上求賜婚聖旨如何?」

我頓時嚇得七情六慾全成四大皆空。

慌忙找藉口阻止他。

他卻靜靜看著我,問我。

「公主,您是否無意於我,所以才不想與我成婚?」

我只得哈哈笑道:「怎麼會呢!」

當天晚上,我瘋狂地折騰蕭朗昀。

他身體並不太康健,讀書讀的。

一個時辰下來後,嘴唇都白了。

卻並不攔著我,盡他所能地取悅我。

直到夜半三更,他終於沉沉睡去。

而我拿出了忘情水。

唉。

還是第一次尚未膩味就要走到這一步。

也是遭天譴了。

13

和蕭朗昀結束後,我消沉了一段時日。

但沒時間傷心了,接下來登場的是陰魂不散的陸禮珩。

近日我常在後花園裡借酒消愁。

陸禮珩便每日遙遙站在暗處游廊里看我。

卻也不靠近。

直到有一日,我本就煩悶,看到他更是怒火中燒。

手中酒杯猛地朝他擲去。

他並不動,任酒杯砸在他身上。

半晌。

他緩慢地踱步到我面前,問我。

「公主讓我排好隊等著,不知現在排到我沒有?」

我一愣,定定看向他。

他一身淺藍色長衣,眉眼矜貴清冷,明明是說著渴求我的話,面上卻冷淡漠然,像事不關已般高高掛起。

這也算喜歡我?

我心裡不知哪裡又竄出來微妙的怒意:「陸大人當初可是絕情絕性,無論我如何示好都不為所動,說絕不做被我棄之如敝履之人,如今怎麼又換了一副樣子巴巴地趕上來?」

陸禮珩向來清高孤絕,我以為他聽了這番話必會揚長而去。

但他只是看著我。

良久才道。

「我說我不做被被棄之如敝履之人。」

「是想聽到公主告訴我。」

「我不會是被你棄之如敝履之人。」

我:「......?」

陸禮珩坐下身來,自顧自地替我斟酒:「公主男寵眾多,風流韻事數不勝數,對誰好似都有一分真心。」

他將酒杯遞給我:「但公主,我想要的,不是那一分似是而非的真心。」

「我要全部。」

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叩在桌上,望向他:「那可不行。」

「我說過了,我沒那麼喜歡你。」

陸禮珩面色滯了滯,又很快平靜下來。

「無妨。」

「日久自然生情。」

本來不打算再和陸禮珩有牽扯。

但他這番話竟說得我有幾分意動。

如今男寵都遣了,周圍也沒個能打發時間的人。

而陸禮珩相貌絕倫,拿來當作消遣怎麼也算是美事一樁。

於是我抬眸望向他。

「好。」

14

陸禮珩看起來清心寡欲。

但卻意外地重欲。

冷著一張臉做盡了下流事。

還總要問我。

「公主,這樣如何?」

如何?

我總咬著牙:「不如何!」

絕不投降!

15

但陸禮珩這人甚是奇怪。

即便甚是重欲,白日裡也是一副冷淡模樣。

和夜裡的熱忱判若兩人。

不僅要我繼續聽他授課。

還日日要我抄書。

抄什麼三從四德。

拐彎抹角地要我恪守女德,守貞抱節。

哥們我要是恪守女德。

請問還有你什麼事。

但如今我在興頭上,也就容著他。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

真的很容易讓人原諒很多事。

16

蕭朗昀的去處很快就定了下來,入了翰林院,前途一片光明。

宮宴上我與他見過一次。

那時他坐在下席,似乎飲了酒,眼尾薄紅。

我目光無意間總是定在他身上。

直到被陸禮珩逮到。

他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帶著絲絲縫縫涼意,鑽入我的骨縫間。

又來了。

跟個鬼一樣。

我暗罵一聲。

起身去了御花園透風。

沒想到不過一盞茶時間,蕭朗昀也來了。

他似乎有些醉酒,跌跌撞撞地倚在遠處石壁上。

見到我,一怔。

半晌才回過神行禮。

「不知公主在此,衝撞了公主請公主恕罪。」

我免了他的禮。

離得近了,他的模樣便更清晰了些。

月光濯濯,晚風微拂,他穿著暗紅色的官服,眉眼清雅疏朗,比起從前,更添了幾分溫文爾雅。

一時間,卻無人言語,只蟬鳴四起,自顧喧囂熱鬧。

他忽然開了口:「公主,我們可曾見過?」

似乎又覺得有些冒昧,他頓了頓,神色有些恍惚:「微臣只是覺得公主......很熟悉。」

我沒說話。

忘情水,忘記的是相愛的記憶。

他卻不記得我了。

是因為他從第一眼見我,就喜歡我了?

我情緒有些複雜。

唉,作孽啊!

好好的情郎怎麼給我整成得不到的白月光了。

正沉默時,忽然有人的腳步聲響起。

那道聲音再熟悉不過:「不知公主與蕭大人在此,是微臣打擾二位了。」

陸禮珩。

怎麼又跟個鬼一樣纏上來了!

17

他話說得意有所指。

蕭朗昀聽了便蹙眉道:「我與公主不過是偶然相遇,公主名節貴重,陸大人慎言。」

陸禮珩卻只是輕笑一聲:「蕭大人果然關心公主。」

氣氛莫名劍拔弩張起來。

我輕嘆一聲,隨便吧!

「我先回了,兩位大人自便。」

18

第二日,我便讓父皇卸了陸禮珩少傅的職位,將他復了原職。

誠然那張臉動人心魄。

但這越來越強的占有欲於我而言有些過界了。

他似乎極其在意我周圍的男子。

在平日的每一件小事的細節里窺探我是否又和誰有了什麼干係。

面上不表露。

暗裡卻無時無刻不在抽絲剝繭地探查。

我不記得有給他這個權力。

19

陸禮珩當天下了朝便來尋我。

向來面上情緒不顯的人,竟然臉色竟也會這般冷。

還好我早有準備。

一杯忘情水下去他就老實了。

20

本以為終於能回到以前的瀟洒日子。

沒想到不過幾日便聽說征戰三年的沈硯大勝歸來。

即日就要入京了。

想起他出征前對我說。

「待我得勝歸來,我便求聖上賜婚。」

「趙昭華,等我回來娶你。」

我說那倒不必。

他說別害羞。

下一瞬就策馬揚鞭。

風一樣的消失在了視野中。

總有刁民想娶我。

但絕無可能!

其實我與沈硯也算得上青梅竹馬。

沈家手中握著兵權,一門三將個個驍勇善戰,即便是父皇也得給足了沈家臉面。

他模樣也稱得上玉樹臨風。

劍眉星目,身姿高大挺拔,寬肩窄腰,單手便能把我扛在肩上。

但問題是。

他脾氣暴烈,狂妄肆意,偏生還極其好鬥。

猶記得我十四歲生辰時,沈硯說給我表演一齣好戲。

我興致盎然地等著看。

結果等到了他上台和猛虎赤手搏鬥。

拳拳到肉。

我面色蒼白,眼睜睜地看著他打得那頭老虎血肉模糊。

最後他扛著老虎的屍體,在台上滿臉是血興奮地對我大喊:「精不精彩!」

我吐了一地。

我請問呢?!

到底誰會覺得精彩?!

這一幕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至今無法釋懷。

甚至午夜夢回間,總能夢見到他生生撕裂那頭老虎,茹毛飲血。

有時候還把我也打死了。

畢竟順手的事。

呵呵,嫁給他這輩子也算是完了。

但他得勝歸來,立下大功。

若是向父皇求賜婚的聖旨。

我可能就要真的要難逃毒手了。

無所謂,我會再來一杯忘情水。

21

傅塵聽到我又是來要忘情水的時候,擺弄藥材的手一頓。

猶豫了下,不知道經過什麼激烈的思想鬥爭,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樣開了口:「公主,您不可把感情當兒戲啊!」

「如此作踐真心,實乃大過啊!」

我挑了挑眉,饒有趣味地看著傅沉。

傅塵本還在口若懸河,被我的一盯,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公主?」

我不應,只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說起來......傅神醫也是風韻猶存啊。」

此話一出,傅沉臉色瞬間石化,手中藥材咔擦一聲被掰成兩段。

下一瞬他驟然換了一副面孔,忙不迭把忘情水遞給我,「哈哈公主說笑了,公主還是快去給他們灌忘情水吧,能得公主半分時刻垂愛也是他們的福氣。」

呵呵,突然就會說人話了呢。

轉身的離開的時候,我沒注意到傅塵面色彷徨掙扎,仿佛要咬牙做什麼大事。

22

為了在沈硯見到父皇前就斬斷這段孽緣。

我提前出了城,在城外的驛站等他。

一陣煙塵揚起,沈硯帶著人馬出現在視野盡頭。

三年未見,沈硯長得更加高大,眉眼少了從前的少年意氣,變得沉著冷厲,整個人仿若一把染了血的劍,帶著懾人的煞氣,銳不可當。

見到我,他一怔,眉頭陡然間鬆快下來,翻身下馬,一片陰影便罩在了我的頭上。

「昭華,你怎麼來了?」

「特地來迎我的?」

他聲音喑啞,往我身前一步,便是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我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辛苦一陣子,解放一輩子。

「是啊,我為了給你接風洗塵,便先來了。」

「我在驛站里備好了酒菜。」

23

沈硯一進房門就把我壓在了門後。

他噴薄洶湧的氣息縈繞在我身邊。

「昭華,你有沒有想我?」

男人褪去年少時的稚嫩,變得直接而利落,灼熱的呼吸像熱浪瞬間席捲了我。

我臉猛地燙起來,下意識就要推開他。

但手甫一放在他胸膛。

......哇塞。

眼淚不爭氣地從嘴邊流了下來。

手不經意間褪下他的軍甲。

......哇塞!

好一個寬肩窄腰。

要不嘗嘗......

我抬頭望向沈硯。

男人喉結滾動,眸色漸深。

但下一瞬。

眼前瞬間浮現他渾身浴血舉著老虎屍體的場面。

嚇得我一激靈。

理智驟然回籠。

不動聲色地又替他披上了甲衣。

「你一路辛苦了,還是先來嘗嘗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美酒佳肴吧。」

沈硯卻不動,猛地將我扯入懷中。

「昭華,我很想你。」

他力氣大,我頭撞在他胸口。

腦子瞬間嗡嗡的。

......媽的。

忘情水!

立馬就灌他忘情水!

好不容易將他勸到飯桌前。

他卻只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不動筷。

我只得端起酒杯示意他飲酒。

只要喝下那杯我下了忘情水的酒。

我管他動不動筷。

終於他端起酒杯。

唇角剛要碰到酒杯他又猛地放下。

「昭華,你知道嗎,每次九死一生之時,我便想著你還在等我。」

「我絕不能死。」

「我便無數次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

我:「恩恩來讓我們為這段感人的故事舉杯吧!」

沈硯便又舉起杯。

又停下。

「三年了,你沒有成婚,一定等我等得很辛苦吧?」

「放心,我回京便去求賜婚的聖旨。」

「一定不負你。」

我:「......恩恩來讓我們為這對新人舉杯吧!」

酒杯好不容易到了嘴邊。

沈硯卻又要開了口。

「昭華,我雖然遠在沙場,但你與別人......恩......」

「我也略有耳聞。」

我心底咯噔一聲。

沈硯目不轉睛地審視我的神情。

「可我也知道,京中女子之事,大多捕風捉影,沒什麼根據。所以,我從未放在心上。」

「那些確是假的吧,昭華?」

我心虛地笑起來:「哈哈哈當然是假的。」

他的眼神還定在我的身上。

我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來就著沈硯的手半灌半喂地讓他將手中酒飲下去。

沈硯挑著眉頭,卻沒拒絕,笑意輕輕淺淺地喝了酒。

他這一笑,年少時的模樣便顯了出來,周身的威勢頓時消散。

我一怔。

旋即忽然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已被沈硯拽入了懷中。

他掌心覆在我的後頸,一點點靠近我。

可下一瞬,他眉頭微皺,突然暈了過去。

我鬆了口氣。

這忘情水要是再晚一點生效。

睡過去的就可能是我了。

24

一切都好起來了。

沈硯進京後果然沒提起我。

即便是在慶祝他大勝而歸的宮宴上。

他眼神也未曾在我身上過多停留。

偶爾與我舉杯遙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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