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痴戀完整後續

見我犯花痴，她提醒道：

「程姝，你可別被他的外表迷惑了，霍然他是長得帥，但工作起來絕對是活閻王級別的。對下屬嚴格的不得了，我現在見到他的臉就ptsd。」

「不過他確實也厲害，雖然是富二代，但是來公司絕不是玩票性質的，據說人家是衝著接管家業來的呢。」

她還在絮絮叨叨，我卻盯著門外的男人，越看越眼熟。

奇怪，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他呢？

6.

霍然走進門，放了一疊文件在桌上，聲線帶了點冷意：

「上周和越盛的方案，是誰做的？」

他臉色陰沉，辦公室里的氣氛陡然緊張，鴉雀無聲。

剛才還覬覦美色的我，瞧見他眼底的冷風，也瞬間收了心思。

打工人和老闆之間，始終涇渭分明。

「是我。」

有同事戰戰兢兢地應了聲。

隨後便是劈頭蓋臉地指責，霍然果然如同事所說是個瘟神，從裡到外批了個一無是處。

末尾，他毫不客氣地留下一句重做。

氣氛很凝滯，我也緊張地出了一身薄汗。

今天是上班第一天，當著領導的面，免不了要做自我介紹。

輪到我說話時，我便謙遜地說了幾句常規的話。

霍然沒有難為我，語氣很柔和，好像是在鼓勵我：

「小程很優秀，以後作為我們組的組長，希望大家能跟著小程的步調來。」

一瞬間，各種打量的目光向我看來，大概是猜測我是個什麼後台，能讓冷麵霍總用這樣的態度說話。

——

午休時，組裡幾個女孩請喝下午茶。

我吃得太撐，趴在桌上困得迷迷糊糊。

手機此時響起，是個沒有備註的京市號碼。

我接了，電話那頭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一瞬間，我清醒了。

五年同床，我連他呼吸的頻率都那麼熟悉。

「你以後別打過來了，季淮青。」

那頭的呼吸聲突然急促，我正想掛電話，他突然開口了：

「別掛……程姝。」

季淮青的嗓音有點啞，不知道是熬夜還是酗酒。

這段時間，他激情過後，意外地開始想程姝了。

想念她做的飯，洗的衣服，還有醉後貼心的醒酒湯。

可這會兒他真把人氣狠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了個電話，竟然給他拉黑了。

好不容易打通了，對方還是這副六親不認的模樣。

季淮青有點緊張，從前對待女孩那種軟硬兼施，巧舌如簧的手段似乎失靈了。

他滿腦子都是先把人騙回來再說，於是一句話脫口而出：

「鬧夠了吧？差不多了就回來，咱倆還好好的。」

這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控制不好語氣，說得像命令似地，他怕程姝聽了生氣。

可程姝沒有。

她只是輕輕開口：「不了，季淮青，我們已經分手了。」

話音落下，季淮青的心臟就開始不受控制地抽痛起來。

五年，程姝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

哪怕是他再作踐她的真心，她也是笑著的。

像一條永不知疲憊的狗，永遠向他奔來。

這樣的語氣，就好像是...她不再愛他了似的。

季淮青突然有些害怕，想說點什麼挽回一下，對方手機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程姝，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愣愣抬頭，霍然站在我面前滿臉關切，不知什麼時候，我臉上全是淚。

他低頭給我倒了杯水，關切道：「如果心情不好的話，我可以放你半天假，畢竟咱們很有緣分呢，先是同學，又是上下級。」

「不不，一點私事。」我拘謹笑了笑，猛地反應過來，「同學？」

「您也是X大的嗎？」

霍然的長相很斯文，專注看著人的模樣也很賞心悅目。

我在震驚的同時，驀地覺得自己的耳根有點發燙了。

「是呀，我也是xx專業的呢。」

霍然眉頭微挑，眼尾無意識地稍稍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此時他似乎褪去了平時那些冷淡疏離的外衣，笑得很溫柔。

我也背帶著勾了勾唇，忍不住說：「其實霍總還是笑起來更好看些。」

這麼一說，腦海里突然有個片段隱隱浮現。

—

這好像不是我第一次見到霍然的笑了。

我還記得那是大三那年，周五的體育課，有不少同學都請假了。

體育老師宣布解散後，我到處閒逛，看到有個男生長跑後暈在地上。

出於好心，我把他送到了醫務室。

他就是霍然。

那天開始，霍然為了答謝我，還給我帶了幾天早餐，恰好我也因為交了房租沒錢吃飯，就答應了。

一來二去的，我們就熟了。

在一天早上，我在表白牆上看到了有人撈他，轉頭就把手機給他看。

「想不想開啟一段校園戀愛啊同學。」

「才不要，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啦。」

提到心上人，霍然猛地喝了口水，那張刻板的臉上，綻放了極淺的笑意。

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的下頜線落下，很欲很誘惑。

那時候我一下看呆了，沒忍住說了一句：「其實我覺得你笑起來更好看呢。」

再後來，因為他提到了有喜歡的人，我不便多打擾，便婉拒了他的早餐。

原來，我和霍然竟然這麼早就認識了。

不過，他還記得這一段往事嗎？

——

霍然抿唇微笑：

「是啊，很早以前也有人那麼說過。」

下一秒，他又恢復了平時正經的模樣：

「程小姐要是在榕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大可以叫我，我是本市人。」

「我已經加你威信了，如果有事，隨時聯繫。」

「好，謝謝小霍總。」

我心意微動，神使鬼差地點了點頭。

送走霍然，我才猛地想起，剛才還沒有掛季淮青的電話。

打開手機，顯示在三分鐘前掛斷。

季淮青只給我留了一句話：

【姝姝，我會比他更好的。】

7.

季淮青說做，就真的做。

大概不出一個月，他的照片就掛滿了整個榕城，一夜爆火。

他長相帥氣，從前就有星探找他，只是他愛玩，一直都拒絕了。

這次不知出於什麼，他不僅積極營業，還各種媚粉，一下子爆火了。

公司也在這時放了春節小長假。

一整個假期，我都被鋪天蓋地的通稿淹沒。

不是說季淮青演技超絕，就是說內娛顏值有救了。

看得我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事發生。

果不其然，小長假結束。

季淮青就來我們公司拍廣告了。

拍攝那天，全辦公室的女孩都去圍觀了，只有我坐在工位上。

估摸著他差不多開始拍攝了，我才走出辦公室，一道灼熱的呼吸噴在脖頸，下一秒，我被重重抵在牆上。

「季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