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痴戀完整後續

2025-07-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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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季淮青談過最久的一任,所有人都覺得他會娶我。

然而,當有人提及我和他的婚事時,他卻嗤笑。

「娶她,開什麼玩笑?」

「一條舔狗,她也配?」

那一瞬,我的心就像季淮青指尖明滅的煙,霎那沉寂。

後來,我升了職,遠離京市。

某個雪夜,季淮青風塵僕僕的出現。

外人眼裡高不可攀的男人,此時眼尾發紅,低聲下氣地求我。

「別跟他。」

「不然我真的會瘋。」

1.

季淮青第99次出軌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在家等到凌晨不見他,尋到他常去的酒吧。

酒吧的音樂震耳欲聾,季淮青在舞池肆意舞動。

「季淮青!你在幹什麼?」

我氣紅了眼。

「程姝。」季淮青貼近我,伸出手,低頭向我索吻。

「你管的太嚴了吧?你當你是什麼?」

我偏過腦袋:「那你覺得這五年,我算是你的什麼?」

「床友吧?」

他一雙桃花眼眯著輕蔑,手指輕輕扯開衣領,露出點點唇印,

「不過是比較滿意的那種,你比其他女人聽話,又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

「你要真想讓我娶你,再等兩年。」

「等我玩膩了,沒準能考慮考慮你。」

他灌下一杯威士忌,躍入舞池。

季淮青長得很好看,一顆淚痣在曖昧光影下閃著碎光。

很快就有小姑娘紅著臉上來要微信。

他舞得盡興,濕漉漉的黑髮和靡麗的唇色襯得他像是惑人的海妖。

只一眼,小姑娘就被他迷得走不動道,暈了頭地要跟他走。

我怔怔坐在台下,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曾是其中一員。

那年我十八,攢了五千的大學學費被爸爸拿去賭完了。

賭癮犯了的男人追著我要錢,兜里搜不出一分錢了便拳打腳踢。

狹窄漆黑的小巷裡,是季淮青從天而降,將我擋在身後。

他擦著嘴角的血,顧不得疼痛,單手捂著鮮血直流的額頭,另一隻手緊緊護著我,帶我衝出無邊黑暗。

我無家可歸,他帶著我回了家。

小小出租屋擠著兩個互相取暖的身影。

我和季淮青。

在黃色燈光下吻的昏天暗地,交換彼此赤誠的愛。

可惜到後來愛意消散,卻還是日日睡在一起。

這樣奇怪的關係,我有些喘不過氣。

2.

季淮青喝到後半夜也沒回來。

我先回了家,加班處理工作。

畢業以後,為了能在寸金寸土的京市紮根,我拼了命的工作。

其實季淮青的收入比我高得多。

他有一張好臉,隨便發兩個視頻就成了不大不小的網紅。

只是他天性愛玩,總不願意更新,就荒廢了。

我打開郵箱,一條來自公司的消息。

他說分公司正是缺人的時候,如果我願意,可以將我的薪資翻一番,只是從此要離開京市,讓我好好想想。

今天早上,我回覆說再考慮一下。

可是今晚,我好像下定決心了。

我編輯了一條消息:

【李助,我考慮好了,請問什麼時候調任?】

消息發出,我才看到已經是凌晨三點,又撤回了。

可是對方好像也沒睡,回的很快。

【李明安助理:收到,我來給你買票。】

我剛想回復,樓道里傳來聲響。

季淮青把女人壓在牆角,一手固定她的手腕,一手摸著她的腰肢,吻得不可開交。

女人髮絲凌亂,薄薄的衣服褪下一半。

瞧見我,季淮青愣了愣,像是清醒了幾分:

「不是說去開房?誰讓你來我家了?」

女人有些委屈:「不是你說要回家的嗎..?」

然後又有些敵視地瞧著我:「哥哥,這人是誰啊?」

季淮青頓了頓,說道:「我舔狗。」

她長出一口氣,扯了扯他的胳膊:

「姐姐這麼好看,怎麼沒有近水樓台先得月呀?」

「她呀?」季淮青惡劣一笑,捏捏女孩細軟的腰肢,「又沉悶又古板,跟你比不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嘴邊的弧度越來越大。

「你是不知道,第一次上她,哭得撕心裂肺的,給老子直接嚇出陰影,以後都很少碰她。」

「和朋友出去玩,大家都喝酒玩遊戲,就她跟個木頭樁子似地站著...」

「我回房間了。」我強忍淚意,轉身走進書房。

身後季淮青和女孩摟在一起,動靜曖昧。

其實這套出租屋小得可憐,只有一扇門做阻隔,什麼都擋不住。

客廳一陣男女糾纏的響動後,季淮青進來了。

他說:「我沒想著把她帶回家的。」

我沒回,他又說。

「一會我讓她走,你陪我睡覺唄。」

「不用了,我走就行。」

我打斷他,開始收拾東西。

季淮青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在看到電腦螢幕是我和他的合影時,表情柔和了些:

「生氣了?」

「是我的錯,這兒畢竟是咱們的家,你也跟了我五年,我確實...」

我冷冷出聲:「沒必要。」

「畢竟我們只是床伴,你在哪做,和什麼人,都和我沒有關係。」

他臉上那點溫和的笑意一下消散了。

季淮青睨著我,好看的面容染上怒氣:

「行,床伴是吧?」

「你別後悔!」

他把書房的門拍的震天響,轉頭去了客廳,把女人摁倒在沙發上。

等我拖著行李準備離開時。

我聽到季淮青一邊吻著身下的女人,一邊瞟了我一眼。

關門時,我聽到他的冷笑:

「程姝,現在走了,倒是可別像狗一樣來求我。」

第2章 2

我沒理,當然,季淮青也沒說第二句。

老小區的隔音不好。

關上門,我還能聽到女人的呻吟,一聲蓋過一聲,像是故意叫給我聽的。

3.

我拖著行李,隨便找了家酒店,連訂了三晚,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手機已經被各種消息塞滿了。

其中有公司發來的機票信息。

【李明安助理:後天一早的機票,不要忘記了。】

還貼心地訂了接車服務。

我心頭一暖,正準備回復,卻被99+未讀朋友圈驚到了。

睡了一覺的時間,季淮青竟發了幾十條朋友圈。

一共幾十張照片,配不同的文案,刷屏了。

「開心,和霏霏寶貝吃宵夜【圖片】」

「愛寶寶【圖片】」

「巨tm好吃的燒烤【圖片】」

「送霏霏老婆的lv【圖片】」

...

後面懶得打字了,只有照片不發文字。

所有的照片里,都有同一個女人。

季淮青親昵地將她摟在懷裡,喊她霏霏寶貝。

我一路將圖片划下來,第一反應竟不是心痛。

而是在想,這得花多少錢?

我和季淮青這五年來,還沒約過一次像樣的會呢。

我心疼他手頭緊,想著把錢省下來,以後會有更需要的地方。

結果季淮青花錢喝酒,花錢哄女人,他根本沒想過和我有以後。

我嘆了口氣,合上手機。

眼不見心不煩。

4.

後來季淮青就再也不發類似的動態了。

但也不給我發任何消息。

他一貫是如此,只會逃避,然後等著我屈服。

從前我怕惹他生氣,我也很少忤逆他。

像這次軟硬不吃,又不去哄他的場景,從未有過。

只是這幾天我忙著工作交接,實在無暇顧及他是什麼心情。

出發前一天,前腳剛看完租房信息,後腳就聽說季淮青在酒吧打了人。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

趕到時,被打的人已經送去醫院了。

而肇事本人季淮青還吊兒郎當地躺在包廂沙發上,醉的不省人事。

楚霏霏也在,這幾天她褪去了青澀的模樣,挽著季淮青的手,親密相貼,還不時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我問道:「怎麼回事?」

她委屈巴巴地搶答:

「剛剛有人想占我便宜,阿淮哥哥替我出頭...」

她沒說完,就被季淮青好兄弟趙磊急急地打斷了:

「都喝多了,一個沒注意,淮哥給人揍趴下了。不過沒事,他不敢報警的,我們到時私了。」

他把我領到季淮青身邊,帶了點討好地意味:

「嫂子,這幾天你不在淮哥身邊,他真是沒你不行。」

「你不知道,其實淮哥心裡有你,他每天都看你的朋友圈,還給你置頂了。」

他說著,掏出季淮青手機想給我看看記錄。

可是他自己醉的不清,對著季淮青的臉掃了半天就是解不開鎖。

倒是一雙白凈的手伸了過來,輕點螢幕,手機很快開了。

我點開微信,從上到下他一共置頂了十個女孩兒。

我孤零零地排在最後一個。

沒有備註,也沒有信息。

反倒是置頂列表里,看到了一個和他用情頭的帳號,備註【霏霏寶貝】

楚霏霏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瞧著我:

「阿淮哥哥占有欲強,我們官宣第二天就用情頭了,讓你見笑了。」

「姐姐,你要是也想用,我讓阿淮給你介紹個兄弟?」

趙磊一下尬得不行,急急地把手機收回去,想要再說些好話。

我打斷了他:

「磊哥,我出去吹吹風。」

我低著頭離開,腦子裡全是那句「阿淮哥哥替我出頭」

難受的快要死了。

從前季淮青護著我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那時他被我爸打得頭破血流,我們兩個掏遍了口袋湊不出醫藥費。

我急得直哭,他卻抱著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爛命一條,死了就死了。你長這麼好看,又是大學生,換你的命不虧。」

就因為這一句話,我義無反顧地跟了他五年。

他救了我,我也應當救贖他。

可如今,我發現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等回來的時候,季淮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

趙磊瞟見我進來,胳膊捅了他一下:

「淮哥你真是的,跟姝姝姐低個頭的事兒,何必這麼硬撐著,到頭來弄得自己不開心,還把人搞丟了。」

季淮青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醉意上涌,楚霏霏又黏得緊,他恨不得現在就想走。

可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進入視線。

他勾起嘴角,輕蔑一下:

「低頭?怎麼可能?」

「一條舔狗,她也配?」

包廂里的熱鬧停滯了一瞬。

我站在門口,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心口泛起難言的疼痛。

在一起五年,那個高傲自我,慣性出軌,永遠要我求著他的季淮青,終於在今夜給了我一個了斷。

...

那晚怎麼離開的酒吧,我已經忘了。

只記得趙磊追出來說了無數句好話,我只回了他一句:

「磊哥,換了你,你願意原諒麼?」

第二天一早,我便拖著行李箱,一張機票離開了京市。

5.

來到榕城後季淮青就被我拉黑了。

為了防止大數據給我推送,我連帶著他的豆音號也一起拉黑了。

新公司的生活平靜如水,只是作為新入職的員工,避免不了要參加應酬。

坐在我對面的啤酒肚上司舉著酒杯滔滔不絕:

「小程啊,像你們這些剛畢業的大學生要學會吃苦,像職場上有應酬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推三阻四地像什麼樣子?小女孩還是要學著順從一點才能討人歡心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湊近了我身邊,還順手摸了一把我的腰。

多虧有個女同事做在我身邊,左右逢源,他才沒得手。

占不到便宜,他臉色極臭地回去了,不輕不重地罵了句:

「一來公司就是主管,也不知道上了誰的床。」

「裝給誰看呢?」

我氣的不行,又礙於他是領導不敢多說。

回到家,我就打開圍脖小號,狠狠地吐槽。

第二天,啤酒肚上司就被開除了。

開除通知下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工位上摸魚,聽到後大驚失色:

「被開了?為什麼?」

女同事湊到我身邊,小聲八卦:

「據說是因為性騷擾下屬?不過他平時劣跡斑斑,這次估計是被抓住把柄了。」

騷擾下屬?那說得不就是我麼?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我心中翻湧。

說話間,辦公室靜了一瞬。

我下意識抬眸,視線里出現一個清冷俊逸的男人。

細碎發,狗狗眼,穿一身黑金襯衫,露出形狀完美的鎖骨,寬肩窄腰,身形清雋挺拔。

我無意識放緩了呼吸,目光帶著欣賞,一寸寸看著他精緻鎖骨下透出的肌肉線條,比在漫畫上看到的還要誘人。

女同事突然低呼一聲:

「這個瘟神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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