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五千的妻子,月付一萬五給白月光完整後續

2025-12-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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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替妻子去取退休金時我才知道,月薪五千的妻子實際工資是兩萬。

五千給我,剩下的一萬五,每月一號都雷打不動地打給了一個姓張的男人。

我將銀行流水放在她面前,質問她:

「這麼多年你一直騙我你的工資只有五千,甚至女兒得肺炎那年,你都說掏不出來一分錢。」

「最後是我爸賣掉了給他治心衰的野山參,用自己一條命換了女兒一條命。」

我盯著她的眼睛,

「那個每月收你一萬五的張先生,到底是誰?」

她嘴唇顫動,剛想開口,

女兒突然從房間衝出,抓起單據:

「爸,文彬爸爸這麼多年一個人不容易,你別去給他找麻煩。」

文彬爸爸,張文彬。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結婚三十年,我的妻子一直在給初戀打錢。

我的女兒,也在外面有了新爸爸。

1.

面對我的沉默,趙雅晴嘴唇動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

女兒趙悅也緊跟著開口: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才是……」

但我心裡明白,人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才是真心話。

從三十年前,我入贅到趙家時,

趙雅晴每個月都會準時把五千塊錢交到我手上,從不拖欠。

一開始,五千塊不算少,日子過得寬裕。

可後來,孩子長大了,父母老了。

什麼都在漲,只有她交到我手裡的錢,雷打不動。

我慢慢覺得吃力。

為了讓加班到深夜的她回來有口熱湯熱飯,為了讓正長身體的女兒營養跟上,為了能勻出些錢給漸漸年邁的父母,

我只能在工作和照顧家庭之餘,再去找份兼職。

累嗎?

當然累。

但我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就覺得值了。

可現在她告訴我,她的工資有兩萬,四分之三都給了她的初戀情人。

我三十來年吃的苦都好像一個笑話。

見我不說話,趙雅晴的臉色沉了下來。

「陳默,我也跟你解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而且這麼多年不都好好過來了嗎?為什麼你一定要翻舊帳呢?」

她的臉上是真實的不理解,仿佛我好像真的在無理取鬧。

我忍不住在心底苦笑,

結婚前,她也是那樣看著我的眼睛,說會把最好的都給我。

當初我加班晚歸,她會在巷子口等我,手裡捂著杯熱豆漿,說怕我餓著。

現在我生病臥床,她只會發條信息「多喝熱水」。

縱使能感覺到變化,我也在心底安慰自己。

可那些銀行流水的每一條都在提醒著我。

三十年,我的生活都活在欺騙里。

這樣的生活,我寧可不要。

我說:

「趙雅晴,我們離婚吧。」

趙雅晴愣住了,顯然沒料到我會說出這句話。

女兒卻先急了,皺眉看向我:

「爸!你鬧什麼呀!我媽和文彬爸爸……不是,文彬叔叔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

「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因為這點小事就鬧離婚,丟不丟人?」

我看著女兒急切又帶著責怪的臉,突然感到一陣陌生的寒意。

比起妻子的欺騙,女兒更讓我傷心。

「行了,少說兩句。」

妻子攔住女兒,換上了一副息事寧人的面孔。

她拿出手機,低頭操作了幾下。

我的手機隨即輕輕一震。

「這些年你也辛苦了,這一萬塊錢你拿著。」

她語氣緩和下來,

「去買你最近看上的那件外套,別總捨不得。」

看,她記得。

她總能記得這些小事,記得我的喜好。

可也只是停在口頭的記得。

只是,這是第一次,錢和愛同時到來。

趙雅晴似乎認為這一萬塊錢和一句軟話,已經足夠安撫好我。

她摸出口袋裡的煙,像往常無數個夜晚一樣,走向陽台。

女兒瞪了我一眼,也回了自己房間。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我一個人。

燈光依舊明亮溫暖,陳設依舊熟悉親切,可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讓我喘不過氣。

我回到臥室,撥通了兄弟的電話。

他當了一輩子的律師,應該可以給我想要的答案。

「我要離婚了。」

「對,她出軌了,從三十年前開始。」

2.

和兄弟掛了電話,趙雅晴正好抽完煙回到臥室。

她像往常一樣洗漱,然後掀開被子上床。

燈光下,我才注意到,

儘管我們都到了退休的年紀,她卻顯得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

身材保持得很好,頭髮烏黑,臉上皺紋也淺。

歲月似乎十分優待她。

可我呢?

白髮已經快多過黑髮,滿臉都是皺紋,身材因為常年勞累開始發福。

或許,優待她的從來不是歲月,是我。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其實我見過張文彬。

在某個財經節目,他是被採訪的「成功企業家代表」。

電視里的他,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談吐自信得體。

我當時還指著電視,半是羨慕半是感慨地對趙雅晴說:

「你看人家,活得多精彩,我也想成為這樣獨立有本事的男人。」

那時趙雅晴是什麼反應?

她盯著螢幕看了好幾秒,才回過神,語氣平常:

「那種都是家裡有底子,或者有貴人幫襯的。咱們不跟人比這個,你把咱家操持好,在我心裡就是最好的。」

我當時還因為她突如其來的情話有點不好意思,心裡那點羨慕也被壓了下去。

現在想來,她盯著螢幕的眼神,分明是驕傲。

驕傲電視里那個光彩照人的男人,有她一份功勞。

而我,靠著每月的五千塊,埋頭在永遠做不完的家務和兼職里,活成了只知柴米油鹽的中年大叔。

「你在看什麼?」

趙雅晴發現我一直盯著她,眉頭皺了起來。

我知道這是她生氣的前兆。

往常這種時候,我會立刻移開視線,或者找個話題緩和氣氛,避免不必要的爭執。

但現在,我不想再那樣做了。

我沒回答,低頭繼續擺弄手機,螢幕上是兄弟剛發過來關於離婚財產分割的一些初步條款。

手機太舊了,螢幕已經開始模糊。

我的沉默顯然激怒了趙雅晴。

她猛地坐起身,一把奪過我的手機,隨手扔在床尾。

「陳默!你還有完沒完?」

「咱們在一起三十年了,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麼看重錢的男人!為了一點錢,家都不要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固執地認為,我的憤怒都只是因為錢。

我倒是希望自己真是她說的那種只看重錢的男人,

那樣,至少這三十年的苦,或許我就不用經歷了。

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趙雅晴,我們離婚。我是認真的。」

聽到我再次提起離婚,趙雅晴徹底生氣:

「離什麼婚?!你從哪兒學來這一套?用離婚來威脅我?」

「我告訴你,這招沒用!真離了,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單位里、親戚朋友面前,我還做不做人?」

「女兒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了,你這當爸的,存心讓孩子在親家面前丟臉是不是?」

她急了,可字字句句,關心的都是她自己的面子,女兒的面子。

我的感受,不值一提。

一股強烈的悲憤衝上來。

我坐直身體,聲音也不自覺放大:

「趙雅晴,這三十年,我為了這個家做過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

「你媽做心臟搭橋那十二萬,是我把婚前攢的錢、再加上熬夜接了三家公司的帳目才湊齊的。」

「女兒念重點高中那年,擇校費要五萬,是我把單位買斷工齡的錢全填了進去,連給自己留條後路的錢都沒剩。」

「這些年來,家裡所有大的開銷,哪一筆不是我咬著牙補上的窟窿?」

臥室門被推開了。

趙悅應該是被爭吵聲引來的,她站在門口,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煩躁和不認同。

「爸!你鬧夠了沒有?」

「你對家裡有付出,但這就能成為你現在要挾媽媽的理由嗎?」

「果然無論從哪方面比你都比不過文彬叔叔,活該你現在活成這樣!」

她的話像冰水澆下。

我看著這張酷似趙雅晴年輕時的臉,

這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女兒,是我父親用命換來的孫女。

七歲那年,女兒趙悅得了肺炎,我聯繫不上趙雅晴

借遍了所有親朋,最後還差兩百塊的手術費。

我爸瞞著我,賣掉了給他續命的野山參。

最後,孩子出院了,他卻因為心衰加重,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現在看來不管是他的犧牲還是我的付出,都不值得。

3.

從前,每次爭吵過後,摔門離去的總是她們。

這一次,我主動走出了家門。

躺在酒店的床上,我很快陷入了沉睡。

在夢裡,我似乎又陷入了那個痛苦的時刻。

孩子燒得通紅的小臉,護士一遍遍催促繳費的聲音。

失聯的妻子,和纏綿病榻的父親。

後來,孩子好了,父親沒了。

妻子「出差」歸來,風塵僕僕,滿臉愧疚。

她說她是為了多賺點手術費,接了外地一個緊急項目,那邊信號不好。

我信了。

我甚至心疼她,覺得我們是一對在風雨里相互扶持、被生活苛待的苦命夫妻。

卻沒想到,我那個一直溫柔的妻子,每個月拿著兩萬的工資,

不肯為自己女兒拿出一分錢,卻願意用一萬五去豐富別的男人的生活。

三十年了,所有人都在往前走,

只有我一個人留在了那個註定失去一個親人的痛苦裡。

噩夢被電話鈴聲打斷,來電顯示是「岳父」。

我盯著那兩個字看了幾秒,才按下接聽。

「小默啊,爸知道你心裡苦,雅雅這事……是她對不起你。」

「可你們走到今天不容易,三十年夫妻,孩子都這麼大了。」

「到了這個歲數,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眼,糊塗點過,對誰都好,家也能保住不是?」

我握著手機,指尖冰涼:

「爸,張文彬這個人,您早就知道,對嗎?」

電話那頭驟然沉默。

幾秒鐘後,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從我娶趙雅晴進門起,就拉著我的手說「以後你就是我親兒子」的老人;

這個在我每次和趙雅晴有矛盾時,總是先訓斥趙雅晴,毫不猶豫的站在我這邊的好岳父。

原來也是這場漫長騙局裡,心照不宣的看客之一。

手機螢幕忽然暗了下去。

這部用了多年舊手機,電池早就不行了,經常自動關機。

睡意徹底消散。

我靠在床頭充上電,打開手機銀行,查看餘額。

裡面是我這些年勉強攢下的幾萬塊錢,以及昨天趙雅晴「施捨」般轉來的一萬。

天亮後,我來到商場給自己買了個新手機。

從前我也想過換個新的,但是年紀大了對電子產品難免有點畏懼,

我想要女兒幫忙。

女兒當時撇撇嘴說:

「爸,你都這歲數了,手機能打電話發微信就行了,買那麼好純屬浪費,你又不會用。」

現在,文字終於清晰,視頻軟體也不再卡頓。

不過三千塊而已。

原來我之前吃過的苦,真的不值得。

4.

我在酒店住了幾天。

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早起做飯,不用想著誰該換洗的衣服,不用聽那些讓人心涼的話。

原來,不用伺候人的日子,是這樣輕鬆。

好景不長。

女兒趙悅找上門來了。

她走進來,眼神先是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我放在床頭櫃的新手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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