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學那天，清北招生辦打爆了校長電話完整後續

反正這才是她的真實水平不是嗎？

老師不解，家長震驚，蘇晴本人更是徹底慌了神。

她無法理解系統為何會失效？

難道是林晚發現了什麼？

她好幾次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我，卻又被我一臉正氣的拚命學習狀態給打消了念頭。

直到這天。

蘇父蘇母找上門來，要給學校施壓。

她媽媽穿著精緻的羊絨大衣，背著名牌包包，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我女兒這半年來，學習成績直線下降，你們學校到底是怎麼教學生的？」

她爸爸像只憤怒的雄獅，大聲咆哮：

「蘇晴從上高中以來，從來都是年級第一！可現在呢？連年級一百都進不去！你身為班主任，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你就別當這個班主任了！」

班主任被嚇得瑟瑟發抖，腆著一張諂媚的老臉，把我叫了過來：

「還不都是林晚！整日不好好學習，把蘇晴這個模範學生都給帶壞了！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她用威脅的眼神看向我：「你下次模擬考必須給我好好考試！不然的話，我把你家長全叫過來！讓你爸媽教訓你！」

我目光閃爍，這是什麼道理？

蘇晴考得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蘇晴考試成績不理想，班主任卻要讓我好好考試？

難道她也知道些什麼？

見我沒吱聲，也沒搭理她。

蘇晴爸媽有些氣不過，開口道：「要不，就把這兩孩子分開吧。」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成績好的孩子，自然應該跟成績好的坐在一起。」

「就是，我家蘇晴可是學霸，沒有老跟這個班級吊車尾坐在一起的道理！」

「不行！」

我還沒說話呢，蘇晴卻突然站出來反駁。

「我......我最近狀態不太好，上課老......老走神，跟林晚沒啥關係，你們不要錯怪人」，她支支吾吾地解釋，「爸媽你們放心，下次模擬考，我肯定把成績提上去！」

蘇晴這死活不願跟我分開的行為，更加讓我確定：

這個能互換考試成績的系統，也不是萬能的，裡面肯定有諸多限制。

例如：

不能跟我距離超過多遠？

或者是必須跟我同在一個班級之類的？

所以，她剛剛才明顯慌了神。

7.

「林晚，你最近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嗎？」

「還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啊？」

放學後，蘇晴找到我，吞吞吐吐地打探。

我看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我看你最近成績不太理想，關心關心你嘛！」

「哦？」

「那真是奇了怪了，我成績一直不理想啊！你怎麼這會才想起來關心我？」

我裝作不懂，繼續套她的話。

蘇晴移開目光，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丟下一句：

「反正你這次模擬考一定要拿出真正的實力！」後，落荒而逃。

我看著她狼狽的身影，內心冷笑：

等著吧，我考得好不好不知道。

但我知道，你這次的成績，肯定會很難看！

全市第一次模擬考。

蘇晴以444的分數，排在我前面。

當然，這個分數，處於我們班下游水平，別說考重點大學，連考個三本，都成問題。

比起我這種常年吊車尾，當然是一代學霸的隕落，這個話題更吸引人。

操場上，走廊里，到處都能聽到，同學們對蘇晴成績的蛐蛐聲。

「還以為她能有多厲害呢，怎麼一上高三，成績就不行了？」

「不知道啊，可能女生吧，後勁不足，比不上男生。」

「你們說她會不會是談戀愛啊，這才影響成績。」

「誰知道呢？反正沒她自己吹的那麼厲害，之前跟只驕傲的孔雀似的，讓她講個題都不願意。」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就算是家境優渥的蘇晴，也抵不住這些流言蜚語的傷害。

8.

「林晚！」

蘇晴怒氣沖沖地朝我走來。

「啪」的一聲，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記耳光打到了我的臉上。

她咄咄逼人地責問：「你這次模擬考，怎麼考的？成績為什麼那麼差？」

我捂著臉笑了，

「蘇大小姐，請問我成績好壞，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怎麼沒有關係？你考不好，我的自然也......」

她頓時反應過來，閉嘴不肯再言語。

可我卻不會放過她，繼續追問：

「你仔細說說，我倆的成績有什麼關係？難道我考不好，你也考不好嗎？」

「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勾唇一笑，低頭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除非，咱兩的試卷可以互換，我的成績，自然就是你的成績。」

蘇晴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你怎麼會？」

她的這副白痴模樣，極大程度地取悅了我。

「想問我怎麼知道？呵呵......」

「蘇大小姐，我本來什麼都不知道，我詐你的呀！但看你現在這副表情，那我肯定就知道了呀！」

她失魂落魄地跌落在地，仰頭看向我，語氣中帶著一絲祈求：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為什麼不能好好考試？我跟你說，我家很有錢的，只要你能保證我高考上清北，我可以讓我爸媽給你十萬，不，二十萬！三十萬！」

哼！

不愧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我的十年寒窗苦讀，在她的眼裡，就值個三十萬？

「蘇晴，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金錢去交易的！」

她見我不買帳，視圖繼續說服我：「反正你明年還可以再考不是嗎？我知道你家裡很窮，你媽不是還在校門口賣酸辣粉嗎？有了這三十萬，你媽就不用那麼辛苦。」

呵！

反正你明年還可以再考......

多輕飄飄的一句話啊！

我冷笑不止，覺得跟這個蠢貨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不過她這一番表現，倒是越發讓我篤定，蘇晴很害怕跟我解綁。

她這個系統，很可能綁定一人後就無法變化。

或者說，我一旦遠離她，綁定就無法生效也是有可能的。

總之，主導權現在回到了我手裡。

以後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9.

第二天，校長、年級組長、班主任齊刷刷把我叫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除了蘇晴的父母，還有我的父母。

蘇晴父母翹著二郎腿，端坐在真皮沙發上，四周圍著一圈點頭哈腰的老師。

而我父母，低垂著頭，手足無措地站在他們對面，好像需要檢討的罪人一般。

「貴校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啪啪啪！」

蘇晴爸爸，拿著煙灰缸，憤怒地敲打著校長的書桌，好似有那個暴力傾向一般。

「我好端端一個品學兼優的女兒，為什麼現在連班級前十都考不上？」

「到底是什麼原因？你們學校收了我那麼多贊助，現在必須拿個說法出來！」

眼看校長臉色越來越差，班主任唯恐自己工作不保，怒斥我道：

「林晚！你這次考試怎麼回事？才考這點分數？」

「像你這種壞學生，就是整個班級的毒瘤！蘇晴就是受你影響，才發揮失常！」

這什麼歪理邪說？

我不屑一笑，譏諷道：「王老師，我考得好不好，跟蘇晴有什麼關係？你這話說的，聽起來像是我在替蘇晴考試一樣！」

她似乎被說中了心事，臉色鐵青，「居然還敢頂嘴！簡直目無尊長！」，接著惱羞成怒威脅我，「林晚，我命令你，下次模考你要是再拖班級後腿，你就就自己退學！」

一聽到退學二字，爸媽頓時被嚇得渾身一哆嗦。

媽媽更是卑微地扯著班主任的衣袖，小聲哀求：

「王主任，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晚晚一個小孩子見識！」

「對對對！」，爸爸緊張的搓搓雙手，從兜里掏出一個紅包，就要往老師口袋裡塞，「我家晚晚高中學習成績是不太好，但她學習態度一直很端正啊！」

「孩子每天回家都學到半夜一兩點，春夏秋冬，365天，從沒敢歇過氣！」

「再說了，這孩子初中成績還是非常優秀的，當時也是王主任您親自上門來招生，我們才選擇了一中。」

「學校和老師的培養，我們當家長的，都記在心上，再給晚晚一點時間，她肯定......」

「爸！媽！別說了！」

看著父母為我低三下氣地求人，我不禁眼眶發酸，心頭難過。

「王老師，不用等下次模考」

我抬頭看向班主任，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現在，就退學！」

「什麼？」

班主任大驚失色，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輕呼出聲。

「希望我走了之後，蘇晴同學，還能考出屬於她自己的，真實水平！」

「切！」

蘇晴的母親嗤笑一聲，譏諷道：「一個破賣酸辣粉的女兒，拽什麼拽？你早就該主動退學了！」

「看你退學之後還能去哪？就這個破成績，還以為你自己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呢？」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班主任驚慌失措地想要拉我的胳膊，我用力一甩，拉著爸媽離開房間。

出門時，我回頭一看，目光掃過房間裡的每個人，平靜而有力：「祝你們在這座用謊言和權勢壘起的神壇上，坐得安穩。」

10.

所有人都沒想到，我真的會退學。

蘇晴更是不敢相信，她抱著我的大腿，痛哭流涕地哀求：「林晚，以前都是我錯了。我不該嘲笑你笨，不該諷刺你學習差，你原諒我好不好？」

「你留下來，別退學！我上次說了，可以給你三十萬！不，五十萬！我給你五十萬！」

「蘇晴，醒醒吧，別做白日夢了！」

我一把甩開她的髒手，在衣袖上擦了擦：「有些東西，假的就是假的，你拚命偽裝，假的也變不成真的！」

「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及時回頭吧！」

「我回不了頭啊！我沒法回頭啊！」

她坐在地上，像個小孩般嚎啕大哭：「離高考只剩下半學期了，我什麼都學不會，我怎麼回頭啊？」

「沒有你，我的高考成績怎麼辦？」

「考得不好，就會讓爸媽沒面子，他們沒面子，就會罵我，打我！親戚們也會恥笑我！」

「林晚，我求求你，你可憐可憐我！你可憐可憐我吧！」

我聽著她的哭訴，內心卻毫無波動。

「蘇晴，你一出生就在羅馬，就算考不了個好大學，你也有一百條路可以走。」

「可我不一樣，我只有高考一條路可以走，你卻還要將這條路給堵死！」

「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啪」的一聲，我甩回她一耳光。

「這一巴掌，是還給你的！」

「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

我抬頭挺胸，大步向前，走出學校。

「林晚！你別後悔！你以為自己就一定能考高分嗎？」

「你就算考個狀元又怎樣？還不是要被我踩在腳下！」

「啊啊啊啊啊！」

身後，是蘇晴惡毒不甘的咒罵聲！

而眼前，是一片全新的蔚藍天空！

11.

兩個月後，海市第六中學。

今天，是高考前的最後一次全市摸底聯考。

在全新的環境里，我端坐在課桌前，奮筆疾書。

這一次，我終於能把正確答案，光明正大的寫在試卷，而不是草稿紙上。

709分！

摸底考成績一出來，我以碾壓之勢奪得第一，名字首次出現在海市所有學校的紅榜頂端，全市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