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音發澀:「顧總,你喝多了。」
他忽然吻過來,直愣愣地,沒多少經驗的樣子。
鼻樑撞得發酸,我揪住他頭髮往後拉:「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他眼角微垂,眸中閃動我讀不懂的東西,用這樣弱勢的表情說著:「我想吻你......」
腦子一片空白,反應過來我已經手指插進他發間吻了上去。
真的可以嗎?
一直高高在上的顧牧深,任我掌控?
他鼻間發出一聲悶哼,努力回應著,張著嘴任我入侵。
剛剛清理得很充分嘛......
舌頭抵著上顎舔舐,一直伸到深處,或含住他的舌尖不停吸吮,一直吻得氣喘吁吁。
他的耳朵紅得徹底,好可愛......咬一口。
喉結也很色情,吸吮間或啃咬,脖子上沒怎麼用力就留下一串痕跡。
「你的皮膚也太嫩了吧......」
他熱切看過來,不用讀心術,都能知道他想繼續。
在鎖骨上留下牙印,我又開始啃他,軟彈的肌肉在口中彈跳,含住豆豆他直接叫出聲:「嗯......」
反應很大嘛......我舔著頂端看他的表情,真的很不錯......
吸得兩邊都水光一片,又沿著腹肌輕吻下去,一直到皮帶擋住的部分。
嗯......腿間毫無動靜。
他有些尷尬,偏過頭解釋:「喝多了,有點硬不起來。」
我依舊解開他腰帶,扒下內褲:「沒事,會讓你舒服。」
......(此處省略一些字)
去衛生間洗澡回來,他失神躺在床上,神色有些低落。
「不滿意?」
他黏黏糊糊拉著我:「再親親我就好。」
一個又一個晚安吻,終於睡過去。
3
鬧鐘響了,我迷迷糊糊劃掉,半睜著眼去洗漱,嗯?我家洗手間不就在這邊嗎?為什麼是一堵牆?
扭頭看一圈,直到看到床上一個人這才徹底清醒。
記憶回籠,我的天我的天,昨天我把他扣了?
他不會酒醒覺得我猥褻他吧?媽媽我要被關進局子裡了嗚嗚嗚嗚......
被子動了動,他坐了起來,薄薄的被子滑落,露出滿身痕跡的絕美軀體,這個被狠狠玩弄過的樣子......
臉又開始熱了。
我移開視線:「顧總醒了哈......昨天我腦子不清醒,咱們就當沒發生好了......」
正低頭撿著衣服,身上忽然罩住一片陰影。
顧牧深手撐著牆壁,一臉陰沉看過來:「你把我當什麼?」
「這些......不是你做的嗎?」
看著遍布著紅痕的身體,我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酒後的事......怎麼能當真呢?」
他捏著我的臉逼我直視他:「你喝了嗎?」
沒有......我是完全清醒的狀態下,色令智昏。
「我跟你上下級,你讓我以後怎麼工作啊......」
他一把摟住我,臉埋進他胸肌里動彈不得,手掙扎揮動了兩下,最後牢牢抱住他的腰,唔......好特麼幸福......
胸都懟臉上了,這誰受得了?我只能認栽。
最終趕在上班之前到達公司。
「約法三章哦,不能讓同事知道我們的關係,不然我會遭到很多流言襲擊的。」更別說有讀心術,他們不開口,心裡想想我都能聽到。
所以這件事只能歸於地下戀情。
顧牧深神情低落,還是說了聲好。
我勾了勾他掌心,在他踏出電梯之前,捏了一把他的屁股,然後面色如常走了出去。
顧牧深僵硬片刻跟了上來。
枯燥的工作,終於有了一絲樂趣。
偶爾在辦公室茶水間小小撩撥一下,然後以有人經過為由停手,看他忍得難受,我暗地裡勾起嘴角。
顧牧深艱難鬆了松領帶,壓低聲音求饒:「別鬧了......」
我倚在檯面上曲起腿幫他遮掩:「你可以拒絕我啊。」
他低頭半晌,也沒說拒絕的話。
「下午還有兩個會,別分心哦。」拍了拍他肩膀做鼓勵,我端著咖啡施施然離開。
下班之後他照舊加班,而我照舊得陪著他,看著其他同事陸續下班,我默默咬牙。
剛剛還覺得他有幾分可愛,現在只覺得可惡,迅速打開某寶,我下單了一些東西,什麼棒棒線線蛋蛋之類的。
工作上壓榨我,床上我就要壓榨他,一想到可以狠狠地玩弄他,整個人激動不已。
「阿淺,進來。」
我推門進去,順手鎖門:「工作上應該叫我緹娜吧?」
顧牧深在門後等著,立刻擁了過來:「你今天真的很過分。」
我就說項目已經收尾為什麼還要加班,原來是想報復回來啊......
濕潤黏連的吻過,他一直粘著我不放手。
我掙了掙:「你兜里揣著什麼?硌著我了。」
他面色隱忍,喘了兩口粗氣:「還能是什麼......」
?!他不是硬不起來嗎?!
看我詫異他咬住我耳朵惡狠狠道:「你該不會以為我養胃吧?我都說了昨天是喝酒喝多了。」
額......
所以他不是養胃只能靠後面,而是單純喜歡用後面,他是那種......4i 男。
也說得通......
沒差啦,繼續親親。
他越來越投入,直到按著我的雙手舉過頭頂。
「等等。」
為什麼是這麼侵略性的動作,這跟我接收到的心聲不符啊......
顧總,你怎麼渾身違和感?
「弄疼你了?」他放手,繼續在我身上摸索,還想再吻下去。
我手指戳著他的肩膀,一點點推開。
真的不對勁,他的心聲明明是那種跪著求我踩他的那種。
而現在他又是主動出擊型。
你是雙重人格嗎?
他在我審視的目光下有些無措:「你不喜歡?我可以聽你的。」
「你太高了,跪下。」
他猶豫著,不甘又隱忍,最後一言不發跪下。
似乎是覺得被羞辱,他偏過頭不看我,頸側的血管鼓脹,下身西裝褲也被撐得鼓脹。
上位者臣服,好色......
我將腳踩上去,高跟鞋底接觸敏感部位,他疼得抽氣,扶著我的腳踝,一副想阻止又不敢的樣子。
「阿淺......別這樣對我......」
「不想就走啊,你又不是沒長腿?」
他眼裡帶著淚意,深深看著我,最終還是忍耐著,任我施虐。
「好乖......」
4
第二天顧牧深看著我的眼神,怨念頗重。
嗯?他不是也爽了嗎?
在給他送文件時,他攥著我的手腕不放:「阿淺,你當我是炮友還是戀人?」
這還用問?當然是......我嘴巴剛張出「炮」的口型,他便要氣哭了。
「穆雲淺你有沒有心?我喜歡你四年半你沒有一點感覺嗎?」
「我都給你跪下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他聲音越來越大,我看著沒關緊的門,慌張捂嘴。
他按著我的手不讓我捂:「我配合你的性癖,不是因為我賤,是我喜歡你。」
特麼......「配合我?不喜歡隨時可以喊停,你在委屈什麼啊?」
心裡騷得不行,嘴裡都推到我身上。
我煩躁退開:「那就算了吧。」
他追上來臉上帶著歉意,小心翼翼拉住我:「等等,我不是抱怨,我只是......想讓你在乎我。」
「顧牧深,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莫名其妙裝什麼深情呢?」
「說什麼喜歡我,我怎麼不知道?」
顧念著他是我上司,更多難聽的話咽了回去。
我深深嘆氣,所以說,辦公室姦情不能瞎搞,掰了很難看。
我轉身就走,門卻忽然被他按上,身側是他撐起的手臂,他......不對勁。
居高臨下看過來的眼神,偏執還帶著些怨恨:「玩過就想甩掉我?」
不容我拒絕的吻落下來,體力上的懸殊,根本掙扎不開,我還怕被人發現不敢聲張。
大手扯出我的襯衫,從下擺伸進去,掌心滾燙,一路烙印上去,直直握住。
我死死咬住他唇瓣,都嘗出血腥味,他還不鬆手。
我終於察覺他身上不容忽視的違和感,心聲跟行為完全不符,到底哪個是真的?
耳邊聲音越來越嘈雜,忽地一陣耳鳴,眼前黑漆漆的迷霧壓來。
我又暈了。
5
再次在醫院醒來,顧牧深滿臉歉意:「對不起......」
我默默捂住耳朵,心聲雜亂到刺耳,內容混亂得......我已經察覺不對了。
「顧牧深,我大概要看一下心理醫生......」
經過檢查,確診是心理疾病,至於讀心術,其實是幻聽。
誘因是常年工作壓力大,經常要陪老闆加班,完全沒有多少個人空間。
原來是有病啊......我還以為我有金手指了呢......
「阿淺,你怎麼樣?」
我默默捂臉:「想死......」
所以說他想被操什麼的都是幻聽,是我潛意識對他有企圖,然後還真的......了兩次。
他就是在配合我啊。
「阿淺對不起......都怪我......」他抱住我,輕輕安慰,在大胸的安撫下,我慢慢接受現實。
他給我批了假,好好吃藥半個月,讀心術果然消失了。
顧牧深隔三岔五上門看望,我開了道門縫跟他寒暄。
果籃什麼的可以接受,人就別進來了吧。
可這次他像看不見我的排斥一樣,一個勁往裡擠。
害......我好幾天沒收拾屋子了......
也不髒,畢竟不怎麼開火,就是亂糟糟的,沙發堆滿了洗曬好沒疊的衣服。
他脫掉外套,露出馬甲緊縛的腰身,折了幾下襯衫袖子,竟然......幫我疊衣服?
「你幹嘛啊......」我一臉無語,只能跟他一起疊衣服。
將整齊的衣服放進柜子,裙子之類的掛好,再回客廳他正疊著......我的內褲。
「那玩意你就別碰了啊!」一把全搶過來,扔進內衣收納箱,沙發終於稍稍清理出來。
他紅著耳朵環視一圈,又看向我堆疊的快遞箱,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
「你閒著沒事來幹家務的嗎?」
「阿淺你好好休息,我幫你收拾。」
都是些沒拆的快遞,一休假就懶得動彈,拿回家就堆這了。
他一件一件拆著,順便將快遞箱大的套小的壘好。
直到......「這是什麼......」
啊啊啊啊我之前買的情趣用品!
一把搶過,我臉紅得冒煙。
「按摩棒我知道,這個線是什麼?」
好奇心別太重啊......這本來是想用在你身上的。
他摸索了會,按開了,嗡嗡聲中他紅著臉低聲道:「可以......用在我身上嗎?」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再也不抱怨了,只要你跟我交往。」
他靠近,試探親著我,這個吻小心翼翼地,好像等待著我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