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拉我給白月光陪葬完整後續

2025-11-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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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接我搬家,周叔叔、周阿姨是明白人,他們沒有阻攔。

周阿姨拉著我的手,眼眶微紅,「好不容易見面,又要分開了。」

我安撫她:「以後會常回來看您。」

沈淮安適時開口:「過兩天,我父母會上門拜訪,商議婚事。」

話音剛落,周洋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看見沈淮安的手自然地環在我腰間,他眼神一戾,猛地衝上前推開沈淮安。

沈淮安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周洋!」

我急忙扶起沈淮安,見他手心擦傷紅腫,心頭火起。

我上前給了周洋一巴掌。

周邊的幾人都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畢竟在以往二十幾年,別說動手打人了,我連罵人都沒有。

我生氣地瞪著他,「你憑什麼推他?」

周洋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為了別人打我?」

「他不是別人!」

我護在沈淮安身前,「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不顧他難看的臉色,我拉著沈淮安與叔叔阿姨道別,離開了周家。

去新家的車上,我替沈淮安揉著紅腫的手,簡單解釋了與周洋的過往。

但我略去了重生部分,畢竟太過玄幻了。

他靜靜聽完,心疼地將我攬入懷中,「以後,有我愛你。」

安置妥當後,為表感謝,我請他吃火鍋。

飯後我們牽手散步,偶遇了陳秀秀和一位陌生男士。

她主動打招呼,我也介紹了沈淮安。

我目光看向她身旁的男士。

她坦然笑道:「這是我男朋友。」

我有些詫異。

陳秀秀竟然和周洋分手了?

我和她互留了聯繫方式。

沈淮安送我回家,在門口輕吻我額頭後離開。

到家後。

我拿出手機,陳秀秀的信息跳了出來,「明天有空聊聊嗎?」

13

次日,我如約來到咖啡館。

陳秀秀告訴我,在我出國兩年後,她就和周洋分手了。

「因為他心裡裝的一直是你。」

她輕輕攪動著咖啡。

我覺得這個說法很荒謬,「你誤會了,周洋喜歡你整整三年。」

我在心裡默默補充,上輩子還為了你,不惜和我同歸於盡。

「三年?」

陳秀秀握著杯子的手頓了頓,忍不住笑了,「他騙你的。我們是在登山時認識的,認識你的時候,我和他剛認識一年,他才剛開始追求我。」

她嘆了口氣,眼神有些悵然。

「其實從你為我輸血那次,我就察覺到了他對你的特別。」

「你出國後,他雖然和我在一起,卻總是心不在焉。」

「直到有一次他喝醉,抱著我喊你的名字,我才明白,他選擇我,更多是為了反抗父母。」

「他真正在意的人,始終是你。」

我安靜地聽著這個出乎意料的真相,心裡五味雜陳。

此刻只覺得周洋幼稚得可笑,更替上一世的自己感到不值。

陳秀秀慢條斯理地喝了口咖啡,繼續說道:

「看清真相後,我扇了他一巴掌,果斷提出了分手。雖然真心喜歡過他,但我不願將就。」

她釋然地笑了笑,適時轉移了話題:「昨天看到你和沈先生在一起,能感覺到你很幸福。」

「是,我很幸福。」

我坦然承認。

她忽然認真地看向我,「如果當初在醫院時,我就告訴你周洋可能在意你,你會放棄出國嗎?」

「不會。」

我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

兩天後,是我和沈淮安約好雙方父母見面的時間。

我父母早逝,便由周叔叔和周阿姨作為長輩出席。

酒店裡,我們商定婚禮在下月初舉行。

結束後,我帶沈淮安去墓園看望父母。

我告訴他們,我遇到了很好的人,這輩子會幸福的。

沈淮安攬著我,鄭重承諾:「叔叔阿姨放心,我會對妍妍好,不止一輩子。」

晚上,周阿姨突然來電,語氣帶著擔憂。

「妍妍,周洋有沒有聯繫你?自從你搬家,他就不見人影了。」

我安慰她幾句,掛斷後給周洋發了條信息:

「快三十歲的人了,懂事點,別老讓叔叔阿姨操心。」

14

再次見到周洋,是在我的婚禮上。

化妝室里,我正做著最後準備,門被猛地撞開。

周洋滿身酒氣,踉蹌闖入。

他雙眼通紅,死死盯著我的婚紗。

「這不是我給你選的那件,換掉它好不好?」

我蹙眉,「周洋,你這樣有什麼意義?」

他上前抓住我的手腕,酒味撲面而來。

「對不起,是我錯了,你走後,我每晚都夢到我們以前互相依賴的日子。」

「我明明是喜歡你的,我只是討厭被安排,上輩子你明明是要嫁給我的,為什麼變了呢?」

我用力想抽回手,「周洋,這輩子我成全了你,你也如願和陳秀秀在一起了,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何必纏著我不放?!」

「不!你還在生氣對不對?」

他偏執地搖頭,「你明明是喜歡我的!走,我帶你回家!」

他拽著我向門外走去。

「放開她!」

沈淮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他見我手腕已被攥得通紅,眼神一冷,上前一拳將周洋打倒在地。

「沒事吧?」

沈淮安將我護在身後。

我搖搖頭。

周洋狼狽地爬起,指著沈淮安,「你憑什麼娶妍妍?明明是我和她一起走過那段艱難的日子,也是我和她先有了婚約!」

沈淮安語氣冰冷:「沒有前者的不懂珍惜,哪有後來者的居上。」

最終,聞訊趕來的周叔叔強行將失態的周洋拖離現場。

婚禮的插曲並未影響大局。

儀式如期舉行,在親友的祝福聲中,我與沈淮安交換戒指,許下承諾。

婚禮儀式圓滿禮成,送走大部分賓客後,我回到了精心布置的婚房。

不久,周阿姨便找了過來。

她從隨身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鄭重地交到我手上。

她眼圈微紅:「妍妍,這個你收好。這裡面有一張卡,當初借你的錢,連本帶利都在裡面了。」

她頓了頓,指向袋中的另一份文件,「還有這個,是周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協議,需要你簽個字。這是你周叔叔和我的心意,謝謝你當年在周家最難的時候雪中送炭。」

我心頭一暖,將文件袋推了回去,「阿姨,您別這樣,太生分了。」

「如果沒有您和叔叔,我十五歲以後就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長大,是你們給了我一個家。」

周阿姨執意將文件塞回我手裡,聲音哽咽:「該謝的,一定要謝。」

溫情片刻後,周阿姨臉上浮現愧疚:「今天,小洋他……」

我打斷她,語氣平和:「阿姨,不用替他道歉,都過去了。」

周阿姨卻搖了搖頭,淚水滑落,「是我們虧欠了你和小洋。」

「如果不是我們以前只顧著工作,疏忽了他,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彆扭的性格,他討厭的是我們,只是連帶著也傷害了你。」

「如果不是我們,或許你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我看著這位待我如母的長輩,心中酸澀。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沒有再多言。

15

婚禮後,我正式入職國內的公司,生活步入新的軌道。

然而,周洋並未死心。

他開始頻繁出現在我公司樓下,沉默地站著,或是試圖上前和我搭話。

沈淮安碰到過幾次,每次都會冷著臉將他驅離,甚至動過手,但周洋依舊固執地出現。

徐薇來找我,遠遠看見周洋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只是嗤笑搖頭,「男人啊,總是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終於,在一次我和沈淮安約會時,周洋依舊不遠不近地跟著我們,嚴重影響了我的心情。

我積壓的耐心耗盡。

我主動約他見面。

他接到電話時,聲音里是掩不住的欣喜。

見面那天,他甚至還提著一個蛋糕。

是他親手做的。

以前我們關係還好的時候,每次他惹我生氣,總會笨拙地做個蛋糕來賠罪。

後來因為婚約僵持,他便再沒為我做過。

看著那個熟悉的蛋糕,我心底只剩一片疲憊的唏噓。

我輕輕嘆了口氣,開門見山,「周洋,放過你自己吧。」

他臉上的期待瞬間凝固。

他眼圈迅速泛紅,執拗地搖頭,「楊妍,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上輩子拉著你同歸於盡。」

他哽住,說不下去,只能一遍遍重複,「對不起,上輩子是我鬼迷心竅。」

「其實,車衝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

「別再提上輩子了!」

我打斷他,聲音決絕,「周洋,人不能只活在過去,要向前看。你現在的行為,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

最後三個字,我說得很輕,卻像重錘砸在他心上。

他猛地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

沉默了許久許久,他終於極其緩慢地點了點頭,沒有再看我一眼,踉蹌著轉身離開。

那個曾經桀驁不馴的背影,此刻只剩下滄桑。

16

接連幾天,周洋沒有再出現。

我以為他終於聽進了我的話,選擇了放手。

直到一周後,一個噩耗傳來。

周阿姨在電話里哭得幾乎暈厥:「妍妍,小洋他、他自殺了。」

他走得悄無聲息,只留下一封遺書,上面只有一句話。

【如果能再次回到過去,我一定會好好珍惜。】

周洋的葬禮沉重而安靜。

我扶著悲痛欲絕的周阿姨和周叔叔,鄭重承諾。

「叔叔,阿姨,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女兒。」

看著墓碑上那張年輕卻再無生氣的照片,我的內心出乎意料地平靜。

沒有恨,也沒有愛,只剩下一種塵埃落定的虛無。

葬禮結束後,沈淮安默默地攬住我的肩膀,給予我支撐。

我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庭院角落,那棵我和周洋少年時一起種下的樹,如今已亭亭玉立。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我看著那棵樹,輕聲做最後的告別。

「周洋,喜歡你的那個楊妍,已經死在上輩子了。」

「所以,下輩子別再遇見我了。」

周洋【番外】

我叫周洋,是周氏集團的獨生子。

外人眼裡, 我含著金湯匙出生, 是命運的寵兒。

可他們不知道,我的童年是由無數個空蕩蕩的黃昏和冰冷的生日禮物堆砌起來的。

別的孩子生日有父母陪伴, 而我, 只有一桌吃不完的菜, 一個昂貴卻無人分享的蛋糕。

十五歲那年, 許久不見的父母突然帶回來一個女孩。

她留著柔順的長髮, 眼睛很大, 卻沒什麼神采, 只是安靜地跟在母親身後。

父母私下告訴我, 她叫楊妍, 父母雙亡,以後就是我的妹妹,讓我多照顧她,別欺負她。

我當場冷笑:「連自己兒子都養不明白, 還有心思養別人的孩子?」

父親厲聲呵斥我, 母親只是嘆氣:「小洋, 爸爸媽媽也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

又是這句話。

他們永遠不知道,我想要的從來不是錦衣玉食,只是他們的陪伴而已。

果然,隔天他們又拖著行李箱, 消失在忙碌的行程里。

看著偌大、空曠得令人心慌的家,那股熟悉的孤獨感再次將我吞沒。

直到客廳傳來細微的動靜。

那一刻, 這個死氣沉沉的家似乎有了一點不同。

我主動走過去跟楊妍搭話。

起初大多是我在說, 她只是安靜地聽。

但我很喜歡這樣,家裡終於有了願意聽我說話的人。

後來, 楊妍漸漸開始回應我。

我們一起上學,一起吃飯, 一起在偌大的房子裡分享彼此的心事。

這個房子也因為有了她,開始有了家的感覺。

我以為她是懂我的。

所以當父親用通知的語氣說「你必須和楊妍結婚」時,我積壓多年的怒火瞬間爆發。

憑什麼?

他們從不參與我的人生, 卻要操控我的婚姻?!

我恨他們,連帶著恨上了順從安排的楊妍。我覺得她背叛了我們的聯盟。

我開始用最惡毒的話傷害她。

每次看到她隱忍的眼神,我內心都有種扭曲的快意, 仿佛這樣是在報復那對不負責任的父⺟。

訂婚那天,我⼼底其實有過⼀絲竊喜。

但看到父⺟滿意的笑容,那點喜悅立刻被怒火吞噬。

不,我不能讓他們如願。

於是我變本加厲。

追求陳秀秀三年?假的。

不過是為了讓楊妍難受。

陳秀秀從來都只是我反抗父母的工具。

上⼀世, 我拉著她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陳秀秀償命, 那不過是⼀個幌子。

我真正⽆法⾯對的, 是對父母的妥協,而⽆辜的她成了我唯一的宣洩口。

車⼦衝下橋邊的瞬間,我後悔了。

重來⼀世,我繼續用最傷人的方式逼她退婚。

我以為這既能擺脫⽗母的掌控, 也不會讓我和楊妍走向那樣不可挽回的結局。

可當她真的離開後, 這個家又變回了房⼦。

再沒有人亮著燈等我回家,再沒有⼈安靜聽我說話。

看著⼿機里我們的合照, 她笑著靠在我的肩膀上。

巨大的悔恨終於將我淹沒。

原來我⼀直在傷害最珍貴的⼈。

可惜,明⽩得太晚了。

我看著鏡⼦里憔悴的自己,拿起了水果刀。

如果還能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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