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用我家陽台曬臘肉後完整後續

2025-11-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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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著我的珍藏,去給欺負你老婆的人道歉?」

「我有什麼辦法!」他終於爆發了。

「龐寬是我的上司最重要的供應商!我馬上就要升職了,這個節骨眼上,我得罪不起他!」

「楚然,你清醒一點!面子能當飯吃嗎?只要我升了職,我們以後有好日子過!你受這點委屈,又怎麼了?」

我看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今天是周末,也是我母親的忌日。

我沒有再理會賀嶼舟,默默地從儲藏室里,搬出一張小小的梨花木桌,放在了後院的草坪上。

前院已經沒法待了,只有後院還算清凈。

我小心翼翼地擦拭乾凈桌面,鋪上素色的桌布。

然後,我從書房最裡面的保險柜中,取出一個絲絨盒子。

盒子裡,是我母親唯一的彩色照片。

照片上的她,穿著白大褂,笑容溫婉,眼神明亮。

這是我最寶貴的遺物。

我將遺像擺放在桌子中央,旁邊放上一束她最愛的白色雛菊。

我準備點燃三支清香,對著母親說說話。

就在我劃開火柴的瞬間。

「啪嗒。」

一滴黏膩、暗黃的油脂,從天而降,正好濺在母親遺像的玻璃罩上。

我猛地抬頭,一隻鳥,嘴裡正叼著一截從前院柵欄上偷來的油膩香腸。

它被我的動作驚到,鬆開了嘴。

那截香腸,夾雜著更多的油脂,直直地砸了下來,砸在照片上母親的笑臉上。

那油漬迅速滲透進相紙,暈開一團醜陋的、無法挽回的污跡。

世界,在那一刻,靜止了。

我手裡的火柴燃盡,燙到了指尖,我卻毫無知覺。

我母親生前唯一的彩色照片,被毀了。

一股憤怒,從我的脊椎一路攀升,瞬間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和隱忍。

我立馬拿起手機。

鏡頭對準了那張污損的遺像,拍了下來。

然後,我撥通了一個很久沒撥通的號碼。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一個沉穩又關切的聲音。

「然然,怎麼了?」

我把圖片發了過去。

「舅舅,我有個事跟你說。」

5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小區里開進了幾輛印著「城市特殊環境清理」字樣的工程車。

一群穿著統一制服、戴著頭盔和口罩的工作人員,動作迅速地在我家柵欄周圍拉起了警戒線。

他們帶來了高壓水槍、切割機和專業的清理設備。

領頭的人手裡拿著一份文件,直接走向了聞聲而來的物業管家。

「我們接到產權方委託,清理 A 區 18 號別墅外圍所有違章懸掛物和附著污染物。」

「立即執行。」

龐寬和羅莉穿著睡衣就沖了出來。

「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動我東西的!」

龐寬試圖衝破警戒線,被兩個工作人員直接攔住。

他指著那人的鼻子罵。

「我家的香腸!我媽做的!你們憑什麼動!」

領頭的負責人面無表情地舉起手裡的文件。

「我們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哪個產權方?這房子不是她楚然的嗎?」

羅莉在一旁尖叫。

「你們這是搶劫!我要報警!」

負責人看都沒看她一眼,對著對講機下令。

「開始作業。」

「嘩——」

高壓水槍噴出強勁的水流,瞬間將幾串香腸沖得七零八落。

那些掛了許久的鹹魚,被水一衝,腥臭味更是瀰漫開來。

工作人員用長杆,將那些搖搖欲墜的肉和魚全部捅了下來。

掉在地上,和泥水混在一起。

「我的肉!我的魚啊!」

羅莉撲在地上,想去撿那些髒污的肉塊,哭得撕心裂肺。

龐寬氣得臉都紫了,他衝到物業管家面前。

「你們物業是幹什麼吃的!就看著外人來欺負業主?」

昨天還和稀泥的管家,此刻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

「龐先生,我們也是剛接到集團總部的通知。」

「總部說,這棟樓的產權方對目前的居住環境非常不滿意。」

「要求我們全力配合清理工作。」

「產權方?產權方到底是誰!」

龐寬怒吼。

管家搖了搖頭,眼神躲閃。

「這個……我級別不夠,我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停在路邊。

車門打開,舅舅從車上下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身後跟著兩名神情嚴肅的律師。

他徑直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然,沒事了。」

然後,他轉向龐寬和羅莉。

他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

「你們就是龐先生和羅莉女士?」

龐寬還在氣頭上,口不擇言。

「你誰啊?我家的東西就是你們弄壞的吧?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

舅舅身後的律師上前一步,將一份文件遞到龐寬面前。

「龐先生,你好。我是楚然女士的代理律師。」

「這是律師函。我們將正式對您和您的妻子提起訴訟。」

「訴訟內容包括:侵犯私人財產安寧權、惡意損壞他人財物、污染環境。」

「以及,對楚然女士造成的精神損害賠償。」

羅莉停止了哭嚎,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們。

龐寬一把搶過文件,看了一眼,然後撕得粉碎。

「神經病!告我?為了幾根香腸告我?我等著!看法院怎麼判!」

他色厲內荏地吼著。

舅舅沒再理他,只是對我說。

「我們進去說。」

6

回到客廳,賀嶼舟正站在玄關,一臉震驚。

他顯然也看到了外面發生的一切。

「楚然,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誰?」

我沒有回答他。

舅舅掃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他那張充滿困惑和不安的臉上。

「你就是賀嶼舟?」

「是,您是?」

「我是楚然的舅舅,沈清泉。」

賀嶼舟的臉色瞬間變了。

沈清泉這個名字,在本市商界,無人不知。

「沈……沈董?」

他的聲音都在發抖。

「我昨天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

舅舅的語氣很平淡。

賀嶼舟慌忙拿出手機,看到上面十幾個未接來電,手都軟了。

「對不起,沈董,我……我昨晚靜音了,沒看到。」

「你不但沒看到我的電話,也沒看到我外甥女正在被你的鄰居欺負。」

舅舅走到沙發前坐下,氣場強大到讓整個客廳的空氣都凝固了。

「我聽說,你還拿著我外甥女珍藏的紅酒,去給欺負她的人賠罪?」

賀嶼舟的額頭上滲出冷汗。

「我……我不是……我是想解決問題。」

「解決問題?用犧牲她的尊嚴和底線的方式?」

舅舅的聲音陡然拔高。

「雖然我你們結婚之前我就在國外處理集團業務沒過來,但是我們家當初把然然交給你,是希望你愛她,保護她。」

「不是讓你在她受委屈的時候,勸她忍一忍!」

「你知不知道那張照片對她意味著什麼!」

舅舅指著桌上那張污損的遺像,眼睛都紅了。

「那是她媽媽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賀嶼舟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舅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我只是怕得罪龐寬,影響我的工作。」

我冷冷地看著他。

事到如今,他想的還是他的工作。

我內心那點僅存的夫妻情分,在這一刻,徹底碎裂。

龐寬和羅莉並沒有善罷甘休。

清理隊走後,羅莉立刻在業主群里開啟了新一輪的表演。

她發了一張地上滿是污泥和肉塊的照片。

「沒天理了!我們家辛辛苦苦做的年貨,就這麼被毀了!」

「就因為對門鄰居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我們普通老百姓就活該被欺負嗎?」

她艾特了群里所有的人。

「大家評評理!這是不是仗勢欺人!」

然而,這一次,群里的風向卻完全變了。

之前幫她說話的幾個人,此刻都噤若寒蟬。

一個平時很活躍的業主小心翼翼地回復。

「@羅莉,那個……今天早上物業給我們都發了通知。」

「說 A 區 18 號別墅的產權方要對小區環境進行整頓,讓我們全力配合。」

另一個人補充道。

「是啊,通知里還附了律師函的掃描件,說任何發表不實言論,對產權方名譽造成影響的,都會被追究法律責任。」

「莉莉,你還是趕緊把東西刪了吧,別惹禍上身。」

羅莉懵了。

她不甘心地又發了一條。

「什麼產權方?這房子不就是楚然的嗎?她裝什麼大尾巴狼!」

沒有人再回復她。

群里死一般的寂靜。

沒過多久,龐寬的公司就出事了。

他最重要的客戶,也是賀嶼舟上司的公司,突然單方面宣布,終止與他公司的所有合作。

並且要追究他之前供應產品質量不合格的責任。

龐寬瘋了一樣地給對方打電話,對方根本不接。

那天晚上,我聽到了對門傳來激烈的爭吵和摔東西的聲音。

然後是羅莉悽厲的慘叫。

「龐寬!你打我?你敢打我!」

「都是你這個敗家娘們!惹誰不好,去惹那尊佛!」

「現在公司完了!全完了!」

「我打死你!」

哭喊聲,咒罵聲,毆打聲,持續了很久。

我面無表情地聽著,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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