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寧白什麼都不知道,我其實是為了他才能留下來。
他看起來,覺得傅清寧很愛我。
我露出腺體,上面還縈繞過傅清寧的信息素。
「寧白,我什麼樣子,傅清寧都不會介意。」
「他一直很喜歡我。」
我看著寧白面前慍怒的模樣。
「我留在這裡一天,傅清寧都不會愛你。」
「除非……你把我送走。」
寧白答應了,畢竟他很想除掉我這個眼中釘。
好在傅清寧最近處理事物,出差了。
藏進垃圾車逃出來這天,我回到以前的房子收拾了行李
寧白扔給我一把剪刀,眼神憤恨。
「毀了這張臉。」
「不然別走。」
我二話沒話,劃了開了口子。
11
三年後,我抱著小則在一個春和景明的地方。
我看到 S 城的新聞,我沒想到的是。
傅清寧和寧白的婚禮取消了。
可能是我跑了,寧白的資源沒有人提供。
而且還有一批犯人無罪釋放,其中就有我。
因為姜家倒台了,終於是蒼天有眼,但,我的照片和事跡突然爆火。
因為曾經姜家想把我送到各個有錢有勢的家裡,網上都在吃瓜,只不過帖子第二天就沒了。
我懷疑是傅清寧乾的,畢竟我和他有一腿,他面上不好看。
小則的眼眸和傅清寧一模一樣,臉龐很像。
但是 F 鎮教育資源不行,我只能把他抱在懷裡,除了學校的課本,我也教他。
索性他真的很聰明,小則很漂亮。
有人要我把他送去大城市,去當童模。
隔壁老奶奶喃喃:「你長的一般,孩子還能這麼好看。」
雖說當年臉上的口子早就好了,只留下一些細微的痕跡。
畢竟我也不可能真讓自己毀容,摸魚我最擅長,傷口只是看著恐怖。
但每次出去,我都努力打扮了一番,故意貼幾道傷疤,把自己弄的醜醜的。
好在小則不嫌棄我這個親身爸爸。
拋頭露面的話,我又是曾經在逃犯人,很容易被發現。
還有……傅清寧不知道會怎麼對我。
每次夜晚,我感覺我都睡的極其不安穩。
小則會抱著我,軟乎乎的小手。
讓我覺得我的生活也算支柱,他那葡萄一樣但是又蘊含陰沉的眼睛,每次都讓我恍惚很久。
這天,我在給小則買打折用品的時候,不小心丟了一塊表。
是當時在監獄,我故意向傅清寧要的。
因為我看不慣寧白,我也想要特權,哪怕是不允許佩戴的表。
都是今天小則翻東西,無意間翻出來,而且還問我。
「這是爸爸的東西嗎?」
……
我一時忙就隨手放進兜里了,哪知道不見了。
算了,一塊表而已。
12
晚飯時候,隔壁那個老奶奶的兒子又過來蹭飯。
小則特別討厭他。
即使我說了一百遍,是他親生父親不要他,小則還是固執的認為
「我喜歡爸爸,父親也會喜歡你的。」
我告訴他要善待叔叔,其實我也奇怪,我都長這樣了。
怎麼還隔三差五找我。
小則在學校事,領居兒子過來找我。
「你看看,我比你大,而且我這樣,你在幹嘛?」
「小孩子看見不好。」
「哥,雖然你臉不好看,但是你眼睛很好看,相處起來也舒服。」
他把一晚蒜苔炒飯遞給我,開口。
「哥……」
就在他快要湊近的時候,車撞擊牆壁的聲音轟隆。
我看見傅清寧從車上下來。
他就那樣看著我,一步步逼近。
怎麼會,我急著捂著臉頰,不對,這也不是那張好看的臉了。
「你好,你是?」
我裝出疑惑的樣子。
「姜堰。」
他一出聲,我的心口就停滯了。
心臟碰碰跳。
這種地方,他怎麼會來?
「你的臉,怎麼回事?」
傅清寧眼裡翻湧著我看不懂的情緒,難道是心疼?
「你有什麼事嗎?」
領居兒子開口,條件反射的拉著他的手臂。
「別問,你別招惹。」
「姜堰,他又是誰?」
傅清寧聲音是氣音,直接把我扯到車裡。
領居兒子趕過來準備拉扯我,傅清寧冷冷抬眼。
「傅清寧!」
我樓主傅清寧動脖頸,小聲開口。
「我和他沒什麼,你別隨便隨地發瘋……」
傅清寧冷漠,對著前車司機開口:
「開車!」
傅清寧倔強的唇緊抿,直接又是刺入我的腺體。
「姜堰,你不長記性嗎?」
「是個人你都在乎,就是不在乎我。」
「這麼恨我,這麼多年寧願蝸居,也不害怕見我。」
他的臉蹭在我的脖頸處,聲音低啞。
「我做了什麼?」
「這麼不待見我。」
傅清寧開始舔舐我的脖頸,讓我去吻他。
「傅清寧,你是來抓我的嗎?」
「可是我已經沒有罪了,姜家也倒台了。」
「寧白這麼多年,應該也做了手術,你還來幹什麼?」
傅清寧說:
「找你。」
13
其實我骨子裡特別不羈,有點莫名其妙。
於是,我不確定的試探。
「你找我幹什麼?」
「是因為喜歡我?還記得,在乎我?」
我不可置信:
「可網上說我不止和你好過,還說我還和其他幾個家族的好過,我數數……陳家的大公子和……」
「姜堰!」
傅清寧壓著我的唇沒讓我再說話。
……
「我不介意你的過去,但我希望你了解我後,只有我。」
「我喜歡你。」
傅清寧輕聲說,他的手溫和的放在我的後脖頸上。
像是蜜裡調油,小意溫和。
涓涓細流,讓我醍醐灌頂。
心臟好奇怪,感受到傅清寧的氣息,和他說的話,有點好像被棉花糖塞滿。
眼睛莫名的漲,但是有點雀躍。
「可是,當初你接我不還是為了讓我為寧白做手術嗎?」
傅清寧起身,好像發現什麼問。
「我什麼時候,是因為寧白?」
「就是,你當初接我到別墅的時候,你的手下都在說是因為要用我的身體給寧白提供換腎還是什麼的。」
傅清寧眼神又氣又溫和。
「那是他們瞎猜的,當時我並不想讓外界知道我在乎你。」
「那現在?」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傅清寧眼神深情,開口。
「姜堰,你其實是寧家人,當初,你先出生,本來應該我跟你是娃娃親,後來你在生產夭折,所以就落在了寧白身上。」
「你的養父故意讓你假死,是為了記恨你親生父親當初沒有幫襯他的仇,讓他誤以為喪子。」
「所以他養你,是為了報復。」
「除此之外,我是追查姜家,發現他和不少人勾結,做了很多骯髒事情,所以他才入獄。」
「當初,我看到你的資料和年齡,我就對你產生了懷疑。」
「我第一個見的人是你,因為寧白我只見過照片。」
「你剛來監獄,又可憐巴巴求我標記你,你知道我忍了多久才開口嗎?」
「你幾次撩撥,我已經非你不可,你是我認定的愛人。」
大腦突然接收這麼多信息,我開始宕機。
「那……為什麼你不說。」
「因為寧家也有危險,是你養父和別人聯合有人想陷害;寧白進監獄避避風頭,是你的親生家人在國外托傅家照顧。
監獄裡也有眼線,所以我才關照寧白,同時,也不想波及到你。」
「原來……我居然是寧家人。」
我忽然很委屈:「怪不得我姜榮郭那個人,每次小時候不是打就是罵,只讓我學習狐媚子,從來不教我……」
傅清寧眼裡閃過心疼,吻了吻我的額頭。
「以後,我愛你。」
「你的臉,誰幹的?」
他溫柔摩挲我的臉頰。
我火速抹了抹臉。
「假的,化妝的。」
傅清:......
「但寧白當初可是真的劃傷了我的臉呢!」
「用剪刀劃了那麼大一道口子,你仔細看,還有一點點痕跡呢!」
我試圖比划著。
「老公,你說句話啊。」
他居然是我親生弟弟, 但是我還是心裡難受。
我什麼都沒有享受,還有這種事,被弟弟記恨。
「怎麼?你不是說愛我, 那?」
「我也讓他的臉這樣,以牙還牙。」
傅清寧眼裡是認真的, 我想想。
「算了。」
傅清寧搖搖頭,摁住我的手掌心。
「我會為你討回公道。」
14
傅清寧吻我,讓我的手心發軟, 他眼睛霧蒙蒙的。
估摸時間到了, 我說。
「去接孩子。」
傅清寧抖了下, 神情明顯失落。
「阿堰, 以後我們可以有孩子嗎?」
「我的身體只能有一個孩子。」
傅清寧眼裡是痛楚, 然而,他忍了下來。
「你的孩子,我也喜歡。」
「當然, 你會喜歡的。」
車子緩緩停下, 傅清寧沒下車,我在小攤子上給小則買點禮物。
「爸爸!」
小則看見我, 直接抱住我的大腿。
然而, 他敏銳的眼睛忽然看到我鎖骨上的吻痕。
嘶……還好些。
「爸爸, 誰欺負你了。」
……
我回望車裡,沉默很久。
傅清寧推開車門,直接抱住了小則。
他小小身板一窒,和傅清寧對視。
「父……父親?」
傅清寧直接把小則抱著, 看著我。
「你居然從監獄開始就瞞著我。」
「姜堰, 為什麼不告訴是我的。」
「我擔心,我不確定你的愛,和我自己的位置, 就騙了你。」
我握著風車, 惠風和暢下呼啦啦的轉。
傅清寧另一隻手握住我的手。
「以後,你好好感受, 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小則小臉先是驚喜,然後又是糾結。
「爸爸,你不是不喜歡父親?」
「我們要不要走?」
他開始掰著傅清寧,想要跳下去離開。
「嗯……」
「現在開始,可以試著相處。」
傅清寧攔住我的肩膀,眼神赤裸裸。
「不喜歡?以後喜歡嗎?」
「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當夜, 我在傅清寧的耳邊開口。
「我只有你。」
「只有你標記過我。」
很快,我就後悔了……
傅清寧這幾天太過興奮, 醫生說他的情緒值狂飆。
……能感覺出來。
傅清寧把我的臉完全養好後, 帶我回寧家認親, 看著親生父母老淚縱橫。
他讓寧白去領罰, 差點打個半死,但是寧白到底是認錯了。
「哥,對不起。」
傅清寧對我說:「不管是認親,還是和你聯姻, 我都會給你所有該有的。」
小則和傅清寧可能是血脈相連,相處的很好。
傅清寧在樹下親吻我的嘴唇。
「為你,醉死當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