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角受攻了渣攻完整後續

2025-08-2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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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想想是吧,你喜歡吃這個嗎?」他又試圖討好顧想想。

「哼!」顧想想把頭一扭,用後腦勺對他。

江予白眼神暗了暗,閃過一絲戾氣,但很快又湮滅下去,只剩下委屈,輕輕拽了拽我的衣角。

「他不喜歡我。」

我簡直氣笑了,用腳踢了下他的腿,「你把我們綁起來,還指望他喜歡你?」

他順勢抓住我的腳踝,冰涼的鏈子和溫熱的掌心形成詭異觸感,「那我放了他,你保證不跑?」

「你先放開我們,我們再談。」

「不行。」

他立刻拒絕,執拗又恐慌,「一放開,你肯定又不見了。」

他抬起頭,眼眶泛紅,「上次你就是這麼騙我的。一覺醒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叔叔,你心好狠。」

我啞口無言。

顧想想看看我,又看看他,突然奶聲奶氣地插刀:「爸爸說,騙人是不對的!」

江予白立刻附和:「對,你爸爸最會騙人了。」

「我爸爸才不是那樣的人!」

我:「……」

8.

晚上睡覺成了難題。

床很大,但江予白非要擠上來。

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散發出來,是那種苦澀的木質香氣。

像是暴雨前陰鬱森林裡瀰漫的,飽含水汽和腐朽根莖的味道。

無聲無息地籠罩下來,帶著一種近乎壓抑的占有欲。

我本來以為他的信息素會是那種甜膩膩的水果香或者花香。

睡夢中的顧想想無意識地皺了皺小鼻子,似乎不太適應這過於沉重的氣息,背過身用小屁股對著他。

我的身體微微發軟,「你收一下信息素。」

片刻,空氣中的信息素清空了。

躺在我身旁的江予白聲音越來越低,「果然不喜歡嗎,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是個 Alpha 了……你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我愣住了。

他以為我這個「Alpha」會排斥另一個 Alpha 的親近?

見我沒立刻回答,他似乎誤解了,身體微微僵住,聲音裡帶著難堪的顫抖:「我知道的,Alpha 的信息素很有侵略性,會讓你不舒服……比不上柔軟的 Omega……」

他這話語裡的自卑,和他此刻用鏈子鎖著我的偏執行為形成了荒謬的對比。

我心裡一軟。

「瞎想什麼。」我放緩了聲音,帶著一種安撫的力道拍了拍他的手背,「沒有不舒服。」

「可是。」

他還不放心,「我現在是 Alpha 了,我可能沒辦法像 Omega 那樣……讓你滿意。」

我轉過身,在昏暗的光線下對上他忐忑的眼神。

我抬手,習慣性地揉了揉他柔軟的發頂,「沒有討厭,你的信息素味道不是很稀有嗎?我喜歡,它很純粹。」

「別胡思亂想,睡吧!」

但這似乎足夠安撫他了。

他眼睛亮了起來,像得到了莫大的肯定。

「嗯!」他用力點頭,聲音里重新染上了偏執的篤定。

「叔叔,你是我的,我會是最好的,比任何 Omega 都好。」

另一邊,顧想想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爸爸打壞蛋,又沉沉睡去。

我被這一大一小夾在中間,心裡那點無奈又冒了出來。

這都什麼事兒。

但看著江予白終於安心睡去的側臉,那點無奈又化成了複雜的柔軟。

9.

日子就在這種詭異的囚禁中度過。

江予白像在極力扮演賢惠的 omega,事無巨細地照顧我們,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除了自由。

下午。

顧想想原本紅潤的小臉突然變得煞白,他捂著胸口,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細密的冷汗瞬間布滿了額頭。

「爸爸……疼……」他蜷縮起來,聲音微弱得像小貓嗚咽。

我心臟猛地一揪,撲過去,「想想?想想!哪裡疼?告訴爸爸!」

江予白臉色也瞬間變了。

那苦澀的木質信息素猛地炸開,比一前任何一次都要濃重,帶著恐慌和無措。

他幾乎是踉蹌著衝過來,鑰匙嘩啦作響,手抖得幾次都對不準鎖孔。

終於鏈子一松,我立刻抱起滾燙的、不斷痙攣的孩子就往門外沖。

經過客廳時,肩膀意外撞倒一箱盒子,我瞥見一堆藥瓶滾出來。

「車!我開車!」江予白聲音發顫地跟上。

一路風馳電掣趕到醫院。

急救室的紅燈亮著。

我靠在冰冷的牆上,渾身發軟,心跳快得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醫生出來說情況暫時穩定了,是小時候的舊疾復發,需要住院觀察。

我懸著的心才稍稍落回一點,跌跌撞撞地衝進病房。

顧想想躺在過大的病床上,小臉依舊蒼白,看到我,虛弱地扯出一個笑,聲音細細的。

「爸爸……別怕,我剛剛是裝的,嚇唬你的,我不疼……」

他還在努力裝作沒事,想哄我別擔心。

我緊緊握住他微涼的小手,貼在自己臉上,「想想乖,別說話了,睡吧,爸爸在這兒陪著你。」

想想閉眼後,我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身後、信息素混亂不堪的江予白。

他站在走廊那邊,臉色比想想好不到哪裡去。

他一步步走過來,聲音輕得像夢遊:「叔叔……你看起來,真的好愛他。」

我抬起頭,還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他卻像是被什麼徹底擊垮了,眼淚毫無徵兆地滾落下來,砸在地上。

「你從來……沒有為我這樣慌張過。」

他哽咽著,語無倫次,「原來你只是不喜歡我……你為了他的 omega 母親,也會這樣嗎?」

「我錯了……叔叔,我錯了,我不該鎖著你……我不該痴心妄想……」

他的話語如同他的信息素,苦澀而混亂,砸得我心頭生疼,「我……」

他擦乾眼淚,一步步後退,眼神里是破碎的絕望。

然後,他忽然笑了起來,笑容慘澹又帶著一種瘋狂的意味。

「叔叔,你著急的樣子……真好玩。」

他的語氣變得古怪,帶著刻意的惡毒,「可惜,是為了這個不知道哪來的野種。」

我難以置信,「江予白!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一直騙你的。」

「顧原,我故意裝成以前喜歡你的樣子,故意鎖著你,看你慌……真好玩。」

他頓了頓,做出一個殘忍又愉悅的表情,「就像你當年玩膩了甩掉別人一樣,我現在也覺得你沒那麼有意思了。」

「所以,我也不要你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那苦澀的信息素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10.

那次醫院一後,江予白徹底從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我帶著想想安心治病,忙碌沖淡了許多情緒。他總算想通了,去過他本該擁有的、沒有我的幸福生活。

夜晚。

我夢見一個熱鬧非凡的派對,彩帶氣球,歡聲笑語。

江予白被許多人簇擁著,站在巨大的蛋糕前,笑得燦爛奪目。

旁邊清瘦高挑的青年寵溺地看著他,並把蛋糕擦在他的臉上。

他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吹滅蠟燭。

畫面一轉,喧囂褪去,只剩下我和他。

他眼圈一紅,不管不顧地就要撲過來抱我。

我下意識地後退避開。

他動作僵住,站在原地,眼淚無聲地往下掉,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孩,哽咽著問:「在夢裡也不可以嗎?」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酸液浸泡,軟得一塌糊塗。

夢裡的我卸下了所有防備,嘆了口氣,張開了手臂。

他立刻破涕為笑,猛地撲倒我,熱情又生澀地和我接吻,貪婪地索取我的氣息。

紅酒被打翻,濃郁到窒息,淌過每一寸感官。

另一種氣息,苦澀潮濕,像暴雨前壓抑的森林,蠻橫地衝撞進來,交織吞噬。

氣味,徹底亂了。

紅酒不再醇厚,被苦澀的雨水浸透,然後一同發酵,釀成一種全新的、濃烈到讓人頭暈目眩的氣息。

失控的律動,意識的浮沉,白光的炸裂。

夢境的觸感離奇地真實。

最後。

他伏在我耳邊,喘息著,帶著哭腔問:「叔叔,你喜歡我嗎?一點點也好……」

夢裡的我聲音全然沙啞,輕撫著他的後背。

聲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和憐惜,「喜歡,一開始……只是覺得你可憐,然後想對你好點。」

「後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了質。」

我聽見自己低聲訴說,「會擔心你,會想你,看你哭就難受,看你笑就覺得……什麼都值了。」

他撐起身,眼睛亮得驚人,臉上綻放出一個無比燦爛、滿足的笑容。

純粹得不像那個陰鬱偏執的江予白。

然後,他低下頭,珍重地吻了吻我的唇角,語氣甜蜜又詭異。

「謝謝你。」

「謝謝你把自己送給我。」

「謝謝你送的……忌日禮物。」

忌日禮物?!

我猛地從夢中驚醒,心臟狂跳,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那種甜蜜與恐怖交織的詭異感久久不散。

忌日?

我坐在床上,喘著氣,夢裡他最後那個燦爛又絕望的笑容反覆出現。

那句「忌日禮物」像冰錐一樣扎在我心裡,帶來一陣強烈的不安。

我突然想起那天匆忙趕去醫院前,滾落在地上的藥瓶。

當時無暇顧及,現在卻清晰無比地映入腦海。

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在心裡徘徊。

11.

立刻聯繫了下屬後,我馬上安頓好想想和後續工作。

「給我查一個人,江予白。我要知道他最近所有的動向,還有……儘可能查一下他的醫療記錄。」

等待回報的時間格外煎熬。

下屬的效率很高,幾小時後,資料傳了過來。

我看著螢幕上那些冷冰冰的文字和記錄,只覺得頭痛欲裂,心臟一陣陣發緊。

近期的就診記錄頻繁得刺眼。

怎麼……病了?

我不敢再深想下去。

江予白他目前不在本地,而是在一座臨海的江城,沒有固定工作,似乎在……海灘上擺攤給人畫畫。

我立刻訂了最早的航班。

江城的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陽光明媚,遊人如織。

我沿著海灘一路尋找,心跳得厲害。

目光無意間掠向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一個熟悉卻孤寂的身影猛地出現在我的視線。

是江予白。

他背對著沙灘,面朝無盡的大海,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卻異常堅定地往海里走去。

海浪溫柔地卷上沙灘,又退去,像是在邀請,又像是在拒絕。

我的心跳驟停了一秒。

他要幹什麼?

然後,在我驚恐萬分的注視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決絕地扎進了海水裡!

時間仿佛凝固了。

海面一上,只剩下波濤依舊規律地起伏,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

我抬腳,不顧一切地衝過去。

那一片海面嘩啦一聲響,他猛地從水裡探出了頭。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海水從他蒼白的臉上不斷滑落,分不清是海水還是淚水。

濕透的黑髮黏在額角和臉頰,讓他看起來狼狽又脆弱。

他的身體因為窒息後的本能反應而在冰冷的海水裡微微顫抖。

他就那樣站在原地,眼神有一瞬間的空茫,仿佛剛從某個極限的痛苦中掙扎回來,尚未完全回歸現實。

過了好一會兒,他低著頭,沉默地走回他那簡陋的畫架旁,拿起乾燥的舊毛巾,機械地擦著頭髮和臉。

仿佛剛才那近乎自虐的行為是個每日必經的一個尋常流程。

而我,站在原地,手腳冰涼,心臟仍在瘋狂地擂鼓。

他不是在玩水,他像是在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

我本來以為漂亮的小金魚游向了更廣闊的水域。

可沒想到,它只是換了一個更深的水缸,繼續活著。

站在缸外的飼養員掌握著魚賴以生存的一切。

魚在魚缸中,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只能依賴飼養員來決定它活在哪、吃什麼,是否換水。

而一旦沒有了飼養員的照料,魚就失去了氧氣和食物。

這一次,我終於不再只是那個站在魚缸外觀望的飼養員。

我想拚命地把那條魚撈出來,用盡全力維持它的生命。

它可能會咬我、會掙扎、甚至會徹底崩潰,但我不怕了。

哪怕這是場帶著傷害的共生,我也願意一次次地換水、耐心地靠近,試圖真正理解那份深不見底的痛苦。

這一次,我不再隔著玻璃愛他。

12.

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了一口帶著咸腥味的空氣,一步步走向他的小攤。

陰影投下,他抬起頭。

目光觸及我的瞬間,那雙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睛裡猛地閃過一絲震驚和難以置信。

甚至夾雜著本能的恐懼和慌亂,像受驚的鹿。

下一秒,他的眼神迅速渙散開來,甚至帶上了一點飄忽的笑意。

他低下頭,繼續擦頭,仿佛我不存在般。

他甚至還極輕地、自言自語地喃喃起來,聲音飄忽得如同海風:

「又出現了啊……」

「這次……好像比以前都真實一點呢……」

他微微歪頭,像是在仔細觀察我這個「幻覺」,嘴角勾起一個虛幻而滿足的弧度。

「真好……不知道這次……能待多久才消失呢?」

聽著他這些仿佛早已習慣的自言自語,我站在原地,渾身血液都凍僵了。

又出現了?

他……他經常產生看到我的幻覺?

一陣尖銳的心痛猛地襲來。

到底這幾年把自己養成了什麼鬼樣子!

正派攻,你人呢!

我再也忍不住,低聲道,「過來。」

他輕飄飄地站起來。

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我一隻手扣住他的後頸,強迫他抬起頭,然後狠狠地吻了上去。

那不是溫柔的親吻。

而是帶著恐懼、憤怒和失而復得的激烈侵占,近乎撕咬,強勢地撬開他的牙關,掠奪他的呼吸。

我仿佛要用這種方式確認他的存在,驅散那該死的、縈繞不散的冰涼氣息。

江予白整個人劇烈地一顫,渾身像是被燙到一樣。

眼睛瞪得極大,瞳孔里清晰地映出我近乎兇狠的表情。

起初是全然的不敢置信,甚至有一絲掙扎的意圖。

但很快,那意圖便在我粗暴卻不失熟悉的親吻里融化,變成了巨大的、幾乎要將他淹沒的狂喜和順從。

他僵硬的身體軟了下來,甚至開始生澀地、試探性地回應。

直到他因為缺氧而開始微微掙扎,發出細弱的嗚咽,我才稍微退開一點,但依舊緊緊扣著他。

我們都劇烈地喘息著,嘴唇又麻又痛,肯定已經腫了。

我盯著他泛著水光、驚愕又迷離的眼睛,拇指用力碾壓他微微滾動的喉結,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未消的怒火:「喜歡玩窒息?嗯?海水嗆著很舒服?」

他被我壓著喉結,呼吸還不順暢,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神卻亮得驚人。

裡面充滿了巨大的、不敢置信的喜悅和懵懂。

「叔……叔叔??1?」

他聲音破碎,氣若遊絲,「真的……是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等我回答。

他又像是立刻給自己找到了理由,眼神閃爍了一下,自顧自地喃喃,試圖將我的出現合理化。

「是……只是來這邊出差……偶然碰到……」

「不是出差!」

我厲聲打斷他的自欺欺人,捧住他的臉,強迫他看著我的眼睛,「我是來找你的!江予白,是專門來找你的!」

他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我,像是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我深吸,將所有情緒壓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這幾年我很想你。」

他瞳孔猛地一縮。

我繼續道,不給他任何思考緩衝的時間:

「你成年那晚後,被你標記後,我也再次分化了,變成了 omega。」

「想想是你的孩子,我生的。」

這句話如同重磅炸彈,瞬間將他炸得魂飛魄散。

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所以,沒有什麼別的 Omega,從來就只有你。」

我盯著他,斬釘截鐵,「現在,我就問你一句,還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願不願意跟我回家?」

他像是電腦死機一樣徹底呆滯了,過了足足有十幾秒。

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冰涼用力,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哭腔和全然的卑微。

「願..願意!當然願意!一千一萬個願意!」

但他緊接著又瘋狂搖頭,眼淚終於決堤,「可是……不對……不可能,叔叔你在騙我……你在可憐我對不對?還是……這又是我做的夢?對,一定是夢。」

「這次的好真實……」

他伸出手,顫抖著,小心翼翼地觸碰我的臉頰,仿佛怕用力一點我就會像泡沫一樣碎掉。

「是夢嗎?」

他哭著問,眼裡卻盛滿了卑微的祈求,「如果是夢……可不可以……晚一點再醒?」

……

心跳漸漸平復下來,但那些盤踞在心頭的疑問卻並未散去。

我不經意地開口,語氣儘量平淡,「一前喊你的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

江予白愣了一下,似乎花了點時間才從巨大的情緒波動中回憶起人物。

他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細小的淚珠。

江予白的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語氣沒什麼波瀾,「我們重逢那次嗎?是我大學室友啊,陪他來接他妹妹回家。」

「室友?」

我挑眉,對這個答案表示懷疑。

「嗯。」

他點了點頭,眼神坦蕩甚至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我為何會單獨問起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的心莫名地鬆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江予白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那雙還氤氳著水汽的眼睛猛地睜大了一點,蒼白的臉頰染上了一層薄紅。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叔叔……」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觀察我的表情,然後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蒼白的臉頰也因此染上了一層薄紅。

「你……」聲音都變得輕快起來,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甜蜜,「你剛才是不是在吃醋?」

我下意識就想否認:「沒有。」

「你就是吃醋了!」他篤定地說,眼睛彎成了月牙,「叔叔,你因為我吃醋了!」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極為了不起的事情,重複著這句話,高興得幾乎要原地跳起來。

一前的陰鬱和絕望被衝散得一乾二淨。

「我沒有和別人在一起過。」

他湊近我,聲音變得很輕,卻異常清晰。

帶著某種鄭重的承諾和巨大的滿足感,「從來沒有。從看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完了。再也看不到別人了。」

「所以,」

他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貓,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呼吸交融,「你白醋了,叔叔。」

看著他這副得意又欣喜若狂的模樣,我所有否認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算了。

吃醋就吃醋吧。

能讓他露出這樣的笑容,似乎……也不賴。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發頂,默認了他的指控。

海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陽光落在他燦爛的笑容上。

這一刻,仿佛連空氣都是甜的。

13.

把他從海邊帶回住處的過程,像是撿回了一隻受驚過度,卻又極度渴望親近人的流浪貓。

他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手指緊緊攥著我衣角的一小片布料,仿佛怕一鬆手我就會消失。那雙眼睛時不時地就膠著在我身上,裡面盛滿了失而復得的珍重和揮一不去的惶恐。

即使我反覆告訴他這是真的,我們真的重新在一起了,他眼底深處那絲不確定的陰影依舊難以散去。

夜裡他會突然驚醒,然後下意識地伸手摸索,直到確認我實實在在地睡在他身邊,才會重新蜷縮起來,把臉埋在我肩窩,呼吸才漸漸平穩。

那苦澀壓抑的信息素,總在不經意間流瀉出一絲不安的波動,像陰天裡總也散不盡的潮濕霧氣。

我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能撫平的。

我只能用更多的耐心和陪伴,一點點填補他心裡的空缺。

至於江予白和想想的相處,則顯得更加笨拙和有趣。

想想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另一個爸爸」感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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