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狼人殺完整後續

2025-08-2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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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古鎮狼人殺。

【你和 1 號玩家被連為情侶。

【你們將禍福相依,生死與共!】

啊?

可是我已婚!

我夫君是芝蘭玉樹的探花郎。

紅杏出牆不太好吧?

叮——

系統提示:【3S 級副本,請珍愛生命,遠離狼人!

【目前存活玩家人數 100。】

1

我是探花郎的新婚妻子,陪他進京赴任的路上遇到了山賊。

山賊殺死了我們的隨從,搶走了金銀細軟、任命詔書、官印和魚符。

眼下,他們還想趕盡殺絕,不留活口!

幸好大霧濃重,山賊漸漸跟丟了我們。

霧氣漸散,不遠處有個燈火通明的小鎮,我們打算在那兒歇歇腳。

剛進鎮,幽風便拂過石碑,「燈籠鎮」三個字浮現其上。

我四處張望,感覺怪怪的。

才入夜,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家家戶戶閉門塞戶,還掛著詭異的紅燈籠。

我們尋到了一家客棧入住。

……

店小二是個蛤蟆臉的少年。

他哈欠連天地從櫃檯後抬起頭,笑容大大地咧至耳際,莫名看得人心裡發毛。

我們身無分文,店小二卻殷勤備至地為我們開了間天字上房。

卻在我轉頭想問他求壺熱茶時,消失在了黑黢黢的走廊盡頭。

他怎的腳步這樣快?

竟跟原地蒸發了似的。

2

一燈如豆。

進了屋,我才第一次看清了新婚夫君的樣貌。

燈光下,美少年銀髮高束,眸若星辰。

玉白的臉上殘存著一抹污血,粉芍色錦袍也沾染了塵泥,可他整個人卻仍像高高在上的月亮,瑩白乾凈,遙不可攀。

我一時間竟看得痴了。

夫君不悅。

他輕咳一聲,眸中浮現出不加掩飾的疏離。

「李姑娘,你我本是契約婚姻。

「待母親病癒,我便與你和離。

「屆時你我一別兩寬,各奔前程。

「還請你莫要生出不恰當的心思……」

我愣住。

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腦中傳來「叮」的怪聲。

眼前浮現出一行墨色小楷:【記憶加載中——】

片刻後,我才想起:是了,我與夫君並無情分。甚至,他還嫌惡於我。

我們成婚是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謝棠骨子裡嚮往自由,為了不惹病重的母親煩惱,才勉強答應與我成婚。

婚前,我倆定下了三條契約:

【一、不可動愛慕之心;

【二、不可行夫妻之實;

【三、謝母病癒後,謝棠與李可愛即刻和離。】

回憶完畢,我腦中冒出大大的疑問:那這樁買賣我圖什麼?

再一抬頭,看到謝公子的臉,恍然大悟。

——我必是圖他長得好看!

3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美少年頓了頓:「你睡榻上,我睡地板。」

我的視線順著他玉白的脖頸低下去,路過鎖骨的小痣,直看向胸口……他胸口受了劍傷,鮮血染透了錦袍。

那一劍本是刺向我的,是他替我擋了。

我心懷感激:

「我幫你處理傷口吧。」

他驚訝地抬起頭。

一個「不」字在喉嚨里滾了兩番,終究沒說出來。

少年褪去一半衣衫,薄肌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肌膚玉般溫潤,腰腹緊緻如弦。

我的臉騰地紅了。

目光集中在傷口處,不敢亂移一寸。

傷口很深,漸漸地,我無暇他顧,完全投入在清理、塗藥和包紮上。

「嘶……」少年輕哼,額上滲出薄薄的汗。

我趕緊放輕了動作,「對不起,我再輕一點兒。」

他眸光微瀲,輕輕「嗯」了一聲。

處理完畢,我抬頭溫柔道: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幫你換藥。」

這才發現,他的臉比我的還紅。

只是那雙疏冷的眸子,絲毫未變。

4

燈熄了。

夜幕沉沉,窗外響起低沉的雷鳴。

風雨欲來,我暈乎乎地沉入夢鄉。

【叮——】

一個古怪的聲音響起:【歡迎來到古鎮狼人殺。

【你的身份是女巫。

【技能為:做湯圓。

【你有一碗甜湯圓和一碗鹹湯圓。

【殺人救人,全在你一念之間。】

接著,周圍響起悚人的狼嘯。

我猛地睜開眼睛,裹緊被子。

混亂如糨糊的腦子,慢慢找回一絲清明。

哦對對對,我真傻!

我哪裡是什麼探花郎的妻子……

我叫李可愛,是個 21 世紀的小道士。

師承浮夢山逍遙宗,擅長咒訣、符籙和召喚術。

我超能打!

連師尊都曾被我打掉兩顆大牙。

但系統剝奪了我的術法,讓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探索遊戲。

此刻,我身在一個叫《古鎮狼人殺》的 3S 級古風副本。

目標是消滅狼人,帶領好人陣營走向勝利!

我剛有了一絲頭緒。

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5 號玩家李可愛,你與 1 號玩家被月老連為情侶。

【在之後的戰局中,你們將福禍相依,生死與共!】

啥?!

一根細細的紅線出現在我的手腕上,閃爍兩下後又消失了。

天殺的月老!

1 號玩家是誰?

萬一 TA 被狼人殺死,我豈不是要陪葬!

還有——

我現在已婚欸,紅杏出牆不太好吧?

想到這兒,視線不由得投向我那睡在冰冷地板上的迷人夫……咦!

夫君他人呢?

5

這時,走廊里響起詭異的咚咚聲。

像是什麼東西在飄著走,極輕極輕地,時不時地磕碰下地板。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猛地翻身從床上鑽進床下。

吱呀——

門開了,那東西進來了,它飄悠悠地來到床前。

我看到一雙繡花鞋,紅底青線繡著一對鴛鴦。

鞋離地約有一寸,上下飄忽著。

屋外正下著暴雨,這雙鞋卻絲毫不曾濡濕……這怪物不是從外面來的,是客棧里的!

它……

突然對著被褥一頓猛砍!

可很快,它發現榻上沒人。

繡花鞋忽地拉開兩寸距離,它似乎正緩緩地彎下腰來——

它想查看床下!!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難以名狀的恐懼湧上心頭,讓我頭皮發麻,寒毛直豎!

就在那東西即將與我對視的剎那……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人來了!

倏地。

面前的怪物蒸發般地消失了。

……

進來的是謝棠。

他提著劍,警惕地環視著房間,隨即看見我從床下鑽出來,汪著兩包淚,飛撲著抱住了他。

探花郎僵住,本能地想推開我。

卻在看見我噙淚的眼睛後,推我的手調轉方向,彆扭地在我背上輕拍了兩下。

「……你怎麼了?」

他問聲很輕,像在安撫。

我雙腿一軟,墜下來,被他伸手攔腰扶住。

「幸好你回來了!我差點兒被怪物砍死!」

「怪物?」少年略微遲疑,哄道,「別怕。雖然我不曾心悅於你,但仍會護你周全。」

他用好聽的少年音,冷淡地說出這句話後,平靜地推開了我。

「李姑娘,請遵守約定,別行逾矩之事。

「夜深了,去睡吧。」

……

暴雨下了一夜,時不時炸響驚雷。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他倒好,睡著地板也很快沉入夢鄉。

就在剛剛抱住他的瞬間,許多彈幕湧入腦海。

謝棠直播間:

【棠棠好帥!我是你的老婆粉!】

【搞什麼啊!為啥要抱我家棠棠!】

【鬆手!!不許抱!!!】

【算了算了,如果是別的女生我會暴躁,但她是李可愛欸!有點兒嗑到。】

我的直播間:

【小白花和棠神又中了葉障目。】

【葉障目倒無所謂,玩家們不能用術法才是最麻煩的。小白花剛才差點兒被剁碎吃了!】

【剛才那個是狼人嗎?】

【是個毛線啊!那個怪物……比狼人恐怖一百倍!】

【別說了,剛才我都沒敢睜眼!】

原來謝棠也是玩家。

我看不見他的身份和陣營,只能看見他是 100 號。

月老連的是我和 1 號,所以我的伴侶不是他。

這傢伙……

顯然把我當成 NPC 了。

他看我眼神冷漠至極,仿佛在看紙片人。

6

清晨睡醒,雨停了。

夫君又不見了。

【叮——】

系統播報:【天亮了,昨夜死亡玩家為 2 號,6 號,9 號,14 號……92 號,共 69 人。

【倖存玩家 31 人。

【友情提示:死者並非全被玩家所殺。

【6 號、9 號死於山賊之手。

【14 號、17 號被鬣狗叼走。

【46 號、64 號掉進蛇精的紅湯火鍋。

【77 號、88 號鑽進了巨型馬蜂窩。

【請諸位玩家遠離荒郊山野,速速趕至燈籠鎮主遊戲場。

【還有,小心特殊怪物!】

特殊怪物……

昨晚穿著繡花鞋的,就是特殊怪物吧。

我整理了下思路,當務之急有三。

一、保住小命。

夜裡不要單獨待在房間,誰知那怪物晚上會不會再來。

二、確認陣營。

我是女巫,但和我綁在一起的 1 號玩家不知是何身份。

若 TA 是好人,那我們屬於好人陣營。

幹掉所有狼人,即為勝利。

若 TA 是狼人,那我倆和月老屬於第三方陣營。

我們仨得幹掉所有玩家,才算贏!

三、確認我的武器。

我是女巫。

系統說我有一碗甜湯圓和一碗鹹湯圓,殺人救人全在我一念之間。

可我不知哪碗是毒藥,哪碗是解藥。

正在我琢磨從哪兒下手時,彈幕給了我線索。

【鎮上有個燈籠鋪子,向玩家提供各種線索,剛剛棠神去了!】

【棠神拿到什麼線索了?】

【他觸發了支線任務,尋找一個什麼「麒麟寶藏」,好像是關於這個的。】

【棠神是什麼身份?】

【他是***啊。】

三個星號,是三個字的身份。

預言家?野孩子?機械狼?狼美人?狼先知?

我搖搖頭,決定先去燈籠鋪。

……

客棧門口,傳來霍霍的磨刀聲,聽得人心慌。

店小二背對著我坐在小板凳上,磨得專心致志。

我看向他的鞋。

那是一雙灰撲撲的麻鞋,不是繡花鞋。

看見我後,他淺笑著的蛤蟆臉僵住。一對鼓鼓的眼睛滴溜溜打量了我一番,像在驚訝我為啥還活著。

很快,他換上大大的笑臉,嘴角咧至耳根。

緩緩伸出食指,為我指引了去燈籠鋪的路。

7

太陽像個紙糊的燈籠,半死不活地吊在天上。

路上靜寂。

家家戶戶閉門塞戶,與昨夜無二。

我走了好半晌,也沒找到燈籠鋪,卻見街盡頭遙遙地走來個紙紮人。

她梳著飛天髻,抹著紅臉蛋,穿著尖頭弓鞋,還挎著個針線籃子,所有這一切都是紙糊的,煞是悚人。

像被風吹來的一般,倏忽間,她便來到我眼前!

她指指我的頭頂,神態呆滯,動作僵硬,一卡一卡的。

我立刻意識到她想要我頭上的絹花,忙解下來送到她手裡。

紙紮人換上一副笑臉。

她跺跺腳,呸了一聲,一間燈籠鋪拔地而起!

……

原來這燈籠鋪會移動,要跺跺腳,再呸一聲才肯出現。

我也學著跺跺腳,呸了一聲。

【小白花好可愛,那聲呸是紙紮人自己的發揮。】

【哈哈哈哈,是的是的!剛剛棠神只是跺跺腳,鋪子就出現了。】

我:「……」

燈籠鋪老闆是個猴兒似的中年男人。

他頭戴瓜皮帽,身穿黑馬褂,留著兩撇八字鬍,一根長辮子老老實實地掛在身後,儼然像個清朝人。

「喲~小姑娘,你也來猜燈謎?」

他搓搓手,笑著露出一顆晃人眼的大金牙。

老闆自言叫葛金牙。

鋪子的規矩是:一人一天只能問一事。猜對燈謎,便可得到問題的答案。猜錯的話,魂魄就歸他了。

我指著一個鯉魚燈道:「猜這個!」

「好嘞~」老闆眼中划過精光,打了個響指。

剎那間,兩行墨色小楷顯現在燈面上。

【斜弓射靶未端詳,偏鋒落筆卻成章。

【錦鱗擺尾騰空處,浪里偏偏中彩光。

【打一成語。】

這並不難。

我笑笑:「謎底是:歪打正著。可對?」

葛金牙堆笑的臉冷了下來,「這個不算!」

我微怔:「為何不算?」

他摸著八字鬍,眼珠滴溜一轉,狡辯道:「方才在下沒說『開始』,姑娘便猜了起來。遊戲還沒開始呢!」

我只好重新開始。

誰知一連猜中了三個,他卻依然搖頭:「這次不算,不算!」

彈幕看不過去,罵起來:

【葛金牙真可惡!輸不起就別玩!】

【這是他的常規操作,他對誰都很無恥。】

【剛剛棠神一連猜中十個,葛金牙都不肯給信息!硬是訛了棠神一千金幣!】

【這算啥!之前有玩家猜中一百個,葛金牙都藉口連篇!最後訛了一萬金幣呢!】

【他就是想要錢!路過他的鋪子,不傾家蕩產輸掉底褲,葛金牙是不會放人走的。】

【就沒見過比他更陰險、更貪財、更無賴的!】

【啊啊啊啊氣死人啦!揍他一頓不行嗎?掀翻他的鋪子不行嗎?】

【刀劍逼在喉嚨上都沒用!他寧死不屈。】

【呃,大哥~「寧死不屈」是個褒義詞,用這兒合適嗎?】

【應該說是要錢不要命!】

這樣的嗎?

我肉疼地檢索遊戲帳戶,要給他多少金幣啊!

這時——

「不就是想要錢嗎!」一聲冷嗤自身後傳來。

我回過頭看。

長街上停著輛馬車,帘子里探出一隻白皙的手,托著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車中人輕蔑道:「本宮慣看不上這無賴嘴臉,拿這個打發了他吧。」

駕車的侍衛道了聲:「是,殿下。」

我趕緊道謝。

……

我拿到了答案:鹹湯圓是毒,甜湯圓是藥。

此外,彈幕還透露了重要信息。

【剛剛的是阮曉諭和張三吧?他們也到燈籠鎮了,這回可熱鬧了!】

【阮是公主,張是侍衛。按說侍衛該保護公主對吧?可你猜怎麼著——

【阮是**,張是**。】

【張三是不是想今晚動手?*尾巴藏不住嘍!】

剛剛的兩個人也是玩家!且身份是對立的!

「狼」尾巴藏不住了……

侍衛是狼,公主是好人。

侍衛今晚想殺公主。

公主幫了我。

不論我是好人陣營的,還是第三方陣營的,狼人都是我的敵人!

OK,這碗毒湯圓就給你吃!

——侍衛張三!

8

他們也住進了龍門客棧。

公主是個冷艷御姐。

大長腿,公主切,神情高傲,使喚起人來得心應手,光是她面前的桌子,就讓店小二擦了十幾遍。

侍衛白凈清秀,文質彬彬。雖腰佩長刃,卻不像能打架的樣子。

傍晚,山風陣陣。

我和謝棠也在大堂吃飯。

自打謝棠出現,公主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

啪——

一個織金袋子丟在我們桌上,嘩啦啦滾出一堆金珠。

「他是你相公?」公主高傲地盯著我,「這些歸你,他歸我!」

啊?

真是簡單粗暴。

我們倒是真需要錢,眼下的晚餐是謝棠向系統兌換的。一百金幣,只能兌換遊戲里一錠金子,虧死了!

至於公主開出的條件……

我不由得瞄了眼謝棠:我倒是無所謂,不知他樂意不?

美少年冷淡地看了眼公主,波瀾不驚道:「我眼中只有我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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