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年悸動完整後續

2025-07-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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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相信謝旬是這樣的人,她的朋友圈裡,謝旬一片空白。

而我點開謝旬的朋友圈,一言難盡。

她輕拍我的肩膀。

「悠啊,說不定是僅你可見呢。」

我:……

跟她說不明白。

我和謝旬根本不熟。

有好友是因為,某次晚宴,我爹拉著我湊他面前,硬著臉皮加的好友。

加上好友我就把手機揣兜里,沒和他發過任何信息。

什麼僅我可見,估計是屏蔽了朋友沒屏蔽我,我倆在他分組設置里不太一樣。

我沒多管。

後來某天發現,好像被她說中了。

謝旬喜歡我。

12

不知道是誰說的,喜歡像咳嗽,藏不住。

我沒有暗戀過誰,但我見過很多暗戀我的人。

他們總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心意昭然若揭。

看向我時眼神的閃躲,與我說話時語氣的慌亂,他們和我的相處總是與旁人不同。

我知道初中坐在我後排的男生喜歡我,也知道高中隔壁班的體育生暗戀我。

見得多了,總能總結出一些共性。

而這種共性,我在謝țųₘ旬身上也見到了。

我和謝旬相遇在朋友的生日宴。

她家借著她的生日打扮打扮,順便公布聯姻的訊息。

第一件異常是,我在這場生日宴上,見到了謝旬。

她家邀請不到謝旬這種級別的人物,發請帖順手的事,沒指望人來。

沒成想人真的來了。

他眾星捧月,被人群簇擁著。

我在角落跟朋友一塊兒吃蛋糕。

她被父母抓走和未婚夫談事兒去了,我一個人繼續吃蛋糕。

吃著吃著,突然一道陰影覆蓋了我。

我那時坐著,他站著。

我仰起頭,想告訴身邊的人,這兒很空,不要擋我的光。

抬頭看見了經常出沒在我朋友圈裡的擦邊男的臉。

他問:「這兒有人嗎?」

我:……

我不是人嗎?

他的語氣很正常,但喜歡過我的人太多了,我很微妙地感覺他的語氣出來有點不一樣。

怕自作多情,我回答:「沒人。」

然後,他坐在我旁邊。

雖然他坐下了,但他身高比我高。

還是擋我的光了。

我端起小蛋糕,換個位置。

沒一會兒,又看見他了。

他這次的理由是,那邊人多,我這兒清凈。

我想了想也是,為了不打擾他清凈,我又滾了。

我戴有色眼鏡。

不想和擦邊男待一起。

怕他對我不軌。

今晚第三次遇到他,是在露台上。

我喝了點酒,沒醉,微醺。

靠在欄杆吹夜裡的風。

風涼涼的,很舒服。

夏天的夜晚,花園裡蟬鳴陣陣。

我撐著頭輸天上的星星。

數了一圈,拿起手機舉高,看著圖片尋找北斗七星在哪裡。

那日天氣晴朗,很是難得看見滿天群星。

找星星是一件難事。

尤其是我有點散光,出門沒帶眼鏡。

雖然不嚴重,但還是對我找星星產生了困擾。

找不到。

我有點頹廢,準備放棄了。

身後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在找哪顆星星?」

如果說北斗七星找不到會不會被人覺得我很笨。

我從腦子裡隨便抓了個星星的名字:「天津四。」

他為我指了方向。

我抬頭,看見了一顆藍白色的星星。

壞了。

忘了天津四是夏季大三角之一,不亮才奇怪。

他在我旁邊,也靠在欄杆上。

「看見了嗎?」

「嗯。」

我們沒再說話。

只有漫天群星閃爍。

1410 年前的光,抵達我ŧų⁷的眼眸。

謝旬說:「傳說牛郎織女相會在天津四。」

不知道啊。

我只知道人聯在天津四。

他歪頭:「人聯?」

「唔,一個遊戲。」我扯開話題,不想跟他講這個,「又遇見你了好巧啊。」

怕他發現我整天上遊戲圖圖外星人。

不符合我的人設。

不管了,聊一下天。

他說:「不巧。」

我:……

早知道不聊天了。

可惡啊。

真討厭這種人,不知道聊天要有禮貌嗎!!

他沒禮貌。

我也沒禮貌。

我抬頭繼續看星星不理他。

分明剛才感覺酒意被風吹散了,可Ťů⁴這會兒跟醉了似的。

我聽見他接上後半句。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更壞了。

擦邊男真的對我圖謀不軌了!

我胡說八道:「什麼,我沒聽清。」

在他說第二次之前,我伸了個懶腰。

「好睏啊,我要回家了,拜拜,下次見。」

他唇角微揚,目送我離開:「嗯,下次見。」

我在心裡嘀咕,不要再見了。

後來我們確實很長時間沒見,有小半年。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這也不稀奇。Ṱŭ⁰

我們本來就沒見過幾面。

不是刻意,這麼大的城市,哪來那麼多偶遇。

下次的見面從夏天拖到了冬天。

這個季節的夜晚,日落過去好幾個小時,已經觀測不到天津四了。

我坐在地板上。

周圍是陌生的環境,謝旬的家。

他尚未回來。

我看著高樓外的夜空,並沒有多少星星。

霓虹的燈光蓋過星光。

夜晚紛亂嘈雜。

開門聲響起,我回頭。

他帶著帝都十一月的夜雪歸家。

看見我,他腳步停頓。

屋裡沒有開燈。

他安靜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

靜默里,他上前,摸了摸我的頭:「地上涼,別坐地上。」

就好像,我們很熟一般。

實際上,這是我第四次見到他。

我歪頭:「你不奇怪我為什麼在你家嗎?」

他俯身,半跪在我面前,與我平視。

「我家安保沒那麼差。」

我笑了,對他伸出手:「那,你要抱我嗎?」

他抱住我:「要。」

13

謝旬並不介意我知道他喜歡我。

他捏了捏我的臉:「看來我們乖寶也沒那麼笨,能感覺出來我喜歡你。」

我:?!

什麼叫我笨?

他才笨好不好啊。

愚蠢的人機!

他湊近我:「親我一下。」

我皺眉:「幹嘛啊。」

謝旬一臉認真:「你剛才和你的好學長在一起,我吃醋了。」

我後仰,盯著他看。

謝旬原地不動,等我親他。

我跑到對面坐下。

才不親他!

跑到對面才發現, 這樣不好吃東西。

我又灰溜溜跑回去,不情不願在他臉頰上啵唧了一下。

我否認:「不是好學長,我不認識他。」

謝旬:「不聽。再親我一下。」

一下親了再親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又親了一口。

謝旬得寸進尺, 指自己的唇:「要親這裡。」

我倒打一耙:「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學姐學妹初戀前任白月光嗎?」

他搖頭:「沒有。」

騙子!

跟這種騙人的男人說不清。

「真沒有。」

【哈哈哈單箭頭有,雙箭頭沒有,初戀白月光都是你啊】

【純愛戰神應聲倒地】

【什麼有的沒的,快親!】

親不了一點。

不親。

吃飯。

給謝旬也夾一塊, 把他嘴巴堵住。

不要和我說話了!

再不吃東西都要涼了。

我瞪他,不許再阻止我吃飯了!

他從背後抱住我:「還要寶寶喂我。」

到底誰是寶寶。

巨嬰!

14

下雪了。

十二月的雪好大好大。

跨年夜的氛圍超級熱鬧,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有個過期的聖誕老人在街上派發禮物。

我開心的接過一個飯糰娃娃。

然後那個聖誕老人摸出手機:「可以關注一下我們微信公眾號嗎?」

我:……

低頭看手裡的飯糰娃娃,又看看聖誕老人。

好想把飯糰塞回去還給他哦。

可是飯糰很可愛。

我不情不願拿出手機掃碼關注。

我拉上謝旬一起。

「你也掃, 我要這個大蒜娃娃!」

雪越下越大了。

十二月三十一日。

舊年的最後一天。

我和謝旬一起走到商場二樓的露台上。

這兒好多好多人。

我拉著他的手擠進圍欄處。

天上月光明亮。

地面人群熙攘。

我聽見有人敲響了新年的鐘聲。

人們歡呼著倒計時。

「五!」

「四!」

「三!」

「二!」

「一!!!」

震耳欲聾的人聲, 天空煙花的綻放聲里。

我聽見了謝旬的聲音。

他說:「老婆,新年快樂。」

於是我也回答。

「新年快樂。」

番外·謝旬

梁悠周末總是喜歡賴床。

叫她起床她會生氣。

今天也不例外。

醒是很早就醒了。

不起床。

我起床, 處理完一份臨時的工作, 回來她還躺在床上。

看見我, 拉起被子把自己遮住, 只露出一雙眼睛偷看我。

我扯她的被子, 她也扯。

她全身都在用力。

我壞心眼鬆手。

她倒在柔軟的床上, 呆了一下。

而後從被子裡鑽出來,眼睛睜得圓圓的:「你幹嘛鬆手!」

「起床吃完飯了。」

她又生氣了。

氣鼓鼓的,像一隻河豚。

「不要起床,周末起床這麼早幹嘛呀?」

我指了指時間:「九點半了。」

「我不餓。」

「你餓。」

「我不餓。」

「你餓。」

她撲到我身上:「都說了不餓, 再說我餓我把你吃了!」

昨晚睡覺前我抱她去洗過澡,隨手給她套了件睡衣。

是弔帶。

很薄, 很短。

我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她的柔軟。

我扣住她的腰。

她意識到不對想跑。

這時候跑實在是太遲了。

我把她拽回來。

她可憐兮兮:「老公我錯了,我這就起床!」

「這時候知道喊老公了?」

她眨眼, 主動伸出手抱住我的脖子,軟軟撒嬌:「什麼叫這時候嘛,我一直喊老公的好不好?老公最好了。」

她分明是故意的。

知道我耳朵後面敏感, 故意往那兒吹氣。

嘴裡求我放過,動作恰恰相反。

總不能讓她失望。

如她所願, 她今早不用起床了。

她枕著我的手臂瞳孔失焦。

我親了一下她。

她沒什麼反應。

又親了一下。

還是很呆。

明知道她現在腦子沒回過神, 我低頭問她:「乖寶喜歡我嗎?」

她眼珠子轉了一下。

緩緩對焦。

她答非所問:「聽說我爸破產了?」

我愣了下, 點頭。

她摸我的喉結, 笑眯眯問我:「你為什麼喜歡我呀?」

為什麼呢?

人喜歡人是沒有理由的。

我只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她的學校。

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秋天午後。

她站在湖邊,看湖裡的天鵝游泳,面前是畫架。

她在畫畫。

我靠近,看見了畫架上的內容。

兩個超大的簡筆畫。

勉強能看得出來是鳥。

水平相當於毫無繪畫天賦的一年級小學生水平。

她對自己的畫作很滿意,大筆一揮落款「梁悠」。

我好奇問:「你在畫畫?」

她轉頭, 眼神像是在看笨蛋:「對啊。」

我目光轉向她的畫, 欲言又止。

她把那張拿了下來塞給我:「好了, 看你這麼喜歡, 送你了!還有我的簽名呢不用謝了。」

說完她放下筆,走了。

對面有另一個女生走過來。

她和那個女生說話:「我用了你一張紙,畫了一幅大作!」

「送人了。什麼叫沒人要?當然有人要好不好?」

「我不許你說我的畫是垃圾!」

「好吧好吧,垃圾就垃圾, 不管了送人了,省的丟垃圾桶了。」

根本沒避著我。

我抱著她塞過來的畫。

指尖停留在她的落款上。

梁悠。

嗯,確實是副大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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