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他來嗎?
他來我就可以裝一下被強迫,比較符合我的人設誒。
畢竟我之前拒絕了他這麼多次。
我主動會讓我很沒面子的!
謝旬將我額邊碎發別好:「梁悠小姐,愣著幹嘛?」
他還催我。
可惡!
我不情不願仰頭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親吻。
睡衣掉了。
他眸色深深,目光肆意打量我。
肯定是空調溫度開太高了。
好熱。
明明剛才已經調低了,怎麼還這麼熱。
把我渾身都熱紅了。
壞空調!
我捂住謝旬的眼睛,小聲道:「不要看。」
他的睫毛在顫動。
掌心被掃過。
好癢。
更熱了。
好難受。
他掌心貼上我的腰,我沒忍住喉嚨里的輕吟。
謝旬的嗓音完全啞了:「這是喝了多少藥?」
「就半瓶不到。」我下意識回答他。
說完我突然反應過來不對。
我買的不是強效催眠藥嗎?
我為什麼一點也不困,反而……
不對勁!
我渾身發軟去夠桌上的藥,看清了上面的介紹。
強效安眠是讓人累到安眠是吧?!
至於怎麼累……
啊啊啊啊我就說這種店裡東西都不正經!!
謝旬輕輕捏住我的下巴:「寶寶不用為我做到這種地步,我不急,可以等你。」
我:?!
他不會以為我買藥是為了主動獻身吧嗚嗚。
我才沒有!
我只是想把他揍一頓!
但是沒空解釋了,腦子已經被藥燒壞了。
周身全是謝旬的氣息。
他的體溫近在咫尺。
他抱起我回房間,還在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什麼話。
好像是說我不願意的話就告訴他,沒必要為了我爹討好他。
跟我爹什麼關係。
他在說什麼鬼東西。
聽不進去。
我只知道,我現在很難受。
我環住他的脖子,喊他的名字。
「謝旬……」
他腳步一頓,然後走得更快了。
為什麼不理我!
我要生氣了!
我撒嬌:「理理我嘛。」
後背觸碰到柔軟的床。
謝旬低聲:「乖寶,喊老公。」
他現在說什麼我都照做。
我乖乖道:「想要老公。」
他喉結滾動,滿意誇獎我:「寶寶好乖。」
9
強效安眠藥,確實比一般安眠藥有用。
一覺睡到下午。
睡得也很安穩。
一夜無夢。
就是,醒來之後,後遺症有點嚴重,不建議大家使用。
包括不限於喉嚨啞,肚子脹,渾身酸痛,身上出現青紫痕跡。
當然,最嚴重的後遺症是,身邊那個男人再也不管我的拒絕了!!
嗚嗚。
昨天我哭啊哭,他一點也不心疼我!
可想而知我以後會面臨什麼樣的生活。
我突然想起下藥的時候,看見的彈幕阻止我下藥,說我會被謝旬弄死。
我怎麼就沒聽!!
法治社會他肯定不會弄死我,誰知道是這種弄死!
後悔。
想死。
我生無可戀想滾一圈。
發現被人抱著,滾不動。
更想死了。
謝旬欣賞著我的表情變化,此刻才捏了捏我的臉頰。
他的聲音滿是饜足:「早安乖寶。」
被他抱著又親了一頓。
他是狗嗎?
舔舔舔,狗都沒他會舔。
他跟狗有什麼區別!
還不聽話。
不高興。
「壞狗。」
他竟然笑出了聲。
說他是狗還笑上了。
笨。
我從他懷裡鑽出來,指了指窗戶的方向。
「你看!」
謝旬掃了一眼窗戶,把我撈回去:「怎麼了?」
「下午了!」我揉了揉肚子,「餓。」
好餓。
體力勞動結束最需要吃東西了。
我已經一天沒吃了!
他也摸我的肚子。
奇怪,明明是很單純摸肚子,為什麼他摸得這麼奇怪。
我忍著後退的慾望,任他撫摸。
他認同道:「是扁了。」
我想了想:「想吃日料。」
想吃甜甜的壽喜燒。
謝旬不說話。
我揉他的臉:「放開我,我要起床吃日料!」
他目光緩緩從我的臉移到我的手上。
「乖Ţṻ₍寶,我也餓了。」
「那快點起床,我們一起去吃日料!」
他精蟲上腦:「想吃你。」
說完身體力行翻身把我壓在身下。
我:?
眼見他又要親下來。
我氣死了:「我說了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他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10
謝旬在給我剝蝦。
不吃他剝的。
我又不是沒手,我自己剝。
看他煩。
好好說話不聽,非要我生氣了才聽。
【寶寶氣鼓鼓的,好萌。】
【他倆怎麼又吵架了,昨天發生了什麼,該死啊下完藥怎麼就黑屏了】
【都黑屏了,肯定……】
【寶寶脖子上還有草莓呢,估計男主技術太爛了沒讓寶寶滿意】
嗯,確實。
都是謝旬的錯。
剝完了一隻,蘸一點醬油,吃掉。
好鮮。
我沉迷剝蝦,放在碗里,沒過一會兒剝了一碗。
中間謝旬也往我碗里放了剝好的,看他煩,夾出去還給他。
謝旬又放回來。
他真的很人機。
還是不能交互的人機。
我是正常人類。
看不懂人機的行為。
謝旬無奈道:「還在生我的氣?」
我嚼嚼嚼:「沒有。」
「你不理我。」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在和你說話嗎?」
什麼叫不理他。
算了,人機比較愚蠢,我忍一下。
他換了個問題:「為什麼不吃我剝的。」
我:……
「我自己有手。」
不喜歡別人剝的。
我不是一開始就說過了嗎。
他這樣讓我很懷疑自己到底說過沒有。
唉。
好累。
我摘下手套,去洗手間洗了個手,準備吃別的東西。
剛走出女洗手間,被人喊住。
「悠悠,好巧你也在這裡?」
我聞聲抬頭,疑惑。
「……你是?」
是個男的,長得挺帥,就比謝旬差一點點。
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
這誰啊?
他腳步頓住,眼裡滿是失落。
「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道歉:「不好意思。」
他扯了扯嘴角,苦笑:「三年前我向你表過白。」
我:……
還是沒印象。
跟我表白的人有點多了。
但是,再想不起來就不禮貌了。
【哦呦,這不是前幾年跟寶寶表白的學長嗎?】
【謝旬在提刀趕來的路上】
我掃過彈幕,從上面捕捉到信息裝作恍然大悟:「是學長啊。」
他跟我寒暄:「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
我很認真敷衍他:「就這樣,還可以,日子嘛都差不多。」
他欲言又止。
我直問:「有什麼想問的?」
我的壽喜燒快熟了。
早點說完我要去吃壽喜燒。
他猶豫:「你現在……」
他說到一半停了,在我鼓勵的眼神下繼續後半句話:「你有男朋友嗎?」
我:「沒有。」
說完這兩個字,眼前的人眼睛都亮了。
與此同時,一股陰森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令人脊背發涼。
「那我能追你……」
他的話沒說完。
我被人攬進懷裡。
謝旬的聲音從頭頂出現。
他的聲音溫柔又緩慢,透著一股怪怪的危險味道:「老婆,怎麼出來這麼久?」
他轉頭,看向學長:「這位是?」
我回答:「一個學長。」
謝旬微笑:「你好,我是悠悠的老公。」
懶得管他們的暗潮洶湧。
我掐了一下謝旬的腰,讓他趕緊帶我回去。
我的壽喜鍋熟了!
「抱歉,我先帶悠悠回去了,下次有空再聊。」
太好了!
沒禮貌的人是謝旬不是我。
回包間,謝旬問我剛才怎麼回事。
我夾了一片牛肉,在雞蛋液里滾一圈。
吃掉。
好好吃。
「不知道,我不記得他,他喜歡我。」
【嘖嘖,女主壓根不記得他,被他知道得多心碎】
【太可憐了,學長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
「就這樣?」
我點頭:「就這樣。」
謝旬不依不饒追問:「你知道他喜歡你。」
我往鍋里丟了一片牛肉。
鍋中咕嚕咕嚕冒泡。
牛肉剛下鍋就變色了。
我數著秒數等待。
隨口回答謝旬。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還知道,你也喜歡我。」
11
在被送給謝旬時,我就知道,他喜歡我。
我們從前見過面,次數不多。
有好友,不聊天。
對他的印象停留在他會給我發的每一條朋友圈點贊。
堪稱點贊狂魔。
禮尚往來,我也給他發的朋友圈點贊。
他和我的關係,簡單概括,認識但不熟。
點贊之交。
我沒把他忘了多虧他隔三差五會發腹肌照,帶臉的那種。
我有時候無聊,會點開看看。
我對照片沒什麼興趣,多數時候只是點個贊。
贊點多了我發現他越發越勤ťũ⁵快,從照片到視頻,尺度越來越大。
搞不懂這種在朋友圈釣魚的人。
對他的好印象差了點。
但我們是點贊之交。
不管了,點個贊。
他有錢有勢又長得帥,搞不懂他為什麼要在朋友圈釣魚。
不應該一堆人往他身上撲嗎,竟然還得他親自出馬。
可能他有擦邊的癖好吧。
不理解但尊重。
直到後面某天,我和朋友聊起謝旬。
朋友感嘆:「謝總就是太高冷了。」
我面色扭曲了一下。
高冷地在朋友圈到處發擦邊嗎。
朋友見我表情微妙問我怎麼了。
我倆湊在一起嘰里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