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七年,廠長兒子以為我在冷戰完整後續

2025-07-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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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國營飯店門口啃肉包子的時候,遇到了年少時大院裡一起長大的子弟。

他盯著我:「溫綰?你這次鬧脾氣鬧得有點久啊,還知道回來找時禮。」

謝時禮是我媽廠里廠長的兒子,也是我的初戀對象。

我們本來是要一起考去首都上大學的。

可廠里表彰大會的酒宴上,他被人灌醉了,我趕去扶他。

意亂情迷中,他卻突然清醒。

在眾人目睽睽下把衣衫不整的我推出了招待所的房門。

他說,我為了個鐵飯碗簡直不擇手段。

那天之後,我變成了遠近聞名的作風不正的女人。

這讓我在這個城市喘不過來氣。

於是我帶著媽媽離開了,一走就是七年。

那人去蹬自行車:「你不知道,這幾年時禮找你找瘋了。」

「你現在回來了就好,跟他認個錯就行了,小兩口嘛,床頭吵架床尾和的。」

我笑了,站起身摸了摸自己六個月大的孕肚,歪頭問道:

「我娃都快生了,和什麼和?」

1

「溫綰,你是不是在外面跟人搞大了肚子,沒地方去了才回來的?」

「趕緊去醫院把這野種流了,然後去跟時禮好好道個歉。」

「看在你們四年感情的份上,他興許還能要你,不然你帶著個拖油瓶,這輩子都別想再進謝家的門!」

「野種?」我臉上的笑容收斂,「你再說一遍?」

他被我的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

但很快又梗著脖子,恢復了紈絝嘴臉。

「說就說!你這孩子來路不明,不是野種是什麼?」

「溫綰,你別給臉不要臉!當年要不是你想攀高枝,時禮會被你噁心成那樣?」

七年了,聽到「攀高枝」三個字,我依舊氣得渾身發抖。

腹中的寶寶似乎也感受到我的憤怒,踢了我一腳。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跟這種人渣動氣,不值得。

「季臨,你跟你那個好兄弟謝時禮,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冷笑一聲。

「有病就去治,別在這裡對著一個孕婦發瘋。」

說完,我轉身就走。

「站住!」

季臨在身後氣急敗壞地大吼。

「你裝什麼清高!」

「你忘了你當年是怎麼像條狗一樣被時禮從房間裡扔出來,你媽是怎麼哭著求廠長夫人,別把你從廠里開除的嗎?」

「你這種人,就活該被人踩在腳底下!」

他的每個字,都像重錘砸在我的心上。

七年前那個雨夜,表彰大會,謝時禮掐著我脖子。

他說:「滾,你真讓我噁心。」

這句話和他此刻的叫囂重疊。

我死死攥著拳,猛地轉身,一步步走到季臨面前。

在他驚愕的目光中,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季臨捂著臉徹底懵了,沒想到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溫綰,既然敢打他。

我雙眼赤紅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季臨,你給我聽好了。」

「我溫綰今天回來了,就沒打算再像七年前那樣狼狽地逃走。」

「回去告訴謝時禮,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

「當年他和他媽加註在我身上的所有屈辱,我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你敢打我?」

季臨終於反應過來,面目猙獰地朝我撲來。

「住手!」

一聲冷喝自身後傳來。

高大的身影擋在我身前,攥住了季臨的拳頭。

我愣住了,抬頭看到一個寬闊的後背,是謝時禮。

2

七年後再次見到謝時禮,沒想到是在這樣情境下。

他眉宇間比年少時多了幾分成熟。

此刻用力攥著季臨的手腕,他疼得齜牙咧嘴。

「時禮,你放手!這瘋婆子打我!」

謝時禮的目光越過季臨,落在我身上。

那雙桃花眼中只剩下複雜的情緒。

「你回來了。」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定格在我隆起的腹部,瞳孔驟然緊縮。

我冷漠地看著他,心臟卻不受控制地抽痛。

我從小在工廠大院長大,母親只是食堂工作的普通人。

我只是角落裡的野草,而謝時禮卻是廠長兒子,是當時最耀眼的存在。

可這樣的人,卻說他喜歡我,我不可自抑地心動了。

大學四年,我們愛得熱烈而辛苦。

我一邊應付學業,一邊承受他圈子的壓力。

謝時禮總是安慰我,說他不在乎。

可我能感覺到,他偶爾流露出的疲憊。

李意如的出現壓垮我們感情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是市領導的女兒,謝廠長夫人不止一次說,意如才是她理想的兒媳婦。

謝時禮嘴上說和李意如只是兄妹。

可他看向李意如時溫柔的目光,卻刺痛了我。

大院舞會,他和朋友們跳著交誼舞,只有我像個局外人。

我不會跳舞,也融不進他們的話題。

謝時禮走到我身邊,朝我伸出手。

「來,我教你。」

看著周圍嘲諷的目光,自卑將我淹沒,搖了搖頭:「我……我怕。」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有些失望地收回手。

「有什麼好怕的,意如第一次跳就比你大膽。」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謝時禮眼中的失望。

同時將我卑微的自尊心割得鮮血淋漓。

我哭著和謝時禮吵了一架,問他是不是也覺得我上不了台面。

謝時禮一開始還耐心哄我,但我的眼淚和質問漸漸磨光了他的耐心。

他煩躁地說:「溫綰,你能不能別這麼敏感?」

「我和意如沒什麼,你為什麼總抓著不放?」

我看著他的眼睛陷入了呆滯。

我有的只是他的承諾,在懸殊的家庭背景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那次爭吵後不久,謝廠長夫人約我見了面。

「溫綰,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也知道時禮很喜歡你。」

「我一直沒有阻止你們,但是,時禮和意如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這是兩家都看好的,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我渾身冰冷。

第二天,我母親被廠里通報批評了。

保衛科在我母親的柜子里發現了謝廠長夫人丟的一塊進口手錶。

我瘋了一樣去找謝時禮理論,母親在廠里做了十幾年不可能偷東西。

可我等來的,是他不耐和質問。

「溫綰,我媽說在她辦公室的抽屜里找到了手錶的空盒子。」

「還問了人,那段時間只有你媽進去打掃過。」

「你讓我怎麼相信?」

我哭著解釋:「那是栽贓!是謝廠長夫人為了逼我離開你!」

謝時禮的眉頭緊皺,眼神變得陌生:「我媽有必要這麼做嗎?」

「溫綰,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我在一起,到底是不是為了我們家的關係?」

那天之後,謝時禮對我的態度變得冷淡。

幾天後,我收到了一個信封。

裡面是是謝廠長夫人給的一筆錢。

「拿了錢就趕緊滾蛋。」

我捏著信封,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結束這段感情時,謝時禮約我見面。

飯桌上,謝時禮被灌了很多酒,酩酊大醉。

我心裡不忍,扶他去休息。

謝時禮一沾到床,就沉沉睡去。

我給他蓋好被子準備離開,手卻被他抓住,嘴裡含糊不清地念著什麼。

我掙脫不開,便坐在了床邊。

可沒想到的是,謝時禮喝的酒里有問題。

察覺不對的時候,他猛地驚醒,雙眼猩紅,臉上只有滔天的憤怒。

「溫綰,你好樣的!」

謝時禮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按在床上,咬牙切齒地低吼:「為了留在城裡,你真是什麼下作的手段都用得出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爬上我的床嗎?」

我被他掐得幾乎窒息,拚命搖頭。

謝時禮粗暴地撕開了我的襯衫。

「好,我成全你!」

他冷笑著。

「但你記住了,你這種女人,讓我噁心!」

聞言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所有的委屈和憤怒融合在一起,大聲喊道:「謝時禮,我們分手。」

謝時禮動作一頓,隨即冷笑出聲。

「分手?又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你以為我還會信嗎?」

他沒有再碰我,而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隨後拉開招待所的門,一把將衣衫不整的我推了出去。

「大家都來看看!」

他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指著我。

「這就是我處了四年的對象,為了上位,不惜用這種手段的女人!」

走廊里瞬間圍滿了人。

他們指指點點,對著我議論紛紛。

不堪入目的嘲笑聲將我淹沒。

「真是看不出來啊,沒想到這麼不要臉。」

「食堂工人的女兒嘛,想攀高枝想瘋了唄。」

「活該!謝少做得對,就該讓這種女人名聲掃地!」

我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拚命遮擋自己。

謝時禮就那麼冷漠地看著,眼神里沒有一絲憐憫。

那一夜,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

我成了全廠最大的笑話,再也無法在那個地方待下去。

只能帶著憔悴的母親,連夜買了兩張綠皮火車票,逃離了那座城市。

我們斷絕了和城裡的一切聯繫,在一個陌生的南方小城,開始了新的生活。

這七年,我以為一切都過去了。

直到今晚,他們的出現喚醒了我內心深處的記憶。

3

思緒回到現實,我看著眼前這張臉,心臟鈍痛。

謝時禮鬆開了季臨,一步步向我走來。

他的目光緊緊鎖在我的肚子上,聲音艱澀。

「孩子,是誰的?」

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護住肚子。

「和你無關。」

「和我無關?」

他自嘲地笑了,眼眶卻微微泛紅。

「溫綰,七年了,你就用這四個字來打發我?」

「不然呢?」

我譏諷地勾起唇角。

「謝大少爺,你還想聽什麼?」

「聽我哭著求你原諒,還是聽我告訴你這七年我過得有多慘?」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現在過得很好,好到不想再看到任何跟過去有關的人,尤其是你。」

說完,我轉身想離開。

「溫綰!」他從身後抓住我的手腕,「別走,我們談談。」

「放手!」我猛地甩開他,「謝時禮,別碰我!」

我激烈的反應讓他愣住了。

季臨在一旁叫囂:「時禮你跟她廢什麼話!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閉嘴!」

謝時禮猛地回頭,衝著季臨低吼。

季臨被吼得一縮脖子。

謝時禮重新看向我,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

「綰綰,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不對,我後來查清楚了,給我酒里下東西的不是你,是廠里一個新來的技術員。」

「是我誤會了你,是我混蛋,你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好不好?」

「補償?」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謝時禮,你拿什麼補償?」

「我被當眾羞辱,名聲盡毀。我媽因為我被汙衊成小偷,抑鬱成疾。我這七年里,每一個夜晚被噩夢驚醒」

我的聲音變大,情緒越發激動。

「你知不知道,我剛離開那座城的第一年,是怎麼過的?」

「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不是為了我媽,我早就從樓上跳下去了!」

「謝時禮,你造成的傷害,是你永遠都補償不了的!」

「你最好的補償,就是從我的世界裡,徹底消失!」

我衝著他吼完,轉身便跑。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奔涌而出。

4

謝時禮的出現,打開了我塵封七年的潘多拉魔盒。

那天晚上之後,我把自己關在家裡兩天。

我怕一出門就會再次遇到他。

可季臨早就把我回來的消息宣揚出去。

家裡開始接到各種陌生號碼的來電和留言。

這是謝時禮慣用的手段,我直接拔了電話線。

但我還是低估了他。

謝時禮似乎鐵了心要跟我糾纏到底。

每天騎著摩托車,在我家筒子樓下蹲守,從清晨到深夜,風雨無阻。

他就那麼靜靜地靠著車,望著我家的窗戶,一支接一支地抽煙,腳下堆滿煙頭。

這給我造成了極大的困擾,鄰居們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那些異樣的目光,讓我想起了七年前,我再也無法忍受。

下樓走到他面前。

「謝時禮,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掐滅了煙。

「綰綰,你終於肯見我了。」

「我讓你立刻從這裡消失!」

我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你再這樣糾纏下去,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

「告我?」謝時禮苦笑一聲,「你用什麼理由?前對象騷擾?」

「綰綰,你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沒有結婚,對不對?」

我心裡一驚。

謝時禮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繼續說道:「我查過了。」

「你這七年,沒有任何婚姻登記記錄。」

「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沒有爸爸!」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竊喜。

「溫綰,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很辛苦吧?」

「別逞強了,回到我身邊,讓我來照顧你們母子。」

「我可以當這個孩子的爸爸,我會把他當成親生的來對待。」

謝時禮的話讓我覺得荒唐又噁心。

「謝時禮,你是不是有病?」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讓你這種人當我孩子的父親?」

「你配嗎?」

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怎麼不配?」

他被激怒了,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情緒激動地搖晃著。

「溫綰,你告訴我,除了我,誰還有資格!」

「這七年你身邊根本沒有別的男人,這個孩子……」

他的話沒說完,但那眼神里的熾熱,已經讓我明白了一切。

就在我準備給他一個耳光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

「放開她。」

5

我猛地抬頭,撞進了傅深那雙深邃的眼眸里。

他回來了,眉宇間帶著疲憊。

謝時禮看到突然出現的傅深,愣了一下,隨即鬆開了我。

「你是誰?」

傅深沒有理他,而是先緊張地打量著我。

看到我沒事,他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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