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墊底小師妹的畢業指北完整後續

2025-07-14     游啊游     反饋
1/3
我是合歡宗倒數第一。

好不容易撿到一個滿身是傷的漂亮劍修。

趁他虛弱,我趕緊霸王硬上弓。

第二天穿上衣服跑得飛快。

後來,聽說練無情道的劍尊不但飛升失敗。

還被人糟蹋了。

整個劍宗都在追殺那個登徒子。

我越聽越瑟瑟發抖。

天塌了。

那個登徒子,好像是我。

1

臨近畢業,隔壁劍修都被師姐們薅完了。

連根毛都沒給我剩下。

整個合歡宗只剩下我,戰績為零。

我只好到後山蹲守采仙草的丹修。

剛在竹林里埋伏好。

幾道驚雷驟然劈下。

大雨瓢潑。

我虎軀一震,抱頭鼠竄。

剛竄進一個山洞。

一低頭,地上居然躺著個人。

2

地上的男人寬肩細腰,濕透的玄色衣袍緊貼著胸膛,更顯得身材俊朗。

只是一動不動,氣息微弱。

我貓著腰緩緩靠近。

借著洞外斷斷續續的閃電。

男人的五官逐漸清晰。

劍眉如峰,挺鼻薄唇,流暢的下頜線比我的生命線都清晰。

雖然臉色蒼白如紙。

但這絕對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我吞了吞口水。

老天終於開眼,居然給我發了這樣絕色的男人。

我生了火堆,鋪了乾草。

將地上的男人扶到自己懷裡。

假惺惺地問道:

「道友,你還好嗎?

「道友,你看起來傷得很重啊!

「道友,你可知我們合歡宗雙修能療傷?」

男人漂亮的眉眼緊閉,鴉羽一般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

我一邊解開他的衣袍,一邊此地無銀三百兩:

「哎,我這是救你一條狗命,可不是為了占便宜啊!」

3

他的身體冷得像冰。

我啃啃啃。

他傾瀉而下的銀色長髮宛如月光。

我啃啃啃。

他漂亮的喉結忽的滾動了一下。

我啃啃啃。

從未開過葷的合歡宗是這樣的。

一旦啃上就啃得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連身下的人醒了都不知道。

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雙手。

倏然收緊了力道。

在我的一聲驚呼里,上下姿勢陡然調轉。

眼眸如寒潭封冰。

紅寶石般的瞳仁嚇得我瑟縮了一下。

「嘶——」男人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

眼睛卻一眨不眨地深深注視著我。

我被看得又羞又惱。

「你不知道親親要閉眼睛嗎?

「要是不會的話,還是換我來——」

剩下的話被悉數撞碎。

灼熱的氣息自下而上貫穿整具身體。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一雙赤色瞳仁里。

然後我就暈了。

4

再次醒來,映入眼帘的是師妹寧秀焦急的大臉。

「祖宗你終於醒了,這都睡了兩天了!」

「哎?我怎麼在這,我不是應該在山洞裡嗎?」

「什麼山洞,兩天前你就暈倒在山門口啊。」

記憶逐漸回籠。

我從床上一下跳起來。

「秀兒!我可以畢業啦!」

寧秀摸了摸我的額頭。

「不會是想畢業想瘋了吧,怎麼凈說胡話呢?」

「真的真的!」我激動地握住寧秀的手。

「我那晚去後山,沒蹲到落單的丹修,卻讓我撿到一個半死不活的漂亮小道友!

「雙修也是修,這下既救了人,我還能畢個業。

「秀兒,你說是不是天助我也?」

寧秀謹慎地眯起眼。

「不對啊,雙修過後,我們合歡宗都會內力大增。

「你怎麼還睡了整整兩天?是哪裡受傷了?」

我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

「沒受傷啊。說起來,我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

「慢著慢著——」

寧秀摸摸下巴,沉吟道:

「不知道怎麼回來的……那就是說,是有人送你回來的。」

寧秀忽然開竅般合掌一擊。

然後流露出洞悉一切的神情:

「寶寶,我這裡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5

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壓根沒注意到寧秀的表情。

只是一味地呲著個大牙,拉著她問:「有啥好消息?」

「好消息是,咱合歡宗的死對頭——凌霄劍宗那位修無情道的師尊飛升失敗了。

「而且,他飛升失敗那晚還被人給糟蹋了。

「無情道紅鸞星動了,這跟我們合歡宗剃度出家有什麼區別?」

「臥槽!」

我一副看好戲不嫌事兒大的模樣,「哈哈哈哈哈哈那不是丟臉死了!」

「誰說不是呢?整個劍修都要為他們師尊討說法,到處追殺那個登徒子呢。」

「哈哈哈哈哈我們也去看熱鬧!」

我拉起寧秀就要往外走,「師父最喜歡看無情道倒霉了。」

寧秀撇開我的手。

「你先別笑,寶寶。」

「怎?」

寧秀一本正經地端坐下,道:

「還沒說壞消息呢。

「咱合歡宗的,一般二般的情況,雙修怎麼會暈呢,你還一暈暈了兩天。

「除非對方是個元嬰期的大能,你的身體吸收不了,所以才暈過去。」

我眨巴了兩下清澈而愚蠢的大眼睛,「秀兒,啥意思?」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撿到的那位道友,是不是銀髮……」

我倒吸一口涼氣,「你怎麼知道?」

「赤瞳?」

「這也知道?」

寧秀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道:

「小的再斗膽猜一句,那人眉間是不是有一顆硃砂痣?」

「……」

「寶寶,你喜歡哪家棺材鋪子的紋樣?我先給你準備起來。」

6

塌天大禍!

怎麼可能?

我上的怎麼可能是隔壁劍宗的師尊啊?

我在房間裡急得團團轉。

我一直以為這種上千歲的老祖宗,該是仙風道骨的老頭模樣。

那個小道友膚如凝脂,皮膚比我還滑,頭髮比我還柔順。

除了睜眼的時候嚇我一跳。

閉眼躺著的那會兒看上去比我還小几歲呢。

我平滑的大腦皮層,忽的靈光一閃。

「等等!等等!」

我抓住寧秀,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那顆硃砂痣後來沒有了呀。一開始還有的,後來就消失了。

「所以不可能是你說的那位劍尊!」

寧秀扯起嘴角,苦澀一笑。

「傻孩子,那顆痣就跟守宮砂似的,你把人糟蹋了當然就消失了。」

我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魂嚇飛了一半。

寧秀拍拍我的肩:

「恭喜你啊姐妹,修真界第一老處男被你給破了。」

7

還以為老天開眼給我髮漂亮男人來了。

結果是老天收我來了。

我立馬開始準備跑路。

平日裡好吃懶做,也沒剩下多少錢。

寧秀把她的攢下來的靈石全給了我。

還搶了她那位丹修道侶的百寶袋給我做盤纏。

「他們丹修錢多,隨便搓搓丹藥就能換錢了。

「你拿著,人家都說窮家富路。你這一跑出去,還不知道要跑多久……」

說著說著,寧秀就哽咽了。

我的眼睛也尿尿了。

不愧是合歡宗倒數第一第二的好姐妹。

有事兒她真肯為了我掏道侶的錢袋子啊!

兩人抱頭痛哭了一場。

我背上小包袱,一步三回頭。

準備從此浪跡天涯。

一推開門。

烏泱泱的劍修站滿了整個山頭。

靠,合歡宗被圍了!

一個絲滑的大退步。

我又重新合上了門。

劍宗好快的速度啊!

這就要取我狗命來了?

此時折劍谷集合鐘聲也恰時響起。

師姐們個個手持法器,行色匆匆地往大殿趕。

我和寧秀被推搡著擠進大部隊。

人群中不乏蛐蛐聲:

「修了千年的無情道心就這麼碎了,凌霄劍宗這下真是顏面盡失。」

「誰說不是呢?那可是他們祖宗爺爺,誰家太祖被糟蹋了能不發火?」

「哎,那怎麼就找到我們這裡來啊?我們合歡宗從來不虐待老人啊。」

「嘖嘖,也不知道哪個狂徒,一千多歲的都不放過。」

狂徒本人,跟在她們身後縮了縮脖子。

8

大殿內。

合歡宗大掌門、折劍穀穀主、世上最魅惑眾生的女人、我們美麗的師父——裴如音。

正歪著身子,倚在水晶榻上修指甲。

對面站著凌霄劍宗的掌門——謝思邈。

劍已出鞘,劍鋒直指榻上那位。

「阿音,把人交出來,我還能留她一具全屍。

「要是等到我們師尊親自動手,那可是屍骨無存的。」

凌淵劍尊的無情道修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

九州四海誰不知道他的心狠手辣。

而他的斬靈劍是出了名的乾淨。

這乾淨就乾淨在……

一劍下去人死了,屍骨也會在頃刻間化為齏粉。

真是貼心,都省了火化這一步了。

我怕得要死。

一邊抖一邊藏進人群之中。

師父聞言,眼皮都不抬一下。

只是輕飄飄道:「你做夢。」

「裴如音,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你沖我來啊!居然算計到我師尊頭上!」

師父嗤笑道:

「算不到你師尊頭上,頂多騎到他身上。」

殿內響起一陣鬨笑。

謝思邈差點氣暈。

一抬手,從袖子裡拋出一顆驗靈石。

「不交人,那我自己找!」

驗靈石飄向空中。

這石頭能探出每個人的靈力高低。

得到劍尊的元陽之人,短時間內靈力必定暴漲。

我暗叫不好。

受這破石頭勾引,體內澎湃洶湧的純陽真氣就要壓不住。

眼見著那破石頭朝我這邊飛來。

寧秀抓著我就往外跑,「快溜!」

一轉身,跟一位師姐撞了個正著。

「跑什麼,你倆一個倒數第一,一個倒數第二,這事兒跟你們能有什麼干係……」

話音未落,那石頭像是有感應般照了過來。

霎時間。

金光四射,把整座大殿照了個透亮。

閃瞎所有人的狗眼。

9

等我反應過來時。

我師父和劍宗掌門已經一左一右,一人扯住了我一條胳膊。

「把人給我!」謝思淼說。

師父啐了謝思邈一口。

「讓我交出自己的弟子那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們凌霄派就打上來。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劍宗五千弟子,怕是有一半在我們合歡宗當狗。」

謝思邈氣得不行,猛掐自己人中。

師姐們為師父撐腰。

在一聲聲嬌嗔的「相公」、「寶寶」、「心肝肝」里。

劍修們一個接一個地紅了耳根。

謝思邈默了默,絕望地閉上了眼。

「拔劍!」

劍修們一個個磨磨蹭蹭的。

果然,女人是會影響拔劍速度的。

但男人,不會影響女人抽鞭子的速度。

大殿內亂成了一鍋粥。

好一個大型訓狗現場。

我在混亂的正中央。

不知被踩了多少腳,踢了多少下。

我抱著頭大吼一聲:「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

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滯。

是被我強大的內力震懾住了嗎?

慢慢睜開眼。

一柄猩紅色長劍閃耀著光焰,插在我正前方。

它的強大劍氣震倒了一片弟子。

10

殿門之外。

一人身著玄色長袍緩緩踱步而來。

目下無塵,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卻令人望而生畏。

剛才還亂糟糟的大殿。

頃刻間落針可聞。

凌淵彎腰俯身,赤色瞳仁注視著我:

「好久不見。」

我癱坐在地上,愣愣道:

「不久啊,兩日前剛見過。」

頭頂傳來一聲微不可察的輕笑聲。

凌淵在我身旁站定。

劍宗掌門也不打了。

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痛定思痛道:

「師尊受辱,是我等無能。」

斬靈劍忽然拔地而起。

咻的一下,過去給了謝思邈兩個耳刮子。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大殿內只迴蕩著清脆的耳光聲。

這下謝思邈頭也不敢抬了,匍匐在地,猛猛磕頭。

「弟子必將那妖女斬殺,以正師尊道心!」

話落,握著劍就直直刺向我。

「妖女,拿命來!」

斬靈劍一躍而起。

擋在我身前,將謝思邈的劍攔腰劈成了兩截。

接著又是啪啪兩個耳刮子。

謝思邈看著斷成兩段的寶貝劍,被徹底打懵了。

清冷如謫仙的劍尊,皺了皺眉。

然後淡淡罵出一句髒話:

「關你屁事。」

謝思邈整個人都不好了。

嘴唇囁嚅著,說不出半句話。

他的偶像冷冷瞥了他一眼。

說出了令謝思邈道心破碎的話:

「誰是你師尊?」

後來聽說謝思邈哭暈在大殿之上。

是我們裴掌門親自抱著哄了半天才肯起來。

11

而已經嚇傻的我,被凌淵像抓小雞一樣拎走了。

斬靈劍的劍氣逼人。

殿內所有人無一敢動。

縱然是師父,這次也怕是護不住我了。

我要變成骨灰了,嗚嗚嗚。

師父,還有秀兒,你們的恩情我來生再報!

凌淵拎著我一路往山上飛。

耳旁的風呼呼的。

我的眼淚嗖嗖的。

忽然,咻的一聲,我收到一則千里傳音:

【寶寶,我在你口袋裡塞了迷魂散,找機會迷暈劍尊跑路!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永遠愛你的秀兒。】

我伸手摸著口袋裡鼓鼓囊囊的一包藥粉。

好秀兒,你的手可真快呀。

凌淵住在鑄劍峰最上頭。

海拔巨高。

宮殿大得嚇人,空曠得感受不到一點人氣。

我站在寢殿中央。

牙齒打顫,渾身發抖。

不是,大哥你嫦娥啊?

這冷得跟廣寒宮似的。

凌淵看了一眼抖成篩子的我,淡淡道:「運行真氣。」

我運了一下。

不中。

哭喪著臉道:「我、我的真氣好像被凍住了。」

凌淵微掀眼皮:

「到本座身邊來。」

我狗狗祟祟地挪到他身邊。

一股純陽真氣瞬間將我整個包圍。

哇,這就是頂級無情道的濃郁陽氣嗎?

暖融融的,從天靈蓋到尾巴骨都要酥掉了。

正舒服得昏昏欲睡之時。

猛然瞥見——凌淵正在我旁邊慢悠悠地擦著劍。

12

醒了。

完全醒了。

這就是準備殺我了呀。

先用真氣麻痹我,然後一擊斬殺。

螻蟻尚且偷生。

死之前我肯定要掙扎一下的。

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劍尊,您喝茶嗎?我可會泡茶了。」

凌淵擦劍的動作沒有停。

只道:「好啊。」

我一溜煙跑去煮茶。

沏了滿滿一盞茶,然後小心翼翼摸出迷魂散。

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

手一抖,一包藥粉全下去了。

茶湯變得異常渾濁。

天殺的。

我也沒有更多藥可以再泡一杯了啊!

心一橫,端著茶盤,哆哆嗦嗦走向凌淵。

「劍、劍尊,您喝茶。」

我腦袋埋得極低,不敢直視他。

凌淵盯著杯子裡的不明液體,挑了挑眉,問:「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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