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篡位者踩著義父的屍骨坐上王座時,純狐替他戴上王冠的手也在發抖,不是怕,是興奮。
鐵腕統治
寒浞的王座是拿血澆鑄的。
登基頭年,他就帶著大軍橫掃夏朝殘餘勢力,把流亡的夏王相逼到會稽山腳。
圍城戰打到第十個月,守軍易子而食的慘狀傳到寒浞耳中,他笑著對將領說:「早降不就好了?傳令下去,破城後五歲以上男丁全宰了,女眷賞給你們。」
這種狠辣手段震懾住了各路諸侯。北方的狄人送來汗血寶馬,東夷部落獻上青銅鼎,連長江邊的蠻族都學會了刻「寒王萬年」的竹簡。
寒浞在位的第六十個年頭,夏朝故地已找不到敢反抗的氏族。他坐在龍椅上撫摸純狐的白髮,心想該給孫子起什麼名號了。
可歷史總愛開玩笑。那個被屠城時躲在枯井裡的孕婦,生下的遺腹子少康,正在虞國偷偷訓練死士。老邁的寒浞還沉迷煉丹求長生時,少康的軍隊已摸到了都城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