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
我有那麼急色嗎?
「快快快,上來!」
我一把拉住裴斯越的手,撲倒在床上。
18、
美滋滋過了幾天二人世界後。
我終於想起了沫沫。
彼時,裴斯越正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看財經新聞。
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專注認真,高冷又禁慾。
雖然不懂他為什麼不上班也要穿西裝。
但不可否認,我看直了眼。
走過去,躺在裴斯越大腿上。
找了個舒服角度後。
我開始一手摸腹肌,一手打電話。
「喂,沫沫,我......」
【不打算離婚了】六個字還沒說出口。
電話那邊就傳來姜沫沫興奮的尖叫:
「寶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花了大價錢,終於讓林墨言答應提供上門服務了!」
「我跟你說,他那技術跟牛勁兒,做完後真的是酸爽無比,回味無窮......」
林墨言捏腳的技術確實好。
上次足浴後,他又送了我們一套按摩。
捏完後,肩頸十分舒服。
剛好這幾天腿軟不想出門。
於是我立馬答應:
「好,他幾點來,我讓別墅保安放行。」
「一小時後。」
「行,沒問題,改天請你吃飯。」
掛斷電話後,我搓了搓胳膊。
「嘶,好冷,是空調溫度太低了嗎?」
抬起頭,就看見裴斯越用一雙含淚的狗狗眼望著我。
又是一副快碎掉的模樣。
我宕機了兩秒。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幾天做的不知天地為何物,忘了跟裴斯越解釋我沒出軌的事情。
加上沫沫這一番引人遐想的話。
大醋罈子不會又誤會了吧?
果然啊。
「沒關係的念念,你願意幫我渡過發情期,我已經很感恩了。」
「我知道,都是外面的野草勾引的你。」
「我不怪你,你只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
「只是,能別讓他來咱們家嗎?」
「不然我真的哄不好自己......」
19、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
裴斯越的嗓音已經染上了哭腔。
長睫濡濕,輕顫個不停。
一整個破碎小狗的既視感。
看得我心神激盪。
我一把扯住他的領帶,猛猛地親了幾口。
「老婆,現在不行。」
「他就要來了,會看見的......」
這綠茶,真是勁勁兒的。
嘴上說著不行。
實則小尾巴已經在身後搖出了殘影。
摁住他作亂的手,我解釋道:
「裴斯越,你聽好了,我不是因為可憐你所以才幫你渡過發情期,也不是出軌後覺得愧疚而做出的補償。」
「那天你給我打視頻,我是吃了小龍蝦,辣得在衛生間漱口。」
「那晚莫名其妙掛斷的電話也是,我只是在享受捏腳。」
「沫沫給我買的上門服務也不是你想的鴨,而是捏腳師傅。」
一秒,兩秒。
裴斯越眼裡迸發出巨大的狂喜。
激動到渾身輕顫,紅瞳都冒了出來。
「真、真的?」
「所以你還是我的老婆。」
「沒有什麼家草野草、小三上位,你也不會跟我離婚?」
我在他的胸肌上狠狠捏了一把,無語道:
「你在商場談判時的精英腦子呢?」
「長了嘴不知道問,自己嚇自己?」
裴斯越一個翻身,將我壓在沙發上。
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脖頸處。
很快便傳來溫熱的觸感。
我愣住了。
「不是,你哭什麼啊?」
「高興。」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老婆是我一個人的。」
「真好。」
服了。
那個陰陽男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裴斯越就是個戀愛腦。
眼看就要擦槍走火。
我忙叫停:
「不行!」
「你至少兩小時,來不及。」
裴斯越抱著我,黏黏糊糊不肯撒手。
「那,那先吃個小菜。」
我還沒懂什麼意思。
桃色愛心小尾巴就順著裙擺鑽了進去。
20、
五十分鐘後。
我換了一套新睡衣。
罪魁禍首乖巧地坐在床邊,擦著濕答答的小尾巴。
我紅著臉,不忍直視。
本以為誤會解開就能萬事大吉。
可裴斯越一朝【上位】,十分嘚瑟。
林墨言蹲在地上捏腳時。
裴斯越穿著頂奢黑西裝,戴著名貴腕錶。
冷冰冰的口吻對著電話那頭講道:
「嗯,這個二十億的合同勉強合格,我再考慮考慮。」
「新買的庫里南,車頂要鑲滿鑽。」
「什麼山莊別墅才五個億?狗都不住。」
林墨言一臉震驚,悄悄問我:
「姐,你老公這麼有錢啊?」
我:......
傻孩子,他在雄競。
你難道沒發現手機螢幕都是黑的嗎?
「那給他捏腳,是不是賺的更多?」
我:?
十分鐘後。
裴斯越眯了眯眼, 發出滿足的喟嘆。
「真舒服。」
「給你十萬,晚上加個餐吧。」
林墨言捏得更起勁兒了。
「好嘞哥!」
確認完畢。
是個清澈愚蠢又愛賺錢的男大。
21、
一個月後,我跟裴斯越在愛爾蘭補辦了婚禮。
沫沫十分不解:
「他都不行,你圖他什麼?」
我沒敢告訴她,裴斯越是魅魔。
只能撒謊:
「他忍耐半年,是為了厚積薄發。」
沫沫驚恐地瞪大了眼:
「沒想到啊, 看起來是矜貴霸總。」
「私底下卻喜歡吃奶油泡芙。」
我忙捂住她的嘴。
「夠了!你這個口無遮攔的大黃丫頭!」
婚禮倒計時四十分鐘。
沫沫忽然問:
「當初我幫你擬訂離婚協議書這事兒, 裴斯越知道嗎?」
我點點頭:
「他原本不想邀請你的, 但我昨天哄了一晚上, 他才鬆口。」
沫沫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我是孤兒,沒有娘家人。
所以是挽著沫沫的胳膊走上紅毯。
裴斯越一看到她, 唇角就下降兩個像素點。
在牧師的見證下,念完誓詞後。
沫沫作為娘家代表人,接過了話筒。
雖然「祝 99、白頭偕老」說的真誠無比。
裴斯越卻始終面無表情。
甚至時不時地冷呵一聲。
直到沫沫遞出一個大禮盒。
裴斯越不屑地打開。
下一秒,立馬冰山溶解,喜上眉梢。
熱情地招呼道:
「來來來,小丈母娘,您請上座!」
我:?
好奇地探出腦袋。
裴斯越卻立馬關上禮盒。
「晚上再看。」
敬酒時, 我再次見到了那兩個魅魔。
陰陽男穿了一身黑。
真誠祝願:「新婚快樂。」
裴斯越:
「啊,對對對,你怎麼知道我跟我老婆在備孕?」
「瞧瞧你,都瘦了, 跟弟妹吵架, 半個月沒吃飯了吧?」
「好可憐哦,你的老婆不要你嘍~」
我:......
沒眼看。
至於紅衣男, 不知湊到裴斯越耳邊嘀咕了什麼。
裴斯越聽完後, 熱情地敬了一杯又一杯酒。
22、
謎底沒藏太久。
晚上洗完澡出來後。
裴斯越穿著男僕裝,黑色小尾巴上繫著一枚叮噹作響的銀鈴。
跪坐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主人......」
天殺的!!
我的腰還隱隱作痛, 香噴噴的飯就又端上了?
我一咬牙, 來吧!
雄鷹般的女人,絕不輕易認輸!
當我被親得七葷八素、急不可耐時。
裴斯越卻忽然停了。
「老婆, 你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啥啊。」
我快哭了。
別磨蹭啊。
裴斯越俯下身子,拱了拱我的頭。
像小狗一樣。
「現在呢?」
「真不知道,你快給我!!!」
裴斯越無奈地嘆了口氣。
「老婆,紅星孤兒院, 小黑,記起來了嗎?」
尚存一絲清醒的腦子轉悠了半天。
終於想起了往事。
「你就是小黑?」
「嗯,老婆你的記性也太差了。」
這能怪我?
當年我才六歲,在福利院的垃圾桶旁邊撿了一條小黑狗。
它又瘦又小, 還長了一條奇怪的愛心尾巴。
福利院不讓養狗。
我就偷偷藏在衣櫃里。
每天將肉跟包子裝在口袋, 拿去喂它。
小黑不愛吃飯。
就愛拱我的腦袋、舔我的手心。
那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
直到得了水痘, 高燒不退。
院長為防止傳染, 將我獨自一人隔離開來。
給房間噴藥消毒時, 發現了小黑。
無論我怎樣哭求,他都不肯將小黑留下。
小黑被扔掉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食欲不振。
感冒、發燒、夢魘......
成了全福利院身體最差的小孩。
「既然你早就認出了我, 相親的時候怎麼不說?」
「說我是魅魔?我怕被老婆送去醫院檢查腦子。」
那倒是。
「所以那場相親,不是偶然?」
裴斯越圈住我的腰,在我額前落下一吻。
「嗯。」
「是我的蓄謀已久。」
備案號:YXXBQMdmp0AxzLF9eLeWWu3K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