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花開滿枝完整後續

2025-07-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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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時幫同學送情書給校草,卻被校草他弟誤會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好歹照照鏡子,你這樣的配喜歡我哥麼?」

後來在校草的訂婚宴上,我被他抵在牆上懇求。

「我仔細照過鏡子了,長得不比我哥差,喜歡我好不好?」

1

我如坐針氈。

從早上接親到現在婚禮開始,顧時予的視線總是若有似無地朝我看來。

就算離上一次見面中間隔了七年,我仍舊不太習慣他盯著我。

六人定律誠不欺我。

我受朋友邀請當了她的伴娘,誰能想到結婚當天顧時予會是男方那邊的伴郎?

偏偏狹路相逢,把我和他湊在了一起。

兩手交握的那一刻我嘴角的笑容都變得有些僵硬,都沒怎麼注意婚禮進行到哪一步了。

直到顧時予傾身在我耳邊小聲說著戒指,我才回過神來。

沒人注意到我開了小差,婚禮進行得很順利。

下台時我忽然一腳踩空,還是顧時予眼疾手快將我拉回穩住。

我向他道謝,他將手插回褲兜,開口還是熟悉的嘲諷:「沈枝意,沒事別穿高跟鞋,不適合你。」

說完他抬腳迅速與我拉開距離,生怕與我走在一起。

我垂下眼睛,望了下腳上十厘米的高跟鞋,美麗優雅,的確不適合我。

醜小鴨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是白天鵝。

上學時我曾幫同學送情書給顧遙,卻被顧時予誤會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好歹照照鏡子,你這樣的配喜歡我哥麼?」

他高高在上,手中拿著粉色的情書,打開看了幾眼,臉色猛然沉下來,隨後一臉嘲諷。

我沒解釋。

因為我的心思的確不單純。

他沒收了那封情書,我也只好跟同學說顧遙看也沒看地隨手將情書混進了一堆情書之中。

同學傷心地哭了,從此再也不提顧遙。

顧時予不知從哪裡出來,冷笑了一聲。

「沈枝意,你還真是為了趕走情敵什麼謊話都能編得出。」

他經過我身邊,話語惡劣:「可惜,顧遙就算是眼瞎了,也不會看你一眼。」

他說得沒錯。

顧遙與我有著天壤之別。

顧遙是天之驕子,而我只是受顧家資助的窮學生。

怎麼配喜歡呢?

2

我婉拒了朋友晚上婚禮派對的邀請,待婚禮結束後獨自出了酒店。

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拂去往日的寒意。

我思考著是打車還是走到兩公里外的地鐵站坐地鐵回家,又望了眼腳下的高跟鞋,不禁嘆了口氣。

我還沒厲害到那個地步。

正拿出手機準備打車時,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停在我面前,隨即降下了車窗,露出駕駛座上那人的側臉。

他微微側過頭來,下頜線流暢分明,英俊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上車。」

我沒動。

顧時予修長的手指不耐煩地一下一下敲著方向盤,他瞥了一眼我腳上的鞋。

「沈枝意,這裡不接受外來車輛,如果你要打車,你至少要走一公里。」

他兀自笑了聲:「沈枝意,不過是七年沒見,你至於認不出我了麼?」

他穿了一身修身剪裁的白色西裝,深色領結不知被他扔到哪了,襯衫最上的兩顆扣子被他解開,露出一截鎖骨。

比起七年前稚氣未脫的他,現在的他眉眼更加冷峻深邃,一舉一動皆顯成熟男人的魅力。

在我細細打量他的變化的同時,他似乎耐心告罄,下了車繞過來,打開車門將我塞進去。

「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像個啞巴似的一句話都不說。」他嘟嚷著,又偏過頭沒好氣地看我一眼,「安全帶。」

他開得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市區。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緊抿著唇,默默握緊了安全帶。

等待紅燈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他。

「顧時予,市區限速。」

殘陽照在他的臉上,一片金黃。

他好像勾了下嘴角,「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不說話了。」

他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問我:「你住哪兒?」

我想讓他把我放到前面的公交站台上,一陣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我。

他的手機連著車載電話,他也沒避著我,直接按了接聽。

是顧老夫人的電話。

她讓顧時予去機場接人,然後一道回老宅吃晚飯。

大概是知曉顧時予的脾性,顧老夫人說完航班時間就掛了電話。

「顧遙……」

我還沒來得及說完,顧時予冷聲打斷:「沈枝意,你要去接他麼?」

聞言我有些怔愣。

顧老夫人不是讓他去接嗎?怎麼變成我了?

察覺到車在提速,我有些急了。

「你把我隨便放在路邊就行。」

他沒理我,操控著車掉頭往機場方向駛去。

車速太快,我不得不緊緊握住扶手,皺了皺眉。

我就說了下顧遙的名字,值得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真是個護哥狂魔。

3

顧時予一踩油門,將速度提到最快,一個小時的距離,他只用了四十分鐘就到了。

下車之後,我實在沒能忍住衝到垃圾桶旁嘔吐。

顧時予從小叛逆乖張的性格還是沒變。

他一邊遞水給我一邊冷冷地陰陽怪氣:「我這不是為了能夠讓你準時接到他麼。」

我漱完口,抬眸望向他,面無表情:「我中途說了請你把我放在路邊,你沒聽到?」

「你不想見到他?」他反問道,眼底多了些莫名的訝異和,竊喜。

誰想在非上班時間見到老闆的?但這話不能對護哥狂魔說。

「不是。」我搖頭否認。

聞言他轉過身朝機場大廳大步流星地走去,也不等我。

我猶豫著是離開還是跟上他。

可顧遙畢竟是老闆。

我人都在機場了,就這麼溜了,顧時予肯定要在他面前添油加醋地說我的不是,他該怎麼看我?

嘆了嘆氣,我還是追了上去。

剛小跑著追上顧時予,又被他一陣陰陽:「沈枝意,你至於這麼著急嘛?」

他稍稍抬手,一塊精緻名貴的百達翡麗戴在他的手腕上。

「時間還早。」

顧時予大概與我命格相衝。

我心中默念著他是顧老夫人最寶貝的孫子,千萬不能和他生氣。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的視線一直看著機場出口,默默數著出來的人數。

顧時予雙手插兜,冷著臉站在一旁。

時不時地冷哼一聲。

「都望眼欲穿了,還裝不想來接機。」

「沈枝意,都十年了吧,你還真是長情。」

「你真那麼喜歡他,要不要我……」

我揮了揮手,大聲喊著:「顧遙。」

顧遙單手拉著行李箱,聞言停下腳步,扶了扶眼鏡,看到我和顧時予,嘴邊蕩漾開一抹笑意。

他身高腿長,一身量身定做的西裝很好的展示了他的身材比例,處處彰顯著成功男士的魅力。

他走到我們面前,率先朝我打招呼:「枝意。」隨後才看向顧時予。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他面帶關心地問。

顧遙和顧時予是堂兄弟,但兩人好得像親兄弟似的,一個護弟狂魔,一個護哥狂魔。

顧時予朝他笑笑:「才回來,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趕著參加朋友的婚禮,還排練節目,累都累死了。」

說著他裝作很累的模樣倒在顧遙肩上,「剛忙完婚禮又來接你了。」

他的視線微微瞥向我,情緒不明。

我拿過顧遙的行李箱,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懶得去看他挑釁的眼神。

我自覺當著司機送他倆回老宅。

顧遙邀我一起進屋吃飯,被我以計劃書還沒寫完婉拒了。

「風電的項目不用太著急。」他說,又不禁失笑著:「你這麼拚命,別人還以為我壓榨員工。」

顧時予有些不可思議地回頭。

「哥,沈枝意在公司上班?」

4

顧遙是我的老闆這事純粹是偶然。

大學畢業後我進了一所綠色能源公司,公司卻在第二年瀕臨破產,後來被顧氏集團收購。

顧遙就是在這個時候空降成為CEO的。

新上任的第一天他認出了我,眼中划過片刻的意外。

他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

我認識的顧遙,是閃耀著明亮燦爛光芒的太陽,也是遙不可及散發清冷光輝的月亮。

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我一直都知道。

再次踏進顧宅,我不禁有些恍惚。

顧老夫人依舊精神,整個人不怒自威,卻在眼神落在兩個孫子身上時變得慈祥可親。

她見我來也不意外,淡淡地開口:「枝意也來了。」

我有些侷促地朝她彎腰問好。

她站起身往餐廳的方向,顧遙見狀忙上前攙扶著她的手臂。

顧時予還留在原地,神情不太自然。

我拿眼瞧他,意思不言而喻:你不去扶你奶奶?

他不理我,兀自跟了上去。

吃飯的場景似乎回到了我剛來顧宅的時候。

那時我受顧老夫人的資助,暫時住在顧宅。

偌大的顧宅只有顧老夫人、顧遙和顧時予三個人。

後來我才知道顧遙父母為了拓展海外業務常住國外,而顧時予的父母在他十三歲時空難去世。

這個家唯有他們祖孫三人相依為命。

顧老夫人與顧遙談了些公司的事情,我沉默著夾菜吃飯,而顧時予一臉糾結。

顧老夫人不動聲色地瞧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我忽然想到了高三時的一次吃飯,桌上也是這樣的氛圍,奇怪莫名。

彼時顧時予剛上高一,還不太能藏住事,被顧老夫人看了一眼後忍不住說出自己想當賽車手賽車的夢想。

「胡鬧!」顧老夫人只用了兩個字,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我抬起眼看了下顧時予,收回視線時不經意與顧遙的視線相撞。

他無奈地勾了勾嘴角。

我福至心靈。

就在這間隙,顧時予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將自己的想法以告知的形式說出來。

「奶奶,我現在已經是一名職業賽車手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會放棄。」

5

意料之中的不歡而散。

顧老夫人依舊反對顧時予從事賽車手這一職業。

顧遙為了緩解氣氛,另外提起自己與林家小姐的訂婚事宜。

我有一瞬間的怔愣,而後當做沒事人般地繼續吃飯。

卻沒想到被顧時予看捕捉到了。

顧時予沒留在顧宅,他另外買了房子。

車上他難得沉默不語,車速卻越來越快。

我則沉浸在早些時候公司里的八卦傳言,今天由顧遙親口說出,看來的確是真的。

顧時予突然將車停在路邊。

「沈枝意,你在傷心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他煩躁地拿出一支煙含在嘴邊,要抽不抽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抽煙?」我朝他伸手,「我也想抽一支。」

他轉過頭來看我。

路燈的燈光有限,車內有些昏暗,我卻看清他眼底的暗流涌動。

他把煙拿下來扔了出去,連同煙盒一起。

「難過麼?我偏不讓你抽。」

他總是這樣和我作對。

「幼稚。」我評價道。

他好整以暇地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微微挑了下眉。

「如果我不幼稚呢?」

「嗯?」我不理解他說這話的含義。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眼神深邃:「如果我不幼稚,沈枝意。」

「你會不會喜歡我?」

第2章 第二章

6

雷達鬧鐘響起,一下打斷了我的夢境。

臉上睡意還很濃郁,腦子卻清醒地回憶起那晚顧時予在車上說的話。

一個激靈,睡意頓時消失不見。

顧時予問完那句話之後,我是怎麼回答的?

哦,我說「你有毛病吧」。

他居然沒生氣!反倒是低聲笑了起來。

看來病得不輕。

臨近年底,公司同事商量著放鬆心情,約好去酒吧玩。

為了不掃興,我也跟著去了。

酒吧環境嘈雜,一進門我就有些後悔。

走在前面的女同事一個個像看到了什麼,變得十分激動,還回過頭來跟我們分享。

「吧檯那兒站了個身高腿長估摸有185的皮衣男模,長得巨帥!」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向吧檯投去,下一秒每個人臉上洋溢著花痴的笑容。

我笑不出來。

倒不是審美差異,而是她們說的185皮衣男模我恰好認識。

並且在幾天前我還說他有病。

與顧遙的低調不同,顧時予一向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至少在我所知道的高中時期,他的每一場籃球賽都會吸引很多女生為他加油吶喊。

自從情書一事被發現後,他便拿這事要求我在他打球時為他送水。

然而每當我送水給他時,他都略過我伸手去拿其他人的水。

這樣看來,他有病不是一天兩天了。

說不定上一次他說那話也是故意捉弄我的。

走神間有同事膽大地上去搭訕,卻敗興而歸。

「可惜帥哥已經有主了。」

她揚了揚下巴,示意我們往吧檯方向看,果然他的身邊坐了位明艷動人的女人,皮衣包裹著的身材玲瓏有致,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我沒什麼表情地轉回身,端起面前的酒杯淺淺喝了一口。

口腔中的啤酒味道有些苦澀,難喝極了。

我到底還在期待些什麼呢?

7

在酒吧玩了一會兒,我藉口有事先行離開。

吧檯原先的位置上已經換了人。

我收回視線,自嘲地笑了笑。

我沒打車,想借著風吹散一下身上的味道,也吹散一下心中那股道不明的煩意。

寒風刺骨,吹得我臉頰生疼,不得不打消了沿街吹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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