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漁完整後續

2025-07-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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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碗白粥,我要和京圈太子爺時北弦離婚。

他氣得跳腳,質問我為何如此小題大做:

"那是溫喬伊親手給我熬的粥。"

"你根本就不懂我,那是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我承認我是喜歡喬伊。但無論如何,你會是永遠的時夫人,還不知足嗎?"

溫喬伊是他的初戀。

我輕笑出聲,將離婚協議推了過去:

"北弦,你誤會了。我姓許,許氏千億集團唯一繼承人的許。"

"吃飽撐的才會稀罕男人半斤八兩的愛。"

1

時北弦愣住了。

結婚一年來,我們相敬如賓,我說話更是鮮少有這麼帶刺的時候。

時北弦黑了臉,感覺到自己被冒犯。

抓起筆就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拿走!"

"希望你三十天後出現在民政局門口的時候,說話還這麼硬氣!"

我沒回他,拿著協議起身欲走。

"北弦,今晚我們去看電影吧!我好不容易搶到了特價票!"

伴隨著嬌俏的女聲,門被猛地推開。

"時夫人,你怎麼也在……"

"抱歉,我和北弦只是太久沒見了。要不這兩張電影票,還是你們去看吧。"

溫喬伊嘴上說得客氣,但眼裡滿是淺薄的炫耀。

我掃了一眼她拿著電影票的手,沒接。

得體地笑了笑:

"不用了,你們去看就好。我和北弦馬上就離婚了。"

"下次再見的話,你還是叫我許總比較好。"

我半點看不出來正房遇到小三的氣憤,洒脫到仿佛這是別人的老公。

不為什麼,因為我敢篤定。

今晚這場電影,溫喬伊和時北弦就看不了!

推門離開的瞬間,我還聽見溫喬伊嬌聲同時北弦撒嬌:

"北弦,許總她是不是嫌棄我買的電影票太便宜了?"

"沒事,許昭眠就是這個狗德行。千金小姐做久了,對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最煩她這樣。正好,我們倆一起去看!"

我還是不免腳步一頓。

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回頭望去,時北弦將溫喬伊親昵地摟在懷裡輕哄。

玻璃透著他的笑意。

我想起了剛結婚不久的時候,我昂著脖子從許家一眾繼承人中脫穎而出,經常會加班到深夜。時北弦那時候會來陪我,安靜地看著我忙碌冷靜的身影。

過了很久,我才有功夫和他說上兩句話。

但他也不惱火。

只會頂著雙熬得通紅的眼睛,笑吟吟地誇我:

"老婆,你可比許家那些男人都厲害!"

那樣純粹的目光,我此生不能忘。

他永遠不會知道。

這場相敬如賓的聯姻,是我在許家祠堂跪了一夜求來的。

我將視線收回,還是走了。

華燈初上,時北弦果然沒能和溫喬伊看成那場電影。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帶著溫喬伊出席這場酒會。

兩人穿著簡單的體恤和牛仔褲,在這樣的場合里顯得格格不入。

溫喬伊接過時北弦遞給她的酒杯,被辣的滿臉通紅。

"不好喝,像藥引子一樣。"

"北弦,我回頭帶你喝我自己釀的酒吧?甜甜的,可有滋味了!"

時北弦眼神一亮,笑著點頭。

直到,時母不悅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自釀酒容易甲醇超標。北弦,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站在酒會的邊緣,看不太清。

像是時母訓了溫喬伊兩句什麼,把她罵紅了眼,抹著眼淚跑了出去。

時北弦抬腿就想追,被時母一把拽了下來。

拉拉扯扯一番後,時北弦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了過來。隨手抓起侍應生托盤上的櫻桃酒,就朝我走來。

"許總不是自己要求離婚的嗎?怎麼現在又把我媽喊過來,逼著我留下不說,還對喬伊極盡羞辱。"

"欲擒故縱玩的太下作了點吧,許總。"

2

時北弦聲音很大,說話也實在難聽。

惹得酒會上不少人都紛紛投來看熱鬧的目光,竊竊私語。

他的話說得我難受,還是強撐著打圓場:

"北弦,今天這個酒會很重要。還是需要你和我一同出席。"

"對我們都好。"

但時北弦是存心給我難堪,大有為溫喬伊出氣的意味在。

"是嗎?原來許總是缺男人了。"

"要男人留下來陪你,這點誠意還不夠。總要喝點酒助助興吧?"

說完,他將酒杯抵到我的唇間,羞辱的意味很重。

我看著時北弦的眼睛,鼻尖有些發酸。

四目相對時。

他再也不會像那晚般純粹地看著我。

而像是名利場裡的其他男人一樣,用打量物品、玩物的眼神戲謔著我。

我驟然一笑。

像是終於認清了現實。

就著他的手喝完了酒,照舊是那副大方得體的樣子,笑著回他:

"酒不錯,只是我貪杯喝的好像有點多。"

"北弦陪我出去透透氣?"

不等他應聲。

我就拉著時北弦走遠。

他似乎也知道這樣做有點過分,更沒想到我就這樣受下了他的羞辱。我性子多傲的一個人,他心裡是有數的。

幾次欲言又止,像對我說些什麼。

直到我把車鑰匙塞給時北弦,他才醒過神來:

"你帶我來車庫幹嘛?"

我拉開副駕駛下的抽屜,翻找著藥瓶。

"找個藉口帶你脫身。不是想追溫喬伊嗎?去吧!"

時北弦愣住了。

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追問道:

"可我媽不是說今天的酒會很重要,我必須留下嗎?"

"你在吃什麼?"

我倒出兩粒藥片,乾咽下去後才有空回他:

"藥。我對櫻桃過敏。"

"快走吧,一會你媽追過來了。我可應付不來。"

時北弦腦子轟然炸開。

他想起了那杯櫻桃酒,又看向我已經因為過敏而明顯泛紅的皮膚。

心裡泛上的愧疚堵得他心慌。

時北弦頭一次生出了不想走的心思。

"你……"

他話還沒說完,手機螢幕就彈出了溫喬伊的語音條:

"北弦,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祝你幸福!"

我最後一次看向時北弦,眼神中流露著期盼。

說實在的,我真希望他能留下。

"抱歉。"

一腳油門,時北弦開著我的車疾馳而去。

我說不上來那一瞬間的感覺。

鋪天蓋地的難過吞沒了我,然後我開始後知後覺地感到慶幸。

還好。

還好時北弦如此乾脆利落地放棄了我。

這樣我就不會再猶猶豫豫,生出妄想了。

眼淚從我臉頰垂下,我抹了兩下,努力挺直了脊背,轉身朝酒會宴會上走去。今晚有很多媒體在,我不能失禮。

後視鏡里,時北弦複雜地看了一眼我的背影。

他頭一次覺得我這麼嬌小,要很努力才能挺直自己的脊背。穿堂風一吹,冷得人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鏡子裡的我搓了搓手臂,朝前走去。

時北弦猛地記起,看著來八面玲瓏的我,上個月也才剛過二十二歲的生日。

"她小了我整整五歲。"

直到身後的車鳴笛催促。

時北弦才看著意識到停車場早已抬杆,踩下油門離去。

溫喬伊也只是在鬧脾氣,時北弦匆忙趕到後哄了一陣子便好。兩個人親昵地摟在一起。鬼使神差地,時北弦問道:

"喬伊,你二十二歲的時候在幹嘛?"

喬伊笑著窩在他懷裡,回道:

"在讀大學啊!那時候天天跟室友出去吃路邊攤,周末去個KTV鬼哭狼嚎的。還有上早八,一個人冒充三個人,幫室友代答到。一起翹課吃麻辣燙……"

時北弦難得走神了。

他看著喬伊前仰後合笑著回憶,忍不住想起我。

一直挺直的脊背、永遠得體的笑、熬到深夜的背影。明明我那樣的年紀也該像溫喬伊一樣享受著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

但我只能站在聲色犬馬酒會,對灌酒羞辱的他,賠著笑、打著圓場。

"北弦,你發什麼呆呢!"

"我跟你說話呢,下次帶你吃麻辣燙好不好?"

時北弦回神來,木木地點著頭:

"好。"

溫喬伊見狀有些不滿,還沒說話。

就被新聞里主播驟然拔高的音量打斷:

"據本台最新消息,在今晚剛剛舉辦的商界交流酒會上。由許氏千金許昭眠正式宣布和其丈夫時氏太子爺時北弦離婚。"

3

溫喬伊感受到身下的人明顯僵住了。

時北弦緊盯著電視里的新聞片段。

媒體似乎對這樣的大新聞太過熱切,一個接一個地擠得我幾乎要摔倒。好在最後安保及時過來,維持了秩序。

尖銳的問題和刺眼的閃光燈向我一同射來。

"許小姐,你和時總的婚變是不是因為第三者插足?"

"許總,時總今晚缺席是在給你、給許家臉色看嗎?"

"許總,外界都傳你是靠男人上位。現在此舉就是想要踹了時總,傍上其他財閥集團。你對此有什麼回應沒有?"

我覺得很累。

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得體地回答這些問題:

"時總沒有出軌,我們是和平離婚。"

"他今晚有事,所以由我和時母代為發布聲明。"

"靠男人?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但我想,現在許氏的財報已經足夠給你答案了。"

時北弦反應過來。

為什麼時母無論如何都要他留下,就連臨走的時候我也用那種眼神看著他。

這種場合,他應該在。

不該徒留我一個人,頂著過敏的不適。

面對媒體的拷問和八卦,面對外界對女性的有色眼鏡,處理一切。

時北弦原本是想要見我的,給我發了好兩次消息。

但我始終沒時間。

兩家離婚,對許氏的影響還是存在的。加上許氏商業版圖擴張,一睜眼成千上萬的事兒需要我拿主意、給意見。所以那段時間,別說見面了,我連睡覺都是奢侈。

等到時間終於寬裕些的時候,也差不多了到了三十天的冷靜期結束。想著約上時北弦,順手把離婚證領了。

信息剛發完,他卻不請自來地主動上門了。

時北弦大力地推開我辦公室的門,氣勢洶洶地質問我道:

"許昭眠,你的心就那麼狠嗎?"

"非要這樣針對喬伊,一點活路都不給她留嗎?"

我被問得一臉懵。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但時北弦只認為我在裝傻,反而更為惱火:

"虧我這些天,為你愧疚得輾轉反側。"

"結果你嘴上說著忙工作,心裡全忙著害人是吧!"

我被他罵得更加一頭霧水。

時北弦也懶得跟我說那麼多了,一把將我拉倒溫喬伊的工作室對質。

原來許氏剛剛入股了一家高端設計集團,通過設計比賽來招聘新銳的個人設計師進行合作。溫喬伊參賽,卻被人誣陷抄襲,差點名譽掃地。

好在最終在時北弦的幫助下,調查清楚了真相。

結果那個王八羔子一口咬定是我讓她這麼乾的。

"許總,我知道。這點設計品或者這份工作在你這種千金大小姐眼裡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我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是畢生不可多得的機會了。"

"我幾乎付出了全部心血和努力,您不能這麼對我!"

溫喬伊哭的梨花帶雨,委屈地控訴我。

時北弦一邊忙著安慰她,一邊嫌惡地掃過我:

"許昭眠,你最好給這件事一個交代。要不是這些設計圖是我親眼看著喬伊畫出來的,幫她查明真相。你到底還要害她到什麼時候!"

"你是千金大小姐,身份高貴。從小一步步走來都有人為你鋪好路,穿最好的、吃最好的、用最好的,輕而易舉就拿到你想要的。所以就能肆意糟蹋普通人的努力嗎?"

我皺眉,難以理解時北弦說的話。

結婚一年,我有多努力才能站穩許氏繼承人這個位置,他是知道的。

現在算什麼?

在溫喬伊淺薄的兩句話下,就用一句"身份高貴"抹殺了我所有努力。

不過現在不是掰扯這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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