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載口口聲稱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當王安石邀請他一起推行「募役法」,讓百姓得到一丁點眼前實惠時,張載差點嚇癱了。
他得罪司馬光、韓琦、文彥博這伙老權貴的勇氣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格把「天地、生民、往聖、萬世」掛在嘴邊上。
很多人批評橫渠四句,並不是針對這四句話。
四句話本身沒有問題,同時期的變法派王安石、守舊派司馬光都可以說,唯獨張載沒有資格。
王安石是真干,想藉助變法,砸爛被士大夫所壟斷的階層爛攤子,不惜與天下士人為敵。司馬光是站在大宋安寧的立場,反對王安石。兩人都沒有錯,都是出於一片大公。
可是張載呢?
當著王安石支持變法,當著司馬光高喊「祖宗之法不可變」。人前背後,兩套說辭,還大言不慚地標榜「橫渠四句」。
張載學問很大,但後世很多讀書人並不待見他,問題就出在這裡。
用今天的評價話術,就是一個務虛不務實、深諳「明哲保身之道」的「老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