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再見完整後續

2025-05-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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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衛嶼不愛讀書學習,整天打架鬥毆。

但偏偏從前最聽我的話,我答應他只要考進班級前五可以答應他一個願望。

他竟然真的浪子回頭,埋頭苦讀,收斂心性,再不和人動手。

直到那個明媚張揚愛騎鬼火吐煙圈的轉學生出現。

他又開始曠課,我去找他。

他伸手拿下轉學生嘴上的煙,深吸一口,笑得輕佻:「兮兮,你這樣的貧困生,能有的也就只有乖了吧?就是乖得挺無趣的。」

我不言不語,沉默轉身。

而後將織了一周多準備給他的圍脖,順手扔進了垃圾桶。

1

衛嶼又開始曠課了。

晚自習結束,我剛走到樓道里就被他媽媽堵住。

他媽媽是我媽媽的閨蜜,幾年前搬家到了我們小區,她一個女人養活一家不容易,時常照顧不到衛嶼,所以這些年衛嶼大多時候都是在我們家度過的。

因此,她找不到衛嶼,大多會來問我。

我原本是決定不再管衛嶼的事了,因為當那個轉學生程茵茵出現後,他就不太喜歡我和他扯上什麼關係,甚至連放學回家都會刻意和我保持距離,好像深怕別人誤會什麼。

可是從前纏著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和我待一起的人也是他。

拒絕的話剛想說出口,一對上那個中年女人淚眼婆娑的眼。

還是下意識地心軟了,我想我的媽媽也是這樣為我操心的吧。

回到房間,我從柜子里翻出那條早已打好的圍脖。

最近兩年很流行織這個,去年他就一直央求我給他織了。

今年還是秋天的時候,我們每次一起回家,他總是故意在我面前摸一摸脖子,意有所指道:「哎!脖子上總感覺少點什麼呢,涼颼颼的,兮兮你不是給你爸媽都織了好幾條了嗎?就多餘我一個唄。」

他說這話的時候,委屈巴巴的,像只可憐巴巴博取同情的小狗。

暮秋的時候,街上已經鋪滿了枯黃的葉子。

有冷風從衣領里灌,我不由得瑟縮了下,好像是有些冷了。

腦海里閃過衛嶼故作可憐的樣子,從柜子里翻出他喜歡的灰色,織起了那條圍脖。

2

我是在河邊找到衛嶼的,彼時他正在給程茵茵放煙花。

我剛走過去,就聽見他說:「今天有開心一點嗎……」

話沒有說完,他餘光瞥見了我,臉上的笑僵在臉上。

四目相對,空氣一瞬間凝滯。

還是程茵茵率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她沖我揚起一個燦爛的笑道:「兮兮,我今天心情不好,衛嶼陪我放鬆心情而已,你不會介意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轉身看向衛嶼,突然間一個地上放置的煙花筒炸開。

我被嚇得一驚,卻見衛嶼已經衝到程茵茵面前,小心地護著她的頭和臉。

有些煙花掉落在我的手背上,衣服上也有,有些位置還被燙出了一兩個洞。

心在那一瞬間有些酸澀,我忍住不適開口道:「你媽媽很擔心你,不忙的話至少給她個電話吧。」

程茵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林兮同學,你好像一個老氣橫秋的管家婆啊!你和衛嶼是什麼關係啊?」

我還沒有說什麼,衛嶼卻馬上慌張地解釋道:「別誤會,我們就是普通鄰居而已。」

普通鄰居?

普通鄰居會求人家給他織圍脖?普通鄰居會暴怒去打追求我的男生?普通鄰居會在我家吃兩年的飯?

我愣在當場,一時間只覺得諷刺想笑。

程茵茵聽到她想要的答案,微微勾起了嘴角,而後從兜里摸出一盒煙,熟練地點燃。

我抬頭望向衛嶼,最後一次問道:「所以在你眼裡我們一直是普通鄰居的關係是吧?」

衛嶼沒有馬上答我,而是伸手拿走程茵茵嘴上的煙,深吸一口,笑得輕佻:「兮兮,你這樣的貧困生,確實很乖,但就是乖得挺無趣的。」

「怎麼普通鄰居還管人有沒有趣嗎?如果你的自信能分我一半就好了,還真讓你挑上了是吧?」

我嘲諷地看了看他,而後轉身離去,順手將手裡拎著的那個裝有那條圍脖的禮物袋子,扔進了垃圾桶。

「艹!」

身後傳來他暴躁的粗口,以及踹飛東西進河裡的咚咚聲。

3

沒過多久,班上突然開始傳起了衛嶼和程茵茵早戀的流言,愈演愈烈,貼吧里還有了關於他們的帖子,甚至還有人給他們評了個校花校草的稱號。

出名了,自然也引起了老師們的注意,這導致他們雙方都被叫了家長。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只是程茵茵回來的時候臉上多了個巴掌印,雙眼通紅。

衛嶼臉色陰鬱駭人。

他徑直朝我走了過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一腳將我的書桌踹翻。

其實在我們的關係發生變化後,我想的我們最大的可能不過就是變成冷漠的陌生人而已。

但我沒想到,我們還可以變成這樣。

變成他像看仇人看髒東西一樣充滿惡意地審視著我。

我只愣了一瞬,而後起身冷冷地看向他道:「你要幹什麼,衛嶼?」

他一把捏住我的領子:「我要幹什麼?你不知道嗎?真是佩服你啊!現在都還可以裝?裝無辜,裝乖?裝端莊、裝文靜……你就那麼愛演嗎?那你唱戲去啊!我告訴你,你他媽的有什麼明面上來好嗎?沖我一個人來就行了,背地裡搞這些手段有什麼意思?」

我想要掙扎開他的手,可他的力氣實在是大,我甚至感覺脖子上有一種窒息感,而後選擇一腳踹向他下面,他終於吃痛躲開。

「我裝什麼了?為什麼要裝?」我反問道。

「為什麼裝,你自己不知道?」他沖我露出了個惡劣又嘲諷的笑。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為你?」

「呵呵!我有時候真是佩服你啊!你的自信怎麼這麼無窮無盡?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不是都得對著鏡子意淫一遍,今天是不是又有人為你臆想出來的魅力無可自拔了是吧?我真的挺羨慕你這樣腦袋空空的樣子,至少自我欺騙自我美化的時候太容易了。」

我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刻薄的話,可是他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鍋扣在我的頭上,實在是忍不了了。我甚至感覺我從前和這個人交心當朋友都像案底一樣,它提醒著我,我竟然曾經這麼的愚蠢,把一個骨子裡如此劣質的人看得重要。

「你他媽的!」這些話徹底激怒了他,他額上青筋鼓起,拳頭捏緊,掄圓了膀子就要朝我揮舞過來。

我沒有一丁點的害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我媽怎麼對不起你了?我們之間的事,你不會覺得罵別人的媽媽很酷是吧?所以這些年你是連素質都沒有積累到一點?就當我媽這些年做的飯喂狗了吧。」

衛嶼媽媽從前上班腳不沾地,掙得不多又要還債,後面搬來和我家做鄰居後,這幾年他基本早餐和晚餐都在我家吃的,放假的時候幾乎都快住在我家了。

我本來從未提過這些,一直保護他的自尊,可他今天不分青紅皂白,直接踹翻我的桌子,還將我拎起來逼問。

心裡的無名火燒到了極致,曾經做過朋友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因為知道對方哪裡痛,就可以拿刀戳哪裡。

他臉上閃過難堪,而後直接大步沖了出去。

程茵茵也瞪了我一眼,追了出去。

午休的時候,他們回來了。

衛嶼手裡拎著一個袋子,從裡面拿出幾沓錢,一沓一沓地砸在了我身上。

「夠了嗎?當初是你們家自己要表現自己的善良人設,非來我家拉我,現在又說這些有意思嗎?你們家飯菜是要拿來賣的,早說啊!現在又要名又要利的,幹什麼啊?」

半年前衛嶼的爸爸回來了,他好像在外面發了財,大手一揮直接在本市的富人區鷺湖買了一套豪宅。

所以一夜暴富的他,怎麼還看得上我這個曾經和他互相依偎的貧困生呢,都可以用錢砸我了。

我正翻著字典,周遭的目光都朝我看了過來,他就是故意在這樣的場所羞辱我。

我拿起手裡的字典,狠狠地砸了回去。

一本漢英詞典,書角很是堅硬,他的眼角被我砸傷,擦破了皮。

程茵茵怒目看向我:「你他媽,還玩不起,又窮又橫。」她心疼地看著衛嶼的傷。

我並未被激怒,只是淡淡道:「你這麼有錢,不還是又蠢又壞嗎?看來金錢也沒給你這種人加成多少啊!」

「算了!大學霸,你一向看不起我,不過我不想欠你的。」他接過旁邊的人遞過去的錢,拉著程茵茵走了。當天下午,我飯卡里被人充了三萬塊。

我們一直知道彼此的飯卡,這曾經是很暖心的舉動。他會因為我一直吃素菜,去兼職發傳單,攢錢充我飯卡里,然後還試圖忽悠我是記錯了,那就是意外之喜,趕緊吃頓好的。又或是編造一個理由說可能是最近學校看我的成績保持得好,偷偷獎勵的。

多麼拙劣的謊話,但已經是難熬的日子裡最大的慰藉。

只是他不知道,這個世界很小,他在烈日下發傳單的樣子早就被我撞見了。

他更不知道,那年冬天送他的厚外套是我第一次嘗試給人補課賺來的錢。前面試聽了兩節,後面每個周末我都去兼職給人補課。我收費便宜,做事負責,找我的人越來越多,堅持了半學期,掙的錢在我們的飯桌上,在那個冬天我所有珍愛的家人的身上。

那時候真好,像麥琪的禮物,心意早已珍貴過所有。

而現在,對我百般嘲諷,看我不順眼的人也是他。

4

轉眼已經到了高二,學習愈發地緊張,為了不耽擱時間在回家的路上,我選擇了住校。

這段時間以來,我和衛嶼已經成了見面不相識的陌生人。

只是程茵茵坐我前面,他時常來晃悠晃得我心煩。

一向有潔癖的他竟然經常來給程茵茵收拾桌子,會幫她把桌子裡的零食袋子清理乾淨,再用濕紙巾反覆擦洗,會允許程茵茵在他的桌位上吃泡麵、吃滿是油漬的牛肉乾。弄到他的桌上和外套上,他也只是捏一捏他的臉,無奈又寵溺地道:「你這個小髒鬼!」

我腦子裡突然閃過,那些年因為遷就他,吃完飯後大多是我在洗碗,因為他不喜歡有油油膩膩的東西,又或是因為知道他潔癖很嚴重,會提前把家裡打掃乾淨,地面反覆拖到可以照鏡子的場面。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原來他的潔癖是區別對待的。

不過,都過去了,我沒有精力和時間去浪費。不管是出於責任還是良心,我都應該去竭盡全力好好學習,用那張成績單來給自己和爸媽一個交代。

我本以為日子會這樣按部就班地過下去,突然不知怎麼回事,程茵茵突然也選擇了住校,並且還和我一個寢室。

她搬進來的那天,衛嶼竟然進寢室給她鋪床。

我下午做題做多了,會在吃完晚飯後儘量抽時間洗個澡冷靜下。

當我圍了條浴巾從廁所出來時,正對上衛嶼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

匆忙抓了一件外套套上,怒氣充斥著胸膛。

「程茵茵,這是女生寢室,你不認字嗎?」

她還沒說什麼,衛嶼直接衝到她面前和我對峙道:「林兮,你一天不裝,能死啊?我從前去你家的時候,你還經常穿睡……」

他的話被我一耳光打斷。

他是想說我有穿睡衣在家裡,但這不是他一個男生來女寢的理由。更何況就算穿睡衣也是家裝睡衣,我不認為穿睡衣不可以見人。

難得和他們繼續吵鬧,我直接去把宿管阿姨叫了過來。

於是程茵茵搬進來的第一天就和衛嶼一起記了處分。

可能我們一直都不對付,即使忍氣吞聲,她也不會放過我。

她住進來沒多久,要麼喊她的錢被人偷了,要麼喊她的東西掉了。

寢室里共有六個人,兩個是她的跟班,兩個選擇明哲保身,不說話。

她們三人經常一起蛐蛐我,說和貧困生一起住真倒霉。

有的人窮慣了,沒有素質。

雖然我每次都懟了回去,和她們吵鬧,但是真的挺消耗我的。

而且衛嶼還會火上澆油,他會在教室里當面用話刺我:「我不是給你充了錢進飯卡嗎?你能不要那麼丟人現眼嗎?」

像蒼蠅一樣,弄不死你,但是噁心死你。

直到有天,程茵茵說她的黑繃帶面霜被人挖空了,她的狗腿子在那裡配合著陰陽怪氣道:「窮鬼就是煩,可能這輩子都沒有用過好東西,只好偷偷用室友的。」

我讓她把話說清楚,誰是窮鬼。

她說:「誰應激了,誰聽得刺耳了,誰就是啊!」

「窮不一定會成為窮鬼,但是賤人太賤了,還會升級為賤畜賤狗。」

場面一度無法控制。

直到程茵茵站出來,大度地表示不計較了,她說其實不是很在意這些東西,想用直接和她說就行了之類的。

就這麼莫名地要將這口鍋扣死在我的身上。

她大度,我可不大度。

我直接選擇了報警,在等警察的時候,班裡的其他人也來了,包括衛嶼。

他衝上來拉我的胳膊道:「林兮,你有完沒完?沒用過那破東西是吧,我給你買十瓶好吧!就非要在這裡丟人現眼嗎?」

我去,他倆是一起加入了什麼邪教組織嗎?一天不犯賤就活不起了。

不想再和他有一丁點的接觸,我甩開他鉗制我的手,冷聲道:「滾!」

警察很快來了。

程茵茵胸有成竹地抱胸看著我。

很快她的一個嘍囉等不及了,打開了我的一瓶雪花膏故作聰明地道:「咦!這個裡面裝的好像不是……」

眾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又有一人搭話道:「不是林兮那種廉價的面霜味道是吧……」

我好笑地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樣子。

總而言之就是要把這瓶面霜送去檢測,如果屬實的話我這算盜竊,且因為面霜較貴,已達立案標準。

我表示雙手支持,一定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小偷但也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卑劣的栽贓他人的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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