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給學校捐了 8 個億。
當晚舍友就發了一條朋友圈。
【爸爸的愛是我成長路上最大的底氣。】
舍友是林氏千金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全校。
就連追我的舔狗也跑去捧舍友的臭腳。
只有我傻眼了。
她是林氏千金,那我是誰?
1
燕京大學校董晚宴上,林氏集團董事長捐贈 8 個億的消息一出,便炸了學校的論壇。
舍友餘歡抱著手機,聲音里滿是艷羨。
「大企業就是出手闊綽,8 個億啊,說捐就捐了。」
舍長周晴從衛生間擦著頭髮走出來,聞言冷嗤一聲。
「不過是資本家的作秀罷了,8 個億,既能賺個好名聲,還能給自己的孩子鋪路,有錢人的算計你不懂~」
彼時我正在整理論文,聽到周晴話里的鄙夷後,不禁一怔。
餘歡不解地問:「周晴,你在說ṭũ̂₍什麼呀?我怎麼沒聽懂呢?」
周晴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餘歡的無知:「林董事長的獨女就在我們學校上學,這你不會不知道吧?」
餘歡捂嘴驚訝道:「真的?是誰呀?」
聞言我也放下了手機,看向周晴。
周晴聳聳肩:「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只是開學時聽人說起過。」
片刻後,餘歡突然在床上驚呼了一聲,然後將手機舉了過來。
「林董事長的獨女,不會是林珊珊吧?
「你們快看林珊珊剛發的朋友圈!」
周晴動作迅速地拿過餘歡的手機,看到了林珊珊新發的一條朋友圈。
【爸爸的愛是我成長路上最大的底氣。】
配圖是林珊珊倚靠著一輛邁巴赫,0303 的車牌號清晰可見。
今天林董來學校坐的就是一輛邁巴赫,車牌尾號和林珊珊發的照片上的車牌號剛好對上。
一瞬間,林珊珊林氏千金的身份被坐實。
那條朋友圈的點贊源源不斷,評論區也是滿滿的羨慕。
【真千金竟在我身邊!】
【八億小公主還缺僕人嗎?任勞任怨、24 小時隨時待命的那種。】
【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和林氏小公主上同一所學校?】
我看完了林珊珊的朋友圈,一時有些傻眼。
她是林氏千金,那我是誰?
2
我當即想給我爸打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背著我多了個私生女。
我的動作卻被餘歡的驚呼聲打斷。
我看向她,卻對上餘歡八卦又糾結的目光。
「予姀,你應該沒和蔣聲談吧?」
說著,餘歡將手機遞給我。
入眼依舊是林珊珊的那條朋友圈,一條又一條評論下面,蔣聲夾在中間尤其顯眼。
只有短短三個字:【那我呢?】
林珊珊也獨獨回復了他一人:【你也是。】
配上一個害羞的表情包。
而評論區從這條開始,往下便是一水的【祝 99】。
我打開自己的手機,找到林珊珊的朋友圈,卻沒有看到蔣聲的那條評論。
我瞬間明白過來蔣聲應該是把我拉黑了。
這一刻,我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有一點膈應。
我和蔣聲的關係還處於曖昧的階段,屬於周圍人都知道,但當事人還沒有捅破。
上周蔣聲還跟我說要給我一次正式的告白,結果今天就和林珊珊以這種方式官宣了。
我放下手機,只覺得自己被人耍了。
我就說往常恨不得對我進行消息轟炸的蔣聲,今天怎麼一條消息也沒有。
原來是追在八億小公主的屁股後面當舔狗去了。
我將林珊珊的朋友圈截圖,轉手發給我爸。
【老林?私生女?】
半晌,我爸發來一個問號。
【告她,律師費我掏了。】
我放下心來,明白過來這一切大概都是林珊珊的自導自演。
安撫好爸爸的情緒並囑咐他不許插手後,我重新打開林珊珊的朋友圈,有些好奇她到底想做什麼了。
3
林珊珊是這個學期才搬進我們宿舍的。
剛來那天就拉著三個行李箱。
一身香奈兒套裝,踩著華倫天奴恨天高,站在宿舍門口嫌棄地扇扇鼻子。
看見我們三個,林珊珊十分自然地指使起來。
「我睡不慣靠近門口的床鋪,你們誰跟我換一下?」
宿舍不大,左右各兩個床位,都是上床下桌。
餘歡和周晴一人一個靠窗的床位。
我來得晚,自然也無所謂睡哪,床位靠門,和餘歡挨著。
林珊珊話音剛落,餘歡和周晴就對視了一眼。
兩人眼裡都寫滿了糾結。
畢竟都睡了一年半了,東西零零散散的也不少,這樣張口就讓人換床,誰也不願意。
周晴移開視線不說話。
餘歡性子軟,有些膽小怕事,此時也默不作聲。
林珊珊看沒人說話,面露不虞,隨即進來看了一圈,自顧自地指了靠窗的一個較為乾淨整潔的床位,說:「這是誰的?我要換這個。」
餘歡看著自己的床位被林珊珊盯上了,一時眼眶發紅,模樣委屈又糾結。
我有些看不慣林珊珊這副一來就盛氣凌人的樣子,剛想制止,就聽見周晴說:「不就是個床位,要換就趕緊收拾吧。」
見一向交好的周晴沒站在自己這邊,餘歡一愣,嘴唇囁嚅著,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看了一眼,對餘歡說:「你要是不想換就不換,沒人能逼你。」
餘歡怯懦地看了眼林珊珊,我以為她會順勢拒絕,沒想到卻聽見她說:「我……我東西有點多,你得等我一會。」
我刷手機的動作一頓,一臉驚詫地看向餘歡。
餘歡卻躲開了我的視線,起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林珊珊站在我身後嗤笑一聲。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想替人出頭,人家可不領情呢。」
聲音里極盡嘲諷,不用想都知道是對著我說的。
餘歡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一直裝死的周晴這時候卻站起來了,主動上前幫林珊珊鋪床。
林珊珊收拾完後,從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遞給周晴她們。
「這是我爸爸從國外特意給我帶的,國內買不到,味道還行,不過你們應該沒吃過,給你們嘗嘗。」
餘歡和周晴很高興地接了過去。
我掃了一眼巧克力的包裝,認出是國外爛大街的平價巧克力,國內確實沒有進口的必要。
許是我平靜的眼神惹惱了林珊珊,我感覺她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冷哼一聲。
「裝什麼?沒見過世面的窮鬼。」
我點點頭,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均價不到兩刀的巧克力,確實是沒見過世面的窮鬼才會買。」
「你!」
林珊珊怒極,被餘歡周晴攔著才沒衝過來對我動手。
就算真的動手我也不怕。
我平日裡是最講道理的。
可若對方不想聽,我也是略懂拳腳。
自此,我和林珊珊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4
林珊珊是第二天才回學校的。
我在實驗室門口碰到她。
彼時她正和蔣聲站在人群中間,接受著大家艷羨目Ťű₉光的洗禮。
「珊珊,你真的是林氏千金嗎?」
「你瞞得也太好了吧,同學這麼久了才告訴我們。」
林珊珊顯然很享受這種氛圍,害羞地垂下頭:「不是故意瞞著大家,大家千萬不要對我有什麼濾鏡,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正常相處就好。」
林珊珊此話一出,同學們紛紛誇讚她性格好,平易近人。
我面無表情地走過去,看到我來,眾人才慢慢散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做實驗。
林珊珊看我走來,直接伸手挽住蔣聲的胳膊,看我的目光充滿挑釁。
蔣聲看了我一眼,想要說什麼,但見我壓根沒打算理他的樣子,又將話吞回了肚裡。
我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剛準備坐下,餘光卻看見林珊珊挽著蔣聲的胳膊進了實驗室。
我眉頭一皺,直接伸手將人攔住。
「非實驗室人員不得入內。」
林珊珊的表情立馬不樂意了,伸手晃了晃蔣聲的胳膊。
蔣聲看著我輕咳一聲:「實驗室目前人手不夠,珊珊過來正好可以幫一下忙。」
我依舊不讓步:「實驗室人員變動需要宋教授的同意,她進可以,麻煩把宋教授的簽字證明給我看一下。」
蔣聲面色不好看,沉聲道:「宋教授忙,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他老人家了。
「更何況珊珊到時候我會親自帶著,出了什麼問題我全權負責。」
林珊珊一聽,底氣更足,看向我的目光極盡嘲諷。
我翻了個白眼,不明白蔣聲哪來的口氣。
「宋教授為了這個項目拉了七百多萬的投資,你確定到時候出了問題你負擔得起?」
蔣聲臉色一白,被我懟得無話可說。
我看著林珊珊繼續道:「至於幫忙,能進實驗室參與項目研究的同學,專業成績都在系裡排名前列,競賽獎項更是拿到手軟。
「林珊珊同學,方便問一下你的績點嗎?」
我話音剛落,先前還無所謂林珊珊進不進的同學此刻看向林珊珊的目光也都充滿了質疑。
畢竟這個項目不僅關係著大家的評優,甚至能成為今後個人履歷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所有人都不希望實驗出問題。
感受到眾人懷疑的目光,林珊珊的臉瞬間通紅,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憤恨。
她當然不方便說了。
我沒記錯的話,林珊珊別說參加競賽了,平時還經常逃課,期末成績更是連看都沒法看,一連掛了好幾科。
實驗室里突然傳出一道聲音:「我記得實驗室是宋教授找林氏集團投資的吧?珊珊你要是想進,直接跟林氏那邊說一聲不就行了?」
林珊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揚起下頜ṱù₊傲嬌道:「算了,和不喜歡的人共事也不會愉快的。
「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影響林氏對實驗室的投資,豈不是白費大家這麼長時間的努力了?」
林珊珊一番善解人意的發言聽得我想笑。
似乎是為了找回場子,林珊珊揚聲對實驗室里所有人說:「這個周末大家沒事的話可以來我家玩,正好前些日子花園翻修,不開派對可惜了。」
實驗室的同學一聽立馬興奮起來,嚷嚷著:「啥家庭啊,還帶花園。」
林珊珊捂嘴一笑:「就是我爸爸給我買的一個小別墅罷了。」
說罷林珊珊看向我,「予姀,到時候你也來吧,人多才熱鬧。」
我揚眉,不知道林珊珊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可以啊,到時候地址發給我,周末我有空就過去。」
林珊珊笑容裡帶著輕蔑:「金月灣別墅區 35 棟,要是不認識路的話給我打電話哦,我讓管家去接你。」
我眼底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
金月灣?別墅區?35 棟?
巧了,這地我熟啊。
5
之後幾天,林珊珊雖然沒能進實驗室,但是每天都會過來轉一圈。
和蔣聲儼然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宋教授平日裡不怎麼來實驗室,因此我作為組長,實驗室的項目進度基本是我負責。
蔣聲作為副組長,平日裡會幫著我處理一些瑣碎事務。
林珊珊的到來,像是給了蔣聲某種助力,他隱隱有想壓我一頭的跡象。
實驗室正在研發一款健康監測手環,除了基本的血壓、血糖、血氧、心率和跌倒監測,還能在檢測到用戶不正常數據時,及時提醒並自動向最近的醫院發送實時定位並報警。
組會上我的提議被他頻頻否認、打斷。
「江予姀,這款手環的研發進度已經快結束,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應該是找合適的合作方,儘快將產品投入市場。」
我擰眉否決了他的建議。
「目前的實驗數據還遠遠達不到市場投放的標準,我們的產品面向的是有健康監測需求的中老年人,必須將產品可能出現的失誤降到最低,急功近利只會導致前功盡棄。」
蔣聲的建議被我否決,面色立馬變得不好看。țũ⁰
我沒太在意。
每次組會本來就是在進行意見碰撞,以前比這吵得重的時候多的是,事後大家反而合作得更加和諧、緊密。
我以為這次也會像以前一樣,卻沒想到蔣聲反而跟我唱起了反調。
之後的幾天蔣聲都以找投資、考察工廠為由不在實驗室。
本來項目的各部分都有專人負責,蔣聲一走,他的工作便都落在了我身上。
連續三天,蔣聲都沒來。
林珊珊朋友圈卻更新頻繁,打卡各大網紅點,每張照片都有蔣聲的身影。
蔣聲找投資的藉口不攻自破。
目前項目正值數據檢驗的關鍵時期,實驗室里每個人一刻都不敢鬆懈,生怕耽誤進度。
蔣聲的撂挑子引發別人不滿,可蔣聲有林珊珊護著,別人不敢多說,指責的聲音便直指我。
「江予姀,要不是你太咄咄逼人,蔣聲也不至於被你逼走。」
「是啊,蔣聲說的也不是全沒道理,如果能儘快投放市場,大家的辛苦也能早點得到回報。」
我目光緊緊地盯著出聲的那人:「如果是你,你會選擇一款沒有足夠實驗數據支撐的手環嗎?
「你會放心將自己父母和親人的健康交到一款草率生產的手環嗎?
「我們反覆地實驗,是為了及時挽救每一條生命。
「名和利再誘人,也不能丟了自己的良心。」
實驗室里寂靜無聲。
我回到電腦桌前,給蔣聲發過去一條正式的郵件。
警告他如今的行為已經給項目進程造成影響,如果他繼續這種行為,我會如實告知宋教授,將他從實驗室項目組除名。
郵件發出後不到一個小時,蔣聲就滿頭大汗、一臉陰沉地回了實驗室。
經過我的一瞬間,他冷笑道:「江予姀,真有你的。」
我沒看他,更沒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私人情緒不能帶入工作,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共識。
只要不耽誤項目的整體進度,私下裡怎麼瘋,沒人會管你。
之後兩天,蔣聲都按時待在實驗室,只是電話不停、神色匆匆,看著有些異常。
我總感覺蔣聲有事瞞著,面上不顯,只偷偷留了個心眼。
6
項目進度趕在周末前簡單地告一段落。
周末,我早早就去了金月灣。
這套別墅是我考上大學後,爸爸獎勵給我的。
不過自從我進了實驗室後,就忙得沒空回來住,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距離學校比較近的市中心大平層。
算起來應該有小半年沒過來了。
如果不是林珊珊提醒,我估計一時半會都想不起來。
房子請了保姆定期來打掃,所以從別墅外面看,一點也沒有久不住人的荒敗感。
大門是密碼鎖,我剛打開,就跟屋裡的人對上了視線。
我皺眉看過去,不明白自己家裡怎麼會出現一個陌生女人。
頓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來,這是我爸給我找的保姆,日常負責打掃衛生,順便給房子增加點人氣。
可對方似乎壓根沒認出我來,甚至比我反應更大。
女人踩著高跟鞋,三兩步便走下樓,伸出染著猩紅的指甲指著我便破口大罵:「你是誰啊?未經允許就闖進我家,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我被氣笑了,反問她:「你家?」
女人剛想說什麼,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江予姀?你怎麼來得這麼早?」
我回頭,看到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林珊珊。
她走上前來,笑眯眯地挽住剛剛對我吼叫的女人。
「媽,你怎麼把我同學晾在外面呀?」
女人一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隨即眼中露出不屑:「家裡不聲不響地突然溜進來個人,我還以為是小偷呢,剛剛都快嚇死我了。」
說罷,女人一改剛剛潑婦罵街的架勢,一下子變得嬌弱無辜了起來。
我還沒來得及為她這番表演鼓掌,身後就有人跳出來主持公道。
「江予姀,來別人家做客好歹要講點禮貌吧?你看你把阿姨嚇得。」
「是啊,這裡可不是你們村裡,看誰家敞著門都能進去溜達兩圈。」
身後傳來一陣鬨笑,林珊珊聞言也捂嘴笑著,看我的目光卻滿是輕蔑與挑釁,似乎很滿意我被眾人嘲笑的樣子。
蔣聲走上前來,笑容得體、模樣清俊,他遞給女人一個禮盒:「第一次來阿姨家做客,一個小禮物,希望阿姨能喜歡。」
女人看了眼精緻的包裝,滿臉笑意地收下了:「現在的孩子真懂事,不像有些人……」
說完還一臉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在蔣聲的襯托下,我沒禮貌還不懂事的標籤算是定死了。
林珊珊媽媽摸了摸頭髮,對林珊珊道:「你在家裡和朋友好好玩,媽媽出門做個頭髮。」
林珊珊點點頭跟她媽媽道別,隨後便善解人意地開口替我解釋:「予姀沒來過別墅,有些規矩可能不太懂,大家就不要怪她了。」
說罷,林珊珊便領著眾人進了別墅。
我落在最後面,看著林珊珊母女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招待著眾人,有些期待一會被打臉的畫面了。
7
別墅是按照我的喜好裝修的復古南洋風。
家具都是從國外運來的設計師品牌。
徐子墨對著沙發旁的小躺椅驚呼了一聲:「這個躺椅我在雜誌上見過,義大利的品牌,好幾十萬呢!」
話音剛落便引起眾人驚呼。
「一個躺椅這麼貴?」
「果然是有錢人啊,我都不敢猜其他家具的價格了。」
林珊珊被捧得飄飄然,連忙擺手笑道:「價格不重要,主要是設計比較合我心意。」
許是被一個躺椅的價格震驚到,眾人瞬間都有些侷促,不知道該坐還是站著。
林珊珊故作自然地招呼大家坐下。
周晴剛才一直沒插上話,此刻她視線掃過一圈,最終落在牆上的一幅畫上:「珊珊,這幅畫看著好特別呀,一定也很貴吧?」
眾人順著周晴的目光看去。
畫確實很特別,只是誇張的色彩和別墅整體的裝修風格顯得有些衝突。
林珊珊笑著應道:「也還好,這幅畫是我從拍賣會上買的,也就兩百多萬。」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我實在沒忍住,「撲哧」地笑出聲來。
我爸要是知道我六歲的塗鴉居然能在拍賣會上賣出兩百多萬的高價,估計能給小老頭高興壞了。
我的笑聲在一片恭維中顯得有些突兀。
林珊珊不悅地看向我:「你笑什麼?」
我捂著笑痛了的肚子。
「沒什麼,想誇你眼光獨特。」
蔣聲見女神被欺負,立馬朝我發難。
「江予姀,審美這種東西是需要培養的,你不懂可以多學,沒必要困在自己狹隘的認知里。」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轉頭一臉好奇地問林珊珊:「這畫能賣這麼貴,一定是位很有名的畫家的作品吧?」
林珊珊偏著頭,看我的目光滿是不屑:「當然。」
我順勢道:「那位畫家叫什麼名字呀?我也想觀摩一下他的作品,培養一下自己的藝術審美。」
林珊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忙道:「一位法國作家,說了你也不認識。」
我強忍住笑意。
我就畫了個畫,怎麼還給我改國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