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賊完整後續

2025-05-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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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網上刷到一個帖子。

【怎樣把人逼成精神病?】

被頂到最高的回答很有意思。

【重複地做前一天的事情,問就是對方記錯了。】

第二天一睜眼,老公正在穿衣服,是平時很少穿的黑灰條紋西裝。

「醒了,今天要開員工大會,我得早早過去。」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昨天老公也是穿著這件西裝,說的同樣的話。

1

何東穿好衣服走出臥室。

我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一定是昨天刷手機刷得太晚了。

洗漱完,我走向餐廳。

婆婆把早餐端到桌子上,笑著向我招手。

「快吃早飯,今天是豆漿和包子,南瓜餡兒和茄子餡兒。」

也和昨天一樣!

這麼巧嗎?

我懷著疑慮,坐到餐桌上開始吃早飯。

婆婆把打包好的餐盒遞給何東。

「今天下午回來別忘了給我買護膝。」

我猛地抬頭:「昨天不是買了嗎?」

婆婆笑著回頭:「沒有啊,你記錯了吧!」

何東答應了一句就帶著女兒出門了。

我放下碗筷:「媽,我記得清清楚楚,你昨天讓何東給你買護膝了,一對灰色的。」

婆婆瞪著眼睛想了一會,搖了搖頭:「一定是你記錯了。」

「我去拿給你看!」

我走進婆婆房間,打開她的衣櫃翻了起來。

沒有護膝!

難道昨天真的沒買?

「文欣,媽下去轉轉,你吃完收拾一下。」

門砰的一聲關上,家裡只剩我一個人。

我回到餐桌前。

婆婆的位置上放著喝了一半的水,一根筷子掉在地上,一根搭在盤子邊搖搖欲墜。

昨天我看到後,伸手把那根筷子挪了一下,防止它掉下去。

啪嗒!

筷子掉到地上。

我心頭一跳,打開手機,翻到昨天看的那個帖子。

2

那條評論下多了幾條疑問。

【這不現實吧,你不可能復刻前一天的所有事?】

【而且對方一天遇到那麼多人和事,怎麼可能當作同一天。】

【答主能舉個例子嗎?】

再往下翻,評論者給了回復。

【不需要復刻所有的事情,只要有明顯的記憶點,詭異和恐慌會擾亂人的理智。】

【比如,每天穿同樣的衣服,說同一句話,辦同一件事,只要對方記住這些點,就會被擾亂,進而懷疑自己腦子出現問題。】

早上發生的事情,確實讓我感到詭異和恐慌。

難道是何東看到了這個帖子想要逼瘋我?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和何東上大學就在一起了。

畢業後,我們跟著前輩創業,賺了第一桶金。

又因理念不合,我們獨立出來開了自己的小公司。

經過努力,公司發展越來越好,我們也順理成章地結了婚。

生了個女兒後,我專心在家管孩子,公司的事全部交給了何東。

六年過去了,何東稱得上合格的丈夫和父親。

公司的效益會交給我,每天也會按時回家陪女兒。

他曾說過,幸福的家庭是他堅強的後盾。

我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有了外遇想離婚?

用不著這麼麻煩,只要他說出來我不會阻止。

為了女兒撫養權和公司?

女兒跟爸爸關係比和我好,就算是離婚她也不一定選我。

何東是公司最大的股東,我沒有實力和他搶公司。

這些都證明,無論他為了什麼,都沒必要逼瘋我。

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自嘲一笑,把這件事拋到腦後。

晚上,何東真的給婆婆又買了一對護膝。

他們說的話題和昨天一模一樣。

婆婆打開了昨天看過的那一集電視。

就連何東和女兒玩的遊戲也一樣。

三局兩勝,何東贏了。

我心裡有些膈應,可還是暗暗寬慰自己。

每天的生活都差不多,一定是我疑神疑鬼想多了。

再次睜開眼睛,何東正在穿衣服,是平時很少穿的黑灰條紋西裝。

「醒了,今天要開員工大會,我得早早過去。」

我瞬間清醒,何東一件衣服不會穿上超過三天。

「老公,這件衣服你已經穿了兩天了,今天還要穿嗎?」

3

「你記錯了吧!我今天第一次穿啊!」

何東漫不經心地回答著,手腳沒停,穿完衣服就出去了。

我的心臟狂跳不已,騰的一聲從床上彈起。

早餐還是豆漿和包子,南瓜餡兒和茄子餡兒。

何東臨走時,婆婆叫他別忘了買護膝。

和昨天早上一模一樣!

我咽了口唾沫,對婆婆說:「媽!明天能換個早餐嗎?」

婆婆有些不高興:「本來就天天不重樣,還要怎麼換?快坐下吃。」

我身子一僵,逃一樣跑回臥室。

「文欣,媽下去轉轉,你吃完收拾一下。」

婆婆走了,門砰的一聲關上,一分鐘後啪嗒一聲筷子掉在地上。

每發出一個意料之中的聲音,我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抖一下。

我拿起手機,想再看看那個帖子。

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了!

還好我關注了發帖人,看著他的頭像,我鬆了一口氣。

至少可以證明發帖人是存在的。

冷靜下來,我仔細回憶著何東和婆婆的行為。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確實是在重複自己的行為,而且不願承認。

原因未知,目的很有可能是想要逼瘋我。

即使我提前從網上了解了一些,但事情真實發生到身邊時,還是讓人頭皮發麻。

我不能讓他們得逞,一定要找到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我在家裡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圈,尤其是何東的私人物品。

沒有口紅印,沒有長頭髮,沒有莫名其妙的發票。

何東看起來沒問題,我倒像是一個疑神疑鬼的妻子。

察覺到自己的異樣,我強制自己停下來,打算穿上衣服出去透透氣。

剛走出門,鄰居牽著狗出來了。

「早啊!別害怕,我家狗不咬人。」

我悶悶地點點頭,跟著鄰居一起上了電梯。

電梯內壁上的鏡子上,鄰居緊緊地拉著狗繩,就像昨天那樣。

嗡!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渾身都繃緊了。

連著第三天,我出門就碰到遛狗的鄰居。

他都讓我別怕狗,在電梯里緊緊地拉著狗繩。

是巧合還是何東收買了鄰居?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我跑了出去。

我在外面轉了一天,甚至悄悄在公司附近轉悠。

沒發現任何異常,也再沒遇到重複的事情。

回家時,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切都是正常的,我必須要無視他們的行為。

否則,真的要瘋!

4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一連半個月過去了,何東穿了半個月的條紋西裝。

我們吃了半個月的豆漿包子。

買了半個月的護膝!

我試過當面拆穿,發瘋砸了飯桌,扔掉條紋西裝。

可到了第二天,一切又會從來一遍。

連女兒都說媽媽好可怕!

我想過一夜不睡覺,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做不到,一到晚上我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我的神經快要繃不住了,必須要找個人傾訴。

我把夏音約了出來。

夏音以前是我的助理,現在是公司人事部經理,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

她坐上人事部經理的位置,還是我給何東的提議。

我們約在了離公司不遠的咖啡廳。

一個月沒見,夏音還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見到我,她卻擰起了眉頭:

「文總,你怎麼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把最近發生的事一股腦地抖了出來。

夏音的臉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著急地問她:「是不是太奇怪了?我們共事這麼多年,何東什麼時候把一件外套穿半個月,他在公司有什麼異常嗎?」

夏音遲疑了一會,認真說:「文總,我覺得你需要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我呆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我的印象里,何總沒有半個月都穿一件衣服,你可能記錯了,不信我幫您找一下照片。」

說著,夏音打開相冊,翻出了最近開會的照片。

何東每天穿的衣服都不一樣!

我的腦子嗡一聲,身體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失去了全部力氣。

我真的病了嗎?

或許那個問題貼根本就不存在。

全部都是我的臆想。

是為了否認發病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我無力地縮到椅子裡,像是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人。

這時,店員把咖啡端了上來。

夏音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好像上錯了,我去看看。」

她起身走向櫃檯,我卻盯著她的背影出神。

夏音很漂亮,尤其是一頭大波浪的卷髮披在身後。

即使只能看到後背,也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是她。

熟悉的背影?!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機,打開了一張圖片,再抬頭對比夏音的背影。

我的心咯噔一下!

腦子裡的疑問越來越多,卻又感覺好像快要找到答案。

我把頭抵到桌子上,認認真真地想最近發生的事,不放過一個細節。

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蹦了出來。

「文總,您還好吧!」

夏音回來了,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關切。

就像是……看一個精神病人。

我攏了攏頭髮,問:「最近家裡還好吧?」

夏音的眼裡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被隱藏起來。

「挺好的啊,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能有什麼煩心事。」

夏音語氣輕快,要不是我剛剛一直盯著她的眼睛,根本不會發現那一抹慌張。

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嗎?怎麼和我了解的不一樣。

事情有了突破口,我的神經有所放鬆。

離開咖啡廳,我跑到一個地方求證。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婆婆還在看那一集電視。

何東和女兒玩著和昨天同樣的遊戲!

只是我不再恐慌和害怕,一時間沒忍住竟然冷笑出來。

要不是還沒拿到證據,我真想撕破兩人的臉。

何東關切地看著我:「老婆,你最近精神狀態有些差,明天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這就要開始了嗎?

我點頭。

「好!」

5

「醫生,我妻子最近精神有些不穩定,總是說看到家人在重複昨天的事情,我懷疑她出現了幻覺。」

「文欣,你告訴醫生,你早上看我穿的什麼衣服?」

何東穿著黑色西裝,一臉期待地等我說出答案。

早上他確實表演了穿條紋西服,可他先去了趟公司,完全有時間換衣服。

若昨天的我,根本想不到這一層,只會被黑色西裝嚇到。

我看向醫生:「醫生,我想和您單獨聊。」

醫生點頭:「家屬出去等!」

何東有些不悅,但還是拍了拍我的肩:「別緊張,有什麼就說什麼,醫生是來幫助你的。」

說完,他又問醫生:「鑑定報告今天能出來吧?」

聽了這話,我心裡莫名有些膈應。

「會出診斷報告!」

得到肯定答覆,何東走了出去。

三個小時後,心理測試、問診、影像等一系列檢查全部做完了。

拿到診斷結果,我順手放到了包里。

一出診室,何東迎了上來:「怎麼樣?診斷報告出了嗎?是什麼問題?幻想症?」

雖然猜想已經被證實,可看到何東迫切的樣子,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

「報告出了……」

話說一半,我的電話響了。

「雯雯媽媽,你快來中心醫院,雯雯跳樓了,我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什麼!」

我僵硬地轉頭,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他怎麼能,他怎麼敢……

已經來不及了嗎?

何東眼神飄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緊咬牙關,眼淚在眼裡打轉:「老師說雯雯跳樓了,現在正在去中心醫院的路上。」

何東身子一抖:「走,先去醫院。」

搶救室外,班主任急促地解釋:

「雯雯最近狀態不太好,總是失魂落魄的,上課時不時發獃,下課也不出去玩,就趴在桌子上。」

「今天早上剛來還好好的,中午說不想吃飯就沒勉強,沒想到……」

我生氣地道:「雯雯狀態不好,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班主任一臉委屈:「我說了!一個星期前我就告訴雯雯爸爸了,你們父母之間沒溝通嗎?」

何東立刻解釋:「是,班主任跟我說過!我也想跟你說,可是你最近狀態很差,總是出現幻覺,我是不敢說,怕又刺激到你。」

班主任吃驚地看了我一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覺。

我恨恨地瞪著他:「怕刺激我?你做的每一件事不就是想讓我瘋嗎?何東,我真沒想你的心這麼狠。」

何東氣急敗壞:「你看你,根本不可理喻,哪有一點正常人的理智,早上醫生怎麼說?你的精神病確診了吧!」

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把罪名安在我頭上。

讓所有人都認為是我,是我有精神病,是我逼女兒跳樓。

這時,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搶救失敗,家屬請節哀!」

6

「不……教室不是在二樓,怎麼可能……」

我眼前發黑,腿腳一軟,下滑的身體被人扶住。

「文總,請節哀!」

夏音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紅著眼眶扶著我,一副痛心的樣子。

婆婆也來了,她沉默地靠在牆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強行穩住身子,懇求道:「醫生,求求你,無論花多少錢,求你救救我女兒。」

醫生的視線越過我看向何東,夏音也看了過去。

三人視線交匯,似乎在傳遞著某種信號。

我立刻清醒了過來。

是啊!

他們要達成目的,一定會串通醫院。

也就是說雯雯很有可能還有救!

醫生清了清嗓子,說:「病人的頭顱受傷最重,腦幹出血量大,搶救不過來。」

「但……她的器官保護得很好,尤其是心臟,家屬可以考慮捐贈,需要監護人在捐贈同意書上簽字。」

話音一落,夏音扶著我的手緊了緊。

何東卸下眼鏡,搓了搓臉,貌似艱難地點頭:

「雯雯離開了我們,可她的心臟還可以在另一個生命里跳動,我們捐!」

醫生輕輕點頭,隨行的護士拿來了同意書。

何東正要接過來時,我站直了身子。

「我不同意!我是雯雯的媽媽,我有權利拒絕。」

何東似乎並不意外,他嘆了口氣依舊接過同意書。

「文欣,我們曾經說過,如果哪天出了意外,要把能用的器官捐給有需要的人。雯雯是我們的女兒,她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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