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盛放於黎明完整後續

2025-05-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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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晏然當著眾人的面,囂張地澆了我一身的酒。

他眼裡儘是嘲諷:「真是一條聽話的舔狗。」

而夏晚晴貼在他身上,笑得挑釁得意。

「現在算不算是落水狗?」

後來,紀晏然被抓進監獄,被判重罪。

他目眥欲裂,滿臉的不可置信,質問我那些證據從哪裡來的。

我輕蔑一笑。

「你跟別人翻雲覆雨的時候,猜猜我在幹嗎?」

我身後的夏晚晴也神色厭惡。

「紀晏然,你不會真以為我喜歡你吧?」

1

我推開酒吧的門,看見紀晏然被他的好兄弟圍著,自如的喝著酒。

我知道,我又一次被耍了。

「哇,紀哥,那娘們還真聽你的啊,這麼大的雨,叫她來她就來。」

「可不是麼,梁樂安是紀哥的舔狗,誰不知道。」

他們爆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紀晏然微眯著雙眼,似乎很享受他們的吹捧。

「過來。」紀晏然他突然挑起眼,對我說到。

我聽話的向他走去。

下一秒,一杯紅酒直直的從我的頭頂潑下,我胸口的衣服一下子濕了一大片,裡面的內衣若隱若現。

我的身邊傳來了他們不懷好意的起鬨聲和調戲的口哨聲。

我的鼻頭一酸,淚水不爭氣的在眼眶中打轉。

「喝了它。」紀晏然他開了一瓶酒,我看了一眼,是45度的酒。

我喝不了這麼高濃度的酒,我看著他,沒有移動。

「不喝?」他挑了挑眉,「不喝那就分手吧,梁樂安。」

我猜他知道我不敢和他分手,所以每一次都用這個作為威脅我的理由。

可事實證明他是對的,我確實不敢。

我拿起酒杯,手指的關節微微發白。

我猛的一仰頭,烈酒順著我的喉嚨流下,我的腸道火辣辣的痛。

他們好像又在起鬨,但我的頭有些昏沉沉的了,聽的不是很真切。

我強撐的抬起頭,紀晏然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和我記憶里的少年慢慢的重合。

他曾那麼溫柔的抱著我,說他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

但是他把這一切都忘了。

只留下我一個人,孤獨的困在回憶里。

2

我在迷迷糊糊的醉酒中,做了一個夢,一段有些泛黃的記憶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有些慵懶的依靠在牆上,指間的煙散著白煙繚繞。

「紀哥,你之前不是剛紋了個身?我待會要去和別人約架,你能不能去給我撐撐場子。」他旁邊的一個人說到。

紀晏然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拉開他的衣袖,裡面儼然紋的是我的名字。

「我紋了個對象名,你約架我過去幹嘛。」

「告訴他們我是個大情種?」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猛的挑起眼看我。

他的眼眸里好像有星星在閃爍。

3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落了,窗外大片大片的火燒雲飄著。

他們都已經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醉倒在酒吧里。

我揉了下眼,才發現因為那個夢我早已淚流滿面。

「叮咚。」我的手機發出提示音。

我拿起手機一看,紀晏然給我發來了一條消息:「馬上來XX酒店。」

我猶豫了一會兒,我的頭還是很痛,但還是掙扎著坐起身。

我來到了酒店,看到了一個我永遠不想見到的人。

夏晚晴。

夏晚晴一臉嬌羞的被紀晏然摟在懷裡,親密的他們好像才是一對。

「梁樂安,介紹一下,這是夏晚晴。」

紀晏然沒有看我一眼,語氣也沒有一絲波瀾。

我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可不是我和夏晚晴的第一次見面。

「哎,她的項鍊好特別啊,可以送給我嗎?」夏晚晴的聲音嬌滴滴的,看我的眼神卻如浸泡過毒藥。

「給她。」紀晏然的口吻如此輕鬆,用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說到。

我死死的握著我的項鍊,瞪著夏晚晴,沒有說話。

4

紀晏然不記得了,但我還記得。

多年前的那天晚上,紀晏然站在路燈下等我,橙色的燈光照的他很溫柔。

我小跑向他,踩了一下他的影子。

「踩了影子的人,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幼稚鬼。」他輕輕的彈了一下我的額頭,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

他掏了一下他的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送給我。

我打開,是一條項鍊。

我發現他也帶著一條,他拿著他的項鍊和我並在一起,可以拼出一個完整的圖案。

「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5

他突然湊到我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在臉上遊走。

「啊!」我的項鍊被紀晏然一把扯下,他不耐煩的皺著眉看我。

我抬眼,卻只能看見他空蕩蕩的脖子,和滿眼的冷漠。

「你看,都扯壞了。」夏晚晴接過,一臉不屑的看著。

然後她重重的把項鍊摔在地上,「噗鈴」的一聲,我的項鍊上的圖案碎了。

我的淚水不止的流出。

我捂住臉跑出了包廂。

我不知道一個人躲在衛生間裡哭了多久,眼睛都哭腫了。

天色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暗了,我又回到了包間,裡面沒有一個人,他們都走了。

我半蹲下來,把碎掉的項鍊一點一點的撿起。

我看見地板上滴落了幾滴淚水,我才發現我又哭了。

這破碎的項鍊,就像我受傷的真心。

「哐啷」,一隻尖嘴高跟鞋突然踩到了我的項鍊碎片上。

我抬起頭,是夏晚晴,她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她的眼裡滿是嘲諷。

「你像舔狗一樣糾纏了紀晏然那麼久,到頭來紀晏然還不是我的。」

「梁樂安,你就是賤。」

我看著她那張姣好但因五官扭曲而顯得有些猙獰的臉,突然猛地和我少女時代重合。

她帶著一群人把我圍在衛生間裡,也是這樣高高在上的神情……

「啪!」我扇了夏晚晴一巴掌,她的臉上出現了紅色的印子,她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你閉嘴,那是因為……」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腳。

我被狠狠的摔倒在地上,五臟六腑絞痛如刀割,我下意識的把自己縮成一團。

我強睜開眼睛,是紀晏然。

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使我不得不仰頭看他,力氣大的我有些吃痛。

「不要碰夏晚晴,你不配。」

他留下這個冷酷的話語,就再也沒有給我一個眼神,摟著夏晚晴的肩膀出去了。

我看著他們親密的背影,我突然意識到:

我的少年再也不會護在我的身前了。

6

我和夏晚晴以前,應該算是情敵。

我們都喜歡上了少年時候的紀晏然,自由不羈,但明媚張揚。

我記得那時的紀晏然曾當著夏晚晴的面,把她寫給他的情書撕碎。

然後他一把摟住在旁邊做作業的我,說他這輩子只愛一個人,那就是我。

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和他約會的那一天,我特意穿了一條短裙。

被夏晚晴撞見了,她嘲諷我說到:「腿這麼短還敢穿短裙啊。」

我一下子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但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少年特有的聲音。

「不像你,腿短,但是舌頭長。」

然後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我看見夏晚晴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不要聽她的,我覺得你很可愛。」

紀晏然突然湊近了我,對我說到。

落日的餘暉落在他年少的面容。

他比夏日的晚風還要熾熱。

可是他把這一切都忘記了個乾淨,他再也不會護在我的身前了。

但我總還是走不出去,所以我還是每天都在祈禱著。

他會把我想起來。

7

我一瘸一拐的回到家,看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連燈都沒有開。

我打開燈,是紀晏然。

他微挑起眼眸,我的心不自覺的漏了一拍,不得不說紀晏然確實有一副很好的皮相,在我讀書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偷偷喜歡他。

「還疼嗎?」紀晏然輕輕抱住了我,我甚至能聞到他衣服上洗衣液的香味。

他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對我好,又忽地殘忍起來,打個巴掌再給顆蜜棗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展示。

所以使我總是狠不下心來離開他,我的心裡總是會抱著這一絲期待。

他會記起我們的曾經。

我任由他抱著,下意識的想去找他手臂上繡著我名字的紋身。

但是沒有,他手臂上的皮膚很光滑,那裡好像從來沒有紋過什麼東西一樣。

可能早就被他洗掉了吧。

「我們出去走走吧,透透氣。」我對他說。

我們並肩走著,就像曾經每一次的放學路上一樣。

不知不覺,我們到了一個有些偏僻的小巷子,有幾個小混混蹲在那裡抽煙。

「你還記得那條巷子嗎?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我的眼睛微眯著,陷入了回憶。

我那時候一個人走著,不知不覺中就迷路了。

來到了這個偏僻的小巷子,天色有些晚了,蹲著不少小混混,他們對著我調戲般的吹口哨。

我感到一陣恐懼湧上了我的心頭。

但很快一個男生走出來踹了那個小混混一腳,他長的白白凈凈的,身上穿著一件洗的有些發白的校服,和他們一點也不像。

他走向我,伸手攔在我的面前,叫我不要繼續前進了,裡面都不是什麼好人。

「那你呢?」我抬眸問他。

他對我笑了一下,眼神里卻流露出幾分無奈。

「我也是啊。」

紀晏然突然一腳踹翻了我身邊的垃圾桶,打斷了我的敘述。

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撞到牆上,我的呼吸一下子變的不順暢。

「不要在說這些事情了,我不想聽,一點也不想聽!」紀晏然對我吼到,他的眼睛裡布滿血絲。

他猛的鬆開手,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紀晏然沒有給我一個眼神,直接轉身離開。

8

我走在路上,突然聽見了有兩個熟悉的聲音在大街上爭吵。

我走近一看,居然是紀晏然和夏晚晴。

「那個老頭子就給了你這點錢你就要離開我?夏晚晴,你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我!」紀晏然向夏晚晴咆哮著。

夏晚晴直接給了紀晏然一巴掌,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今天下午的飛機,我馬上就要出國了。」

「對,我就是沒有愛過你。」

「因為我愛的人早就死了。」

夏晚晴留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只留下紀晏然一個人站在原地。

9

「你在想什麼呢?」夏晚晴拉開我前面的椅子,和我一起坐在咖啡館裡。

夏晚晴嘆了一口氣,拉開她的皮包,拿出一條已經修補好的項鍊和一張支票遞給我,我一看,足足有200萬。

「還疼嗎?我不是故意要踩你的項鍊的,我已經讓人把它修好了,我知道紀晏然就在旁邊看著,做戲要做全套。」

「我今天就要走了,那個老頭給我的錢我都給你了,就當是我當年不懂事,因為吃醋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的道歉吧,對不起梁樂安。」

「你說說這紀晏然啊,都走了這麼多年了,他當年就是看我被小混混欺負的時候拉了我一把,我怎麼就花了這麼長的時間來還他呢?」

「還有這些年你也不容易,但好在我們還是集齊了證據。」

「我們會為紀晏然找回公道。」

10

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獃。

我知道紀晏然不是因為他失憶了,把這一切都忘了,而是因為那個男人他就不是紀晏然。

他真正的名字叫紀森,是紀晏然同父異母的兄弟,他之前在外殺了人,就整容成了紀晏然,用他的身份活下去。

我還記得很多年前的一個秋天,紀晏然半蹲在我的面前,一片落葉飄落在他的頭髮上,我幫他拿下,還順手揉了一把他的頭髮,很柔軟。

「紀晏然,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明明不是一個小混混,為什麼要學著他們做那些事情。」

「為什麼……」紀晏然突然挑起眼睛看我,他清澈的眼眸里印滿了梧桐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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