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北學渣請賜教完整後續

2025-05-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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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卻一反常態,拽住我的書包帶,把我薅下樓。

我條件反射地借力直接壓她身上。

啊,這也太柴了吧,好硌得慌……

「幹什麼呢?還不趕緊給我下去!」

她高聲厲斥,我唯唯諾諾。

「你最近怎麼瘦這麼多?」

她用食指抬起我的下巴,上下打量,眼裡閃過驚艷,但更多的是不滿。

「我……沒錢吃飯……」說話的時候,我偷偷看向沈之怡的方向。

故意讓她誤解,我的錢都被大姐大拿走。

果然她略顯心虛地給沈太太使眼色。

沈太太從包里拿出一張卡,笑意盈盈地遞給我:

「卡里有 20w 拿去吃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瘦成這樣,我怎麼跟你爹交代?」

您沒事吧?我都能裝下沈之怡了,您管這叫瘦?

無非是想讓我吃多點,長胖罷了。

我感激涕零地收下上樓,卻沒有立刻進屋,貼在門口聽牆角。

「媽!你給她那麼多錢幹什麼?」

「你在學校願意怎麼欺負她我不管,但只能精神上壓迫,別不讓豬進食啊!別忘了她的身體還有用。」

「知道了媽,我覺得她最近好像變聰明了……」

「別擔心,我問醫師了,這是迴光返照期,精神偶爾清醒,只要我們繼續加大劑量,保證她 18 歲生日就變成廢人……」

聽著母女倆陰毒的話,我渾身冰涼。

20

「嗡嗡~」

手機振動,是蘇珩發來的消息。

牛奶里果然「加料」了。

是一種精神保健藥物,本身具有助眠、穩定情緒的功效,也是抑鬱症、精神疾病患者的常用藥。

普通人焦慮失眠也可以服用。

只是——計量加大的同時,輔以精神催眠和壓迫,正常人也會變得不正常。

而且很容易導致肥胖。

我想到詭異的壁畫,壓抑的房間裝飾,沈之怡借大姐大之手對蘇然的精神霸凌……

果然逼瘋蘇然才是她們的真實目的。

蘇珩說,這種程度和手段的下毒,很難從法律上起訴她們。

畢竟精神類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更何況沈家有些財力,而蘇然還未成年……

晚上她們母女二人去做美容,趁著保姆休息,我偷偷來到廚房。

柜子里有兩盒白色粉末,蓋子上寫著「保健營養」。

兩盒粉末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任何不同,只是我的那罐用貼紙貼了一個 SU。

看來太太做戲做全套,全家都這樣吃,我出了問題,肯定跟食物沒關係。

如果不是看了蘇然留下的遺書,我可能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瘋的吧?

「砰」的一聲。

我手嚇得抖了一下,循聲望去,是玄關的古董花瓶碎了。

旁邊站著一臉驚嚇的沈之言。

看見我,他的第一反應是慌亂,他迅速背過手,把一抹白色藏在身後。

安靜 5 秒,他回過神,大聲吼我:

「你在幹什麼!」

我有點想笑,因為我看清了他背後藏的東西——是他媽的內衣……

蘇然也丟過很多內衣物,看來都是這個小子偷的,沒想到連自己媽媽的都不放過。

這一家人,真是讓人噁心。

這個時候激怒他,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如果他把我今天去廚房的事情告訴他媽,那我就危險了。

「我……我在保健品里放一些減肥藥……」

看著他營養過剩,小小年紀就胖得不長個的身體,我瞎編了一個理由。

他卻眼前一亮:「你最近瘦這麼多,是因為這個藥?」

21

「啊?哦哦,是啊……但是怕媽媽說不健康,你能不能幫我保密啊?」

沈之言眼裡閃過算計:「可以,但你要說花瓶是你打碎的!」

他攥緊手上的東西,陰毒道:「還有,今天的一切,你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這次月考普遍難一些。

想不到我只做了選擇,然後選擇題全對,成績就進了年級前 50%。

對於常年吊車尾的蘇然來說,簡直是質的飛躍。

但是,沒人相信是我自己做的。

連數學老師講錯題的時候,都嘆氣,意有所指地看著我說:

「我知道,有些同學想取得好成績,但你們還小,很容易走上歧途,高考的時候可不像現在監考松,誒,別到時候才知道毀了自己就晚了……」

他沒有指名道姓,可全班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我後桌用力踹踹我凳子:

「嘿,說你呢!」

他還想說點更難聽的話,被張揚瞪了一眼,不敢吱聲了。

成見是一座愚公也移不動的大山,他們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事。

記得我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我同桌是個家境貧寒的後進生。

那個時候他真的非常想要改變,可是當他的成績出來比第一名還高的時候,迎來的不是祝賀敬佩,而是猜疑和鄙視……

再後來他殺了自己,證明清白。

可那些人繼續學習考試,畢業工作,結婚生子,平平淡淡過日子。

偶爾提起他,也只剩一句:「就他啊,心理素質那麼差,活下來也沒大出息,還不如早點死了痛快。」

想起前同桌的遭遇,我的心沉重得喘不上氣。

下課,張揚從兜里掏出一顆糖給我:「小天鵝,吃塊糖。」

「怎麼?你不覺得我也是在網上查的答案?」

他笑了:「那當然——我們家小天鵝這麼優秀!」

我有些恍惚,如果自己當時再多關注一些前同桌,他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我已經不是 17 歲,面對質疑和不信任,有自己的態度,可那個時候的他是真的 17 歲……

張揚揉了揉我的頭髮:

「怎麼還感動哭了呢?」

22

校花海選的初試地點很簡陋,就在一個廢棄的教室。

每個參賽者,繞著評委走一圈,再介紹一下自己。

因為讓蘇珩給我準備服裝,出校門取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我拿著衣服要進更衣室換。

在門口被幾個女生抱臂堵住,譏笑道:

「蘇然與豬不得入內!」

我笑著反問:「那你們為什麼能進去?」

「你!」

「吵什麼呢?」

沈之怡從裡面光鮮亮麗地走出來,衣服是高定最新款,妝容髮型看起來都是找造型師做的。

脖子上的「戀人之心」項鍊,更是點睛之筆。

隆重得不像是參加校花海選,而是去參加國際走秀。

「哇!之怡你這也太美了吧?」

「都能直接選秀出道了!」

「不愧是公認的女神,別人還比什麼?校花肯定是你!」

享受著周圍同學的恭維,沈之怡心情很不錯。

用下巴看著我說:

「讓她進去吧,反正——」

後面她沒繼續說,但大家一副我懂的眼神。

「哈哈,對,反正她又胖又土,參加了也是丟人。」

「有的人就是自不量力,非要讓人踩在腳下才老實。」

我直直地看著說這話的女生:

「你要是想參加就參加,別自己沒膽子參加,還貶低有勇氣追求的人。」

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自己不改變不爭取,還要拉著想變好的人一起下水。

好像只要大家跟她一樣差,她就安全了,就占便宜了。

沈之怡第一個出場,艷壓群芳,襯得她身後的幾個女生都十分寡淡。

心理學上講,面試的時候儘量不要在中間,第一名和最後一名的印象是最深刻的。

沒爭上第一名的我,決定最後一個出場。

只是越到後面看熱鬧的人越少。

到我出場,有個老師起身收拾東西,他活動活動脖子,拿起水杯,象徵性地問了句:

「後面沒人了吧?」

23

「老師!還有我!」

聽見聲音,室內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一個背對著我收拾座椅的男生嘟囔:「真麻煩……誰……」

轉過頭看見我的一瞬間,他安靜了。

以我現在胖胖的身材,參加選美確實很難通過,所以我討巧地利用身材優勢,做的唐裝造型。

我從容地用之前的走秀經驗,繞著評委們走了一圈。

他們的神情也從不耐煩變成了欣賞。

這次校花評選,是學校跟活動方共同舉辦的。

既作為學校的宣傳大使,也是經紀人選新人的機會。

我的目標是坐在最中間的女評審員,她全場沒有發表過看法,緊閉紅唇,卻又處處散發著性感的氣息。

她挑挑眉,神情倨傲地提問:

「你不覺得你的身材參加選美很——不合適嗎?」

果然是個狠角色,眼光夠毒辣,一眼看穿我的小把戲。

犀利的提問,讓在場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緊張。

沉默了好一會,我笑著反問:

「難道你不覺得現在的我很美嗎?」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冰山美人也忍不住笑了笑。

見氣氛緩和,我趁熱打鐵:

「我不會因為胖就否定自己,而是在此基礎上做最適合的妝造,這是一場屬於我自己的選美比賽。」

「但是選美終究是要面對公眾,符合大眾審美的。」

「我覺得大眾審美本身也是千人千面,但我敢打賭,決賽時我會以你所認可的形象出現。」

聽完我的大膽發言,沉默許久,她勾了勾嘴角:

「我很期待。」

回更衣室換衣服的我,鬆了一口氣。

海選投票,分為評委和同學投票兩部分,靠同學投票我是沒戲了,只能寄希望在評委身上。

出來的時候,我想去投票箱看看。

謝圖南竟然也在投票,應該是投給沈之怡吧。

最近在走廊,校園路上總能遇見他們倆一起走。

謝圖南看見我,跟遇見瘟神一樣,神色慌亂地跑遠,甚至怪在樓梯拐角還把自己絆一跤。

至於嗎……

我走到我的投票箱前,只有一票。

是剛剛謝圖南投的。

24

我撓撓頭,難道是看見我太緊張投錯了?

「嗡嗡~」

「喂?阿珩哥?」

「然然,你讓我們注意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沈延能力不足,公司自從他接手以來,不論是創新力,影響力還是經濟實力都穩步下滑。

他把心思花在轉移蘇瑾的遺產填補帳目窟窿,我並不意外。

只是——

沈太太也在偷偷轉移他的資產,這件事情他知不知道呢?

我笑了笑,真是有趣的一家人。

蘇瑾的死,蘇然的瘋跟沈延肯定是脫不了關係。

有時候,放任比直接下手更殘忍。

「然然,現在我們只差一個時機,就可以……」

沐浴在落日餘暉下,我壓低聲音,對電話那頭的蘇珩說:

「哥,別著急,我已經想好是什麼時候了。」

接連幾周,我都像沒事人一樣,照常學習,鍛鍊。

這天我正在做數學最後兩道大題,有一點卡殼,偷偷瞟了一眼張揚的試卷。

誒?第二小問後半句是什麼?

突然卷子展開,飛到我的面前……

哦~原來是這樣!

我恍然大悟,絲毫沒有防備,卷子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張揚壞笑的臉。

好近!我呼吸一窒。

張揚也沒想到這麼近,瞬間臉紅,卻不忘調侃:

「小天鵝,看清楚了嗎?」

我低頭驗算,聲如蚊吶:「看清楚了……」

下課看著張揚吊兒郎當的樣子,我戳戳他的腦袋:

「你這麼聰明,為什麼不考第一?」

他也不躲,就衝著我傻笑,兩隻眼睛笑起來彎彎的,亮晶晶的,散發著攝人心魄的魔力。

「這樣就可以挨著我們家小天鵝啦!」

他掏出成績單,我們倆的分數一樣,名字挨在一起,還被他花了個土了吧唧的心……

對不起,我好像有那個浪漫過敏症。

我收回之前覺得張揚智商高的話。

這傢伙才是哈士奇,而且血統純正。

「校花海選名單出來了!」

25

「沈之怡第一!」

「快看看還有誰?還有誰?」

「我天,評委是瞎的嗎?癩蛤蟆居然也入選了?」

瘦猴這一聲吆喝,大家的目光像箭一樣朝我射來。

然後,靜止。

「是我瞎了嗎?癩……她她她什麼時候變這麼瘦了?」

人群中開始小聲議論,甚至有女生幫我說話:

「人家蘇然本來底子就不差,瘦下來當然好看了……」

「好想問問她怎麼瘦下來的,我也想減肥!」

「變好看了有什麼用,還不是豬腦子……」

……

人心很奇怪,當你有變好的苗頭時,身邊人是不願意相信的。

但當你以變好的姿態出現時,少部分人又開始接受和欣賞。

最後,仿佛當初冷言冷語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謝圖南,沈之怡找!」

同學們八卦的眼神,在我,謝圖南還有沈之怡的身上流轉。

不知道沈之怡最近抽什麼瘋,總是跟謝圖南一起在我面前晃悠……

管她呢,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

晚上放學,沈之怡居然在門口等我一起回家。

她故作嬌羞:「我跟謝圖南在一起了。」

「哦。」

我看著車窗上倒影她青筋暴起的樣子,心裡暗爽。

用暗戀對象刺激我?

你還太嫩了,小妹妹。

話說她最近是不是沒睡好,眼睛底下一片烏青。

周末。

我用那張 20w 的卡,買了好幾瓶還可以的酒,鼓起勇氣去了前設計師朋友家。

從前聽說,意外死亡的人會因為太突然而忘記當時發生的事。我搖搖頭,還真是。

我到現在都無法想起自己是怎麼死的,好像潛意識裡不讓自己想一樣。

這次來見 Mira,我也是下了好大的決心。

見舊人,意味著離真相更近。

3:00,我準時敲門,果然 Mira 剛剛睡醒,迷迷糊糊就招呼我進屋。

別人都有起床氣,只有他是起床乖。

我們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半天,他像剛發現我這個人一樣。

驚恐地捂住胸口:

「你是誰?」

26

「可以讓涅槃系列火出圈的人。」

Mira 放下驚恐,沉下心上下打量我一圈。

他慵懶地撥了撥眼前的碎發,去酒櫃拿出兩個玻璃杯。

記憶閃過,那是我之前給他買的生日禮物。

我接過玻璃杯,指尖傳來熟悉而微妙的刺痛感,很新鮮。

他看著我的眼睛直率地說:

「我喜歡你的眼神,跟我的女神繆斯很像……」

他在我帶來的酒里挑挑揀揀,眼神都亮了。

果然還是那個酒鬼。

我按住他拿起酒器的手:「如果我能喝得過你,你要把涅槃系列第一件借我。」

他把醒酒器擦了又擦,終於鬆口。

「看在眼神的份上,給你個機會。」

酒過三巡,Mira 暴露本性,抱著我的胳膊痛哭流涕。

他就是又菜又愛玩,其實誰都喝不過……

「Su,我的繆斯女神死在了頒獎典禮前!」

「Su,你的眼神真的很像她,肯定是孟麗做的!她把資源都吞了!」

「哈哈哈哈,但是她不懂,殺了第一,她也當不了第一。第一會永遠為真正的主人空著,直到她重新歸來……」

孟麗?

記憶的閘門拉開,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了。

孟麗是我最好的閨蜜,我們一起參加世界小姐的比賽,一路上互相打氣加油。

最後以前兩名的成績出線。

頒獎典禮前一天,她叫我去彩排,我站在台上,正等著她給我戴皇冠,房梁塌了……

我倒在血泊里,最後的畫面是孟麗的高跟鞋,還有她落在地板縫裡的耳釘……

第二天,我跟 Mira 都是在地板上醒來的,渾身酸疼。

他終於決定把衣服借給我了。

走之前我問 :「孟麗被抓了嗎?」

Mira 一臉懊惱:「沒有,警方說證據不足。」

他又撓撓頭:「哎,我怎麼什麼都跟你說了?」

我提醒他:「犯罪現場會不會遺留什么小飾品呀?可以再去現場看看。」

Mira 眼前一亮,感覺下一秒就要去了。

我拉住他:「關於你繆斯的事情,很遺憾,相信她知道你把獎金都捐給孤兒院,一定會很欣慰的。」

Mira 感性地抱了抱我:「謝謝你 Su,我一直很自責,如果那天我也在……」

「Mira,不要自責,如果你自責,她會傷心的哦~」

27

我擦掉眼淚,原來被人記掛的感覺如此心酸。

回家試了試禮服,驚為天人!

就是腰還有些緊,看來最近只能少吃點了……

在學校吃食堂的時候,我的餐盤裡突然多了一個雞腿。

抬頭一看果然是張揚。

「多吃點,看我的小天鵝都瘦成什麼樣了?」

「可是我周五要參加校花評選的決賽誒,再吃就穿不上小裙子啦!」

我把雞腿連帶著我餐盤裡的一起夾給張揚。

看見他有點生氣的樣子。

我舉手狗腿道:「我保證比賽之後,健康飲食!」

還自以為嫵媚地拋了個媚眼兒。

「那……還差不多。」

天氣也不熱啊,張揚是不是生病了,最近總是臉紅得很可疑。

我默默挪遠一些,關鍵時刻,可別把病氣過給我。

期中考試前,班主任做最後的動員:

「同學們,這次考試很重要,跟好幾個兄弟學校一起聯考,監考的標準不亞於高考!而且考得好還有可能獲得保送清華的資格,你們一定要重視起來,好好考!」

我懟了懟張揚的胳膊:

「誒,這次我要考第一,你還要不要挨著我?」

他愣了愣,笑著說:「當然。」

「你還挺自信?」

「只對你自信。」

期中考試當天,我題感相當不錯,基本上每科都能順暢做完,檢查兩遍還有半小時才收卷。

最後一科提前交卷,我去操場再練練形體。

練了好一會兒,大家都交完卷放學了,我也不打算太累,收拾東西回家。

有人輕拍我的肩膀。

「張大公子這麼謹慎?都不提前交卷的?」

我下意識以為是張揚,回頭看見是謝圖南的時候。

二臉尷尬 jpg.

「這個給你,還有——明天加油。」

28

謝圖南遞給我一個紅色的小布袋,看起來像是祈福用的。

我下意識想拒絕。

身體卻不聽使喚,不僅收下揣兜里,還條件反射地說:

「謝謝。」

謝圖南笑了,想來摸摸我的頭,被我躲開。

他的手在空中擱置了一秒,然後不自然地落下。

那天他明明還想說什麼,最後卻落寞離開。

地上的影子被拉長,好像捨不得什麼。

決賽那天,我還是最後一個,中間有兩個同學太緊張退賽,我的號碼變成了 98 號。

沈之怡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身材也走樣了許多。

倒是沒什麼精力來找我的茬。

我也有些懈怠,大意的後果就是我被堵在更衣室了。

主持人已經叫到 96 號,我還在跟房門鬥智斗勇。

著急,懊悔,我死命地砸門喊人,卻沒有一個人經過。

現在誰能馬上來幫我啊?

想不到都到了這種時候,我居然腦子裡閃過張揚的臉。

可我連他的電話都沒有……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陌生號碼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蘇然你在哪?」

「更衣室。」

「嘟嘟嘟嘟——」

他跑過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喘著粗氣幫我開了門。

「快快,快快去!」

見我不出去,他急得都結巴了。

我左手抓住裙子,右手把張揚拽進更衣室。

我背過身去,儘量用冷靜的聲音說:「幫,幫我拉一下。」

「哦,哦。」

「下面,有請我們的最後一位候選人 98 號蘇然~」

我跑著去舞台,聽見主持人調侃:

「哈哈哈,看起來蘇然同學有些害羞,讓我們給她點鼓勵~」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拾起所有的驕傲,一步一步走向觀眾……

燙金色的妖冶裙擺,隨著我的腳步搖曳生姿。

底下的人都看傻了。

我都走完下台,才開始鼓掌歡呼。

張揚在後台笑著沖我比了個大拇指。

他的小動作,對我而言,卻比外面的歡呼分量更重。

經過緊張的投票環節,我跟沈之怡的票數持平。

其實誰更美已經很明顯,只是沈之怡之前一直是名譽校花,基本盤更大。

而我蘇然,除了班裡同學欺負我,對於大部分同學來講都很陌生。

陌生不是壞事,至少代表我有給他們一個好的第一印象的機會。

評委讓我跟沈之怡再各自發言拉一下票。

沈之怡奪過話筒:

「我覺得校花代表的是學校和同學們的精神面貌,而我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勝任這個稱號!」

勢在必得又霸氣的發言,讓底下的同學再度沸騰。

我等了好久下面才安靜。

「在我看來,校花並不一定是某個人,某種符號,而是我們每一個普通的學生,是我們所有人。只要你願意努力變美,用心做功課,每個人都可以是自己的校花。我從前很胖,我從前學習不好,但是今天我能站在這裡,代表著一種可能,你也可以的可能。」

不同於沈之怡發言後的熱烈歡呼,我講完話,台下安靜了好久。

29

突然後台傳來掌聲,是張揚。

一個人,兩個人,一群人……

鼓掌的聲音聲勢浩大,組成音浪將我緊緊包圍。

眼看我的票數比沈之怡高了。

她的擁護者抗議:

「校花評選不能只看顏值,還要看成績。」

還有幾分鐘期中考試成績就可以查詢了,主持人讓大家一起等待,選票結果按照顏值*60%,成績*40% 重新統計。

「啊?那這還等什麼啊?沈之怡一直年級前 10,蘇然的名字我都沒聽過,這還比啥?」

「就是啊……」

台下的輿論風向發生微妙的變化。

大眾不是傻子,就算當時被蒙蔽,以後也是會反應過來的。

沈之怡的路人緣隱隱有崩盤之勢。

她還一臉普信地用嘴型跟我說:「我 贏 定 了。」

我淚光閃閃,背過身去。

「靠,太欺負人了吧,你看蘇然眼淚都在眼圈裡打轉了!」

我循聲望去,是梁立這個哈士奇。

我謝謝你這個兄弟沒有直接叫我大哥,但我不是哭了是憋笑憋得好嗎?

跟我比成績,確定不是自取其辱?

「出成績了出成績了,蘇然考號多少?老娘自己的不查了也要給美女查!」

……

「七七七開頭?不會是 70 吧?」

「靠!!!!!727?聯排第一!」

大螢幕上已經做出顯示:

「蘇然:727,排名:1」

「沈之怡:536,排名:7804」

全場沸騰,誰獲得冠軍一目了然。

我去後台的時候,張揚已經不在,還想抱一下他來著呢。

我挺起腰杆,回家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今晚是沈太太為沈之怡舉辦的校花慶功宴……

30

我一身華服來到宴會廳的時候,吸引了所有賓客的目光。

看見沈之怡在沈太太面前低著頭 cos 鵪鶉。

我就知道她沒敢跟大家說實話。

看見我進來,她明顯慌得不行,我倒也沒立馬拆穿她,而是找角落拿了杯雞尾酒潤喉。

這種宴會,慶功就是個由頭,主要還是商業交流。

看見張揚被他老爹介紹給沈延時,我起身來到沈延身邊。

張父目光殷勤地看著身邊的青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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