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而生完整後續

2025-05-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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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易年戀愛長跑第十年。

我誤接了他的電話。

「阿年,我們的崽崽生了一窩小貓呢。」

是一道溫柔的女聲,來電備註:【小花貓】。

「他在洗澡,你晚點再打來。」我冷冷掛斷電話。

那晚,顧易瘋了似的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隨意套在身上,沖了出去。

而我砸了我們的「家」,抹掉自己的一切抹掉。

踏上了飛往國外的飛機。

三年後,顧易在度假小島上截住我。

死死盯著旁邊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小豆丁,紅著雙眼問:

「我的?」

1

顧易年精力充沛,我被折磨得眼皮都睜不開。

一旁的手機響個不停,迷糊間點了接聽。

「阿年!我們的崽崽生了一窩小貓呢!」

明明是一道溫柔可愛的女聲,我的腦袋卻像炸開一般,睡意全無。

瞥了一眼,來電備註是「小花貓」。

「阿年?」對方喊道。

我輕吸了口氣,回以平靜的口吻。

「他在洗澡,你晚點再打來。」

對面頓了片刻,便掛了電話。

顧易年從浴室出來時,下半身只圍著浴巾。

身上未擦乾的水珠順著肌肉線條滑落,浸入浴巾。

身上還有幾道新鮮的抓痕,我的傑作。

「怎麼不多睡會?」

他盯著我紅痕點點的鎖骨,眸子又暗了幾分。

在他要低頭湊近我時,我將手機遞給他。

他不滿地蹙眉,抽走手機隨意一扔,禁錮住我的雙手,氣息在我身上若有似無地遊走。

「小花貓。」我說。

埋在我頸側的人停止了動作。

「她給你打電話,說你們的崽生了。」

顧易年一下子意識清明,瘋了似的撿起散落在床邊的衣物,隨意套在身上便沖了出去。

我一個人,在我們共同裝飾的「家」中。

看著他奔向另一個女孩。

2

女孩是他的相親對象,兩人是在三個月前開始聯繫。

他們從認識到確認關係不到一個月,還共同養了一隻流浪貓。

她給他分享美食,音樂,甚至是一片普通的雲彩。

他事事回應,隨手拍下的晚餐,截掉我的痕跡後再發給她。

而我和顧易年的聊天記錄,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只有在半夜繾綣時,他才會在我耳邊呢喃「老婆」。

一個增加情趣的名詞。

我卻如珍如寶地捧在心口整整十年。

我笑了。

從抽屜里摸出顧易年的煙盒。

大概是很久沒抽了,被嗆了一口。

眼淚都咳出來了。

同事瑤瑤給我發信息:

「向暖姐,顧總談戀愛了,你知道嗎?」

我和顧易年在人前向來公事公辦,還經常因為意見不合而吵架。

沒人敢想像,顧易年將我架在他腿上撩撥:

「自己找的對象能咋辦?寵著唄!」

是多麼反人類的場景。

而今天。

顧易年將那名女孩拉進了公司的群聊。

「大家好,我是顧總的小助理許嬌嬌,請多多指教~」

她的群備註是「阿年的小花貓」。

很多事情不需要明說便能意會。

我不知道顧易年是怎樣解釋那通被我接的電話的。

只知道許嬌嬌加了公司所有人。

逐一排查。

瑤瑤給我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包。

「本來上班就煩,還被當成假想情敵。」

不一會兒,許嬌嬌發了朋友圈,配圖是一杯綠茶。

配文:【不要隨意動別人的手機,沒教養哦~】

顧易年點了個贊。

我面無表情地掄起一旁的球棒,將房子亂砸一通。

滿地的狼藉,我才滿意地笑了。

家政團隊來的時候,我坐在唯一沒被嚯嚯的沙發上發獃。

倒不是它多矜貴,只是我累了。

真的,好累。

「向小姐,您沒事吧?」

大概是看我過於狼狽,來人問了我一句。

而顧易年的聊天框,還停留在兩個小時前。

我輕輕搖搖頭,露出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

「把這裡的女士用品都搬走。」

3

我和顧易年是大學同學。

他是在大院長大的,家裡安排好了後路,他只需要順從跟著走就行。

偏偏他是個執拗的,和家裡斷裂後,自己創業。

我便是他的第一個合伙人。

他出資,我出力。

我問過他,為什麼選我?

大學裡不乏比我厲害的人。

他不經意地轉動著鋼筆,定定地打量著我。

發自內心的笑意。

他說:「我喜歡你,」

我一愣。

「——那股不服輸的勁兒。」

曾經我野心勃勃的生命力,是他欣賞的地方。

後來,這種野心成了他忌憚的。

而許嬌嬌跟我不一樣,很單純。

他的結婚對象,需要的正是這種沒什麼野心,圍著他轉的小白花。

他很清醒,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並付諸實踐。

我和他是同一類人,反抗掙扎,像蟄伏的捕獵者。

正因如此,我們默契地在商場上你來我往。

酒桌上的迂迴、實戰上的狠戾,助我們平步青雲。

賺到第一桶金那晚,我們都喝多了,躺在床上,周圍撒滿了紅色的鈔票。

顧易年側頭看著我,眼裡是我不懂的情緒。

「向暖,你真牛逼。」

我笑笑:「你也不賴。」

高強度的工作,顧易年這位大少爺終於病了,發起了高燒。

我忙前忙後照顧他,他卻翻了個身,將我罩在身下。

我還記得,他眼尾洇著紅,全身因為高燒像熟透的油燜大蝦,紅彤彤的。

「我喜歡你。」

這一次沒有停頓,也沒有後綴。

他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緒,縈繞在我鼻尖的,是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混著薄荷的味道。

細碎的嗚咽聲被他拆骨入腹。

很燙。

燙得人心沸騰,共沉淪。

4

我搬回了自己的房子。

這些年把自己養得嬌貴了。

慣出了認床的毛病,竟一夜失眠。

回到公司時,正好碰上顧易年。

我客氣疏離地點點頭。

顧易年蹙了蹙眉。

「阿年!」

許嬌嬌小跑著過來,站在我們中間。

「你好啊,我是阿年的未婚妻。」

我點點頭,回了句:「你好。」

聽見我的聲音,她的臉色有一絲割裂。

我沒再寒暄,徑直上了電梯。

「小暖是嗎?」許嬌嬌追了上來,顧易年緊隨其後。

「經常聽阿年提起你,工作能力很出色。」

「不過,女人還是別經常拋頭露面,跟男人扎堆在一起,不太好。跟姐妹逛逛街,做做美容舒心又自在。幹活這種事留給男人做就好了。」

「你說對吧?阿年。」

顧易年揉著她的頭髮,極致的溫柔:

「我敢說不對嗎?」

面對許嬌嬌的挑釁,我並沒有什麼反應。

她大概是認出了我的聲音,著急在我面前秀恩愛,宣布對顧易年的所有權。

「在公司,請叫我『向總』,不會就讓人事部給你安排培訓,包吃包住。」

我不再理會身後人的反應,彈了彈被許嬌嬌碰過的地方。

然而我的反應卻惹怒了顧易年。

他支開許嬌嬌後,徑直進了我的辦公室。

我不滿地蹙眉:「顧總,敲門是基本教養。」

最後四個字,我咬得極重。

許嬌嬌的話,我悉數還給他。

他勾了勾唇彎腰,將我圈在他兩臂與沙發之間。

「昨晚是你主動開的門。」

他眼神掃過我的裙擺,意有所指。

「啪!」

我毫不猶豫甩了他一個耳光。

他白皙的臉瞬間染上鮮紅的指印。

顧易年頂了頂腮幫子,笑了笑,起身坐到我對面。

「城西那棟別墅我已經讓人過戶到你名下了,還有之前你看上的一塊地皮,快審批下來了。」

顧易年半掀眼皮,神色平淡。

「好聚好散。」

他總能精準地重擊我的痛處。

我給他遞的刀。

最後悉數插進我的身體里。

此時的他高高在上,像極了我那所謂的後爸們。

一邊說著愛,一邊用錢買斷愛。

新鮮感上頭的情人遊戲美化為以愛之名。

許嬌嬌提著飯盒趕來時,正撞見我用水潑向顧易年。

她尖叫著衝進來,甩了我一巴掌。

我從來沒有吃虧的習慣。

唯一的虧,大概是栽在顧易年手裡一回。

我揮起的手停在半空中,被顧易年攥住。

他擋在許嬌嬌的身前,語氣溫怒:

「向暖!這裡不是你發癲的地方!」

我抬起另一隻手,往他的臉狠狠地扇呼了上去。

看著顧易年臉上對稱的指印,頓時心情舒暢。

「沒有阿年,你一個女人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嗎?」許嬌嬌上前替顧易年鳴不平。

「你被辭退了。」

「憑什麼!」許嬌嬌昂起頭,讓自己看起來氣勢些。

「就憑我持股百分之三十,就憑你未經允許闖進我辦公室,毆打公司高層。」

許嬌嬌慌了,眼神有些閃躲,見顧易年沒有出聲責備,繼續有恃無恐地挑釁著我的臉面。

「阿年才是最大的股東,而我是阿年的未婚妻。」

「你算什麼東西?要滾也是你滾!」

辦公室門口已經圍了一圈的人。

顧易年沒吭聲,默認了她的行為,為她撐腰。

這種爭執已經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行,散夥吧。」

「我手裡的股份按市價給你。」

「顧易年,我仁至義盡了。」

一直沉默的顧易年在我拿出協議後,冷峻的面容多了幾分破綻。

大概他也沒想到我已經擬好了協議,準備離場。

許嬌嬌嘴角帶笑,被偏愛的果然有恃無恐。

「誰報的警。」

我捂著臉走上前,中途還踉蹌了一下。

「警察同志,我被打了。

「我現在頭暈眼花的,還很想吐。」

5

在醫院驗完傷,是輕微腦震盪。

如果我拒絕和解,許嬌嬌至少要拘留幾天。

顧易年勾著意味深長的淺笑,一副看透把戲的模樣。

而許嬌嬌終於慌了,緊張地扯住顧易年的衣角。

「阿年,我不要在這過夜,我害怕。」

顧易年輕聲哄她別怕,一切有他撐著。

鈔能力一出,我也不是什麼不解風情的人。

出了警局,顧易年一把將我扯至暗處。

「為了錢,你真是臉都不要了。」

我勾住他的領帶,用力一扯。

他不得不低頭,與我平視。

「踩著我的臉給新人捧場,你就該想過後果。」

顧易年不怒反笑,抬手扶住我的後腰與他相貼。

「你收一收脾氣,哪個男人受得了你。」

我厭惡地將他推開,往停車場走去。

顧易年跟在我身後,不輕不重的聲音傳來:

「你也知道我媽那人,這兩年身體不太好了,許嬌嬌剛好合她心意。」

我沒有理會,拉開車門,卻被顧易年抬手擋住。

「向暖,除了婚姻,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滾!」

我用力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後視鏡里,他雙手插兜背著光站著,看不清表情。

路燈將他的孤影拉得很長。

6

在醫院的廁所里又是轉圈又是扣嗓子眼。

噁心了一把顧易年和許嬌嬌,但我也不好受,回到家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時,接到我媽的電話。

「小暖,你都好久沒回家吃飯了。」

我看了看日期,應了下來。

給我開門的是一張生面孔。

「小暖,這是你王叔叔。」我媽向我介紹。

我嘆了口氣,我媽的新男友。

跟以往儒雅矜貴的男人不同,這位王叔叔看起來像是過日子的人。

飯桌上,我媽殷勤地給我夾菜。

「小暖,王叔叔有個兒子,今年剛畢業,讓他去你公司幫忙吧。」

雖然做好了準備,心裡還是閃過一絲落寞。

「我辭職了。」

「好好的怎麼辭了?你是不是惹顧總不高興了?」

我媽驚訝的放下筷子,思前想後,給我提議:

「待會買點水果去跟人家求求情,小年不像是不念舊情的孩子。」

哐當!

筷子被我砸在地上,發出啪啦的聲響。

我媽哽咽了起來,伏著王叔叔的肩膀哭訴:

「這孩子從小就倔,一有什麼不順心的就亂砸東西,發脾氣。要不是她爸始亂終棄,我至於一個人帶著孩子受盡了白眼,我容易嗎?」

王叔叔心疼地抱住我媽。

安撫以後有他,不用我媽一個人面對這些。

「對,全世界就你沒錯,你最委屈。」

我冷笑,不再理會身後的濃情蜜意,轉身離開。

自我懂事以來。

被孤立、被欺負拼湊成我完整的童年。

我只是我媽套牢我親生父親的籌碼。

一次次的糾纏與挽留,惹怒了他家裡的那位正室。

我媽只能帶著我流浪一座又一座的城市。

沒人歡迎我們的到來,總想在我家身上占點便宜。

我像野狗一樣將那些人驅逐,爭取自己合法權益。

在他們口中卻成了斤斤計較,沒爹養的野孩子。

「家裡沒個男人不行,咱們孤兒寡母會被欺負。」

我媽性子軟,她將盼頭寄托在男人身上,一次次地尋覓,不間斷的新叔叔帶著目的靠近。

那年,我十二歲。

回家便撞上喝醉酒的男人將我媽摁在地上打。

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我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和一個成年男人搏鬥。

失去理智的男人掏出了刀。

我竟鬆了一口氣,感嘆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我媽卻撲在我身前,義無反顧地抱著我,雪白的衣服一寸一寸染上鮮紅。

我想。

這輩子,我們註定要相互折磨。

7

「你為公司付出那麼多,你真的甘心嗎?」

瑤瑤是我帶出來的人,我的離開她很惋惜。

我撐著下巴,輕抿一口清酒。

甘心?

十年的愛恨糾葛,我也曾幻想過未來。

當衡量之下的二選一出現時,這局便沒有贏家。

覆水難收,及時離場止損才是下策中的上策。

見我沒有回頭的想法,瑤瑤跟我抱怨起來。

顧易年為了安撫許嬌嬌,在公司給她掛了個閒職高管。

而許嬌嬌整天疑神疑鬼,對公司的每位未婚女性都戒備盤問,制定了各種離譜的考核,甚至要求女性不能化妝、穿裙子上班。

客戶也不能避免,因此損失了好幾個單子。

這是我沒想到的。

一向沉穩妥當的顧易年,會允許這種無理的舉動。

也許我認識的顧易年,從來都不是真正的他。

又或者,他對許嬌嬌的偏愛是例外的。

不過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離開京城那天,下著毛毛細雨。

我媽忙著和她的新兒子培養感情,在電話里叮囑幾句便草草掛了電話。

臨上飛機前,陸明景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他顧易年的髮小,我們見過幾次面,還算相熟。

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我要出國的消息。

「向暖,你沒必要躲到國外去。

「我攢了局,易年也會來。

「把一切說開,大家還是朋友。」

8

包間裡,陸明景攥著手機,臉色有些難看。

電話那頭,向暖直接掛斷了電話。

再打過去,只剩下機械的女聲。

一時之間,包間裡的氛圍降至了冰點。

顧易年的眸光此刻黯淡到了極致,隱忍著怒氣。

這通電話是他授意的。

他原以為自己服軟,對方會順著台階下來。

捫心自問,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他一開始注意到向暖,確實是因為她姣好的面容。

再後來才是被她不服輸的勁兒吸引。

他還記得,向暖站在頒獎台上質問校長關於獎學金的公平性,小小的人影對抗著世俗的規則。

他承認,向暖很優秀。

但是,京城最不缺的便是金子。

給她資源、給她人脈,將她捧至今天的位置,甚至在朋友面前公開了他們的關係。

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易年,既然放不下,就去追回來。」陸明景剛跑了老婆,真心勸慰。

顧易年煩躁地點了根煙,冷哼一聲。

「玩玩而已,她還真把自己當碟子菜。」

顧易年表面雲淡風輕,但最近種種的反常行為都印證了他的虛張聲勢。

例如故意縱容許嬌嬌的胡鬧,讓人將消息帶給向暖。

還時時打聽向暖的情況,好幾次在向暖家樓下駐足,又離去。

陸明景勸了好幾次,讓他看清自己的真心。

顧易年不以為意,向暖憑什麼對他硬氣?

不過仗著他的幾分在意罷了。

他可以給向暖一切,也可以收回這一切。

如今他和家裡的關係緩和,只需一句話。

有的是人爭先恐後為他辦事。

精於算計的人失去一切是怎樣的?

他等著那一天。

向暖走投無路時,和他低頭服軟的那一天。

彼時,看在十年的情誼上,他會勉為其難接受。

9

關機後,我的世界難得的安靜。

我的前 27 年都在趕路,一刻都不敢停歇。

好像一停下來,世界就會將我拋棄。

向暖,你在追逐些什麼呢?

我問自己。

心口空落落的,沒有答案。

據說,世界的盡頭,見過極光的人,所願皆成真。

落地北歐後,我找了間民宿住下。

我和顧易年曾來過這裡出差。

只是那會兒趕上了雪天,匆匆回國。

和我一樣目的的人很多,趕巧的是我們都住在同一間民宿。

他們有的是朋友、親人或者情侶。

我們就這樣不約而同地組成了臨時觀光小隊。

這座小鎮沒有高樓大廈,只有連綿不絕的雪山與峽灣。

日落的晚霞映照在白色的雪山之巔,一架飛機乘著餘暉起飛,激起層層的海鷗,盤旋在空中鶯聲嚦嚦。

夜晚降臨,雲層疊起,連星星都僅有幾顆。

但是辦法總比困難多,有人提議去追光。

我們幾人租了一輛車,聘請了當地的「極光獵人」,開始幼稚的追光之旅。

車子一路行駛,穿過夜色朦朧,直至天邊的那抹光亮起。

「是極光!」有人雀躍地歡呼。

天水一色的光團,穿過層層山脈,直擊靈魂。

「你怎麼不許願?」有人問我。

我啞口無言,或許曾經我有許多想法訴求。

例如。

媽媽能多在乎一下我。

又例如,和顧易年往後的歲歲年年。

但在這一刻,我竟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希望媽媽的病能好起來。」男生在旁邊虔誠地祈禱。

我學著男生雙手合十,心底默念:

「那就祝我身體健康,心想事成吧。」

篝火旁的旅人捧著熱可可,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有人為了愛,許下一世一雙人。

有人帶著最後的希翼,祈禱親人無災。

我從未如此平靜地沉浸在此刻。

放以前,我的腦子裡只有權衡利弊。

一件事的風險分析、回報率的數據確認。

感情用事於我而言從來是奢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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