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玫瑰完整後續

2025-04-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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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反派家的貓,系統讓我救贖他。

他自暴自棄地捶打自己的殘肢,我伸出爪子打翻了牛奶。

重度潔癖的他只好暫停悲傷,跑過來拖地。

他要死不活地盯著床頭的安眠Y,我弄亂了他的手辦櫃。

強迫症的他只好停止亂想,跑過來擺正。

三番五次之後,他也不想死了。

不僅不想死了,還積極治腿。

他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我把我掛到了網上。

【邪惡銀漸層,全瑕,不出,純讓你們眼紅。】

1

我穿過來的時候,反派已經殘了。

男女主在舉辦盛大的婚禮。

他像陰溝里的老鼠坐在輪椅上看著手機上彈出來的相關新聞。

作者為了讓他黑化。

寫死了他相依為命的姐姐,然後又寫死了姐姐給他留下的唯一一隻貓。

那隻貓是難產而死。

而我穿成的是唯一活下來的小貓。

所以裴鐘鳴不太待見我。

他只保證讓我活著,剩下的一概不管。

既不會逗我,也不會擼我。

連像我這麼可愛的小貓都能忍住不摸,足以證明他很難搞。

我穿過來的第一天為了刷存在感在他面前來回走了十幾遍。

他看向我的眼神像一潭死水。

其中夾雜了一點兒疑惑。

畢竟之前的這隻小貓從小身體不好,病懨懨的。

幾乎一整天待在貓窩裡都不動。

從來沒有像我這樣活潑過。

裴鐘鳴操縱著來到我旁邊輪椅,他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迴光返照?活不長了?」

一開口就是這麼欠揍的話。

我生氣地調動臉上的肌肉,做出了一個自以為是兇狠的表情。

很可惜。

我是只貓。

小貓咪就算是生氣也像在撒嬌。

裴鐘鳴看見我有些滑稽的動作,淺笑一聲。

「生氣的樣子和你媽一個樣。」

提到那隻姐姐留下的小貓,他眼神微黯。

房間再次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只能聽見時鐘擺動的聲音。

許久,裴鐘鳴才再次開口。

「也不知道把你養成這樣以後下去看見你媽,她會不會怪我。」

所以你現在倒是對我好一點啊。

我朝他叫了幾聲。

他以為我餓了。

從儲藏室拿出來一大袋貓糧一股腦地倒在了盆子裡。

我抬頭看著那堆起來比我還高的貓糧,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我的斷頭飯呢。

倒完他就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

得,吃吧。

頭一次當貓。

我還沒吃過貓糧呢。

我埋頭苦吃,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系統跳了出來。

【別吃了!我讓你來救贖反派,沒讓你真來當貓的!反派又在自暴自棄地捶打自己的腿了,你現在去正是好時候!】

我吃飽了,躺在毛茸茸的貓窩裡,懶洋洋地回它:「他把門關了,我怎麼進去。」

【門關了你就去開啊。】

我翻了個白眼。

「我現在這體型,蹦一天也摸不到門把手。」

【……】

【那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這不是一隻小貓咪該考慮的事。

系統崩潰地在我耳邊叨叨。

我被它吵得有點受不了,只好跳到了桌子上。

桌子上放著一杯牛奶。

我光明正大地走過去,抬起爪子輕輕一碰。

它摔了下去。

牛奶撒了一地,玻璃碴四濺。

我十分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默默在心裡數數。

果不其然,沒過幾秒,裴鐘鳴就從房間裡出來了。

他看著地上一片狼藉,面癱臉終於有所鬆動。

整個人怒火叢生。

我一臉無辜地看向他。

他抓著輪椅把手青筋暴出。

對於他這種有重度潔癖的人來說,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你是要造反嗎?」

他吼了我一句轉身去洗手間拿拖把。

趁他拿拖把的功夫,我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四隻爪子全踩在了牛奶上。

裴鐘鳴拿著拖把出來,地上沙發上已經不成樣子。

全是被我踩過的牛奶印子。

他看著我,拿拖把的手都在發抖。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下來!」

我有恃無恐地舔著毛。

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四肢健全的人都不一定抓得住我,何況他還坐輪椅。

看著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我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裡。

托我的福。

裴鐘鳴一下午都在打掃衛生,完全沒時間對著自己的殘肢怨天尤人。

等他幹完活後,累得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

系統大跌眼鏡。

【我去,牛啊,反派的失眠就這麼被你治好了?】

我沒搭理它,跳到了裴鐘鳴的懷裡。

他剛殘沒多久,身材還是很好。

我用爪子戳了戳他的腹肌,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2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

裴鐘鳴正在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

「先是搞亂家裡,又是睡在我身上,你報復我啊。」

他捏著我的後腦勺把我拎了起來。

我用力地在空中揮舞著爪子。

裴鐘鳴看見我的動作,緩緩開口。

「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的,要不然我可抓不住你。」

說完,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

剛才有了些活人感的他,又再次陷入自我厭棄。

他把我放下,操縱著輪椅進入了房間。

真是喜怒無常。

我衝著他的背影喵了一聲。

在他要關門之前,從門縫裡鑽了進去。

他無動於衷地看了我一眼。

隨後眼神便一直死死地盯著床頭的安眠Y。

得。

一天白乾。

我心如死灰地跳上床。

裴鐘鳴立馬轉過頭看向我。

「別躺在床上!」

我嚇得一激靈。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裴鐘鳴拎下了床。

還有的救。

很顯然相比去死,他還是更不能接受他的房子被人弄髒。

他把我死死地抱在懷裡。

胸肌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

裴鐘鳴來到床前拿起了安眠Y。

眼看著他就要吃下去,我終於掙脫了他的懷抱。

我一個箭步跳上了他的柜子。

裡面擺著他之前收集的手辦。

裴鐘鳴拿著安眠Y用眼神警告我。

「你要是敢把它們弄掉下來,你就完蛋了。「

我置若罔聞。

抬起爪子把所有的手辦都移了一點位子。

本來很賞心悅目的手辦,瞬間七扭八歪。

裴鐘鳴快瘋了。

強迫症大爆發。

他放下安眠Y,氣沖沖地把我從柜子上拽了下來。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抓狂。

他小心翼翼地把每一個手辦的位置擺正。

我窩在他的懷裡十分愜意。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死不了就行。

裴鐘鳴全神貫注地盯著柜子,完全沒注意到我已經悄咪咪的從他懷裡跳了出去。

我用爪子撥弄著安眠Y的瓶子,最後把它藏在了一個很隱秘的角落裡。

大功告成之後,我躺在床上看著裴鐘鳴忙上忙下。

忙,都忙點好啊。

等他終於把最後一個手辦擺好位置後,他終於想起來剛才沒做完的事。

他轉頭去看床頭,卻發現安眠Y已經不翼而飛。

罪魁禍首的我抬頭四十五度望天。

好笑。

我只是一隻小貓咪,我能知道什麼?

裴鐘鳴扯了扯嘴角,破天荒地沒有讓我下床。

我坐在床邊,眼睜睜地看著他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抽屜里放著幾十瓶安眠Y。

「……」

這還怎麼救。

我現在恨不得衝上去咬他一口。

裴鐘鳴轉頭看向我,眼神里有不易察覺的得意。

我撇過頭不去看他。

他看著我尾音勾著笑意。

「想讓我別吃?」

我不為所動。

「可以啊。」

我眼睛亮了轉過頭去看他。

裴鐘鳴看著我,笑著說:「你翻個後空翻我就不吃。」



這是人話?

3

我是只貓!

不是什麼雜技演員。

我有些無語地扭過頭。

裴鐘鳴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思,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搗鼓了幾下遞給我看。

視頻里一隻狸花貓完成了一個高難度的後空翻動作。

我:演的。

「人家小貓咪可以,你怎麼不行?」

這傢伙怎麼回事,雞娃雞到我頭上來了。

天天對我不聞不問的,還想讓我給他表演後空翻。

我看他像後空翻。

裴鐘鳴被我這副樣子逗樂了,破天荒抬手伸向了我的頭。

他用力摸了幾下,有些嫌棄。

「和你媽一樣手感不好。」

不是,誰讓他摸了。

他自己舔一下嘴唇就能把自己毒死。

完全不用吃安眠Y了。

我齜牙咧嘴地朝他叫了一聲。

他拍了拍我,開始送客。

「行了,我今天不吃,出去睡覺吧。」

我躺在床上沒動。

實在是他這床墊子太軟和了,和我之前睡得硬邦邦的簡直天壤之別。

裴鐘鳴見我沒動,語氣沉了沉。

「你可別得寸進尺啊。」

我連個眼神也沒給他。

「嘖。

「我數到三。」

我抬起眸子可憐巴巴地看向他。

「賣萌也不行!」

「喵~」

「我說了賣萌不行!」

「喵喵~」

裴鐘鳴敗下陣來,嘴硬地說:「就今天這一晚上!」

有一就有二。

有二就有三。

用不了幾天這張床就是我小貓咪的天下了。

我心滿意足地睡在床邊,視線跟隨著裴鐘鳴。

他脫下外套來到床邊,剛準備上床就對上了我的眼神。

他沉聲命令我:「轉過去。」

我愣了一秒,將頭埋進了被子裡。

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聲音以及厚重的喘息聲。

過了十多分鐘,聲音逐漸消失。

等我再次抬頭,裴鐘鳴已經上了床。

他還是那副面無表情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但是額頭上掛著一滴汗。

沒人知道他是用怎樣奇怪的姿勢艱難地爬上床的。

我心頭微動,跑過去將整隻身子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輕笑一聲。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黏人啊。」

我用頭蹭了蹭他的掌心。

別說,還挺舒服。

4

之後的幾天,一到睡覺的點我就往裴鐘鳴的床上跑。

然後等他上來,在他身上找一個舒服的位置窩著睡覺。

裴鐘鳴前幾次還會裝模作樣地拒絕。

後來直接習慣了。

雖然他還是那副別人欠他錢的樣子。

但已經不怎麼尋死覓活了。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似乎還搞不懂像我這個體型和年紀的小貓咪到底該吃多少。

在他再一次給我倒了山一樣的貓糧後,我終於忍不住發出了抗議。

裴鐘鳴摸了摸我,毫不客氣地說:「不用謝,吃吧。」

誰謝謝他了。

我真的會謝。

我急得又叫了幾聲。

頭一次恨自己不會說話。

裴鐘鳴完全沒理解我的意思。

「我說了不用謝,安心吃吧。」

算了。

和人類說不明白。

我一頭扎進貓糧山就開始吃。

裴鐘鳴近距離欣賞著貓貓吃播,嘴裡話還沒停。

「你看起來小小一個,還挺能吃。

「我剛才去雜貨間裡看了一眼,只剩幾包貓糧了。」

我不可思議地轉過頭去看他。

他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眼前這座貓糧山難道是我壘起來的?

這鍋還能扣在我頭上?

我越想越氣。

偏偏除了喵喵叫,啥也不會。

我嘆了口氣,吃了幾口躺進了貓窩裡。

一趟就是一下午。

到了晚上,我賭氣地沒去找裴鐘鳴。

但他來找我了。

裴鐘鳴裝模作樣地坐著輪椅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餘光卻一直似有若無地往我身上瞥。

他拿著水杯看向我像是隨口一說:「你怎麼不來睡覺了?」

我沒理他。

他來到我旁邊,把我從貓窩裡撈了起來。

「怎麼不說話?」

我真說話了你又不樂意。

他也沒指望我回應他,一個勁地自言自語。

「難道是我中午說你能吃生氣了?」

裴鐘鳴低聲笑了笑。

「還挺記仇啊。」

我確實記仇。

所以就算我睡在了他的床上,也沒有再靠著他睡覺了。

雖然床確實沒有他的肌肉舒服。

裴鐘鳴見我離他十萬八千里遠,在旁邊笑了好幾分鐘。

笑完伸手把我撈到了他旁邊。

我氣瞬間消了。

不是因為原諒了他。

而是他終於被我馴成了想要的樣子。

我就說訓他比馴狗容易。

一開始不讓我上床。

現在還不是離不開我。

我正準備換個舒服的姿勢睡覺,裴鐘鳴的手機卻一直在響。

他打開看了一眼。

是一個陌生號碼。

給他發了幾條簡訊。

【別犟了,給頌舟道個歉回來吧。

【你現在腿又不能走,一個人在外面怎麼活。

【只要你改改性子,順著頌舟,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裴鐘鳴看見這幾句話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毫不猶豫地將這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轉過頭對上我的目光,他抬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小貓咪別看這些,噁心得很。」

他不說我也知道。

季頌舟,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也就是本書的男主。

5

裴鐘鳴的反派人生有些老套。

親爹為了錢權拋棄了他們母子三人,入贅了當地的有錢人家。

母親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姐卻也被人間接害死。

最後黑化開始針對季頌舟。

毫不意外,失敗了。

不僅失敗了,還出了車禍斷了腿。

可笑的是,我穿過來拯救他的原因是他自殺了。

但是在小說的世界觀里他原本應該殘疾終身,孤獨終老。

所以他必須活下去。

無論怎樣痛苦,怎樣掙扎。

都必須活下去。

我感受著裴鐘鳴掌心傳來的溫度。

他當然得活下去。

不僅得活下去,還得漂亮得活。

裴鐘鳴整個人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那幾條簡訊的影響。

每天的活動還是和往常一樣。

隨便吃一點,然後讓我吃一座山。

不僅如此,他逐漸有了生活情趣。

愛上了買花花草草。

我看著滿屋子的話,差點懷疑他把花店搬回家了。

我的視線停留在花瓶里插著的百合。

裴鐘鳴注意到後,從中拿了一個懟到了我面前。

「喜歡這個?」

我微微搖頭。

以前挺喜歡的。

現在不喜歡了,甚至有點討厭。

我跳上桌子,走到玫瑰旁邊,用鼻子聞了聞。

裴鐘鳴視線追隨我,看見我的小動作,嘴角微微上揚。

「原來喜歡玫瑰啊。」

他拿起一捧玫瑰放到了我的貓窩旁邊。

還在我的貓盆里放了一朵。

裴鐘鳴十分滿意地對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

我也挺滿意的。

誰看了不說一句優雅。

裴鐘鳴花了一整天整理好了他買回家的花花草草。

陰鬱冷淡風爆改溫暖花園風。

他收拾好後,有人敲響了門鈴。

我跟在他的後面去開門。

門打開後。

是一張和他有幾分相似的臉。

是季頌舟。

他低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裴鐘鳴,語氣淡淡地開口:「不請我進去坐坐?」

裴鐘鳴操縱著輪椅給他讓了一條路。

走進房間後,季頌舟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隨後嗤笑一聲。

「你還挺有情趣。」

他來之前應該想過裴鐘鳴在過怎樣的生活。

可能是喪氣低迷,也許是頹廢不堪。

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有生氣。

季頌舟掃視一圈,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喲,還養貓了。」

他蹲下來用手狠狠地摸了摸我的頭。

然後毫不見外地坐在了沙發上。

裴鐘鳴從地上抱起我,用手整理我被弄亂的毛髮。

「你要是來落井下石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

季頌舟見慣了他這副冷言冷語的樣子。

「說什麼呢,我可不是這樣的人。

「你說是吧,哥。」

一聲喝讓裴鐘鳴渾身惡寒。

他皺了皺眉,沉聲制止:「別亂叫。」

季頌舟笑了笑。

「我才知道他給你發了那幾條簡訊。」

他指的應該是他們兩個的爹。

「你也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和一張銀行卡。

「國內知名專家,你這腿還有救。」

裴鐘鳴有些諷刺地笑出了聲。

「季頌舟,你聖父心泛濫嗎?我之前可沒少針對你。」

「那是針對?」

季頌舟挑了挑眉。

「那不是正常的商業競爭嗎?

「只不過你技不如人,輸給我了而已。」

他說完,裴鐘鳴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季頌舟似乎很喜歡看他吃癟。

他笑意更盛,起身準備離開。

「那個老不死的不會給你發消息了,明天我就會把他送出國。

「我先走了,我老婆還等我回家吃飯呢。」

季頌舟走到我旁邊,又摸了我一把。

「再見啊,小貓咪。」

6

季頌舟走後,房間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裴鐘鳴恨他爹,季頌舟也恨。

他們那個渣爹入贅之後表面上夾起尾巴做人,背地裡還在找小三。

季頌舟是在父母無盡爭吵中長大的。

他五歲的時候就親眼看見了父親出軌。

為此,他媽和他爸大吵了一架。

從那天以後,這段婚姻名存實亡。

兩個人各玩各的,甚至還會帶到家裡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兩個不應該是仇人,而是有共同的敵人。

但作者喜歡兄弟反目的戲碼。

強行地讓他們兩個斗得你死我活。

最後贏了的人不痛快,輸了的人不甘心。

裴鐘鳴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名片和銀行卡,拿起它們端詳了幾秒扔進了垃圾桶。

可不能扔啊。

我一個箭步從他懷裡跳下去鑽進了垃圾桶。

兩隻爪子十分用力地扒拉,最後把它們叼了出來。

裴鐘鳴嘴角抽了抽。

我叼著卡片朝他走去。

他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先別過來!離我遠一點。」

我一臉蒙圈。

直到看見他戴上了手套。

沒愛了。

鑽一次垃圾桶他就嫌棄我了。

裴鐘鳴拿酒精棉片給銀行卡消了毒,然後抱著我去了洗手間。

把我里里外外洗了個遍。

都快洗脫了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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