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症解藥完整後續

2025-11-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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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為傅瑾舟調製助眠香薰的第二年,他的失眠症被一個陌生女孩治好了。

這好像是小說中命定的化學反應。

但傅瑾舟抱著我,字字如誓:

「我不信命,只信對你的愛。」

為了讓我安心。

他給了我一場全城矚目的盛大婚禮。

並在婚禮前夕將女孩送出國永不相見,只用我的香薰助眠。

地震來襲時,他用力把我推出門外,自己則被墜下的巨石砸中。

耳邊是他留下的遺言。

「聽雨,我後悔了。

「白雪與我,才是天賜的命定良緣。」

搜救人員在廢墟中找到了他的手機。

最後一條消息,發給了那個遠渡重洋的號碼。

「我愛你。

「對不起。」

1

「嫂子,你快來接一下舟哥,他醉得不行了!」

電話那頭傳來傅瑾舟兄弟急促的喊聲。

話音剛落,那邊突然喧鬧。

他遲疑兩秒,語氣難掩驚異。

「等,等會,不是喝醉了。

「舟哥他,睡著了?

「他靠在一個女生肩上,睡著了!」

電話掛斷。

嗡鳴聲中,我緩緩抬眼,環顧四周。

香薰實驗室里。

成排的玻璃器皿和忙碌運轉的蒸餾裝置。

空氣中瀰漫的草木碎屑的澀香。

以及手邊精心記錄的植物配比和數據。

心中一痛。

到這,我才真的確信。

我重生了。

重生在傅瑾舟和白雪初見這天。

2

我推開會所包廂的門。

喧囂聲浪混著酒氣撲面而來。

抽氣聲和驚異的低語,細碎又扎人。

「舟哥居然真的睡著了?」

「何止睡著,才一分鐘就睡沉了。」

「天,那女服務員什麼來頭?」

見我來,傅瑾舟的朋友們自動為我讓出一條路。

我的視線越過攢動的人影,直直落向角落。

正如上一世。

傅瑾舟闔眼,靠在一個年輕女服務員的肩上。

正酣然入睡。

因失眠疲累而慣常緊鎖的眉宇,徹底舒展。

四周喧鬧,他卻並未有甦醒的痕跡。

甚至無意識地朝女孩的頸窩蹭了蹭。

這是他有安全感和舒服的表現。

女孩有些無措,仍安慰般拍了拍傅瑾舟的肩。

口中還笨拙地哼著斷續而不成調的兒歌。

歲月靜好的場景。

滿場皆是探究與難以置信的目光。

誰也不敢相信。

被失眠困擾多年的傅瑾舟。

會在一個初次謀面的女孩肩上沉沉入睡。

女孩抬眼,怯生生地望向我們,囁嚅道:

「可以請你們先出去嗎?

「傅總好像很累。光線和聲音,會打擾他休息。」

沒人理她,自顧自聊著。

她羞紅了臉。

我抬手示意。

包廂霎時安靜下來。

我走向她,明知胡問:

「你叫什麼名字?」

女生的眼睛睜得溜圓。

「白雪。」

她警惕地看向我。

「你是誰?」

旁邊有男生嗤笑一聲。

「人家可是舟哥的正牌女友,你算啥?還不趕緊閃開!」

3

白雪臉色慘白,眼睛浮起一層水光。

「可,可是,傅總抱得很緊,我動不了……」

我走近他們。

蹲下身,輕拍傅瑾舟有些熱的側臉。

「瑾舟?」

我費力扶起他。

才離開那片肩頸,他的眉頭驟然蹙起。

下一秒。

傅瑾舟猛地抬手推開我,啞聲道:

「滾!」

我被他一個猛力推倒在地,額角撞上桌側。

疼得我忍不住抽氣。

在眾人的驚呼中。

傅瑾舟恍若未覺,緊闔雙眼。

循著那點令他安心的氣息,再一次埋入白雪的肩窩。

女生看看我,又看看懷中人。

堅定地伸手,像安撫嬰兒般輕拍他的背。

「睡吧,睡吧……」

直至他呼吸漸穩。

白雪瞪眼看我,一副護崽子的模樣,語氣不悅。

「你算什麼傅總的女朋友!沒看到他好不容易睡著嗎?非要把他吵醒!」

「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強忍著疼痛站起身,嘆了一口氣。

「但是,總不能讓他一直睡在這裡,你也會不舒服。煩請白小姐叫醒他。」

半晌,她終於妥協地垂下眼,貼近傅瑾舟耳邊柔聲低語:

「傅總,醒醒,該回家啦。」

奇蹟般地,傅瑾舟眼睫顫動,很快醒來。

意識到自己竟在一個陌生女生懷裡睡著了。

他猛地推開白雪,揉著額角啞聲道:

「抱歉,我太累了。」

目光一轉,觸及我額上的青紫。

他慌了神,急步上前撫上我的額頭。

「聽雨,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磕著了?」

傅瑾舟轉眸看向僵坐著的白雪,冷聲道:

「是你做的?」

以前我曾多次被傅瑾舟的追求者嫉恨傷害。

不怪他會懷疑白雪。

白雪紅著臉正要解釋,我淡淡開口:

「是你推的我。

「你剛才在她懷裡睡得很沉,我只是想叫醒你。」

傅瑾舟臉色一白。

「聽雨,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和她沒有什麼!」

他揉了揉眉心,身上還有些睏倦氣。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睡著了。」

說著,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白雪。

我讀懂了他眼神中的驚異之色,「嗯」了聲,沒多說。

傅瑾舟這才向白雪致歉。

「抱歉,錯怪你了。作為補償……」

我打斷他。

「你最近不是在招生活助理嗎?作為賠禮,就請白小姐來吧。」

「聽雨……」

傅瑾舟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畢竟,我缺乏安全感,常常吃悶醋。

他為了讓我安心,身邊沒有一個異性。

我迎上他的目光,澀笑一聲。

「瑾舟,其實你也察覺到了對嗎?

「於你,她很特別。」

我只是把他的心裡所想坦白說開而已。

4

所有人都知道,傅瑾舟自幼飽受失眠折磨。

我與他青梅竹馬。

為了緩解他的睡眠障礙,從小我便學著製作安神香囊。

月月更換,從未停斷。

大學畢業後,我終日埋首實驗室,在草木氤氳間反覆調試配方,苦心研製能緩解他失眠的香薰。

我以為,我做得夠好了。

直到白雪的出現。

她是一個大四學生。

家庭貧寒,為籌措母親的醫藥費不得不在會所打零工。

在送酒到傅瑾舟包廂時。

白雪一個踉蹌,把酒灑在了他身上。

她嚇得跪倒在地,手忙腳亂地用紙巾擦拭傅瑾舟濕了的褲子。

她卑微乞求:

「求求您!別開除我!只要您答應,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而被頭疼折磨整晚的傅瑾舟,在白雪靠近的那一瞬間,怔住。

所有不適如潮水褪去,消失殆盡。

他鬼使神差地允許白雪坐在他身旁。

不過一分鐘,他就在女生氣息的催眠下,沉沉睡去。

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京市就傳遍了:

那名叫白雪的女孩,是傅氏總裁唯一的催眠良藥。

猶如愛情小說中命定的情緣。

5

上一世,傅瑾舟主動聘請白雪做了生活助理。

他柔聲安撫患得患失的我:

「聽雨,我不信命,我只信對你的愛。」

他稱白雪不過是一時恩人。

為她母親安排了頂尖醫療團隊,償清巨債,送她出國深造。

婚禮前夕,臨別之日。

白雪約傅瑾舟相見。

涼薄的月色下,白雪抱著他哭紅了眼睛。

「為什麼一定要送我走?

「瑾舟,我出國了,你怎麼辦?」

我藏在樹影之後,攥緊了葉子,看不清傅瑾舟的神情。

只見他推開白雪,聲音冷極。

「我身邊有聽雨一個人就夠了。」

那時我的助眠香薰研製已經大功告成,頗有成效。

聽到這話的我鬆了一口氣,悄然離開。

卻絲毫未察。

下一秒。

傅瑾舟猛地將決絕轉身欲走的白雪扯回懷中,近乎兇狠地吻住那片唇。

知道恐難再見,那晚兩人放縱情濃。

將所有未竟的話,倉皇又鄭重地刻下句點。

「那晚,他要得很兇,我哭得很慘,我們誰也沒有沉默。

「事後,他紅著眼吻我,說不能對不起你,只能下輩子再補償我。」

這一切,是傅瑾舟死後,白雪嘶喊著說與我的真相。

她恨意灼灼,將那些我不知情的事全然說出。

傅瑾舟從不離身的抱枕,是她遠隔萬里寄回國的。

內里縫著她穿過的、殘餘氣味的貼身衣物。

每月一換,每月一寄。

即使用了我研製的安神香。

但每個失眠的夜晚。

跨國電話那端她哼唱的嗓音,才是傅瑾舟唯一渴求的解藥。

兩人不復相見,卻處處交心。

「瑾舟和你結婚後,根本就不幸福!只有我才能救贖他。我和他命中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是你拆散了我們!

「顧聽雨!地震時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真相剖心,我終日鬱鬱寡歡,車禍身亡。

而今。

屬於他倆的「下輩子」終於來臨。

這輩子,我選擇放手成全。

5

白雪入職了傅氏,成了傅瑾舟的生活助理。

我去找傅瑾舟時,他正枕在白雪膝上沉睡,呼吸平穩深沉。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午休過了。

因此沒人敢去敲門打擾。

午後西斜的日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在兩人身上流淌跳躍。

歲月靜好。

白雪低垂著眼,目光貪戀。

正曖昧地把玩他的頭髮,捏他的耳垂。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進去時。

白雪俯身。

在傅瑾舟唇上落下一個吻。

我僵住,幾乎是下意識推開門。

白雪呼吸微促,耳尖泛紅。

見我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迎上我的視線,唇角挑釁地勾起。

「顧小姐,我發現親親的助眠效果更好耶。

「你看,傅總睡得更香了。你那麼沒禮貌地推門而入,他都沒有醒。

「你說,如果我和傅總……」

她像是想到什麼,欲言又止,眼中掠過一絲曖昧的羞怯。

心臟鈍痛,但很快被我壓下去。

我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麼,笑笑:

「你猜得對。」

畢竟上一世,他倆沉淪一夜後,傅瑾舟遲到了我們的婚禮。

他匆匆來時,臉上帶著罕見的饜足和歉意。

他說:

「聽雨,對不起,我太高興了。

「那是我這輩子睡得最好的一晚。」

我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因為要娶我。

是我太傻了。

6

我觀察一遍四周,心中忍不住酸澀。

整個總裁辦已經大變樣。

沙發上堆滿了陌生的毛絨玩偶。

休息室的床散落著幾個卡通抱枕。

衣櫃也被塞了幾件風格甜美的連衣裙。

就連浴室,曾經並排擺放的、我和傅瑾舟的浴巾、拖鞋,牙刷。

屬於我的那份,全不知所蹤。

取而代之的,是白雪的生活用品。

傅瑾舟不知何時已經醒來。

見我沉思,他惺忪的眼睛慌亂一瞬,有些尷尬地握住我的手腕。

「聽雨,你的東西我都好好收在家裡了,你別多想。

「白雪說,在這裡放滿她的物品,讓這個空間的每個角落都存在她的氣息,對我的睡眠和精神很有幫助。」

他說著,牽我的手撫上他的眼角,笑意溫柔。

「聽雨,你看,你男朋友現在是不是精神多了?」

我望著他眼中未曾有過的光彩,苦笑點頭。

不可否認。

短短一周,傅瑾舟好像徹底蛻變。

再也不是以前陰沉疲憊,滿臉鬱氣的模樣。

助理的一個電話,傅瑾舟很快離開。

我知道,是因為白雪媽媽治療的事。

我走向他的辦公桌,拉開抽屜。

裡面塞滿了新的香囊。

但不是我做的。

我怔神。

這裡面,曾經整整齊齊地放滿了我給傅瑾舟縫製的助眠香囊。

即使香氣散盡,也被他珍重收藏。

「累的時候看一眼它們,感受到你滿滿的愛,我就很滿足,一整天都會精神抖擻。我怎麼捨得丟?」

我摸上一個香囊,剛想拿起來。

「住手!」

一道驚呼響起。

7

我的手被狠狠拍開。

那個香囊被迅速奪走,塞回抽屜深處。

白雪怒視著我,憤憤道:

「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隨便出入傅總的辦公室,亂碰辦公室的東西。我整理了好幾天的!」

她從口袋裡取出一把小鎖,「咔噠」一聲將抽屜鎖上。

「為了讓傅總擁有最佳的睡眠和工作狀態,這個空間必須裝滿我的東西,染上我的氣息。所有無關的東西,我都清理掉了。」

她皺了皺眉,語氣輕蔑。

「這個抽屜之前裝的香囊肯定發霉了,臭臭的,差點污染了整個環境!我也扔掉啦。

「顧小姐,請你以後不要再碰這裡的任何東西。否則娃娃沾上你的味道,我的氣息淡了,傅總又失眠了怎麼辦?」

我一時竟無言以對。

沉默片刻,我問她:

「你把香囊扔了,傅瑾舟他知道嗎?」

白雪撇了撇嘴。

「傅總都默認我處理掉辦公室的其他垃圾了,幾個沒味的香囊算什麼?反正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他可以用我自己做的香囊啊。」

原來,我的東西不是如傅瑾舟所說,被拿回家了。

而是被白雪扔掉了。

「但是,」她語氣炫耀,「現在傅總累了就會抱我,應該用不到我做的香囊了。」

聞言,我為剛才自己的問題感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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