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壽宴,我過勞死在油膩廚房完整後續

2025-11-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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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壽宴,我過勞死在油膩廚房,丈夫卻對外人說我在裝死。

我死了,在婆婆劉芬六十大壽的凌晨四點。

死因:心源性猝死。

婆婆:她就是太要強了,什麼事都喜歡親力親為,攔都攔不住。

我的丈夫周凱:我愛我的妻子,但她總是不懂得愛惜自己,我勸過她無數次,讓她不要這麼累。

隨後,此事衝上熱搜。

網友 A:凌晨四點猝死,她也太不會時間管理了。

網友 B:現在外面的飯店是有毒嗎?非要在家裡搞,累死自己怪誰?

網友 C:有些全職媽媽就是這樣,特別喜歡用這種自我犧牲的方式感動自己。

在無盡的冷漠和嘲諷將我吞噬時,我睜開了眼,是婆婆生日的一周前。

1

「林薇,你聽見我說話沒有?發什麼呆呢?」

劉芬見我遲遲沒有回應,不耐煩地提高了嗓音,將手中的瓜子殼精準地吐在我剛擦乾淨的地板上。

上一世,我聽到這話,會立刻像個陀螺一樣旋轉起來,一邊點頭哈腰地應承,一邊拿出紙筆,記下她那些天方夜譚般的要求,生怕怠慢了這位老佛爺。

但現在,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怎麼?讓你做頓飯還不樂意了?我兒子周凱一個月給你 2 萬生活費,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操持一下家務不應該的嗎?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個沒有工作的全職太太。」

全職太太 4 個字,她咬的特別重,像是在提醒我的身份,也像是在嘲諷我的無能。

「媽,你誤會了,我不是不樂意,我是在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這有什麼可行不可行的,不就是做頓飯嗎?」劉芬嗤之以鼻。

「佛跳牆,這道菜需要提前三天泡發食材,煨制過程超過 10 個小時。」

「文思豆腐,考驗的是刀工,需要將一塊豆腐切成數千根細如髮絲的豆腐絲,沒有 10 年以上的功夫,做出來就是一碗豆腐腦。」

我每說一道菜,劉芬的臉色就難看一分,這些菜都是她從美食節目或者社交媒體上看來的,只為了在親戚朋友面前炫耀,卻從未考慮過實際的難度。

「媽,你點的這 30 道菜,橫跨中西,兼顧日料,別說我一個人,就算是米其林三星團隊的後廚團隊。也需要提前一周開始備料。並且至少需要 10 名專業廚師同時協作,才能在宴會當天準時呈現。」

我頓了頓,看著她那張由紅轉青的臉,繼續說,「而您希望我一個沒有工作的全職太太,在三天內獨自完成。您覺得這是現實嗎?」

劉芬被我這一連串專業術語砸得有些發懵,但長久以來頤指氣使,讓她無法接受被兒媳當面反駁,她猛地一拍桌子,尖聲道,「我不管什麼米其林不米其林,我只知道別人家的兒媳婦都能做,怎麼到你這就不行了?因為你就是懶,就是不想伺候我。」

「別人家的兒媳。」我輕笑出聲,「媽,你不妨說說是哪家的兒媳婦,能一個人操辦這種國宴級別的家宴,說出來,我也好好去學習學習,還是說你指的別人家只存在於您的想像里。」

「你!」劉芬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的鼻子,「你這什麼態度?周凱回來,我非要他好好教訓教訓你。」

「好啊。」我連連點頭,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迎著她的目光,「那我們就等周凱回來,當著他的面好好算算這筆帳。」

「算帳,算什麼帳?」劉芬愣住。

「當然是算操辦這場壽宴的帳。」我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姿態從容得仿佛在進行一場商業談判。

「首先是我的勞務費,按照市場上專業宴會策劃師和主廚的時薪來算,三天備菜,一天烹飪,總計工作時長約 50 個小時,我給你打個親情折扣,時薪就算 500,總共是兩萬五千元。」

「其次是食材採購費,你點的這些菜,光是一份小份的佛跳牆,裡面的鮑魚、海參、花膠,成本就得小 1000。30 道菜,30 個客人,初步估算,食材成本不會低於 3 萬。」

「最後是場地清潔費,家裡要布置,宴會要深度清潔,這又是一筆費用,我們就算 2000。」

「所以啊,您要是堅持在家裡辦,請先預付我 57,000 元的費用,畢竟周凱給我那 2 萬塊錢的生活費,是用來維持這個家日常開銷的,可不包括你心血來潮的國宴。」

「你,你瘋了。」劉芬終於反應過來,她指著我,聲音都在哆嗦,「你跟我要錢,你一個兒媳婦給你婆婆做頓飯,你居然好意思跟我要錢。」

「為什麼不好意思?媽,您不是一直強調我現在是一個沒有工作的全職太太嗎?既然是全職太太,那我主要負責的是我們這個三口之家的日常,操辦您的 60 歲壽宴,這屬於額外的超大工作項目,理應獲得額外報酬,這在任何一個行業都叫做項目制付費,很公平。」

「你,你這是歪理。」

「是不是我等周凱回來,我們讓他評評理?晚飯我照常做,只有我們三個人的。壽宴收不到錢,我一根蔥都不會買。」

說完,我關上了廚房的門,將劉芬的咆哮和咒罵隔絕在外。

晚上七點,周凱準時回到了家。

周凱皺著眉,將他媽扶到沙發上,目光不悅地看向我,「林薇又怎麼了?你就不能讓媽省點心嗎」

「我沒意思,我只是不想再當免費保姆。」

周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走過來,壓低聲音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警告我,「林薇,你鬧夠了沒?當著媽的面別給我丟人。」

「周凱,這是我作為乙方為甲方劉芬女士提供的壽宴策劃方案及報價,你們要是接受就簽字付款,要是不接受就另請高明。」

周凱看著那份合同,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荒謬,最後變成了滔天的怒火。

他一把抓起幾張紙,狠狠地摔在我臉上,怒吼道,「林薇,你是不是有病?」

2

「我沒病。」

「沒病?」周凱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給媽做的飯,你搞出個合同來,還要 75,000?另外,你是不是掉錢眼裡了?我們是夫妻,是家人,你跟我算這麼清楚,有意思嗎?」

「有意思,當然有意思。周凱,我們結婚 5 年,我當了三年全職太太,這三年里,我每天 6 點起床給你孩子做早餐,送孩子上學,然後去菜市場,回來打掃衛生,洗衣服,準備午餐,下午接孩子輔導作業。我也準備晚餐,日復一日,全年無休,你覺得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對嗎?」

周凱被我問得一愣,隨即理直氣壯地說:「不然呢,我每個月給你 2 萬生活費,難道是讓你在家享福的?」

「享福?那我們來算算這 2 萬多塊錢都花在了哪裡?家裡的房貸一個月 10000,物業水電燃氣費一個月 1000,女兒的私立幼兒園一個月學費 4000,她的興趣班,鋼琴、芭蕾、美術一個月 5000。這加起來就已經是 2 萬了。周凱你告訴我,剩下的人,我們一家三口的吃穿用度,還有人情往來是從哪裡來的?」

周凱的臉色變了。

他當然知道答案。

是我用我結婚前的積蓄在補貼這個家。

我曾經是一家頂尖廣告公司的客戶總監,年薪近百萬,為了他一句「我不想我的孩子成為留守兒童」,我放棄了我的事業,回歸了家庭。我在那裡繼續,在這 5 年裡,早就被這個看似光鮮的家掏空了。

「我沒有跟你計較這些,是因為我把這個當成我們的家,我願意為它付出,但是這不代表我的付出是廉價的,更不代表我可以無底線地為你的整個家族服務。」

「你媽的 60 大壽,是你們作為兒女應盡的孝心,這不是我這個兒媳婦的法定義務,你們想孝順可以,自己花錢辦。想讓我處理也可以,那就按市場價購買我的服務,因為我現在是一個靠出賣時間和技能來換取報酬的自由職業者。」

周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一旁的劉芬見兒子落了下風,立刻不幹了。

「你這個毒婦,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我兒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賺的錢,你倒好,在家裡算計著他,你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只是不想像個傻子一樣,被人一邊壓榨一邊嫌棄。更不想因為過度勞累,死在你 60 大壽的凌晨。」

「你說什麼?」劉芬和周凱同時愣住了,異口同聲地說。

我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即改口,「沒什麼,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累死累活,最後還不落好。」

周凱的眉頭緊緊鎖起,他盯著我的眼裡充滿了審視和懷疑,他大概覺得今天的我太反常。

「林薇你到底怎麼想的?他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非要為了這點小事把家裡搞得雞飛狗跳嗎?」

「今天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要麼你接受我的報價,我們簽合同辦事,要麼你們就去外面訂酒店,皆大歡喜,沒有第 3 個選擇。」

「你這是在逼我。」周凱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我是在給你選擇,一個是尊重我的勞動和價值,另一個是承認你們的要求不合理,去外面辦。」

良久,周凱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銀行卡拍在了桌上。

「行,林薇你夠狠,這張卡里有 5 萬塊,密碼是你的生日。錢我給你,壽宴你來辦。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搞砸,或者讓媽在親戚面前丟了臉,我跟你沒完。」

我拿起那張卡,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扔回了他身上。

「簽字。簽了字,這 5 萬塊錢是我的勞務費;不簽,這錢就是你們打算給我的封口費。我林薇還沒下賤到那個地步。」

簽,就是承認了兒媳婦的勞動需要付費,這要是傳出去,他們的臉往哪擱?

不簽,那我這個唯一實現他們國宴夢的廚子就要罷工。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家裡的門鈴響了。

「媽,我回來了,看看我給你買的生日禮物,最新款的香奈兒包包。」

周靜一進門就打破了客廳里凝重的氣氛。她親密地挽住劉芬的胳膊,將包塞進她懷裡,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之間詭異的氛圍。

劉芬看著寶貝女兒和名牌包,臉上立刻笑開了花,暫時忘記了和我的不愉快。

「哎喲,我的乖女兒,你又亂花錢,媽這麼大年紀,背這麼好的包幹什麼?」

「媽,這怎麼是亂花錢呢?你六十大壽,必須風風光光的,周靜撒著嬌,直接把畫風一轉看向我,對了嫂子,我們媽的壽宴你準備的怎麼樣了?菜單我都跟我的小姐妹們說過了,她們都羨慕我媽有個大廚兒媳婦,你可千萬別給我媽丟臉啊。」

周凱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將那份合同遞給周靜,「你看看你嫂子乾的好事。」

周靜疑惑地接過合同,只看了一眼就誇張地尖叫起來。

「什麼?嫂子你搶錢了?給我媽做的飯要花這麼多錢,你知不知道我哥在外面賺錢多辛苦。」

「周靜,你不懂就別亂說。」我冷冷地開口。

「我不懂?我怎麼不懂了?」周靜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會做兩道菜,就在家裡占便宜嗎?我告訴你林薇,別給臉不要臉,我哥願意娶你這個家境普通還辭了職的女人,是你高攀了,現在讓你為這個家做點貢獻,你還推三阻四,你對得起我哥嗎?」

我沒有再跟他們爭辯,而是拿出手機默默地按下了錄音鍵。

「周靜,照你這麼說,我這個高攀了你們家的兒媳婦,就該給你們當牛做馬,累死累活,還不能有半句怨言是嗎?」」

3

「不然,你以為呢?」她雙手抱著胸,下巴高高揚起,用一種審視商品的目光打量著我,「林薇,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周家是什麼條件,我哥是什麼身份,要不然。當初他瞎了眼看上你,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家小公司當受氣包呢,難道嫁進我們家,當個衣食無憂的周太太,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所以讓你給我媽辦個壽宴,那是給你臉,是看得起你。你倒好,還蹬鼻子上臉搞什麼合同,要什麼錢,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我們周家的臉都會被丟盡了。」

而劉芬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我們家周凱當初多少名媛千金追著他跑,他偏偏選擇你。我們也沒嫌棄你家境一般,沒要你一分陪嫁,還給你買了這麼大的房子,你怎麼就一點不知道感恩呢?」

他們一家三口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將我貶低到塵埃里,將他們的恩賜捧上了雲端。

上一世,我就是被他們這套話術 PUA 了 5 年。

我覺得是我配不上周凱,是我連累了這個家,所以我拚命地付出,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可。

直到死我才明白,他們不是看不到我的付出,他們只是從心底里瞧不起我。

看著他們醜惡的嘴臉,心中一片平靜,甚至有點想笑。

我默默地將手機的錄音功能關閉,保存好這一段長達 10 分鐘的、充滿了侮辱和歧視的家庭會議錄音。

「說完了嗎?」

他們三個人都有些錯愕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在經受了如此猛烈的語言攻擊後,我還能如此平靜。

「既然說完了,那我也說幾句。」

「第一,關於周靜說的高攀,我承認你們家是比我們家有錢,但是婚姻也是兩個人的結合,不是扶貧。我和周凱結婚時,我在廣告公司擔任客戶總監,年薪稅後 80 萬,而周凱當時只是他們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年薪 55 萬。從經濟收入來說,究竟是誰在高攀誰,我想數據不會說謊。」

「第二,關於你媽說的我沒有陪嫁,那是因為我們結婚也沒有彩禮,因為我說服我爸媽,周凱是潛力股,我們應該把錢花在刀刃上。至於這套房子,首付 150 萬其中有 80 萬是我婚前個人存款,這件事周凱你是知道的。」

「第三,關於周凱你說的 2 萬生活費,這筆錢的去向,我剛剛已經算得很清楚了,不僅如此,這三年來,我為了補貼家用,陸續投入了我的婚前存款,共計 50 多萬元。而你周凱,你每個月除了固定的 2 萬塊,你的獎金分紅去了哪裡?你敢把你的銀行流水拿出來給我們大家看看?」

讓周凱的眼神瞬間混亂起來。

他的分紅和獎金去了哪?

我當然知道。

一部分給了他媽劉芬,讓她去和她的老姐妹們攀比炫耀。

一部分給了他妹妹周靜,讓她去買各種名牌包包和化妝品。

還有大部分被他自己拿去投資了一些不靠譜的理財產品,賠得血本無歸。這些都是上一世我死後,我的律師朋友幫我查出來的。

而我這個名義上的周太太,卻連知情權都沒有。

「你胡說八道,周凱色厲內荏的吼到,我的錢怎麼花關你什麼事你一個家庭主婦,管好家裡就行了,別整天疑神疑鬼。」

「周凱,我們是夫妻,婚內財產是共同財產。背著我將大額的夫妻共同財產贈予你的母親和妹妹,甚至用於高風險投資,這已經涉嫌非法轉移婚內財產,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去法院起訴你。」

「你敢?」周凱徹底被我激怒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劉芬突然開了口。

「好了都別吵了,她擺了擺手,像是在做什麼重大決定,不就是一份合同嗎?我簽。」

她拿起茶几上的筆,在那份服務合同的甲方位置上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劉芬。

「林薇,字我簽了,錢,周凱也給你了,現在你滿意了吧?」

「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好好地辦這場壽宴,要是出了半點差錯,讓我在親戚朋友面前丟了臉,別怪我把這份合同發到我們老周家的家族群里,讓所有人都看看,我們周家娶了一個多麼精於算計、唯利是圖的好兒媳。」

她篤定,我一個人絕對無法完美地完成這場壽宴。

只要我出了任何一點紕漏,比如一道菜咸了,或者一道菜上晚了,她就可以拿著這份合同作為我收錢不辦事的鐵證,將我釘在恥辱柱上。

到時候我不僅會成為整個家族的笑柄,更會坐實貪財不孝的罪名。

周凱和周靜顯然也立刻明白了劉芬的意圖,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周靜更是陰陽怪氣地開口:「嫂子,這下你可得好好乾啊,畢竟收了 57,000 呢,這要是辦不好,可就不是能力的問題,是人品問題了。」

他們三個人像看一個跳樑小丑一樣看著我,等我掉進他們精心設計的陷阱。

我拿起那份合同簽了字,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然後鄭重地將它收進了我的包里。

這份合同不是我的催命符,而是我送他們一家人上熱搜的入場券。

「媽,您放心,既然簽了合同,我當然是專業的,我保證會讓您在壽宴當天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接下來的幾天,我真的像一個專業的宴會策劃師一樣開始了我的工作。

我沒有去菜市場,而是在網上聯繫了最高端的生鮮供應商,讓他們按照我的要求將最新鮮最頂級的食材在指定時間送到家裡。

佛跳牆用的干鮑、遼東刺身、惠靈頓牛排用的澳洲 F9 級菲力、刺身用的日本空運藍鰭金槍魚。

每一筆訂單我都選擇了貨到付款,並且將收件人寫成了劉芬女士。

然後我拿著那張存有 5 萬塊的銀行卡去逛商場。

我沒有買任何廚具或者裝飾品,而是給自己買了幾套我之前捨不得買的衣服、一個最新款的包包,還去最高檔的美容院辦了一張全套護理年卡。

「林薇,你哪裡來的錢買這些?」周凱的語氣充滿了質問。

「你給的呀,合同里只規定了我的服務內容,可沒規定我怎麼花我的勞務費。我覺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一點,心情好了,做出來的菜就更好吃,不是嗎?」

周凱被我的歪理噎得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將那 5 萬塊揮霍一空。

時間很快到了壽宴的前一天。

各種昂貴的食材像流水一樣送到家裡。

劉芬看著那些動輒上萬的帳單,心疼得直哆嗦,但為了她的壽宴,也只能咬著牙一次次的掃碼付款。

當天,她就支付了超過 3 萬元的食材費。

而我這個名義上的廚師卻什麼都沒做。我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就去美容院做 spa 或者約朋友喝下午茶,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直到壽宴當天早晨,劉芬終於忍不住了,她衝進我的房間,指著堆積如山的食材對我咆哮。

「林薇你到底在幹什麼?今天就開始了,你連一根菜都還沒洗,你是不是存心想讓我丟人?」

我正坐在梳妝檯前化妝,從鏡子裡看著她那張氣急敗壞的臉,微笑著開口,「媽,別急呀。」

「我不是說了嗎?我會讓你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現在,焦點馬上就要來了。」

說完我按下手機的撥號鍵。

4

「喂,你好,是食為天五星級外燴團隊嗎?我是林薇。是的,可以出發了,地址是~」

「你說什麼?外匯團隊?」

劉芬咆哮一聲,幾乎要掀翻屋頂,她衝過來一把奪過我的手機,難以置信的看著通話介面上顯示的食為天餐飲幾個字。

「林薇,你瘋了,你居然敢背著我叫外賣。」

「請您用詞準確一點,這不是外賣。這是五星級酒店的私宴定製外燴服務。團隊里包括一名行政總廚、4 名幫廚、兩名服務員,還有一名專業的宴會布置師。他們會負責從食材處理、烹飪擺盤、上菜到餐後清潔的所有工作,我們只需要像貴賓一樣享受服務就可以了。」

「不要什麼服務,我就是要你親手做。」劉芬的情緒已經瀕臨失控,「我跟所有親戚都說了,這頓飯是你做的,你現在跟我搞這一出,我的臉往哪擱?」

「您的臉?」我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直視著她因憤怒而充血的雙眼,「媽,您在簽那份合同的時候,不就是想看我搞砸了,然後你好當眾羞辱我,讓我丟臉嗎?您放心,您的這個願望今天絕對不會實現。」

「至於,您跟親戚們說的那些話,那不是我的問題,是您自己的虛榮心造成的問題,您現在要做的不是對我發火,而是想一想待會要怎麼跟客人們解釋,這頓兒媳婦親手做的大餐為什麼會有一種整個廚師團隊在廚房裡忙?」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出了房間。上午十點,食為天的團隊準時到達。

領頭的是一位穿著筆挺廚師服,看起來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他一進門就對我恭敬地鞠了一躬。

「林總監,好久不見。」

我愣了一下,仔細地看了看他,才認出來。

「你是,老王?」

王師傅,曾經是我還在廣告公司時,我們公司樓下那家五星級酒店的中餐行政總廚。因為工作關係我們打過幾次交道,我辭職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沒想到他現在自己出來創業,還搞得這麼有聲有色。

「沒想到您還記得我,王師傅笑了笑,您放心,今天的宴會,我們一定給您辦的妥妥帖帖。」

我們的這番對話,讓站在一旁的劉芬、聞訊趕來的周凱、周靜都嚇傻了。

他們大概沒想到,我居然還認識這種級別的人物。

周凱的臉色尤其難看,他把我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質問,「林薇,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請這麼多人來,花了多少錢?」

「不多,3 萬塊。」

周凱看得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你哪來的錢?」

「你忘了你給我 5 萬塊勞務費,我用我自己的錢請人來完成我的工作。這在商業上叫做項目外包,我不僅沒有違約,還給你們節省了 2 萬塊,你應該謝謝我。」

周凱被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師傅的團隊,有條不紊地接管了整個廚房和餐廳。

他們分工明確,動作麻利,短短兩個小時,原本雜亂的客廳被布置得高雅大氣,充滿了儀式感,廚房裡也傳來了陣陣誘人的香氣。

下午 5 點,客人們陸續到場。

他們看到眼前這堪比五星級酒店的布置和一道道被精緻擺盤,由專業服務員端上來的大菜時,都發出了陣陣驚嘆。

「哎喲,劉芬,你這兒媳婦也太能幹了吧,這手藝簡直是國宴水平啊。」

「是啊,是啊,這佛跳牆味道太正宗了,比我在香港吃過的都好。」

「你真是好福氣啊,有這麼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媳婦。」

讚美聲不絕於耳。

劉芬、周凱和周靜的臉上卻像是開了染坊一樣,五顏六色。

尷尬的笑著,含糊其辭的應付。

我則像一個真正的女主人一樣,穿著我新買的香奈兒套裝,端著紅酒杯,優雅地穿梭在賓客之間,接受著所有人的讚美。

劉芬看著我風光無限的樣子,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就在宴會氣氛達到高潮,大家舉杯為她祝壽時,劉芬突然站了起來。

「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的生日宴。」

「大家今天都吃得很開心,都在誇我的兒媳婦能幹。」

「但是,我今天要在這裡揭穿一個真相。」

說著,她突然將大螢幕切換到了投影模式,螢幕上赫然出現的,是那份我讓她簽字的壽宴服務合同。

合同上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條款都被放大了數倍,清晰地呈現在所有人。

「看清楚了,這頓飯根本不是我兒媳婦孝敬我的,是我花了 57,000 塊錢從她那裡買來的。」

「拿著我們周家給的生活費,卻連一頓飯都不願意給我這個婆婆做,還要跟我簽合同,要勞務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兒媳婦呀。」

劉芬聲淚俱下地控訴著,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唯利是圖的惡毒兒媳婦欺壓的可憐婆婆。

所有的賓客都驚呆了,看向我的眼神已經從剛才的羨慕變成了鄙夷和不解。

我看著螢幕上那份被當成罪證的合同,看著劉芬那張顛倒黑白的臉,心中沒有一絲的慌亂。

因為這一切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打開了我的個人視頻帳號,那是一個我從前用來記錄女兒成長點滴的帳號,有十幾萬的粉絲。

然後我按下了直播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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