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派惡婆婆,被兒子和丈夫利用,害得兒媳二胎流產,抑鬱慘死。
他們得償所願後,聯手將我送入監獄。
我被欺凌慘死。
兒子和丈夫卻領著高額的保險賠償,逍遙快活。
重回一世,我覺醒了。
這一次,換我踹了兒子丈夫,帶飛兒媳。
1
深夜,小蘭頭髮散亂,哭嚎著敲開了我的房門,「你兒子又家暴我,你到底管不管啊婆婆?」
她的小臉腫得很高,嘴角流著血。
看得我一陣心痛。
讓她回臥房先休息,我抄起擀麵杖,滿屋子追著周元打。
周元是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別說打他了,我連一個責怪的眼神都沒給過他。
突然挨揍,他嚇得四處亂竄。
「媽!你怎麼連我都打?我又沒做錯什麼,就去網吧玩了半天,小蘭就橫眉瞪眼的,我能不揍他,讓她認清家庭地位嗎?」
這話聽得我邪火亂竄,死死抓住周元的胳膊,一下接一下地砸下擀麵杖。
周元疼得鬼哭狼嚎。
老公被吵醒,不耐煩地走出臥室,「楊芳!大晚上的打什麼?讓鄰居聽見了又得笑話!」
又想規訓我?
新仇加舊恨,我掄起擀麵杖,沖他的臉狠狠砸了兩下。
老公一邊躲,一邊罵,「怎麼回事?你腦子抽的什麼風?」
怎麼回事?
當然是因為我覺醒了。
我發現自己是書中的惡婆婆,縱容兒子家暴兒媳婦,還因為戀愛腦,對出軌的老公死心塌地。
在老公和兒子的教唆下,我對只生了女兒的兒媳步步緊逼,害得她抑鬱跳樓。
老公卻因此將我告上法庭。
兒子不但沒有幫我,還在法庭上演起了戲,聲淚俱下地指證我是如何虐待兒媳,打罵自家人。
我有口難辯,當庭宣判被判了十五年。
可是剛進監獄不久,我就收到了特殊照顧,被虐待逼死。
想到這裡,我嚇出一身冷汗。
這是原書中的第一次家暴。
周元去網吧和美女打遊戲,小蘭拿著孕檢報告去找他,正好看到他摟著其他女人,意亂情迷。
小蘭算是給了他面子,沒有在網吧當眾鬧開。
回到家後,她質問周元是不是變心了。
周元一口否認,說小蘭無理取鬧,只是和隊友打打遊戲,交流隊友情誼。
小蘭看到周元打死不認,又拿出照片給他看,周元反打一耙,責怪小蘭跟蹤他。
小蘭急火攻心,脫口而出說她明天也找個小哥哥抱在一起打遊戲。
周元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兩人就此吵了起來。
面對句句有理的小蘭,周元說不過她,於是攥起拳頭打了小蘭。
想起悲催的結局,我當即怒火難平,決定先發泄一下。
於是,我抄起掃把先拿周元撒氣。
既然覺醒了,我當然不要做隨著結局走的紙片人,眼睜睜看著自己做出糊塗事,被陷害入獄,慘慘而死。
我要試著改寫自己的結局,讓兒媳婦有個好歸宿。
書中的我,是惡婆婆,戀愛腦。
改寫結局的第一步就是改變自己,成為一個明事理的好婆婆,愛自己的好老婆。
2
我鬆開周元,把掃把扔到周建武的腳上,他來不及躲閃,硬生生地挨了一棍。
他痛得用手捂住腳,搖搖晃晃地單腿站立著。
在他憤怒的注視下,我卸下全身的力氣,淡淡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養了一個。」
有其父必有其子,兩個人都愛野花,不愛家花。
周建武明顯愣了一下,忘記了腳踝的痛,拽住我的手腕想要解釋。
「那是合作夥伴,要談――」
被他觸摸的皮膚瞬間噁心得起了雞皮疙瘩,我用力地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臥室。
小蘭還沒睡,估計是被我嚇到了,一臉驚恐地看著我,一隻手還不忘捂著肚子。
我拉著她的手,「別怕,有我在呢,周元那小子保證不敢打你第二次。」
小蘭無父無母,遇到周元,兩人一見鍾情。
見父母那天,周元信誓旦旦地對我們說這輩子他只愛小蘭,要一直保護小蘭。
人心總會變的,不到半年,周元就忘記了承諾。
小蘭聳拉著眼皮,淚珠一顆顆地從眼眶中冒出來,估計眼淚觸及到傷口後放大了她的痛感。
我聽見她嘶了一聲,隨即嚎啕大哭,我心疼地抱住她,替她擦掉眼淚,給她上藥,還順手報了警。
警察到家時,小蘭也已經上藥完畢。
客廳里,父子倆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看到警察來了以後瞬間慌張無措。
父子倆吃驚地看著我,似乎是沒想到我會報警。
「媽至於嗎?我不過就是打了她幾下。」周元的表情扭曲,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打幾下也算是家暴,是犯法的!」
我一字一句說得擲地有聲,堵得周元啞口無言。
周建武做了虧心事,心虛地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警局內,小蘭和周元二人分開審問。了解完原委,警察先是對周元進行了口頭教育。
然後把周元關進了警局,五天後才能釋放。
我帶著小蘭回到了他們倆的新房,周建武或許是察覺出我的異樣,開始試探我:「你平日裡最疼小元了,怎麼親自把兒子送進局子?」
我將他推出家門,警告似地說:「我還會把你送進局子!」
忽視掉周建武錯愕的表情,我利落地關上門。
原書中,周建武私自挪用公款,購買高奢產品,討好小三,致使製衣廠利潤一年不如一年,最後被外企收購,他們二人因此留下一筆財富,開始了躺平生活。
製衣廠是我和周建武一手打拚的產業,結婚後我見他管理得井井有條,便不再插手管理,全權交給了他,自己在家當起了全職主婦。
二十多年過去了,周建武肯定在廠內培養了不少的左膀右臂,不過要想奪回管理權,也不是很難。
我聯繫了以前的老朋友,他們都是和我一起拼事業的夥伴,在廠里也是元老級的人物。
顧忌著周建武,我把他們約到了酒店談事。
從他們口中得知,製衣廠已經連續三年呈虧損狀態,還流失大部分老客戶。
我想了想劇情,這三年,正好是周建武和小三感情火速升溫的時間。
這虧損的錢裡面肯定有小三的功勞。
書中有關小三的內容並不多,我只記得她叫吳敏,不到四十歲,在一家按摩店工作,還有一個即將高考的兒子。
我順著記憶,找到按摩店點名指姓要她服務。她看見我,腳步一頓,驚慌的神色隨即顯現。
3
我禮貌地朝她笑了笑:「看來周建武為你花的錢還不多,要不然你也不會在這種地方工作。」
她心高氣傲,硬氣地說:「我自己有手有腳,不靠他的錢。」
不靠他的錢,那圖什麼?圖他抽煙喝酒不洗澡?
我內心冷笑,慢條斯理靠近她,打量著她的穿著、手錶、耳飾、鞋子,每一件幾乎都不低於五萬。
我手起刀落,把她的耳飾手錶統統摘下。或許是我動作太粗魯了,她手腕通紅,耳朵還流了血。
她疼得往後退步,捂著耳朵,恐懼地看著我。
「他為你花了不少錢,你說我要是起訴你還錢,你還得起嗎?」
吳敏瞳孔猛地擴張,嘴唇微微顫抖起來。
我知道她還不起,周建武這些年給她買的各種奢侈品還有在市中心租下的房子,全不是她能夠承擔得起的。
「還有,你即將高考的兒子,他應該接受不了全校人都自己的母親是個小三吧?」
吳敏孤苦無依,就指望著他兒子考上好大學,掙個好前程,好讓她沾沾光,享享福。
戳到她的軟肋,她臉色變得極快,瞬間慘白。
「有什麼事沖我來,別想打我兒子的主意!」
我揚起嘴角,把從她身上摘下的東西扔進垃圾桶。
走前,輕飄飄地留下一句:「看見了嗎?你和你兒子都會進入這垃圾桶里。」
小蘭在家休息了兩三天,臉上的紅腫幾乎全部消散。
為了照顧她,我這幾天搬到了他們的新房居住,周建武則一個人待在家裡。
「媽,你說周元會不會改?」
我不想傷她的心,糾結了一會,告訴她:「不會。」
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家暴者一輩子都不會改,或許會,但改過自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周元在她人生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對於她來說,那就是她生命中的光,現在那束光不僅暗了,甚至還想要照亮別人。
縱使難受傷心,小蘭估計一時半會也無法做到放下周元,放下那段感情。
小蘭低聲啜泣著,嘴裡喃喃道:「可是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我怎麼辦?」
我摟住小蘭,安慰她:「大不了離婚,咱娘倆過!」
活了大半輩子,我是看清楚了,男人靠不住,關鍵時候女人還得靠女人。
為了給她出口氣,也為了給周元一頓教訓,我拿著小蘭拍下的照片找到了網吧。
「阿姨,有什麼事嗎?」
小丫頭看著十六七歲,穿著一身劣質的 JK 服,塗著一臉劣質的化妝品。
胸中的怒火蹭地燃起,內心咒罵周元真是個禽獸,這麼小的女孩也下得去手。
我把照片拿給她看,並問她:「你知道那天抱你的人是有婦之夫嗎?」
小丫頭的眼神躲躲閃閃,臉頰隨著沉默的延長也越來越紅,最後才不情不願地點頭。
「老闆說,抱一下,讓他們多玩會,他就給我更多錢・・・・・・」
我怔了怔,想到門口那個鬍子拉碴的老闆竟然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頓時覺得無比噁心。
「身體不是賺錢的工具,不要為了錢讓別人肆意踐踏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小丫頭一言不發,低頭似在思考。
我拿出一張名片,告訴她:「這是一家玩具廠老闆的電話,包吃包住,比你現在掙得多,不過你得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