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完整後續

48

晚上我跟池宴睡在一起，皮皮還在外頭客廳玩兒。

我吸了口池宴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我打算過段時間復出了。」

池宴：「怎麼了？」

「公司要我賠償違約金。」我嘆氣，「還完了錢，我就真退了。」

池宴眯了眯眼：「老陳敢訛你錢？」

我搖頭：「陳總不是休假了嗎，是馬資陽訛的。」

池宴把我摟緊，下巴抵著我額頭：

「這事兒我來解決，你別管。

「你本來就不想進娛樂圈，不需要勉強自己。

「老婆本兒早就攢夠了，養十個你都足夠。」

49

剛睡著一會兒，我就感覺枕頭一沉。

有坨毛茸茸的東西蹭了過來。

暖烘烘的，貼著我的頭睡了。

在皮皮呼嚕嚕的聲音里，我睡著了，一夜安穩。

在池宴家裡待了幾天，我莫名想出門。

家裡成天窗簾拉著，池宴說最近外面有很多狗仔在偷拍，我也不敢拉窗簾。

那天想拉窗簾，池宴像是感覺到了似的。

抬手就抓著我手腕：

「別開，我眼睛不舒服。」

我擔心他：「要不我們再去看看醫生。」

池宴：「沒事，只要再休息幾天就好了。

「記著別開窗簾別出去。」

50

今天是在池宴家的第四天。

晚上我有些睡不著。

總覺得屋子外面有人在唱歌，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

「你聽見了嗎？」我問池宴，他搖頭。

是我的幻覺嗎？

第五天，我有點犯愁：「池宴，皮皮這幾天好像都沒有吃東西，貓砂盆里的便便都沒有。」

池宴：「可能是天氣太熱的原因。」

我狐疑道：「太熱嗎？我怎麼沒感覺，總覺得家裡冷颼颼的。」

他只是說：「別想太多，過幾天帶你出去逛逛。」

我很信任池宴。

我從來不懷疑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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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皮皮活蹦亂跳滿屋子跑。

它很胖，在地上跑的時候像個笨拙的毛絨小豬。

我喜歡咬它耳朵。

它就算被我咬得嘰嘰叫，下意識回頭想咬我的時候也會突然停住。

然後只是伸出軟軟的舌頭舔我兩下。

它好像很愛我。

我也很愛它。

有的時候我在家裡悶頭寫歌，一坐就是好幾天。

它會中途突然沖我喵喵叫，我以為是貓糧碗空了。

但走過去發現是滿的。

我就會停下工作跟它一起玩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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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說我大多數時候都是內向的。

只有在他跟皮皮面前。

我話會變得很多，有時候我手頭沒工作的話可以跟貓玩一整天。

池宴這幾天手機也沒有開機，他說是不想公司的人來打攪他。

第七天的時候，我在客廳打遊戲。

皮皮趴著我腳邊。

門外突然傳來嘈雜聲。

緊接著是一群人直接闖了進來。

有幾個都是公司的人，領頭的是池宴的經紀人。

池宴從衛生間跑出來。

他面色不虞，幾步上前擋住那些人的視線。

但，已經有人看到我了。

看到我後，有人當場尖叫暈倒過去，還有人大喊大叫地朝門外跑去：

「鬼、鬼鬼啊！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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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背對著我。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池宴經紀人臉色蒼白，問他：「阿宴，你這、這是做什麼啊……快過來！」

許藍迪也在。

她指著我，眼神帶著不服氣：「她是鬼，你是人，宴哥你覺得你這樣做有什麼用嗎？」

池宴經紀人嘴裡一邊念叨著什麼一邊從懷裡掏了個護身符出來：「阿宴，你趕緊過來，我這就找師傅來你家驅鬼……」

我伸手握住他的小手指，牽住搖了搖，小聲問他：

「池宴，你是不是沒瞎？」

許藍迪朝我這邊扔了個什麼法器樣的東西過來：

「你別碰他！你是鬼！你陰氣重會影響到宴哥的！

「誰瞎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地上，是一根桃木。

我抬頭看向池宴，聲音有點抖：「池宴，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看不見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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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反握住我的手。

他彎腰揉了揉我的頭，但因為看不到我，揉到我耳朵上了，他又用食指在我耳垂上蹭了蹭：

「別怕，你不是鬼。」

那我是什麼？

池宴：「你從倫敦回來後，在機場回公司的路上，出了車禍。

「現在的你，還躺在醫院裡，你沒死，只是還在昏睡當中。」

他繼續說道：「至於為什麼我看不見你，我去廟裡找師傅問了。

「他說：應該是越在乎你的人，越不容易看到。

「鬼魂和靈體，它們也怕嚇到自己最在乎的人。」

他笑了笑，重新看向經紀人他們，笑容些許苦澀：「你們害怕的鬼，卻是我朝思暮想最想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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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車禍前的事，如碎片一樣拼湊起來。

我還是有點蒙：「那我還能回到身體裡面嗎？」

池宴點頭：「應該沒問題。

「但是這七天把你關在家裡，是為了……」

我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是為了什麼？」

池宴的目光投向我腳邊：

「為了，能讓你有時間好好跟它告個別。」

我心臟猛地一滯。

地上的皮皮還懶洋洋地蹲著，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我俯身將它抱起來。

托著它手臂，與它面對面。

它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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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蹭它的鼻頭。

記憶碎片頃刻湧入腦海，我記起來很多很多事情。

出車禍後，我其實在醫院已經躺了好幾天了。

第七天的時候，經紀人帶來我的小貓。

她把皮皮抱出來，放在我旁邊。

「醫院不讓我帶它進來，我悄悄帶來的。

「小熙你快醒醒啊，你家皮皮絕食好多天了，我快急死了。

「從你出車禍那天起，它就不吃不喝了。」

經紀人出去接電話了。

皮皮趴在我手臂旁，它用粗糙的舌頭又往我臉上舔了好幾下。

雖然我躺著，渾身沒辦法動彈，我卻好像能聽懂它內心的想法。

它好像在說：「女人，果然沒有我這個家就得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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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走了。

在我的意識完全脫離身體的時候，它趴在病床上，我枕頭邊。

慢慢停止了呼吸。

就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

我聽到它心裡最後的話是：

「貓貓我吶，有九條命。

「當初出生的時候你把我救活了，如今到我還你貓情的時候了。

「九條命換你一命，好划算。」

而如今，我的貓就蹲在我膝蓋上。

它的靈魂想跟我告別。

它咕嚕嚕地打著呼，眯著眼。

我輕輕扯了扯它的鬍鬚，它齜牙咧嘴。

我被它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一直往下掉。

笨蛋小貓，我不想欠你的貓情啊。

我哭得蜷縮成蝦狀，死死抱著它。

皮皮只是抬頭，伸出舌頭舔我的臉頰，把眼淚舔乾淨。

刺癢刺癢的，很暖和。

藏藍色的瞳孔里，倒映著我的臉。

它在跟我說：

這輩子跟著你很幸福，下輩子還想當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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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唐皮皮。

一隻被噶了蛋蛋的太監小公貓。

我的主人，是一個重度社恐但又巨牛逼的天才歌手。

我簡直要崇拜死她。

出生的時候我差點兒生病死了。

這個女人，她就是那麼軸，不信醫生給我的死亡通牒。

每天拿小針管給我喂奶，揉小肚肚，用濕巾給我擦屁股上的粑粑。

用礦泉水瓶子剪開給我做個小霧化器，天天給我滴滴眼液。

在網上到處查土方法，最後成功保住了我的喵命。

雖然我有隻眼睛有點看不清，但總算是被她保住了。

她每天睡覺把我放在床頭地上，一有個風吹草動就起來看我。

有時候，我仰睡睡得太香，這人還以為我死了。

還會伸出手指試探我的鼻息。

看我還活著才放心地翻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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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成了大明星，每天忙得要死，我整天待在家裡都好無聊。

天天蹲在家門口，沙發上。

期待她回家的那一刻。

有時候她出差還幾天，雖然安排了人上門給我喂吃的。

但我還是很生氣。

她回來的時候，鞋子甩飛就衝過來抱我。

我慪氣，一臉傲嬌加嫌棄。

她還是不管不顧地在我臉上狂吸幾口。

有時候感覺天靈蓋都快被她吸走了。

唉，沒辦法，這個女人就是如此地喜愛我（貓貓驕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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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這女人戀愛了。

起初我覺得這男的長得不靠譜。

娛樂圈的男人，嗯哼，能有幾個好東西？

搬進他家裡後。

雖然他對貓毛過敏，也不怎麼跟我親近。

但也對我很好，給我買的都是最貴的零食跟貓罐罐。

可惡，這男人現在看起來還挺帥的。

眼看著這兩人越來越甜蜜的時候，卻又突然分手了。

她整天在家裡借酒消愁，睡著了夢裡叫的都是池宴的名字。

但凡換個人，我都得挖了她的戀愛腦。

可那個男人是池宴。

我也覺得我主人做錯了，該把他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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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還沒來得及追回老公，就又陷進了輿論風波。

說實話，我其實一直覺得她不適合娛樂圈。

她這麼特別的一個人，娛樂圈那種大染缸不適合她。

也容不下她。

她那段時間天天待在家裡，其實我也感覺到了她身上情緒的不對勁。

她好像抑鬱了。

就在我著急上火的時候，我晚上溜上房頂，發現隔壁房子換主人了。

居然是池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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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暗中觀察唐熙嗎？

想幫她又不知道從何下手，所以搬過來想看看她？

女人把她自己關在家裡，聯繫方式全部關閉，誰也不聯繫。

我堂而皇之地溜進池宴家。

我叼了一盤專輯給他。

池宴很聰明，瞬間就明白我的意思。

那專輯是唐熙當初還在街頭駐唱的時候，她收穫了幾個小迷妹。

那幾個粉絲從她出道後到現在都還在默默支持她。

這專輯就是唐熙給她們寫的。

池宴找到其中一個老粉絲，讓她在小號上給唐熙留言。

教她怎麼開導唐熙。

老粉問他為什麼不親自去開導唐熙。

池宴說：「她內心缺少的是一種歸屬感跟安全感。

「你們在她音樂道路的開端就給她了足夠的認同感，她需要你們這種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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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的辦法很有效。

唐熙很快就從這件事裡走出來了，也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退圈了，她想做回真正的自己，做自己最想要的那種音樂。

再這之後。

她隨口一句玩笑又把她自己推上了熱搜。

其實我挺生氣的。

這人怎麼不知道避讖啊。

什麼話都拿來亂說。

她出門前，我心裡隱隱覺得不安。

在她經紀人家待了兩天，突然她經紀人接到醫院的電話。

她出車禍了。

重傷，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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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說，貓的預感能力很強。

其實他們不知道，貓貓不僅預感能力強。

貓貓我呀，還可以救人的命。

貓的九條命，可以換她活過來。

我陪伴了她六年了。

按照我的狀態來說，我還能再活六七年。

可病床上的小姑娘。

是我的主人。

是我這一生，唯一的夥伴加親人。

如果沒有她，我可能生下來就去喵星了。

我記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翻水杯，弄壞了她的一把吉他。

那把吉他很貴。

她的隊友還說：「你都不教訓你家喵一下嗎？」

她雖然一臉心疼地查看吉他，但是也說道：

「打它幹嘛，它什麼都不懂，人家也不會說話。

「貓一輩子就十幾年，短短一生。

「它生下來就沒有媽媽，可能會覺得我就是它媽媽呢。

「我不需要它乖巧懂事，只要給我健健康康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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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隊友後來還說我是媽寶貓。

她無所謂，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就過來逗我。

把我抱起來舉高高轉圈圈。

那時候我看著她的臉，心裡想：

這女人真是該死的過分美麗啊。

她不愛在社交平台上發動態。

唯一的兩條動態還是很早以前的，都是我的照片。

配文是：好喜歡我的貓。

可眼下，她哭得好傷心啊。

我突然就很捨不得離開她。

可是，我已經逗留了七天，我得去喵星了。

我嗅了嗅她的頭髮。

嗯，她有點懶不愛洗頭味道有點上頭。

她流了好多眼淚，我舔了舔。

有點咸。

她好難過。

可是這樣你就能活啦。

來自我們喵喵教的祝福，是恆久不變的。

祝你未來的人生平安快樂，無憂亦無怖。

我輕輕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

這輩子跟著你我真的很快樂，下輩子還想做你的家人。

約好了，別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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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電影節上。

主持人宣布最佳男主角的獎項得主：池宴。

這是他第三次拿到影帝大獎。

池宴上台後發布獲獎感言：「三年前我宣布結婚的時候，網上有很多質疑的聲音。

「他們覺得我選在這種時候結婚對自己的星途其實是一種阻礙。

「但其實我想說，人生有更重要的選擇，在一路奔波追尋夢想的時候, 會有很多阻礙，會讓你陷入迷茫。

「但只要你願意停下來看看，你會發現, 你的身邊，都是最美妙的風景和人。」

他舉起手裡的獎盃：「這個獎，送給我的妻子。

「唐熙。」

池宴剛說完，手機鈴響。

看到來電顯示後他直接拿著獎盃匆匆離開。

一如三年前那次發布會一樣, 著急忙慌失了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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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在產房外等了半小時。

裡面仍然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他火大，但又無奈。

誰知道唐熙居然不讓他進去陪產, 她說她有偶像包袱。

說是怕池宴進去後會被她猙獰的樣子嚇到。

其實他心疼壞了。

她什麼樣子他都無所謂。

當初他們也沒有計劃要小孩子，每次都是做好了安全措施的。

她懷上的時候兩人都蒙了。

蒙完後，他立刻調整狀態開始籌備當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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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的貓離開後。

她從病房裡甦醒過來，傷心難過了好久。

他想再給她買只新貓轉移注意力。

她拒絕了。

「以前聽人說，當你決定養一隻寵物的時候, 就提前在心裡埋下了一顆傷心的種子。

「池宴, 我知道總有一天它會離開我。

「但我確實沒想到會這麼快, 也沒想到我會這麼難過。

「可能真的是我習慣了它的存在了, 就像一個家人，一個默默陪伴我的家人。

「它好乖啊, 它對我也沒有什麼要求, 就只是喜歡吃罐罐，喜歡我摸摸抱抱它而已。

「它就能開心一整天。

「它對我就這麼點要求，我好像……好像對它也不是很好啊。」

後來她懷孕了, 他拍完這部戲後就全面停工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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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他也覺得很可惜。

他對貓貓狗狗的都不怎麼感冒。

但那隻貓很特別。

在唐熙被全網黑的時候，它甚至很通人性地想辦法替她解決問題。

真的是一隻很神奇的貓。

唐熙說, 她的命其實是皮皮換的。

他覺得離奇, 但不覺得奇怪。

畢竟對於寵物來說，主人就是它的唯一。

如果可以，它們豁出性命都會救自己的主人的。

他聽到一聲很響亮的哭聲, 像男孩兒。

產房裡推出來人。

他幾步衝上前去看唐熙，她蒼白無血色的臉頰, 疲憊的臉。

他握住她的手，細細吻著，眼裡的心疼蓋都蓋不住：

「以後再也不生了。

「明天我去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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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熙被他逗得又哭又笑。

她眼淚一直在流，止不住的那種。

池宴有些慌了：「是哪兒還疼嗎？我去喊醫生。」

唐熙輕輕拽了他一下：

「你還沒看孩子。」

他這才想起來, 他已經有小孩了。

唐熙：「你快看看他。」

她眼裡閃著淚光，像是有什麼欣喜的事情要告訴他。

池宴接過孩子。

小孩臉皺巴巴的, 看不出來像誰。

眼睛很大, 臉圓圓的。

他突然看到寶寶的鎖骨處，有一個心形胎記。

他眼眶也熱了：「皮皮？」

唐熙眼淚止不住了，又是拚命點頭又是開心笑。

她的小貓, 眼睛大大的。

臉圓溜溜胖嘟嘟。

渾身白毛。

唯有胸前，有一塊心形圖案的深色毛髮。

她記得她當時在垃圾桶把它撿回家。

她送去寵物醫院。

給它把毛毛吹乾後。

醫生還打趣說了句：「嗬，這小貓長得有意思。

「胸口的圖案, 都是愛你的形狀吶。」

是啊，它為了回來她身邊繼續當她的家人重聚。

連胎記都長成愛她的形狀。

以愛之名，與你重新相遇。

成為你的家人。

再次愛你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