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純潔完整後續

「那好巧不巧，你沒睡她，我睡他了。」

22

我趁著蔣凡住院，從家裡搬了出去。

搬進新家第三天。

有人敲門借醋。

說實話。

我懷疑祁妄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在哪他都知道。

他似乎猜出我的想法，輕笑：

「咱倆兩年的革命友誼，我比你想的還要了解你。」

「砰」地一聲。

手動人臉隔絕。

我下樓丟垃圾。

他閃現電梯。

「這麼巧啊，你也丟垃圾？」

我瞥了眼他手中的餐巾紙。

沒理他。

我和蔣凡能走到這步，他得坐主桌。

一個破壞他人夫妻感情的人。

能有什麼道德底線。

他幾次三番和我偶遇。

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消失不見。

許上倦了吧，我也沒在意。

蔣凡時不時出現在我面前。

他手捧鮮花，目光熱切：「聞笙，這次換我追你。」

沒勁透了。

或許當初我纏在他身邊時。

他就是這種感覺。

我沒接，輕聲道：「蔣凡，我不愛你了。」

早不愛了，在我患得患失，在他陪別人的時候。

在我徹夜難眠陷入內耗。

愛意崩塌，支離破碎。

蔣凡臉色煞白，失神落魄：「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用時間來證明我愛你。」

他似乎想到什麼，穩操勝券：「聞笙，我只有你。」

「我是乾淨的，不像有的人，和男人傳出緋聞，你知道嗎，他很髒，他為什麼不來找你了，因為他和別的男人正玩的熱火朝天。」

「你不知道吧，他和一個 gay 同進同出，打情罵俏，他媽氣病了。」

他說的越多，我心裡越難受。

心中那個風光霽月的少年。

原來和他人並無不同。

也是會嚼舌根的。

爛透了。

23

我適應了離異女性新身份。

心血來潮去咖啡店視察。

她們一見我垮了臉。

「老闆娘，你咋又來了？」

其實員工都不喜歡忙，她們喜歡忙是因為我提成給的高。

有錢幹活都帶勁。

我摸摸鼻子，打算重新開個分店。

冬去春來，再厚的雪也融化了。

分店開張當天。

收到兩個大花籃。

高端大氣上檔次。

蔣凡消瘦許多，他抱著花站在門口等我下班。

我內心毫無波瀾。

他緬懷過去：「我記得，剛開店的時候，你興奮的一夜沒睡。」

那會沒經驗，怕生意不好，怕自己不會管理，怕搞砸。

是蔣凡抱著我寬慰了好久。

我笑了笑：「年輕呀，沒經歷過事，現在想想其實沒必要杞人憂天，先做再說。」

「你……」他的話被鈴聲打斷。

蔣凡皺眉：「陌生號碼。」

他掛斷了。

又響了。

「接吧，也許真的有什麼事。」

他接後臉色變了變：「優優自殺了！」

我再次看他腳步匆匆離去。

這次前所未有的輕鬆。

「過來。」

24

祁妄從十米處探出了頭：「笙笙，你叫我呀？」

他嬉皮笑臉來到我跟前。

「好巧呀，你也走這條路。」

從一開始的做鄰居。

到現在半年有餘。

他消失了有五個多月的時間。

直到今天才鬼鬼祟祟出現。

「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是有意打聽他行蹤。

他垂眸看向我，濕了眼眶。

暗暗咬牙：「蔣凡那個狗東西向我爸媽告狀，說我心理變態喜歡人妻，我被流放了幾個月。」

怪不得連個消息也沒。

他眼底深情：「我不喜歡人妻，我只喜歡你。」

「爸媽那邊我解決了，所以我來繼續喜歡你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

有人不惜傷害枕邊人也要跋山涉水拯救他人。

有人獨自承受所有壓力，提前清掃障礙。

我踢了踢路邊的石子，漫無目的的走。

「我離過婚。」

他叫住我。

「離婚我就配不上你了嗎？」

我頓住腳步，認真看他：「我離過婚。」

他怔住。

我深呼一口氣：「所以，我想多試試，也許有更合適的。」

祁妄瞬間氣炸了：「你有我還不夠嗎？試什麼試，上次我沒讓你試滿意嗎？」

他紅著眼：「今晚就試，哪裡不滿意我改！改到你滿意為止！」

我後悔一時口嗨。

腰快被掐斷了。

在我昏睡之際。

他咬著我耳朵：「愛你。」

祁妄番外：

1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我不信。

可當我第一次見到聞笙時。

內心毫無預兆的地動山搖。

我與蔣凡不算多熟，是在大學開始投資時認識的。

他不知從哪打聽到我的身份，帶著成年人的算計暗暗接近。

蔣凡這人，有生意頭腦，為人也算仗義，比我接觸過的人真誠多了。

一來二去，兩人關係熟絡，有什麼能賺錢的門路，我也會提點他。

直到有一天，他約我喝酒，語氣惆悵：「我要結婚了，你有時間來嗎？」

我不愛參加這些，便拒絕了。

那天約好人去賽車，開到半路被人放鴿子。

紅綠燈口又撞了個長了眼的色盲。

所幸沒大事。

處理完事情後，我煩躁抽了幾根煙。

聽說在做什麼事時有出其不意的阻攔，是上天的警示。

車頭一掉沾沾喜氣去。

我去的晚，剛進去就被人熱情拉到年輕人那桌。

恰巧看見新娘子沖我打招呼，比心。

她看著我，笑的眉眼彎彎。

歪頭，眨眼，明媚的笑意幾乎從眼角溢出。

我心口驟然一停，目光緊隨她，周圍喧囂自動虛化靜音，手心湧出潮熱。

我也笑了，她是不是在勾引我？

呵，挺有眼光的。

身邊的女人舉著手機沖她揮手大喊：「聞笙，親親。」

於是我看見，她跟蔣凡親親。

原來她是在配合朋友拍照片。

巨大的落差，令我食不知味。

我來沒通知蔣凡，他敬酒時看見我。

這才露出了真情實意的笑容。

他讓聞笙喊我小祁總。

我說：「喊我祁妄吧。」

她小聲喊我：「祁妄。」

媽的，甜死了。

多喝了兩杯。

2

朋友妻不可欺。

我自認沒什麼節操。

若能早點認識聞笙也把她搶過來。

偏偏在婚禮當天，機不逢時。

她笑的滿眼是愛，卻沒發現新郎只有應付的疲憊。

蔣凡對我不設防，什麼都說。

「我娶聞笙不是賭氣，我媽身體不好，想看我早點成家立業，她挺好的，我也不打算再重新認識別人。」

我想說不喜歡別耽誤人家找下家。

話出口卻成了：「好好對她。」

蔣凡偶爾會帶聞笙出來聚餐。

安安靜靜的，很乖。

蔣凡對事業上心，喝酒也是捨命陪君子。

有一次，客戶難纏，他醉得不省人事。

我給聞笙打電話。

她嘟囔著：「你瞧瞧幾點了，我等你超級超級久了。」

我聽著她在那頭抱怨，五味雜陳：「是我。」

她急匆匆趕來，頭髮微亂。

「祁妄，謝謝你。」

她身上好香，想親，想抱。

我覺得自己病了。

開始默默疏遠蔣凡。

直到她打不通蔣凡電話，紅著眼眶來找我。

我不想摻和，可她淚眼汪汪的看著我，也不說話也不鬧。

看的我心軟。

蔣凡陪他白月光，把聞笙一人丟下，渣男。

他們結婚半年，蔣凡和吳優私下便有了來往。

帶她喝酒買醉哭，哭著還不忘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打你的。」

我說我不介意她不信。

最後我扇了她一下才心安理得繼續哭。

那哪是扇，摸了一下，心癢一夜。

比再扇我一巴掌還難受。

3

聞笙變得多愁善感。

明媚的笑越來越少。

我曾向蔣凡旁敲側擊：「你這麼做，對得起聞笙嗎？」

他不以為意：「我又沒和優優發生關係。」

在他眼裡，沒有發生關係等同於沒有對不起聞笙。

我的心思便是被他這句話勾的蠢蠢欲動。

蔣凡問我怎麼不交女朋友。

我腦海中蹦出聞笙的臉，口是心非：「沒興趣。」

他長長哦了一聲。

聞笙不再纏著我要去捉姦。

我不如她意，讓她親眼目睹，直至死心。

很遺憾，沒抓住實質性的證據。

次數多了，失望多了。

也足以讓聞笙心死。

以至於蔣凡後知後覺有心想哄人時。

我輕嗤：「聽過一個典故嗎？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然秦兵又至矣。」

不能哄。

「吳優對你有恩，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你要事無巨細的體貼她。」

蔣凡猶疑：「那聞笙怎麼辦？」

我把他的話原封不動送給他：「你又沒出軌，她鬧什麼鬧？」

他做了。

不是因為我說他才做，而是他遵循了內心。

他去照顧恩人。

我幫他照顧聞笙。

4

一不小心照顧到床上。

聞笙熱情起來像一團火，把我也點燃了。

看她在我手下動情。

我親了親她眼：「看清楚我是誰。」

她眼角紅紅，一看就是被欺負狠了。

嗓音透著嬌軟：「祁妄……」

我去拿東西。

一轉身她跑了。

我氣的半宿沒睡。

她給我發信息。

我氣未消。

她甩出了離婚協議。

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亂登我號。

發生過不可描述的事後, 想天天粘著聞笙。

連她回婆家我也去。

蔣凡好奇問我：「你是不是有事？」

「聽說阿姨做的醬豬蹄很好吃, 嘴饞了想嘗嘗。」

他笑了：「聞笙最喜歡吃了。」

吳優一張嘴的綠茶味快熏死我, 也不知道他是天天怎麼忍得了。

可能好這口。

聞笙訝異我在。

從去到回去一直防備我。

聽到他們打算備孕，明知道是哄人的, 還是忍不住心頭酸酸的。

凈吃些沒名沒份的醋。

5

沒想到她會大晚上來找我。

估計蔣凡又做了什麼。

主動跑到我家, 能忍住我還是男人嗎？

一如既往的又軟又甜。

我不放心問：「還跑嗎？」

「不跑了。」

她動作親昵咬了下我喉骨。

我放了一半的心。

放早了。

又跑了。

渣女。

冷靜半天，不行, 我得問她什麼意思？

一次兩次, 遲早要被她玩壞。

跑到她家。

不是，蔣凡在家呀?

怪不得聞笙清醒狀態下, 主動讓我各種親親, 蔣凡把女人帶回家，她難過了。

我正大光明去她房間。

她膽小如鼠，又羞又惱：「別這樣。」

我逼問她到底要我怎麼做。

她顫顫巍巍說：「一個月。」

二十五天。

熬。

繼續熬。

誰能熬得過我。

6

蔣凡拿不准要不要真離婚。

吳優那邊情緒不對, 要看見離婚證才罷休。

他又怕聞笙拿了離婚證不和他好了。

我拍胸膛保證：「她愛你大家有目共睹，等穩定吳優病情, 你好好哄哄, 女人心最軟。」

「你怕萬一的話，我有個主意……」

女人念舊情, 心底始終給凈身出戶的前夫留有一席之地。

他真離了。

我滿心雀躍強裝鎮定。

我打算男孩叫祁言，女孩叫祁諾。

如果聞笙想要孩子和她姓，也成, 聞這個姓，好像比祁還好聽。

聞笙問：「你怎麼了？」

我覺得還是不要把內心想法告訴她，怕嚇到她。

前兩次她能跑是因為我故意讓她跑。

不然以她那被我扒得乾淨的身子, 穿衣服哆哆嗦嗦半天才穿上, 往哪跑？

不想勉強她, 等她心甘情願吧。

大意了，被揍了！

7

蔣凡上門告狀。

說我破壞他家庭，誘拐人妻。

我被爸媽發配到分公司。

不准我聯繫聞笙, 不然會讓她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

我不得不聽。

一邊埋頭苦幹，一邊忍不住悄悄打聽。

知道聞笙並沒有被追回。

我開始打起其他主意。

公司有個 gay。

他追我。

我沒同意也沒拒絕。

輿論一時傳遍公司。

老闆找到我苦口婆心：「年輕人不要太貪新鮮，自古以來陰陽才是正道。」

我義正言辭打斷他：「人不風流枉少年。」

老闆天天暗中偷窺。

等 gay 走路扭捏的來上班, 眾目睽睽之下沖我害羞一笑，老闆才慌張的給我爸媽打小報告。

我爸⽓急敗壞讓我回去。

我沒回, ⼜待兩個⽉。

繼續花錢雇⼈對我曖昧。

我媽聲⾳滄桑了許多：「回來吧，我剛打聽到了幾個離過婚的⼥⼈, 咱們家不講究門當戶對，你喜歡就好。」

無語。

我⼜不是不挑。

8

近⼈情怯。

我在她店⻔口等半天, 蔣凡踩點來接人。

好⽓。

能不能做⼀個合格的前夫！

好在，他很快走了。

我猜⼜是因為吳優的事。

聞笙發現我了。

開⼼。

看來她對我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擔⼼問：「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看吧看吧，她想我了。

我趁機向她表露⼼意。

她情緒低落, 踢著⼩石子：「我離過婚。」

離婚就離婚，不離婚有我什麼事？

更何況, 其中有我的卑劣參與。

她惆悵說：「我畢竟是個離過婚的人，多試試，也許有更合適的。」

不就是離個婚, 有什麼⼤不了。

離婚……試試……別⼈？

我氣瘋了。

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我學還不⾏嗎！

幾個月不見，想的心肝疼。

一時沒輕沒重摺騰的有點久。

她手機響了。

看她睡得這麼香, 不忍⼼喊她。

我⼤發善⼼，替她接了。

9

追了兩年，成功憑⼦上位。

我也是有老婆的人啦！

算了。

和你們這些單身狗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