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回家,我媽逼我交住宿費完整後續

2025-09-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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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指著他們,手指因為憤怒而顫抖:

「瘋子……你們是瘋子!不!你們是魔鬼!披著人皮的魔鬼!」

8

「收養我,只是為了你們那噁心的實驗,科學從不以人體為實驗,你們這是犯法的!」

可他們卻不屑一顧:「那又怎樣,這是一場偉大的社會實驗,我們證明了……」

「證明了你們是徹頭徹尾、喪心病狂的瘋子!」

「為了你們那點可悲又噁心的『學術好奇心』,你們毀了我二十年!把我當小白鼠一樣觀察、記錄、折磨?計算我的憤怒值?量化我的親情反應?看我在你們精心設計的『生存遊戲』里如何掙扎求生?」

「只要我們把論文發表出去,我們就會名聲大噪,誰,誰又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

「不可理喻!」

我掏出手機,在他們的目光中,點開了錄音軟體。

紅色的錄製標識赫然在目,下面清晰顯示著時間長度:從「深夜情感關懷服務費」開始,到剛才他們得意洋洋宣布「實驗成果」的每一個字,無一遺漏!

「你……你錄下來了?」

我媽失聲尖叫,臉上瞬間充滿恐慌。

「你們不是要數據嗎?」

「你們最珍貴的實驗數據,都在這裡了。從你們承認收養,到『偉大的社會實驗』,一句不少。」

她猛地撲過來,撕扯著我想要拿到手機,手指掐著我的胳膊,掐出深深的印子。

我爸也死死地盯著我,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來搶奪我的手機。

「別動。」

我退後一步,後背抵住冰涼的門板,另一隻手摸索著抓住玄關柜上一個沉重的銅質擺件,高高舉起。

「試試看,是你們快,還是我按下發送鍵快。或者……是它快?」

他們看著我,那眼神里終於沒有了算計,只剩下赤裸裸的怨毒。

「念念,你聽媽說……」

她竟然到現在還試圖擠出一點母愛,如果說從前的我對親情有多渴望,那現在就有多厭惡。

「念念,我們是一家人……這、這只是個誤會……我們是為你好……」

「為我好?把我當小白鼠,把親情當價碼,把我二十年的痛苦當實驗數據,是為我好?你們的『好』,我受不起!」

將收集到的所有東西都發送出去,這二十年的因果報應,也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警笛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樓下。

紅藍交替的光透過客廳窗簾的縫隙,給人留下一種安心的感覺。

我爸的臉色瞬間褪盡,我媽的身體則蜷縮在一旁,眼神滿是怨毒,卻因為我手中的擺件不敢上前。

「你……你真報警了?」

他們的聲音幾乎聽不清,但我通過口型看懂了。

我嗤笑一聲,側身,讓開了門後的位置。

「如你們所願,名聲大噪。」

我話音剛落,房間門就被敲響:「開門!警察!」

9

門開了。

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站在門口,目光掃過客廳的狼藉,最後落在我身上。

「誰報的警?」

「是我。」

我將手機解鎖,遞過去,「證據在裡面,視頻錄音都有。還有,」

我指向放在茶几上的 POS 機,以及旁邊那幾張寫滿密密麻麻收費條款的 A4 紙,「這些,都是物證。他們涉嫌詐騙、虐待,以及……非法人體實驗。」

「非法人體實驗?」

另一位年輕些的警察皺緊眉頭,顯然對這個指控感到震驚。

「是的。」

「他們親口承認,收養我,是為了進行一場所謂的『社會實驗』,觀察在極端功利環境下人性的扭曲。這二十年來,我的生活、學習、情感,都是他們記錄的數據。包括今晚,他們偽裝中風,向我勒索巨額錢財。」

我媽猛地抬起頭,尖聲叫道:「她胡說!她瘋了!是她打壞了我的金鐲子!是她要搶我們的錢!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揮舞著那半截斷鐲子,歇斯底里。

我爸也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強作鎮定地對警察說:「同志,你們別聽她一面之詞。這孩子精神有點問題,有被害妄想,我們……我們也很無奈啊!你看這家裡亂的,都是她弄的!她還動手打人!」

警察沒有理會他們的辯駁,仔細查看了我手機里的視頻片段。

當養父那帶著狂熱腔調的「偉大的社會實驗」、「我們嚴格控制變量」、「你的表現很有價值」等話語清晰地從手機揚聲器里播放出來時。

他們的臉色徹底灰敗下去,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筋骨,養母癱軟在地,養父也頹然地靠在了牆壁上。

「視頻是原始文件,沒有剪輯。」

我補充道,「通話記錄可以查,我每周都往家裡打電話,但他們從未告知任何家庭變故。我的銀行卡流水也能證明他們剛才的勒索金額。還有,」

我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指著裡面,「我房間和公共區域,有他們安裝的隱藏攝像頭,位置我都知道,為了全方位『記錄數據』。」

年輕的警察立刻進入房間查看,很快,他手裡拿著幾個紐扣大小的黑色裝置走了出來,臉色凝重地對同伴點了點頭。

「全部帶回去!」

為首的警察果斷下令。

冰冷的手銬「咔噠」一聲鎖住了養父母的手腕。

養母被拉起來時,眼神空洞,嘴裡還在無意識地喃喃:「我的鐲子……我的數據……」

養父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不再是實驗者的審視,而是一絲難以置信的複雜情緒,可能是沒想到我這個實驗品竟然會置他們於死地。

警車閃爍著紅藍光,消失在濃重的夜色里。

我站在驟然安靜下來的客廳門口,看著那扇緊閉的門,仿佛隔開了兩個世界。

身後是那個記錄了我二十年扭曲人生的「實驗室」,一片狼藉。

沒有預想中的狂喜或解脫,只有一種幾乎將人淹沒的疲憊和虛空。

斷成兩截的金鐲子就在不遠處的地板上,就是它,這個我用無數個啃著冷饅頭、在櫃檯後站到雙腿失去知覺的日夜換來的「孝心」象徵,最終成了捅破這荒誕劇最後一層紙的利刃。

10

幾個月後,市中級人民法院。

「全體起立。」

我跟著人群木然站起,目光穿過前方攢動的人頭縫隙,落在被告席上。

那兩張我無比熟悉的面孔,此刻正滿臉慘白。

養母雙手絞在一起,指節白得嚇人,嘴唇無聲地翕動,仿佛還在默念她那些「變量」和「數據」。

養父則挺直了脊背,試圖維持最後一絲「研究者」的體面,但眼底深處那抹強撐的傲慢早已碎裂,只剩下故作的冷靜。

法官的聲音低沉,一字一句砸在每個人心上:

「被告人林池、李辭,長期對養女林念實施經濟控制、精神虐待及人格貶低,行為之惡劣,手段之冷酷,令人髮指!」

「以虛假『中風』為名,精心設計所謂『親情服務費』、『維繫保證金』等荒謬條目,惡意勒索錢財,數額巨大,性質極其卑劣!」

「更令人無法容忍的是,二人假借『收養』之名,實則將被害人林念視為純粹實驗對象,實施非人道的所謂『社會實驗』,長達二十年!」

「通過預設的『極端功利環境』,持續施加精神壓迫,觀察、記錄其情感反應與生存掙扎,嚴重侵害被害人身心健康,踐踏人格尊嚴,扭曲人倫天性!」

法官的聲音陡然拔高,他拿起法槌,重重敲下!

「咚!」

「本院判決如下:被告人林池、李辭, 犯詐騙罪, 判處有期徒刑七年;犯虐待罪(情節惡劣),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犯非法拘禁罪(變相剝奪人身自由), 判處有期徒刑三年。數罪併罰,決定執行有期徒刑十年!」

十年!

我看到養母的身體晃了一下, 整個人軟軟地就要往下倒,被身旁的法警用力架住。

養父臉上最後一絲血色瞬間褪盡,灰白如紙, 他徒勞地張了張嘴, 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法官的聲音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宣讀:

「剝奪被告人林池、李辭對被害人林念的監護權, 終身有效!」

「終身禁止被告人林池、李辭從事任何與教育、學術研究、心理諮詢相關的職業活動!」

法警上前,準備將兩人帶離。

就在這時,養母猛地掙脫法警的鉗制, 上半身瘋狂地撲向法官。

「數據!我的數據!我的論文啊!」

那尖叫聲里沒有懺悔, 沒有對女兒的愧疚,只有她畢生「事業」被徹底毀滅的不甘。

養父則嘴裡只剩無意識的喃喃:「完了…全完了…」

我站在原地, 律師在我身邊低聲說著後續的法律程序,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

我禮貌地點點頭, 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只是低頭, 看著自己手裡那張被攥得有些發皺的判決書副本,白紙黑字。

林池, 李辭。

這兩個名字, 曾是我二十年人生里無法擺脫的枷鎖,是「父親」和「母親」的全部定義。

此刻, 它們被印在代表國家意志的文書上,蓋著鮮紅的印章, 旁邊是冷酷的刑期數字。而我的名字。

「林念」,端端正正地印在「被害人」一欄。

念。念念不忘?還是二十年的痴念?

我不知道,只是慢慢地將這張紙對摺, 再對摺, 紙頁摩擦發出細碎的聲響。

然後, 我把它折成了一架小小的紙飛機。

轉身離開。

法庭大門在我身後打開,正午的陽光毫無遮攔地傾瀉而下, 瞬間刺得我眯起了眼睛。

一股帶著暖意的風撲面而來,我走到法院門前開闊的台階邊緣。

下方, 城市在陽光下喧囂運轉, 車流如織, 行人匆匆。

深吸一口氣。

我抬起手臂,用指尖捏著那架承載了二十年荒誕與終結的紙飛機, 朝著陽光和風來的方向,輕輕一送。

紙飛機乘著氣流, 搖晃了一下,然後倏地舒展開翅膀,輕盈地滑了出去。

它在金色的光線里划過一道弧線,越飛越遠, 最終融入了那片廣闊明亮的天空里,再也看不見了。

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臉上,帶來暖意。

結束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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