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相思成癮完整後續

2025-08-2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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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完就清醒了。

看了眼地上的枕頭,道歉的話剛到嘴邊就被嚇回去了。

因為沈硯直接抱住了我。

我瞪大了眼睛,震驚得不敢動。

下一刻,耳邊就傳來微啞的聲音:「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改。」

我沉默了。

這怎麼不按劇本來啊?

沈硯腦袋輕蹭了下我脖子。

「宋雅,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不知為何,我竟聽出了他聲音里的幾分哽咽。

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我當年的做法是不是太自私了。

一瞬間,我腦海里閃過無數的想法。

想起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惶恐不安。

想起自己被病痛折磨時的生無可戀。

「......」

是啊,琳姐說得對。

這世界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人那麼多,何必多我一個。

我回抱住他,柔聲道:「好,不分手了。」

12

隔天一早。

趁著大家還沒起來,我收拾了東西準備悄悄離開。

我只來拍攝一期,今天剛好到期。

我特別不喜歡分離的場合,所以打定主意偷偷溜走。

不料,還是在大門口撞上了人。

六點的早晨,天還沒亮。

晨霧瀰漫,濕潤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

那個我無比熟悉的身影就這樣,懶懶地斜倚在門邊。

他身旁還有個行李箱。

我愣了下,快步走過去。

「你也要走了?」我問。

沈硯十分自然地伸手拉走我的行李箱,邊說:「你都不拍了,我還留下幹嗎?」

我蹙眉:「你這是違約吧。」

怎麼能沒有契約精神呢。

他勾唇,悠悠地解釋:「沒有,當初陳煜說你就來一期,我就只簽了一期。」

我半開玩笑地說:「他說你就信啊,那萬一你簽完我又不來了呢?」

「不來我就從陳煜嘴裡套你的信息,自己去找你。」

本就是個玩笑話,他卻回答得很認真。

心跳得有些厲害。

我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們都走了,那節目怎麼辦?」

「這節目的熱度已經起來了,有的是藝人願意來,放心吧。」

沈硯看了眼信息,說:「我車到了,你怎麼回去?」

我沉吟片刻,不太好意思地問:「我可以蹭你的車嗎?」

他沒有拒絕:「地址發我。」

我跟在他身後出門。

一上車,我就開始犯睏了。

我往沈硯懷裡靠過去:「到了叫我。」

說完就徹底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睜眼就是一張大臉。

我毫不猶豫伸手推開。

有些無語。

「琳姐,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個喜歡趴人床邊的毛病。」

琳姐搖頭:「維持了三年的習慣改不了的。」

歪理。

我坐起來緩了下,突然想起了什麼。

「琳姐,沈硯呢?」

「他把你抱上來就回去了。」

我捂臉:「你怎麼不叫醒我。」

琳姐翻了個白眼:「我走路大點聲,你家那位都有意見,我怎麼叫?」

我明顯不信,翻身下床洗漱。

琳姐跟了進來,倚在門邊盯著我看。

我專心刷牙。

但那眼神實在太有存在感了,讓我無法忽視。

我嘆了口氣:「想問什麼?」

琳姐眼睛一亮:「你和沈硯復合了?」

「復合了。」

「那你跟他坦白了沒?」

我動作一頓,坦言:「沒有。」

安靜幾秒,琳姐輕嘆:「情情愛愛的就是煩人。」

她吐槽完還是勸了我一句。

「既然選擇在一起,還是找個機會坦白吧,對你對他都好。」

我垂眸:「再說吧。」

察覺到我的情緒有些低落,她岔開了話題。

「你是不是到時間去複查了?」

我算了算時間:「應該是明天。」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說:「明天我上午有時間,可以陪你去。」

「不用,複查而已,我自己去就好。」我搖頭拒絕。

琳姐想了想,還是堅持一起去。

「不行,我還是不太放心。」

我無奈了。

「我這麼大人了,能出什麼事?放心吧。」

13

前一天信誓旦旦,結果啪啪打臉。

我去醫院複查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拍到了。

還把我在醫院大門的照片發到了網上。

更要命的是沈硯那天抱著我回家的時候也被拍了。

無良營銷號發文把我這兩件事都聯繫在了一起。

微博上也出現了#宋雅懷孕#,#宋雅沈硯同居#這樣的詞條。

甚至第二天了,那幾條關於我和沈硯的詞條還高掛在榜首。

尤其是有沈硯名字的。

一切出現得太巧合了。

倒像是有所預謀一樣。

圈裡這種手段很常見。

這看著明顯就不是在針對我。

倒像是衝著沈硯來的。

特別是在金馬電影節即將來臨之際。

本想不理會,但是現在好像不得不理會了。

想明白後,我剛拿出手機想給沈硯打了電話。

他那邊倒先打過來了。

我一接通,他就劈頭蓋臉三個問題。

「宋雅你去醫院幹嗎?」

「你哪裡不舒服?」

「你怎麼不叫我陪你去?」

我沉默了。

這就說來話長了。

我有些拙劣地轉移話題:「微博上的事對你影響大嗎?」

他絲毫沒被我的話影響,執著地詢問我:

「我不在乎,這事我可以處理,我在問你哪裡不舒服。」

我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跟他坦白。

但沈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問不出來他能跟我僵持很久,直到有一方妥協。

沒辦法,我只好組織下語言儘量輕描淡寫。

「我沒有不舒服,是之前生病了要定期複查。」

他腦子轉得很快。

「什麼病?你三年前跟我分手就是因為生病了,是嗎?」

看吧,我只要露出一點馬腳,他就能發現真相。

所以我想瞞著他只能分手,遠離他。

我暗暗感慨。

他語氣有些急切:「宋雅,我問你什麼病?」

「胃癌中末期。」

怕他擔心,我又解釋了一下。

「醫生說我治療效果很好,身體恢復得不錯,平時多注意身體調養,定期複查不會有太大問題的,你放心。」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掛斷了電話。

要不是聽見話筒傳來的屬於沈硯的有些重的呼吸聲。

良久的沉默後,門鈴響了。

我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與此同時,電話里也響起了熟悉的門鈴聲。

「宋雅,開門,我在你家門口。」

想起現在隨時都有可能被狗仔蹲點。

我趕緊過去給他開門。

關門前我還探頭出去觀察了一圈,發現沒有人蹲點才鬆了一口氣。

這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我不打算復出,對我是沒有影響的。

不回應就好。

可牽涉到沈硯,處理不好是會關係到他的星途。

我還是忍不住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不澄清,直接給造謠的發律師函。」

我:「......」

這處理......也行。

「公事談完了,現在來談談正事。」

沈硯一副要跟我促膝長談的架勢。

這話的意思聽著跟秋後算帳差不多。

這我哪敢啊。

大腦開始瘋狂運轉,企圖尋找藉口。

就在這時。

我的救星來了。

電話響了。

我拿出手機示意:「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拿著手機一溜煙躲進了陽台。

甚至還慎重地關上了門。

確認沈硯真的聽不到後,我才低頭看手機。

來電顯示霍醫生,我的主治醫師。

我一愣,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上一次給我打電話是在我確診胃癌的時候。

我深吸一口氣,把心裡的情緒壓下。

鎮定地接起電話。

「喂,霍醫生上午好。」

那邊笑著回應:「上午好。」

沉吟片刻,我試探性地開口:「霍醫生,是我的報告出來了嗎?是有什麼問題嗎?」

「是的,報告出來了。」

聽著他的語氣有些沉重。

我心裡更慌了。

「霍醫生,有話直說,我承受得住。」

霍醫生安靜了幾秒,才開口:「你的報告顯示,你膽囊那個位置的情況不太好,具體情況還需要你來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聞言,我腦子嗡嗡的。

膽囊的位置不太好。

除了膽囊癌我想不出別的。

我媽媽、舅舅和姥姥就是膽囊癌走的。

「宋雅,宋雅,你在聽嗎?」

耳邊的聲音把我拉回來。

「我在聽。」

「那你下午可以來醫院一趟嗎?」

「我下午過去找你,麻煩了。」

掛掉電話後,我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掉般。

不用檢查我都知道結果不會是好的。

之前只是中途走到了岔路,現在是重回正軌了。

我終究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14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陽台門已經被推開。

以至於沈硯都走到我身邊了才驚覺。

我臉色太差了,他一看就察覺到問題。

他擰著眉頭問:「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我下意識選擇隱瞞。

但是話到嘴邊又突然說不出口了。

我沉默片刻,問了一個問題。

「沈硯,假如有一天我跟你提分手,你會答應嗎?」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又要瞞著我什麼事?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不配和你一起承擔嗎?」

「宋雅,你推開我一次還不夠嗎?」

我垂眸,手緊緊攥著,才能把情緒壓制住。

半晌,我下定了決心。

我抬眸看向他,坦言:「我的複查報告結果不太好, 也許是......膽囊癌。」

他顫著聲音問:「也許就是還沒有確診,對嗎?」

我不想給他希望, 最後還要打破。

這對他無疑是二次傷害, 太殘忍了。

我做不到。

「還沒確診,但是我媽媽,舅舅, 還有姥姥都是膽囊癌離開我的。」

沈硯的語氣有些激動。

「那你也有可能不會跟他們一樣啊。」

我反問:「我憑什麼不會?」

我沒有辦法說服我自己是那個幸運兒。

我八歲就沒了媽媽。

好不容易成年了,以為可以好好孝順爸爸了, 他卻因為車禍離開了我。

事業上升期的時候查出胃癌。

這樣一個爛透的人生讓我拿什麼去說服我自己。

他沒有回答, 默默地傾身抱住了我。

「宋雅,你別推開我了, 讓我陪著你,我們一起面對。」

良久, 我聽見自己說:「好。」

「......」

事實如同我預料的一樣。

我不是那個幸運兒。

被沈硯牽著往醫院大門走。

一路上,我看見了哭得撕心裂肺的家屬。

看見了因新生而喜悅的笑容。

也看見了絕望和迷茫。

走出醫院大門時, 我停下腳步。

沈硯不明所以,轉頭看我。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他表情寫滿了擔憂。

「我沒事。」

他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我看著他的眼睛,鼓起勇氣說:「我不想治了。」

「我不想躺在醫院裡等死, 不想治療過程中一遍遍地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我不想變得最後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身邊人來人往,耳邊的各種聲音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間。

那都是我這三年來曾經的生活。

也是我所抗拒的。

沈硯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看了許久。

他肯定以為我很任性,我心想。

我嘆了口氣,想說我是在開玩笑。

他啞著聲音說:「好。」

我一愣,又聽見他說。

「聽你的, 不治了。」

他牽起我的手,帶著我往車的方向走。

「我們回家。」

「嗯,回家。」

我笑著跟在他身邊。

回家的路上, 我拿出手機玩。

「沈硯,這照片里的雪山好美啊, 我們去旅遊吧。」

我指著手機里的照片跟身側的沈硯說。

沈硯轉頭看了眼, 點頭:「好啊。」

說走就走的旅行是我十八歲時的願望清單。

年少時總幻想自己能瀟瀟洒灑走遍大江南北,看遍世間美景。

不承想現實殘酷,絆住了我遠行的腳步。

兜兜轉轉,沒想到直到我 28 歲, 在生命的盡頭重啟了夢想。

命運的殘酷,讓我變得不幸。

但我又是幸運的,在有限的生命最後擁有一段自由快樂的時光。

以及沈硯的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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