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愛千金輕一笑完整後續

不行了！馬上就要憋死了！

我頭昏腦漲，眼冒金星。被我死死捂住的林雪霏更是缺氧缺得翻起白眼。

就在我倆要全線崩潰時……

終於！

鬼童直起身，蹦跳著繼續尋找起我們：「姐姐，出來嘛……」

待她稍稍走遠，我倆大口地呼吸起來。

我不敢說話，只要我們還在照相館裡，哪怕發出極小的氣聲都會被她聽到。

我只能在林雪霏手心寫字，我指指她：【你，逃。】

又指指我自己，【我，做任務。】

這關和前一關不同，前一關只要及時返回湖心廣場，就不會被淘汰。完不成任務最多是評分低，落後於大家罷了。

可這一關難度提升，不完成遊戲任務會直接 out。

驚悚遊戲中的 out……我想，應該就是死一死吧。

女明星瞪大眼睛看我，滿眼的不可思議和感動，眼淚奪眶而出。

為了防止她因過於感動而留下陪我一起，我繼續寫字：【你，太礙事了。】

林雪霏：「……」

感動戛然而止。

6

她還是跟來了，真拿她沒辦法。

我倆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以龜速向鬼童的遺照移動。

在此期間，鬼童的呼喚像喪鐘一樣，一聲聲在耳畔迴蕩：「姐姐，陪杳杳玩嘛！

「姐姐……」

終於！

我們來到遺照前。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一點一點摘取相框……生怕磕碰聲引來厲鬼。

拿到了！

「嗞嗞，嗞嗞——」

林雪霏衣兜里的手機突然振動。

糟糕！是跟拍攝像打來的。

進入照相館後，攝像們被驟降的氣溫和詭異的氛圍嚇跑了，這會兒給我們打電話估計是想確認我們的情況。

下一刻，鬼童倏地閃現在我倆面前！流著血的眼睛近在咫尺。

我和林雪霏趕緊屏住呼吸。

可惜沒有用，它已經發現我們的方位了！

厲鬼的手猛地伸向林雪霏的脖頸！

我一把拉開林雪霏，奪過她的手機猛地丟了出去！

「嗞嗞，嗞嗞——」

振動聲被丟遠，鬼童也順著聲響追了過去。

我鬆了口氣，林雪霏滿眼淚花，哆哆嗦嗦地抱住我。

趁著小鬼在追手機，我借著暗紅的燈光小心地打開了相框，殼子裡果然藏著線索。

——是三張照片。

第一張是一張全家福——爸爸、媽媽和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

爸爸摟著懷孕的媽媽，笑得很甜。

女孩頭髮亂蓬蓬的，笑得沒心沒肺。

第二張是大槐樹下的布娃娃。

布娃娃的嘴巴咧出詭異笑意，仔細看眼角有血跡滲出。

第三張是法師在驅魔。

邪惡的布娃娃被架在火上烤，爸爸媽媽驚懼地抱在一起，媽媽的肚子上也貼了符紙。

……

童謠又開始唱了。

「天上的雪，悄悄地下，槐樹下有個布娃娃。

「布娃娃沒爸媽，誰來給她一個家……」

一時之間，我思緒萬千。

感覺這個故事有很多種解釋，只要找到謎底，就能通過這關。

可時間不允許我慢慢思考，鬼童正沿著牆蹦跳，咚咚咚地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我把我的手機拿出來，音樂聲調到最大，揚手拋到高高的衣櫃頂端。

霎時，鳳凰傳奇的《奢香夫人》充斥著整個照相館。

「烏蒙山連著山外山！月光灑下了響水灘！！有沒有人能告訴我！！！這是蒼天對你在呼喚……」

恐怖照相館躁動起來。

鬼童臉上詭異的笑容僵住。

她茫然地仰起頭，豎起耳朵，奔著大衣櫃咚咚跳過去。

林雪霏蒙逼地看了我一眼，欽佩地給我豎起兩個大拇指。

我倆終於可以小聲討論了。

女明星興致勃勃，宛若柯南附身：「結合歌詞和照片，鬼童的身世是這樣的……」

林雪霏認為——

女孩本來和爸爸媽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小女孩在槐樹下撿到一個布娃娃——那其實是被邪靈附身的鬼娃娃！

鬼娃娃悄悄地殺死了小女孩，並且想要替代她的位置，把女孩的爸爸媽媽據為己有！

女孩的爸媽察覺到鬼娃娃的意圖後，找法師作法誅殺鬼娃。

「然而，」林雪霏一攤手，滿臉嚴肅，「鬼娃娃沒有死，它順著小女孩的遺照來到了這裡。」

說完，女明星摩挲著手臂，像是被自己的腦洞嚇到。

我搖搖頭。

目光落到照片里媽媽懷孕的肚子上。

懷孕……

如果鬼娃娃想要擁有爸爸和媽媽，想要一個家。

它完全可以附身在即將誕生的嬰兒身上，這比殺掉小女孩方便多了，還能得到這家人真正的愛。

接著，我又看向第二張照片中的布娃娃。

總感覺它的肚子脹鼓鼓的，它的脖頸處有一道傷口，似乎綿延到後背……如果能看到後背就好了。

忽地，我想到相框正面的遺像！

我們不只有三張照片，算上遺像我們共有四張線索！

我忙把遺像翻過來，那張布娃娃就是背對著我們的。

果然！布娃娃的後背上有一道用黑線縫合的傷口，短小的衣服沒能完全遮住蜈蚣似的疤痕。

縫合之處，滲著血液。

我又看了眼最後一張驅魔照，目光落在孕婦肚子上，那裡貼著一張黃符——求子符。

「我也想到一個故事。」我顫聲道。

在我的故事中——

媽媽懷孕了。

家裡已有一個女兒，但那不是他們想要的。這對父母想生一個男孩。

為了生出男嬰，他們依照法師的指點，殺死了自己的女兒，把她的血肉縫進布娃娃的身體中。

然後，由法師舉行儀式。

最後一張照片，看似是「驅魔」，其實是「獻祭」。

獻祭了女兒，就能生下兒子！

為了女兒的鬼魂不要找回來，他們還不忘挖去了她的雙眼。

所以——

根本就沒有鬼娃娃，鬼童是被獻祭的小女孩。

可比鬼童更可怕、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對夫妻！

7

「啊？」林雪霏捂住嘴，抖得厲害。

我又道：「童謠里唱『布娃娃沒爸媽，誰來給她一個家』，意味著鬼童已經不肯認那對狼心狗肺的夫妻了。」

「嘻嘻，猜對了～」

一個童稚又陰森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霎時間我的汗毛豎了起來！

不知何時，鬼童已來到我們身後，聽到我們的對話。

林雪霏被嚇得差點兒吐血。

但聽到來自鬼童的肯定後，女明星激動地抱住我的胳膊：「李可愛，你太了不起了！！我們通關啦！」

「你們本該通關的，」鬼童咧嘴一笑，裂縫直到耳際，「但杳杳真的好寂寞啊，姐姐們還是留下陪我吧！」

鬼童向我們伸出利爪，一手捏住一個脖子。

我感到一陣窒息。

唰——

突然彈幕湧進我的腦海。

【啊啊啊啊，瘋了！小白花明明猜中了，鬼童憑什麼殺人！】

【一座山翻過一條河，走過千山萬水都不寂寞。你來過年華被傳說，百里杜鵑不凋落……】

【chi ki chi ki chi，我們記憶的憑弔！】

【chi ki chi ki chi，善良的心跳……】

【小白花都快死了！你們還擱這兒歌曲接龍？？？】

【咩辦法，滿腦子都是這首歌，聽了一晚上太洗腦了。】

【放心啦，她可是愛神。不會死噠！（星星眼，握拳拳）】

【總榜第七的神仙，死不了死不了。】

大家對我也太盲目自信了吧？

欸，等等！

彈幕回來了！那我的炁……我感到周身湧現無盡的力量。

我揚手捏訣：「九頭蛇，速來——」

轟——

照相館被憑空出現的蛇撐塌了。

山嶽似的龐然大物，晃動著九個腦袋，撒嬌道：「主人，您在哪裡？我看不到欸？」

它一邊縮小身軀，一邊東張西望。

我：「……」

我、我快被鬼童掐死了！

「震訣，雷霆之怒！」

一道雷劈到九頭蛇腦袋上，這回該看到我了吧？傻蛋！

九頭蛇的尾巴襲來，輕鬆地痛擊鬼童，並將之捲起。眼看小女孩就要被巨蛇吞掉……

「等等！」我阻攔，「放了她。」

蛇蛇（嘶嘶吐舌頭）：「……餓餓。」

我趕緊捏訣將之召回，巨蛇煙雲般消散了。

鬆了一口氣的我，斂眸看向鬼童，在對付她時，我沒用火，沒用雷，沒用劍……

杳杳，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

我不顧鬼童身上的腐臭和傷口處蠕動的蛆蟲，抱起了她，小小的一隻，稚嫩又瘦弱。

小女孩詫異地動動耳朵，盲著眼仰頭問：「為、為什麼放過我？我只是個不被愛，也不值得被愛的壞小孩。」

她在我懷中戰慄，像一枚狂風中的樹葉。

她很害怕，也很惶惑。

「胡說，」我摸摸她小小的腦袋，哽咽道，「杳杳很可愛，是個好孩子。」

看著她流血的、空蕩蕩的眼洞……

我從懷中掏出一對燦然生光的明珠，這是在《美人目》副本中，神隱送我的一對眼珠。

【啊，這是黑霧尊者尋找了幾千年、殺了無數人想要得到的「美人目」。】

【傳說，食之可窺得天機，洞明因果。】

【這可是超級超級超級珍貴的寶物！小白花想幹嘛？】

「杳杳，想要眼睛嗎？」我擦擦眼淚，「姐姐送你一對漂亮眼睛好不好？」

明珠輝光溫柔，瑩潤清亮。

我一抬手，它們自我手心升起，在縈繞的水霧中飛進鬼童空洞洞的眼窩中。

鬼童杳杳眨眨眼，哇的一聲哭出來。

她猛地把頭埋進我的懷裡，哽咽地說不出話：「姐、姐姐……」

鬼童身上的黑氣慢慢散去，她的魂靈像被凈化了，散發出溫柔純凈的白光。

林雪霏站在一邊，哭成了淚人。

她摘下昂貴的絲綢髮帶。蹲下身，理順杳杳亂蓬蓬的頭髮，給小朋友扎辮子。

鬼童腐爛破損的皮膚開始飛速癒合，缺失的腿也慢慢長了出來。

那句話是對的。

——愛，能讓人瘋狂地長出血肉。

嘩！

盛大的白光在不遠處亮起，杳杳一蹦一跳地跑進光芒中。

她轉頭看了眼我們，洶湧地流著淚。

在盛大的光芒中，小女孩拚命擦掉眼淚，燦爛地笑著沖我們揮手告別：「謝謝姐姐！

「姐姐，小心哥哥！

「不過，哥哥也很可憐的……」

白光消失前，杳杳留下兩句突兀的叮囑。

8

第一個返回湖心廣場的組合是我和林雪霏。

廣場的直播螢幕上播放著其他隊伍的情況，同時播放著粉絲評論。

【李可愛和林雪霏回來了？我不是看花了眼吧？】

【嗐！回來有啥用，得完成任務才能不 out！】

【這倆能回來這麼快，肯定是放棄了任務。】

【可惜直播到一半黑屏了，也不知林雪霏旋轉相框後發生了什麼……】

夏夜中，我們吃著井底新撈上來的西瓜，欣賞著湖畔紛飛的螢火蟲。

螢光飛舞，像一簇簇的小火苗，像一顆顆地上星。

我心情愉悅，西瓜也格外清涼，格外甜。

林雪霏興高采烈：「我們是第一！哼哼，看誰敢再瞧不起我們！」

接著，她抱歉地偷瞄我，「我今晚有點兒拖你後腿，對不起嗷。」

我當即否決了她的話。

「你一點兒都不拖後腿，正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我才贏的！」

女明星呆住：「欸？」

我沖她笑笑，沒有解釋。

彈幕嘰嘰喳喳。

【哈哈哈哈，這麼說也不算錯。因為林雪霏全心全意地信任小白花，才打破了豬隊友的詛咒啊。】

【樓上正解！打破詛咒，小白花才恢復了術法。】

【哇～我哭死！林雪霏當時還沒見識過愛神的法術呢，她那麼早就全心全意地信任愛神了。】

【越過綿綿的高山，越過無盡的滄海……】

【如果期待依然在，總是春暖到花開！】

【樓上的，你倆還唱個沒完了？】

……

第二組回來的是顧崢和張耀輝。

看到我和林雪霏已經到了，顧大少爺一愣。

他挑挑眉，不屑道：「你倆完成任務了嗎？怎麼會回來得這麼快？」

張耀輝為我們惋惜：「真可憐，你倆要被淘汰了。」

執行導演聞言，輕飄飄地丟出來一句：「她倆淘什麼汰？她倆是第一！」

顧張二人一起傻眼：「……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

他們的粉絲跟著懵逼，嘰喳不停。

【啊啊啊在照相館到底發生了什麼？】

【照相館的任務據說很難，怎麼會讓她倆輕易通關？】

【難道她倆中有大神？深藏不露？】

【兩個瘦弱小女生，看誰也不像厲害角色。】

不多時，裴 rapper 也回來了，他的隊友張歌王卻不見了。

裴 rapper 像剛從地獄爬上來的亡魂。

他折了一條胳膊，臉色慘白，衣衫凌亂，彎下去的脊樑顯得佝僂又頹喪。

任務時限已到。

執行導演拿著喇叭大喊：「陳諾 out！鄭遠方 out！羅平陽 out！」

裴 rapper 激動地攥住導演的衣領：「鎮上有鬼！陳哥被鬼抓住雙腿拖走了！」

導演淡定地撥開他的手，眼珠燃起綠光，露出滿口尖齒：「是的呀，我忍著肚餓，陪你們玩這麼久，就是在等你們 out 呢。

「你們可是我精心選中的口糧哦！」

導演盯著裴 rapper 滾動的喉嚨，不禁吞咽口水，「快忍不住了呢……」

他猛地咬上去！

明星嘉賓們被嚇得驚聲尖叫。

「干訣，七星龍淵！」我捏訣道。

金光流瀉的寶劍雷霆般衝出，刺進詭怪的胸膛，救下了裴 rapper。

在眾人震驚又蒙逼的目光中，我淡定地拔出寶劍，猶豫地看著怪物血淋淋的皮囊，暗道：系統好可惡！讓我剝皮包餃子，可這也太血腥太噁心了……

廣場的大屏上，粉絲們狂熱地抒發感想：

【這是真的嗎？這是假的吧？我還活在人類的世界嗎？】

【鎮上有鬼！是真的鬼！】

【救命！！我好怕！好擔心崢崢啊！】

【李可愛牛*啊！】

【臥槽！李可愛是什麼來頭？太厲害了！】

【目前這種情況，明擺著「得李可愛者，得天下」。】

【嗚嗚嗚，想給李可愛磕個頭，求她救救我們家顧崢！】

【遊戲還要繼續嗎？趕緊跑吧！】

跑是跑不了的，只有闖過最後一關才能活。

顯然，除了遊戲嘉賓和動不動就被嚇跑的攝像，其餘工作人員都是詭怪。

只有通關所有遊戲項目，才能活著離開青潯鎮。

但對我來說，他們不管是人類，還是詭怪，都是副本中的 NPC。

看著驚懼的明星和熱烈討論著的粉絲們，我的心中升起一種奇妙的感覺：這些明星，這些粉絲……他們沒人知道自己是副本中的 NPC，他們都把自己當成活生生的人，擔憂著自己的性命，擔憂著偶像的命運。

會不會我也是個 NPC 呢？會不會我只是故事中的人物呢？

我搖搖頭甩掉腦中的想法。

滋啦，滋啦，嗖——

地上的屍體閃爍兩下後消失。

下一秒，執行導演中氣十足地拿著大喇叭出現在半空：「遊戲還剩最後一關哦，親愛的小甜點們，通關就能活下去哦。

「這一關也是兩人一組。積分高的選手優先選擇隊友，被選中的嘉賓有權拒絕。

「綜合任務積分和粉絲打榜，本輪排名第一的嘉賓是：林雪霏。」

林雪霏驕傲地揚起頭：「我要和小可愛一組！我倆是最佳拍檔。」

還不等我回答。

顧崢深深看了我一眼，痞氣道：「你不許答應她！」

他對導演說：「我也要和李可愛一組，她愛慕我，我願意給她這個福利。」

裴 rapper 兩眼猩紅，急切地請求：「李可愛是我的！我受傷了，不和她一組我會死的！」

張耀輝左看看，右看看，迷惘地看著半空飄浮的執行導演：「咱們這個節目真的會要人命嗎？那影帝和影后他們……」

慢了半拍的短跑冠軍終於反應過來，「那我也要和李可愛一組！欸等等，咱們現在是五個人，兩人一組的話豈不是要有人孤軍奮戰？」

執行導演緩緩落地，興奮得手舞足蹈：「怎麼會呢？我們還請來一位飛行嘉賓哦。」

像是怕嚇到新人，他收起了尖牙和綠眼珠。

夏風送來梔子花的香氣。

湖畔的流螢飛到了廣場上，悠揚的古琴聲飄來。

在悅耳的琴聲中，暑熱被消解，蟬鳴不再吵鬧，我們的心頭被注入一股清涼。

飛行嘉賓現身了，明亮的聚光燈交匯在他一個人身上。

青年穿著一身古風青衫，二十出頭，面孔皎白，五官又艷又媚，惹眼得像水墨畫中落了一點紅，像遠山黛影中的一輪日光。

號稱神顏的顧崢在他面前，霎時顯得寡淡無味了。

「大家好，我是柳暮雲。」

青年有禮貌地向大家問好，謙遜文雅。

我的直播間彈幕嗷嗷大叫。

【舔屏啦，舔屏啦！】

【為啥小白花總能遇到神顏！這傢伙的顏值在咱們娛樂圈絕對是斷層頂流！】

【美滴很，美滴很！俺又有新老公了啦～】

柳暮雲是娛樂圈新人。

他才剛到青潯鎮，還在感慨古鎮好清幽，絲毫不知道這裡詭怪潛行，危機四伏。

「這傻白甜……」裴 rapper 忍不住吐槽，吐槽完又惶恐地要求，「我要和李可愛一組！她就是我的命！」

林雪霏急了：「可愛妹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