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視訊最終幀里,王倩顫抖著打開加密相冊。泛黃照片上,穿碎花裙的小女孩站在法庭外,懷裡抱著「醫療事故致人死亡」的判決書。她每月向已故母親工作單位匯款的操作,竟是李教授當年在手術室立下的毒誓:「若私自動用補償金,就讓我永世住地下室」。
當經偵支隊破譯李教授手機里的定時郵件,所有人紅了眼眶——88封未發送的懺悔信里,老人詳細記錄著如何故意讓兒媳「發現」轉帳秘密:「癌症晚期查出來那天,我就等著小倩來討債。住地下室不是懲罰,是我給自己修的贖罪棺。」
2023年9月15日,積水潭醫院安寧病房監控拍下最後畫面:王倩把新辦的銀行卡塞回老人枕下,床頭監護儀顯示的患者信息欄,繳費人姓名已改成「李陳芳」。窗台上那盆君子蘭的泥土裡,埋著枚刻有「錯換人生三十載」的銀戒指,內圈依稀可見「芳」字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