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我知道自己混蛋,也知道宋佳妮對你做的一切,我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我把她送出國了,許願,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許願踢他擦去眼淚,她終於知道,原來自己在路馳心裡,也不是一無是處,可她早就不在意了這一切了。
「路馳,我心裡的痛,永遠無法磨滅,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愛你,如果你對我有虧欠,那就給我自由吧!」
路馳搖頭,把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他怎麼捨得?他們是這世上彼此最親近的人了,他怎麼會和她分離?
「許願,我不想放手,你別對我這麼殘忍好不好?你想怎麼樣我都答應你,就是別拋下我,行嗎?」
許願也跟著流淚,這樣的路馳讓她的心都碎了,可她也清醒的知道,自己做不到破鏡重圓這回事,她想好好地活著,就得離開路馳。
「不行啊,我的心早就不屬於你了,所以路馳,我們好好地分手吧!」
路馳搖頭,她已經想起了自己,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了?
「許願,你忘了嗎?我答應過我媽,一輩子都會對你不離不棄的,以前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許願,我是愛你的,只是我現在才發現而已。」
路馳仿佛要把心裡的話都一次性說完,他害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許願,跟我回去,我們結婚好不好?做我的路太太,你要是不願意我忙,我們就出國生活。」
許願想起以前的自己,她曾經那麼盼望聽見的話,如今路馳都對她說了,可她早就不在乎了,無論是恨還是愛,都已經過去了。
「你想給的這些,我都不需要了,因為現在,我有更在乎的人了。」
許願說完,對著遠處的楚林蕭揮揮手。
「林蕭,我好像不能走路了,你背著我回去好不好?」
她對著楚林蕭笑,就像小時候耍賴要他背著自己一樣。
楚林蕭也回以她微笑,剛才的壞情緒都煙消雲散,也許以後,他會一直這麼開心的。
路馳看著楚林蕭背著許願,一步一步地走遠,他知道自己,終於在這一刻,徹底失去了許願。
「你怎麼不說話?」
趴在楚林蕭的背上,許願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心。
「對不起,要是我沒帶你來釣魚,你可能就不會落水,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楚林蕭到現在還在後怕,好在許願沒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沒有關係。」
楚林蕭想問問她,會不會原諒路馳,會不會跟著他走,可他又不敢開口,他怕聽到許願的答案,怕他再一次與她失之交臂。
「楚林蕭,你那天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楚林蕭的腳步一頓,不知道許願指的是不是做他女朋友那件事,下一秒,許願就在他耳邊輕聲說。
「楚林蕭,我現在缺個會給我治病的男朋友,你願意嗎?」
楚林蕭的心跳得很快,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楚林蕭把許願放下,替她捋一捋半濕的頭髮,輕輕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特別願意,許願,我愛你,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許願從臉紅到脖根,這麼赤裸裸地表白,她是第一次聽見,也是第一次有人吻她的唇,她不過是想抓住一顆救命稻草,可此時,她好像又遇見了愛情,楚林蕭說的沒錯,等她真正忘記那些傷痛的時候,自然就會記起一切,此時已經沒有什麼,能讓許願再糾結過去了。
她踮起腳尖,生澀地去吻楚林蕭,兩個沒有任何技巧的人,就那麼深情地吻著彼此,許願覺得,好像有一束光,照進了她黑暗的生命里,她應該會慢慢好起來吧。
路馳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此時他正站在樹影后,看著自己最在乎的女孩,被別人深吻著,他痛的無法呼吸,他想起許願那晚在他和宋佳妮的門外佇立很久,她當時,一定比自己此時痛苦千百萬倍吧?他再也不糾結是否能帶走許願,因為這都是他的報應。
楚林蕭把許願帶回自己的住處,幫她放好洗澡水,許願出來的時候,穿的是楚林蕭的T恤,她瘦弱的身體,被包裹在大T恤里,讓楚林蕭特別的心疼。
他走過去抱起許願,啞著嗓音說。
「許願,你太瘦了,嫁給我?讓我照顧你,把你養的胖一點好不好?」
他不放心再把她放在山裡,雖然楚林涵會照顧她,可她現在是自己的人了,他想時時刻刻都看見她。
許願的臉一直是紅的,她沒想到他們剛確定關係,楚林蕭就會跟她求婚。
「我們,是不是有點進展太快了?人家都是處好幾年才結婚的,我們……」
她的話被楚林蕭的唇堵住,路馳的存在,讓他一刻都等不及了,他要把許願牢牢地栓在自己身邊,只有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名義,他才會放心。
第20章 20
楚林涵知道他們要結婚,既驚訝又驚喜,她抱著許願哭了好一會兒。
「許願,你放心,我哥要是對你不好,我第一個宰了他。」
許願笑著看楚林蕭,她相信他不會的。
「楚林涵,我可是你親哥,對我你還不相信嗎?」
三人都笑了,這樣的日子,真好!
楚林蕭第二天便帶著許願去領了結婚證,他怕夜長夢多,直到兩人走出民政局,許願才反應過來,自己真嫁人了,以前她年年盼著路馳能娶她,可她等了一年又一年,最終等來了他的背叛。
楚林蕭也許不是最完美的男人,但一定是最適合她的人。
「老婆,叫個老公聽聽。」
楚林蕭沒正形地笑看著許願,他總是願意把許願逗得面紅耳赤,不出所料,許願紅著臉低頭。
「老公。」
楚林蕭大笑著把她抱進懷裡,終於讓他等到了這一天。
遠處的路馳,在這一刻終於心如死灰,他的女孩,最後嫁給了別人,他的愛情剛剛覺醒,就滅亡了,他苦笑著轉身,終於決定要放手了。
楚林蕭和許願的第一次,兩人都非常緊張。
「老婆,我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你要多擔待。」
許願本來還緊張的情緒,在聽見他的話後,忍不住大笑,她從不知道,一向沉穩的楚林蕭,居然是個這麼沒有正經的人。
「老公,我也是第一次。」
楚林蕭有點驚訝,難道路馳這五年,都沒碰過她嗎?
許願沒等他多想,就主動吻上他的唇,楚林蕭像得到鼓勵一樣,回應著她的索取,他動作輕柔,帶領著許願一次次攀上高峰,兩個人身體交融的那一刻,他終於覺得自己是完全擁有了許願。
許願在婚後已經很少吃藥了,她找了一份家附近的工作,每天早八晚五,上班下班,和楚林蕭一起做飯,看電影逛街,過著跟所有夫妻一樣的普通日子,雖然清淡,卻讓許願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幸福,慢慢地,她終於可以停藥了,果然,好的感情能治癒一切。
路馳最近常常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他不願意自己回到沒有許願的路家,那裡冷清的讓他害怕,一向潔身自愛的路馳,開始流連各種各樣的酒吧,朋友們勸了也不聽,偶爾會喝多了還會大發脾氣,所有人都對他避之不及。
「路馳好像變了,自從許願走了,他怎麼也不和宋佳妮在一起了?」
「我猜測啊,他還是喜歡許願的,不然怎麼夜夜借酒澆愁?」
「人啊,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可一切都晚了。」
第21章 21
他和朋友們喝酒聊天,強迫接觸新的女人,可每次都讓他覺得沒意思透了,慢慢地,他就只喝酒,好像只有喝醉,才不會想起許願。
宋佳妮偷偷回到了國內,因為她已經懷孕四個月了,孩子是路馳的。
「路馳,你必須娶我,我肚子裡是路家唯一的血脈,我找人看過了,是個男孩。」
正在簽文件的路馳,頭都沒抬一下,他聽說國外的保鏢回報,說宋佳妮逃跑了,就知道她一定會回來找他的,她以為他會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以為是男孩就能拿捏住路馳,她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你我是不會娶的,孩子倒是可以生下來,我不介意給他名分,但是我要做親子鑑定。」
宋佳妮氣的摔了桌子上的一切。
「路馳,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許願的離開,你就沒有錯嗎?要不是你對我念念不忘,許願怎麼會死心?」
路馳當然知道,他才是罪魁禍首,可他怎麼也無法原諒宋佳妮對許願的傷害,就像永遠沒辦法原諒自己一樣。
「宋佳妮,你考慮清楚後再來找我,如果你不同意,我會馬上打掉這個孩子。」
路馳從來都不是心軟的人,他不會讓自己有任何把柄落在宋佳妮的手裡,他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感情,當然也不會期盼她生的孩子。
「路馳,你不是最在乎許願嗎?如果我這孩子不能順利降生,我會讓許願給他陪葬的。」
宋佳妮的話音剛落,路馳就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嚨,他怎麼沒早點看清宋佳妮的真面目?
「你最好想好了再說,我可不是你能隨便威脅的。」
宋佳妮從沒見過路馳發怒,她雖然害怕,可還是故作鎮定。
「怎麼?戳到你的痛楚了?路馳,你可真可憐,許願都嫁給別人了,你還這兒玩兒深情呢?聽說許願也懷孕了,可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我肚子裡的,才是你的骨肉。」
第22章 22
路馳被她的話震驚了,不是因為聽見她說許願懷孕了,而是因為她居然知道的這麼多,看來宋佳妮如果不解決,他和許願,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宋佳妮,這是你逼我的。」
路馳一手拽著宋佳妮的頭髮,一手撥通助理的電話。
「給我安排一個人就手術,越快越好。」
宋佳妮沒想到路馳這麼狠心,嚇得哆哆嗦嗦。
「路馳,你還是人嗎?為了保護許願的孩子,打掉自己的孩子?」
路馳再也不想聽她廢話,啪啪兩個耳光下去,宋佳妮瞬間閉了嘴。
「我警告過你,別亂說話,不管許願生的誰的孩子,都比你生的強千倍百倍,宋佳妮,你的好日子,過到頭了。」
路馳停了她所有的銀行卡,她名下所有的財產也被凍結了,她的野心他知道,留著宋佳妮,無疑是個定時炸彈,他已經很對不起許願了,他不能再看著她被傷害。
直到進入冰冷的手術室,宋佳妮才開始後悔,她跪在地上痛哭。
「路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別動我的孩子,我不會傷害許願的,你放心,我不去打擾她,你留下這個孩子好不好?」
路馳面對她的苦苦哀求,沒有一絲心軟,他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
「宋佳妮,我給過你機會,你明明可以在國外過的很好的,可你不知足,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的。」
宋佳妮的呼喊聲,一直到手術結束才停止,路馳沒讓醫生給她打全麻,他就是要懲罰宋佳妮,讓她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被殺死,讓她也嘗嘗失去的痛苦。
「路馳,我恨你,我恨你!」
手術後的宋佳妮,被路馳囚禁在一座小房子裡,有保鏢24小時看著她,她的身體沒得到好的照顧,變得大不如從前,可讓她更痛苦的,是無休無止的囚禁。
路馳看著手機里的照片,許願已經懷孕七個月,聽說她已經不再吃藥了,楚林蕭雖然只是個精神科醫生,沒有路馳這麼有錢,卻把所有的愛都給了許願,許願漸漸變圓潤,笑容也越來越多,懷孕後的她,甚至比以前更美麗動人。
路馳一直關注著許願的生活,他怕她過的不好,如果楚林蕭辜負她,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接回許願,可讓他失望的是,楚林蕭對許願的好,是他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
「老公,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許願從醫院出來,問扶著她的楚林蕭,楚林蕭沒告訴她,自己早就知道了孩子的性別。
「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
許願卻搖搖頭。
「我想生個男孩,這樣就有兩個男人保護我了。」
許願仰著頭對楚林蕭笑,他寵溺地親吻她的額頭。
「如你所願!」
許願非常感謝老天,讓她遇見了楚林蕭,肚子裡的孩子,更是她的全部希望,原來沒有日子,還可以過的這樣舒心。
第23章 23
路馳還是會酗酒,有時候也會去看一眼宋佳妮,看她過的不好,他才會舒服一點。
「路馳,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不會做什麼的,只要你放我走?」
宋佳妮被囚禁的這幾個月,眼神黯淡無光,精神萎靡,她十分後悔回國找路馳,如果她安心在國外,或許生下那個孩子再回來,路馳就能接受她了。
路馳看一眼宋佳妮,沒有一絲同情。
「我不會放你走的,你這種人,是不會悔改的。」
宋佳妮開始歇斯底里的哭喊。
「你究竟要關我到什麼時候?一直到我死嗎?」
路馳苦笑,如果她能死,他當然會成全,可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原諒她的。
「宋佳妮,你說,到底咱倆誰的報應更慘一些?」
宋佳妮只是被囚禁在這間房子裡,可路馳被囚禁在了自己的心裡,一輩子都無法走出。
許願在三個月後,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孩,許願如願以償。
「老婆,你看他的眉眼,和你一模一樣。」
楚林蕭抱著兒子,給病床上的許願看,她雖然疲憊,卻笑的一臉幸福。
她沒想到自己在離開路馳後,會那麼快的結婚生子,幸福好像沒給她任何準備的時間,就一一到來了,也許老天在補償她以前的遭遇,讓她有了愛她的老公,現在又有了孩子,老天爺對她,真不薄呢。
「我覺得他更像你。」
一家三口的溫馨,讓病房外的路馳也跟著微笑,可心裡卻都是悲傷,他也想進去抱一抱許願的孩子,他一定特別可愛,可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他這一年來,曾經無數次的跑來看許願,可每一次他都沒出現過,他來只為了讓自己心安,就沒必要去打擾。
路馳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這裡有人出生,也有人逝去,這人間的匆匆歲月,如果有人陪著,就不會那麼孤獨,可他以後的人生,註定會孤獨終老。
助理打來電話的時候,慌張地說話都是顫抖的。
「路總,宋佳妮逃跑了。」
路馳看著遠處剛出院的許願,心裡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宋佳妮那個瘋子,應該不會做出什麼蠢事吧?
想到這裡,路馳已經不在乎許願會不會發現他,他朝著許願跑去,可還是慢了一步,一輛飛馳的汽車,對著許願開來,楚林蕭抱著孩子剛上車,許願站在車門外,她聽見了汽車的飛馳聲,回頭看見那輛車衝著自己而來,就在她以為自己難逃一劫的時候,聽見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然後看見路馳的身體,被撞的飛出好遠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許願站在那裡,看著路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不知道上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
醫院的保安趕緊控制住車裡發瘋的宋佳妮。
「路馳你個傻子,為了許願連命都不要了嗎?」
宋佳妮下車,不顧保安的阻攔,跑到路馳身邊,她雖然壞,可她對路馳的愛,卻是真真切切的,她恨他讓自己失去孩子,也愛他愛的痴狂。
她記得第一次進路家的時候,所有人都也討厭她,因為她不過是個司機的女兒,要不是她爸爸為救路夫人而死,她是沒有機會被路家領養的,可小她三歲的路馳,卻對她特別好。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對路馳有了不一樣的情感,路馳也很喜歡她,可這一切,都被路馳媽媽破壞了,她把宋佳妮趕出了路家,還逼著路馳和他不喜歡的女子訂婚,所以在知道路馳媽媽病重的第一時間,她就趕回了路家。
她以為他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可她不知道,許願這五年,已經走進了路馳的心,就算她再怎麼運籌帷幄,也取代不了自己在路馳心裡的地位了。
他甚至為了許願,打掉他們的孩子,憑什麼許願就能做媽媽,憑什麼所有的幸福,都屬於她呢?她瘋狂地嫉妒,尤其是知道路馳趕來看許願孩子的時候,更是氣的發瘋。
她要報復,她跟著路馳來到這裡,一直在尋找機會,可她沒想到,最終躺在血泊里的,會是路馳。
路馳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望向那邊安然無恙的許願,他終於保護了許願一次。
「路馳,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不甘心,你不會有事的,我送你進去。」
宋佳妮瘋了一樣的抱住路馳,可他卻推開了她。
「宋佳妮,你離我遠一點,就是死,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許願和楚林蕭,一直守在手術室的門口。
「林蕭,雖然我不再愛路馳,可是如果沒有他,說不定我……」
「別亂說,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許願,路馳會沒事兒的。」
楚林蕭把許願抱在懷裡,他也不希望路馳出事,那樣許願就會內疚一輩子,他不想欠路馳任何東西,可就在剛剛,路馳用自己的命,救下了許願,就算他再恨路馳,此刻也沒有了理由。
夫妻二人的心,一直到手術室的燈滅才放下來。
「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雙腿受傷嚴重,恐怕以後都不能走路了。」
楚林蕭安慰許願。
「好在沒有生命危險,許願,這不怪你,是宋佳妮的錯。」
他怕許願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她的病情剛穩定,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到她。
許願茫然不知所措,雖然都是宋佳妮的錯,可路馳也是為了救她,才受這麼嚴重的傷的,她心裡還是過意不去。
路馳醒來的時候,楚林蕭和許願都在,他用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發生了什麼。
「宋佳妮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路馳,你的腿……」
許願說不下去,她沒法告訴它實情,可路馳卻苦澀地笑笑,對於他來說,只是不能走路了而已,可他保護了自己愛的人,如果躺在這裡的是許願,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許願,我沒事。」
路馳很痛,卻一直對著許願笑,他和宋佳妮的下場,都是他們的報應,可是這災難,不應該再由許願來承擔。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許願這一年,不曾聽說過關於他們的一切,自然也不知道,因為她,路馳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碰巧。」
路馳不願多說,可楚林蕭卻知道,他也是偶爾看見過幾次路馳,才知道他一直來偷偷看許願的,路馳不曾主動打擾過,他也沒跟許願提起過,這是路馳的自由,只要他不再打擾許願,他都當沒看見。
「許願,你不用再來看我了,好好修養身體,我也不會再來了。」
「就當我們之間的恩怨,都兩清了吧。」
路馳覺得自己能做的,已經都做了,許願很幸福,很平安,這就夠了。
許願點點頭。
「路馳,謝謝你,也祝你幸福。」
第24章 24
走出醫院的時候,許願一直緊緊抓著楚林蕭的手,她是真的後怕,如果她出事,她的丈夫和孩子怎麼辦?可路馳出事,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楚林蕭知道她的擔心,把她緊緊抱在懷裡。
「許願,一切都會好的,我們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走,路馳怎麼樣是他的選則,我們只要對自己負責,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許願回應著他的擁抱,她很慶幸自己能遇見楚林蕭,他就像是一雙把她從地獄裡托舉出來的手,給她希望,也讓她安心。
路馳出院的時候,去監獄看了宋佳妮,她精神萎靡,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明媚的女子了。
「路馳,對不起,我不是衝著你的,你的腿怎麼樣?」
路馳在這一刻,對她只有憎恨。
「宋佳妮,我的腿殘疾了,你也要在監獄裡渡過後半生,這樣的結局,你可還滿意?」
宋佳妮搖著頭哭的不能自已。
「不是這樣的,路馳,我沒想過要傷害你,即使你那麼狠心,殺掉我的孩子,可我依然愛你,從小到大,我都是一直愛你啊!」
路馳並不懷疑宋佳妮對他的愛,可她那麼自私,那麼陰險,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他愛的起來?
「宋佳妮,你的愛太沉重,我要不起。」
「這都是報應,你我都要接受。」
路馳沒有太多的話和她說,讓助理推著他轉身離去,他只是想告訴她,這都是他們的報應,誰也別怪誰。
路馳在走之前,約楚林蕭見了一面。
「不好意思,每次都來打擾你,不過以後不會了。」
路馳終於能坦蕩地面對楚林蕭了,雖然他只是個普通人,可他能做到的,路馳卻永遠都給不了許願。
路馳拿出一張卡,遞到楚林蕭面前。
「這是我給孩子的,也是,給許願的,我知道錢和你們的幸福,根本不值一提,但這是我的心意,我不會再見許願,這輩子,我們就此別過吧!」
楚林蕭沒資格決絕,所以他收下了那張卡,許願看見那張卡的時候,只是笑笑。
「我看山裡的小學已經破舊不堪,用這錢,修繕一下學校吧。」
兩人相視一笑,擁抱著彼此。
第25章 25
宋佳妮半年後,在監獄裡自殺了,她無法想像自己永遠出不去的日子,要如何渡過,她那麼熱愛自由,最後能做主的,只有自己的生命。
路馳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對宋佳妮到底有沒有愛過,但是他們卻都傷害了彼此,他因她殘疾半生,她因他慘死獄中,他們之間的牽絆,終究也是結束了。
許願和楚林蕭在三年後,又生了一個小女兒,奇妙的是,長得和楚林涵一模一樣。
「哎呀,這個小東西,簡直就是為我生的,許願,把她給我養吧?」
楚林涵抱著小侄女不鬆手,卻被楚林蕭一把搶過來,相比兒子,他當然更喜歡女兒。
「想養自己生去。」
楚林涵笑他小氣,楚林蕭覺得她不懷好意,許願看著鬥嘴的兄妹倆,覺得自己的後半生,有一雙兒女,有一個閨蜜,還有疼她的老公,足以。
路馳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雖然他傷的是腿,可心早就死了,他常常夢見許願在路家的日子,每次醒來都是無盡的失望與空虛。
他一生未娶,他覺得所有人,都沒有許願好,他也遇見過幾個貌似許願的姑娘,可他知道那都不是她,他把所有的經歷,都放在了事業上,又在大學裡,創辦了大學生就業支持項目,他的錢很多,可感情很少。
20幾年後,路馳遇見了一個叫楚懷的男孩,他一眼便認出了他,因為他的眉眼,和許願長的一模一樣。
楚懷有很高的經商天分,路馳把他帶在身邊,交給他很多東西,他常看著楚懷出神,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路馳在臨死前,把大部分的財產,都無償贈予了楚懷,他和許願半生未見,路馳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再見她,許願也沒再提起過路馳,有些人,錯過了,便是一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