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們後不後悔我不知道,但她肯定後悔去找了秦禹。
這個靠山,可沒她想得那麼簡單。
殷凝傷痕累累地從秦禹家別墅走出來,被狗仔逮了個正著。
一時間她占據了各大熱搜、八卦頭條,誰都知道殷凝是「出來賣的」。
沅錦穿著高開叉的黑色露背連衣裙跟秦禹坐在會所里,跟他看著熱搜喝著酒。
「滿意嗎?」
「這個狗仔不行,拍的角度有問題,都看不到臉上的傷。」
我蹺著二郎腿,腳尖故意在他腿邊若有似無地蹭了一下。
前世我被秦禹玩個半死,這一世沅錦雖不知我跟秦禹的具體恩怨,但為了報答我主動提出要幫我
前世我的養父母因為賭博成癮在秦禹的賭場欠了一大筆錢,他們還不起,就又打起了我的主意。
他們讓人將我洗乾淨了裹成一顆糖送到了秦禹面前。
我哭著求我的養父母,只要不是秦禹那個禽獸,別人都可以。
可他們根本不聽。
他們將我鎖在酒店的床上,我就像個待宰的羔羊,被秦禹折磨得遍體鱗傷。
「媽的,騙老子說你是個雛,根本就是個爛貨。」
事後,他隨手抓過鞭子在我的身上狠狠地抽了兩下。
我被他折磨得幾近昏迷,渾身是傷的我根本分不清是哪裡疼。
後來,我的養父母變本加厲地輸,我就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折磨。
日子久了秦禹好像對我也生出了一絲憐憫,他出錢捧我上位,投資我演的電視劇、電影,在外人面前也算給我面子,只要我不惹怒他,他就會「寶貝寶貝」地叫我。
可是每到殺青後的夜幕降臨我便害怕。
他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我叫得越大聲他下手越狠。
我不出聲他便生氣,打我打得更用力。
直到那天他騎到我的身上,掐住了我的脖子:「老子弄死你!」
我拚命掙扎著,混亂間抓住床頭的一個硬物沖他的頭便砸了下去。
他捂著腦袋應聲倒在我身旁,血流了他一臉。
我慌了,匆匆忙忙穿上衣服想跑,卻又怕他真的失血過多死在這裡。
我大著膽子跑回去,用毛巾抱住他的傷口,又幫他把臉上的血擦乾淨。
被養父母折磨的那些年,其它的本事沒學會,自救跟包紮的手藝倒是日益精進。
血止住了,他靠著床頭半躺在床上。
「你有點膽子。」他不怒反笑。
我站在床邊渾身顫抖,嘴巴張張合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以後我罩著你,誰敢再欺負你老子弄死他。」
到那時候我才知道,他有受虐癖。
而我也是從那時起才擺脫了他的毆打,讓他變成了我的舔狗。
可這一切,殷凝前世都不知道。
11
沅錦戴著耳機,按照我的指示伸出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划過,又故意用力在他手臂上留下兩道血痕。
秦禹用舌頭舔了下傷口,嘴角掛著笑意。
「不滿意?」
沅錦故作生氣:「她還能從你家裡自己走出來,人家有點不開心。」
「這好辦!」
秦禹被沅錦迷得五迷三道,說話間就給殷凝的養父母打了電話過去。
「現在把那個婊子送來我會所。」
不知道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秦禹勃然大怒。
「媽的,老子讓你送來,哪那麼多廢話,起不來就讓她爬。」
沅錦故意露出受了驚嚇的模樣,眉毛擰在一起,整個人縮成一團。
他見沅錦害怕立馬換了嘴臉,笑嘻嘻地將手搭在沅錦的肩膀上,沅錦一抖,他便將手拿開再也不敢碰她。
「親愛的,我嚇到了你了吧,我該死,我該死!」
他扇了自己幾巴掌。
沅錦喝了口酒,沖他嘟著嘴巴撒嬌:「什麼嘛,聲音一點也不響。」
啪啪啪!
他突然加重了自己的力道,見沅錦依舊沒有笑臉,他還招呼了他的心腹林策過去。
「你打我,狠狠地打!」
林策看著他沒敢動手。
「沒勁。」
沅錦起身拿著手包就要走,身後卻傳來啪的一聲。
那聲音響亮到在屋子裡迴蕩,我在電話這頭都嚇了一跳,這林策下手可真夠狠的,不知道他骨膜有沒有被打穿。
「我操你媽的,下這麼狠的手!」秦禹看著手下舉起了拳頭。
沅錦見狀卻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見她笑,秦禹也沒了脾氣,弓著腰笑著湊到沅錦身邊。
「殷凝的好戲還沒開始,你別著急走啊。」
是哦,我忘了,還有好戲要開場。
殷凝是被她的養父母架著來到會所的。
我見他們進來便躲到了ţû₈裡面的房間。
「秦少,人我給你帶來了,那錢……」
「只要她今天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再借你們五百萬。」
聽到五百萬的時候,殷凝的養父母眼睛都亮了,他們將殷凝丟到沙發上就走,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我還有通告,你們隨意。」
沅錦將偷聽器在房間裡藏好便走了出去。
房間內。
殷凝蜷縮在沙發上,雙眼驚恐又溢滿絕望。
「我不喊也不叫,你能不能別打我?」
她求著他,卻不知道秦禹最喜歡的就是女人哭喊的模樣。
她不喊不叫,秦禹還怎麼快樂。
耳機里傳來啪啪兩聲。
「你他媽的有什麼權利跟我談條件。」
秦禹打女人還真是向來不留情面。
一個小時後,她被救護車拉走了。
我相識的狗仔拿了這條獨家,樂得嘴都合不攏。
12
隔天我帶著鮮花提著水果去醫院看殷凝的時候,剛好她的養父母都在。
「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撲到床上抱著殷凝大哭。
她聲帶受損說不出話來,即使全身抗拒也渾身是傷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真的很感謝你們這麼多年對我姐姐的照顧。」
我擦乾眼淚從兜里掏出一張卡給她的養父母。
「這裡面有 200 萬,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們收下。」
他們兩個人一聽這酬金只有 200 萬當即給我擺臉色。
殷凝養母翻了我一個白眼:「200 萬,當打發叫花子呢。」
我故作為難:「家裡能拿來的現金就這麼多。」
「那也行,這個我先收下,剩下的你欠著。」殷凝養父將卡揣進兜里,還沒來得及熱乎便又被殷凝養母搶了過去。
「放你那我不放心。」
「放你那我才不放心!」
兩個人當著我的面爭搶著那張卡,我倒是在一旁撿兩個耍猴的樂子。
待他們面紅耳赤將要打起來,我才出口拉架。
我將病房的門關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招呼著他們。
「兩位別爭,我雖沒錢,但我手裡有批貨,要是出去了,這錢我可以分你們一半。」
「有多少?」
我豎了根手指。
「一千萬?」殷凝養母驚喜地捂住嘴巴生怕聲音太大叫別人聽了去。
殷凝養父的臉上貪婪之色盡顯。
他雙手對搓了幾下,又吸了吸鼻子,好像口水都要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