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第十次讓我死後,我忘記了他完整後續

2025-07-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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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心

我和竹馬交換了感官。

從此他開始肆意揮霍他的人生。

他笨豬跳高,奔跑在新修的玻璃棧道上,在大橋的欄杆跳街舞。

楚懷遠第九次遇險時,我失去了聽力,徹底聽不見了。

我學習了唇語,卻意外發現他和朋友抱怨我成了他的累贅。

他望著我,不屑輕笑:「她現在謊話都聽不見了,真的好無聊啊。」

可是他不知道,第十次,我失去的是和他有關的記憶。

1

楚懷遠第九次遇險時,我失去了聽力。

無功山上,車輛失控墜入百米山崖,肇事人員被救起時己經失去了意識。

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胎記,和楚懷遠的一模一樣。

長在他的耳側,像一朵小玫瑰。

急救車將我抬往急診去時。

我與另一個擔架擦肩而過。

一張被鮮血包裹臉向我側來,驚訝過後,他突然揚起唇,舉起手向我比了個耶。

醫生檢查了一天,卻拿我的耳朵沒有一點辦法。

楚懷遠來看我時,連個紗布都沒有包。

昨天他還生死未卜,今天,他就好端端的坐在我的床邊。

「依依,你不知道那有多瘋狂,那種把油給到最足,迎著風狂奔,把世界甩在身後的感覺太棒了!」

他興奮的說道,才意識到我聽不見了,於是又用手機打了一遍。

我接過手機看到那段話時,脊背驟然升起一股寒意。

我緩緩打量面前的少年,想從他眼底看到那麼一絲的愧疚和後悔。

可是沒有,他還停留在機車給他帶來的快感中。

我突然打斷他,輕聲問道:「懷遠,你才學了半個月,為什麼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為什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一征,片時後仿佛才想起什麼,心虛的摸摸鼻子。

他上次明明答應過我會再做危險的事。

他有些不自在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忽然在我旁邊坐下,拍拍我的頭,在手機上劈里啪啦的打了一行字拿給我看。

「這次是什麼?」

他眼底有淡淡的緊張。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答案顯而易見:「聽力。」

他似乎鬆了口氣。

2

他飛快得打字:「沒關係,我可以為你學手語。」

不等我回答,他繼續敲著字。

「依依,你沒體驗過機車的感覺,我好像上癮了,我想再買一輛,我可以預支一下你生日禮物的費用嗎?拜託嘍。」

他那樣的輕鬆口吻,仿佛我是一個可以任意支取的能量條。

我恐懼的搖頭,雙唇開合卻發不出一個字。

系統不允許我揭示真正的秘密。

三年前,一個尋常的午後,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對話框,他說我的竹馬楚懷遠會在二十八歲那年車禍身亡。

最開始,我本不信,直到它給我播放了未來畫面。

我清清楚楚地看見,楚懷孕躺在血泊之中,無聲無息。

我的竹馬真的會死。

它給了我一個選擇,可以給我十次機會來換楚懷遠的不死之身,只要機會用完之前,楚淮舟回報我的深情,他就可以免除必死的結局 但如果失敗,我所承受的會一一的還給他。

而我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他每死裡逃生一次,我就要失去一樣東西。

楚懷遠是我的竹馬,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更何況,我還喜歡他。

就算他不喜歡我,但我相信,楚懷遠也絕不會仗著自己有不死之身,肆意揮霍機會,讓我失去一切。

在再三思考後,我選擇答應了系統。

第一次,我失去的是右腿的健康。

他和朋友去潛水,潛水面罩出了問題,半個小時後他才被人撈起來,可他奇蹟的活了下來,而我當天去看望他的路上被車子撞倒,右腿落下殘疾。

如果說第一次,他也相信了奇蹟一說,那第二次就是一個分水嶺了。

他坐著朋友的車去兜風,身側的大貨因躲閃其它車輛向右打輪,側倒壓住了他們的小車,他朋友當場沒了呼吸,而他被救出時像個血葫蘆,急救人員測量了他的血壓,結果是零。

他被直接送上了殯葬車,我接到電話六神無主,趕去殯儀館的途中再次遭遇車禍,從此我落下了背痛的毛病。

而他奇蹟的從停屍房裡走了出來。

他直接找到了我,聰明如他,他猜出了一切與我有關,我只得把系統的事告訴了他。

但我無法說出最關鍵的次數和結果。

這是系統的限制。

我依然記得他他滿臉愧疚的樣子,他抱著我,委屈又自責:「這個破系統我們不要了好嗎?憑什麼我遇到危險受傷的是你?」

我心裡滿是安慰,輕聲安慰他只要他不遇險我就不會出事。

他舉手發誓,向我保證:「那我以後一定乖乖的,我要讓你健健康康的活著!」

那半年,他確定很乖,連過馬路都要左右張望確定絕對安全才拉著我過去。

朋友叫他出去,只要有一點危險的因素在,他都絕對不去。

他像要把捆在身邊一樣,每天顫顫兢兢,小心謹慎。

有時候我甚至會笑話他的謹小慎微,半開玩笑的讓他不再要粘著我,一個好好的年輕人弄的老氣橫秋。

時間一天天過去。

也許對於平靜過於麻木,也許是年輕不甘於現狀的衝動。

半年後的一天,他和我撒了謊,他說他去酒吧看球賽,其實,他是去夜空蹦級,那個城市的最高建築開展的新項目缺一個勇士,獎勵是全城直播。

3

他英俊的臉出現在各個直播間裡,大家都為他的勇氣歡呼。

他享受於這種追捧,於是只在腰間拴了一根保護繩,在城市的燈火里一躍而下。

安全繩斷裂,他重重砸在水泥台上。

他沒死,我卻開始了頻繁性的頭疼。

這一次,他眼裡的愧疚少了很多,他買了很多的止疼藥給我,抱著我不住撒嬌:「依依,就一次,讓我去玩一次游挺吧,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大海,而且系統的懲罰好像越來越輕了。」

我搖頭,對於未知懲罰的恐懼像一張網覆牢牢捆著我。

我懇求他不要去,他沒玩過那東西,太危險了,可他前腳答應我,後腳就出現了在了海邊。

可他沒有駕駛經驗,遊艇撞上岸邊起了火,他像個火球一樣滾入大海里,又被人撈起來。

那一次,我失去了半隻眼睛的視力。

從此以後,他有一個稱號,不死鳥。

媒體去採訪他,同學們崇拜他,他成了流量密碼。

他被無數的掌聲和艷羨捧到高處,他開始驕傲和張狂。

一次又一次。

他在出過事故的玻璃棧道上奔跑,在只有一拳寬的大橋欄杆上跳舞,他在半空中解開降落傘的安全帶,一次又一次,他死裡逃生。

買單的卻是我。

我經常腹痛,健忘,頭疼,視力不佳,右腿脹痛,左手手指不靈敏……

我變成了一個殘缺的娃娃。

就在第八次他徒手去爬江城最高的大樓摔下來,害我變得經常性健忘後,我言詞激烈的和他大吵一架。

我向來溫柔體貼,他被我瘋狂的樣子嚇到了,於是答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可僅僅一個月,他去危險壓彎把自己摔下了山崖。

電話鈴聲將我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楚懷遠接了個電話,掛了電話,他說他有事要先離開。

我拉著他的手,一字一字,重重的開口:「不要再去玩機車了,可以嗎?」

他神情微滯,但最終還是點點頭。

他走後不久,醫生就拿來了診斷書,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耳聾不可逆。

我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距離楚懷遠28歲生日還有兩個月,如果這一切能救他脫離必死的命運,我甘心承受。

直到晚上探望時間過了,楚懷遠都沒給我發過信息,我卻看到他的抖音號上傳了一個作品。

視頻里,少年穿著緊身的機車服,風馳電掣的行駛在公路上,一個漂亮的甩尾越過了曾經出事的彎道。

我只覺手心裡冒出虛汗,然後我看到了視頻的文案:年輕,就是要在一次次的生死較量中尋找生命的極限。

……

我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他只來過兩次,每次都很敷衍的坐了一會就走了,即使聊天,內容也全是關於他的偶像,那個出身機車世家的女機車手。

我打斷他:「懷遠,你說慢一點,我跟不上。」

這陣子我在網上自學了手語和唇語,可一周的時間不足以讓我熟練掌握。

本著訓練的目的,我向他比劃了一下。

他本能的皺眉,我的心卻涼了。

他用笑聲掩飾住心虛:「依依,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又是明天,可明天他不知又要出現在哪個山路上。

離開前,我用手語向他比了個再見,他看著我,一臉的不解,卻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離開了。

我只覺得鼻子酸的厲害,等我回神,眼淚己經糊了滿臉。

他連這麼簡單的手語都不願意為我學嗎?

可明明他曾經為了我可以和高一年級的學長打到鼻青臉腫。

他曾經多麼驕傲的到處宣揚我是他從小養大的老婆。

哪怕有一個桃子,他都要先給我,再把剩下的桃核里里外外的啃乾淨。

那個眼裡只有我的少年倒底去了哪?

4

出院是在兩天後,依著我沒日沒夜的學習唇語,出院時,我己經能大概看懂別人說的話了。

楚懷遠來為我辦理出院手續,他給我帶來了一束花,然後提著我的大包小包先下了樓。

等我下去時,正看到他和朋友在聊天。

他看到我,向我揮揮手,在我走過去的瞬間,我看到他笑著和朋友說:「難道讓我天天舉個手機和她說話嗎?我又不是和AI談戀愛,真麻煩。」

朋友勸他:「她好歹是你青梅,你從前多寵她啊。」

他嘆了口氣,面向我的臉是笑著的,說出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可能是在一起太久了,有點膩了吧,她現在連我撒謊都聽不出,毫無樂趣。」

幾人在那嘻嘻哈哈,有人慫恿他來試試。

他壞笑著挑了下眉,走到我面前,咳了聲,道:「依依,你今天好醜哦,紗布讓你的頭有兩個大。」

幾個男生在後面捂著嘴忍笑。

他面色坦然的等著我的反應,似乎發現了多麼有趣的遊戲。

我看著這個我愛的男人,他的臉依舊英俊,眉眼清朗,目光深情。

我啟唇:「謝謝。」

幾人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

我也笑,笑聲中,我感覺胸口有什麼在慢慢的碎掉。

……

因為耳朵的原因,我向公司請了假,只能在家裡把未完成的設計稿弄完。

頭痛又如約而至。

我翻遍了柜子也沒找到止疼藥,我疼的滿身虛汗,只能給楚懷遠發信息。

「懷遠,我的止疼藥沒有了,你幫我買一盒送上來吧。」

我等了很久,他才回信息,卻是一條語音。

我只能轉換成文字。

他大意是說自己有點忙可能趕不過來,他會把藥名給我讓我去網上買。

可語音里有其它人的聲音,於是文字把別人話也翻譯了出來。

「懷遠,這次比賽如果贏了,你偶像可答應了會做你一天的女朋友,你還發什麼信息,快點準備啊!」

手機從掌中墜落,我望著灑落在書桌上的皎潔月色,第一次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他不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

計程車上。

劇烈的頭痛讓我連報出地址都無比艱難,我不停的給楚懷遠發信息讓他不要去跑,讓他等等我,可消息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復。

好在我還是及時的趕到了。

我跑下車,沒有穿矯正鞋墊的我,一路歪歪扭扭,等跑機車前,我己經汗如雨下。

「懷遠,不,不要跑山路,當我,當我求求你,你聽話,好,好不好?」

男人看到我的臉,眼裡一瞬的震驚,爾後,他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女人,我知道,那就是他的偶像,也是今晚可能會成為他女朋友的人。

我死死的擋在他面前,向他搖頭:「和我回去!」

我看到有人打趣他:「呦,這個小瘸子是誰啊?你女朋友?你有女朋友還參加什麼比賽啊?小渣男啊。」

他的羞憤幾乎立即爬上眼眸,他反駁道:「她就是一個鄰居。我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我忍著胸口的痛意回望他,他不敢看我。

「即然是鄰居,就趕緊把她弄走,時間快到了!」

楚懷遠想推開我,可我死死的握著車把不鬆手。

他在眾人的注視中有些下不來台,眼裡帶了些情緒:「依依,放手!」

我搖頭,我和他都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想去扒我的手,我用力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放開手。

我拖著他的手想把他拉下來,可男人的力氣很大,我拖了半天,終於哭了。

他有些動容,臉色緩和了一些。

「懷遠,從小到大我求過你幾次?就這一次你都不答應我嗎?」我仰頭看向他,眼淚大滴大滴滾落。

他征住,本能的想幫我擦掉眼淚,可下一秒,有人扶住他的車把。

是那個女人。

我聽不見她們說了什麼,當楚懷遠再回頭時,面色己經十分堅定。

他說:「依依,你放手,我不跑了。」

第2章 渣男火葬場

我一下子站起身,正要鬆口氣,卻見他對著眾人豎起大姆指:「今天那個彎誰壓不過去誰是狗!等她鬆手我們就開始!她聽不見的。是個小聾子。」

那一瞬,尖銳的疼痛幾乎擊穿我的靈魂。

我猶如被一場暴雨從頭淋到腳,潮濕睏倦難過傷心,我聽見我的靈魂在悲鳴。

我看向他,他依舊在對著我笑。

我仿佛看到了十歲的他,二十歲的他,但那些『他』都被將要二十八歲的他全部打碎。

一起打碎的還是我的愛和執著。

我緩緩放開手。

聲音疲憊:「去吧。

他反而遲疑了,伸手拉住我,低聲向我保證:「依依,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我一定不會出事的!」

我扯出手,在他詫異的目光轉身,坐上等待我的計程車。

楚懷遠,從此以後,你的未來,不會再和我有關。

車子啟動,我把和他的聊天內容,合影照片全部刪除。

楚懷遠,我努力過了。

半個小時後,我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新聞推送。

——江城無功山再次發生機車墜崖事件,據悉這次的肇事者仍然是上次死裡逃生的車手,救援隊己經向他那裡趕赴。希望他這一次也能重複上次的奇蹟。

我微微皺眉,有什麼從腦中疾速的抽離。

如何也想不起之前發生過什麼機車墜崖的事。

大概是無關緊要的事吧,我想,索性關了手機閉目養神。

5

回到家,我的頭痛竟然也減輕了了一點,我美美的睡了一覺。

我是被我媽媽叫醒的,她神色焦急:「依依,你怎麼還在睡啊?懷遠出事了,你陳阿姨剛打來的電話,說這次摔的很重,你快起來趕緊去醫院!」

我打了個哈欠,想了好一會,才想起楚懷遠這個人。

他好像是我的鄰居,就是大眾意義上的竹馬,可我們的關係好像很一般,上了大學後我們就沒什麼接觸了。

我面色疑惑,不理解一個普通的鄰居值得讓我媽這麼擔心嗎?

「媽,我和他又不熟,去了多尷尬啊,你自己去吧。」

媽媽面色一征,竟然過來摸我的額頭,嘴裡喃喃:「也沒發燒啊,怎麼說上胡話了?」

「你們吵架啦?」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穿好衣服,打開電腦準備工作,頭也不回:「我們上了大學後就沒什麼聯繫了,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忘了。況且,我去了能有什麼用?我又不是醫生。」

楚懷遠這個名字在我的記憶里很模糊,我現在唯一能想起的就是他住在我家附近,我們小時候好像一起玩過鞦韆,僅此而己。

身後一陣死寂。

媽媽突然按下我的電腦,很仔細的打量我,似乎在確認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笑著推開她:「別鬧了,我還有工作要做。」

「依依,你別嚇媽媽,懷遠可是你男朋友啊,你們大學是在一起上的啊,每周你們都回家吃飯的。你們不是約好明年就結婚嗎?」

我只愣了一秒,搖頭失笑:「張芳女士,你再急著抱孫子也不該編這樣的瞎話啊,那麼熟了我可下不去手。」

「依依,你別嚇媽媽。」她四處張望,突然抓起一個陶瓷玩偶,「這個不是你們一起捏的嗎?說什麼定情信物的。你誰都不讓碰,寶貝的像個金疙瘩!」

我仔細端詳著那個玩偶。

片時,我有些嫌棄的把它掃到一邊,它從桌上摔了下去,瞬間四分五裂。

在媽媽震驚的目光中,我無所謂道:「可能是偶爾撞見吃過幾回飯吧,我都不記得了,不過這麼丑拿去扔了吧。」

媽媽還想說什麼,我打斷她:「好了,我要工作了,你先出去吧。」

我雖然能看懂唇語,可一直看下去也很累的。

我連推帶搡的把她推出了房間,待關門時,我愣住了,我的右腿竟然不瘸了,步伐輕盈,從未有過的輕鬆。

我在原地轉了一圈,如獲新生。

做完了工作,我想起醫生讓我今天去複查,看是否符合條件安置人工耳蝸。

一個小時後,我來到了醫院。

辦理完挂號,我坐在椅子上等待。

遠處,一幫人急匆匆的向這裡快步走來,中間的推床上是一個身上纏滿了紗布的男人。

看來像是車禍出事送去急診檢查的。

我正要收回目光,突然看一張熟悉的臉,對方也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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