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如珠完整後續

2025-05-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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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傻子,她曉得韓家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倒不如抓著眼前這棵大樹。

魏延禮雖然不能納她為妃,卻比韓陽更能護著她。

只有一件事她沒有想到,魏延禮這顆大樹是我親手栽下的,我也會親手拔除。

7

魏延禮的皇位,有一半該我來坐。

我嫁給他時,強敵環伺,他一個失了母族的人,勝算並不大。

是我為他拉攏了邊關大將,祝珠為他攏住了朝中文官。

在他登基之前,我被他最大的對手擄走,他用盡了一切辦法,要我改口汙衊魏延禮,好把他拉下皇位。

我清醒地看著他用小錘子,一塊塊敲碎我的骨頭,我額頭全是冷汗,卻還笑著挑釁他。

「就這力氣?再敲幾根吧。」

魏延禮將我救出的時候,我幾乎成了一坨軟肉。

是靠著皇室的一顆救命神藥保住了一條命,為了讓我休養好,魏延禮將我送去了江南的行宮,不許這邊的事再打擾我。

我信任他也信任祝珠,將親信都帶去了江南,順便幫他平了江南水患,消弭了一場大災。

沈楚楚的事情他下令瞞著我,祝珠怕打擾我休息也不曾傳信給我。

若不是從京城來的夫人說漏了嘴,我連祝珠的死訊都不會知曉。

我跑死了三匹馬進京,渾身骨頭疼得像一萬隻螞蟻在啃噬我,卻只見到了祝珠的玉棺。

魏延禮說,

「算了吧,扶玉。」

算了?我怎麼可能算得了。

他忘記了,祝珠為他擋過毒酒,毒入肺腑,險些一屍兩命。

韓陽忘記了,祝珠放棄一切下嫁他,捨棄了過往的所有,選擇了他。

沈楚楚也忘記了,祝珠將她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給了她身份,給了她活下去的機會。

他們都對不起祝珠,憑什麼要我算了!

我要算,還要算得清清楚楚。

一筆一筆,都從他們身上討回來!

8

韓家已經廢了。

韓陽不肯上朝,天天在家裡挖坑,想要找到祝珠留下的一星半點痕跡。

在發現果真尋不到半點蹤跡時,就跑出門去尋祝珠的屍身。

他聽聞祝珠想要葬入海中,便一路沿著水域南下。

韓一諾不肯上學,整天嚷嚷著要見他娘親,說他想聽娘親給他講猴子的故事。

昔日門庭若市的韓府,如今門可羅雀。

可魏延禮已經顧不上韓陽了,江南叛變,形勢十分危急。

他來我宮裡時,眼下掛著兩塊十分明顯的烏青。

「扶玉,江南叛變了。」

他的語氣十分疲憊。

也是,沒有我和祝珠的襄助,魏延禮這天下,未必就能坐得穩當。

他求我為著百姓,再助他一次。

我笑著說好。

「我要沈楚楚的命。」

「別鬧了,她不過是一介孤女,礙不著你什麼,你又何必如此容不下她。」

「沈楚楚的命,換五萬大軍虎符,你意下如何?」

這便不只是助他平定叛亂,是要將五萬大軍送給他了,魏延禮沉思了一盞茶的時間,做出十分糾結的模樣。

「你若真如此恨她,那便,那便依你吧。」

說完,他便渴求地看著我。

我也十分乖覺,從內室取出了虎符。

「今日我便要看到人。」

他滿口應下,眼中卻只有那枚虎符。

我將他的所有神情都收入眼中,心下不由得嘲諷。

時至今日,我才終於看清這個人。

午膳之後,他便派人送了沈楚楚來,那已經是完成時。

沈楚楚躺在一輛板車上,臉色煞白,唇角還有著一抹烏黑的血跡,我瞧著她蔥白的指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有我的五萬大軍襄助,江南叛亂一事很快定論,魏延禮好不風光,連帶著對我也不似從前。

9

自從沈楚楚「死後」,我便深居簡出。

聽聞此次平叛,不少人家都出了力,魏延禮要論功行賞,大半人都盯上了他的後宮。

魏延禮的後宮只有我一個人,從前無人敢勸他選秀納妃。

只因我手上有著五萬最精銳的軍隊,魏延禮忌憚,朝臣更是諱莫如深。

如今這大軍已經到了魏延禮的手上,他們也有了軍功,再提選妃一事,便也不需再忌憚我什麼。

人總是不知足的。

就像韓陽,當初他求娶祝珠的時候,曾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

祝珠說她不想要孩子,韓陽便說此生只守著她也夠了。

可是後來他旁敲側擊的,讓祝珠懷上了他的孩子,還險些命喪黃泉。

祝珠拼了性命留下的孩子,也沒換來多久的真心。

不光是這個男人,連她血脈相連的孩子都背叛了她,他們想要得更多。

韓陽曾經問過祝珠,願不願意多個姐妹和她作伴,祝珠嚴詞拒絕了,連打邊鼓的韓一諾都受了罰。

這件事祝珠曾在信里與我提過。

「扶玉,你說我是不是選錯了?」

很多事情那時便有了端倪,是我沒有及時察覺。

選妃一事提上日程的時候,魏延禮還曾來宮中同我道歉,

「對不起,我如今是天子,總要制衡各方勢力。扶玉,我心裡始終只有你一人,你且信我。」

我想他大概是忘記了,昔日我僥倖撿回一條命的時候他曾指天發誓。

「這輩子我只會有靳扶玉一人,如違此誓,屍骨無存。」

我那麼信任他,去了江南還不忘助他穩定江山。如今不過數載,他便全然忘了。

又或許,是久居高位,早便想越過雷池。

也是,連韓陽得勢之後都會得隴望蜀,何況是至尊的天子。

我將藥汁一飲而盡,

「陛下放心,臣妾都省得。」

我沒有的,魏延禮怎麼能有。

10

選秀那日,我不曾出席。

魏延禮日日在新納的妃嬪處留宿,宮中都在傳言,皇后失寵了。

沒有五萬大軍做底氣,我這個皇后也不過是個空殼子。

如今大概是魏延禮這輩子最得意的時候,大權在握,美人在側,好不愜意。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每日愈發困頓的精神。

太醫院來請脈時,總是說他身體極好,比二十歲的青少年還要來得健壯。後宮裡宸妃有喜的消息更是讓他忽略了那一點不適,他喜不自勝。

宸妃,便是沈楚楚。

她來我宮裡挑釁時,我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你信不信,我能殺你第一次,也能殺你第二次?」

魏延禮讓她假死,我早便知道,不過是陪他演戲罷了。

沈楚楚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

「靳扶玉,你還在嘴硬,祝珠沒用,你個短命的更加沒用。」

不等她反應過來,我一劍削掉了她的頭髮,她以為我要殺她,嚇得尖叫都忘記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陣污臭味從她身上傳來。

魏延禮聞訊趕來,也瞧見這一步,不自覺地後退了三步。

「來人,快扶宸妃回宮。」

看著沈楚楚離開,他才把目光轉向我。

「扶玉,我……」

「不必說,我知道你有苦衷,橫豎我是個短命的,日後這後位你都可以給她。」

我笑得十分開懷,他卻突然冷了臉。

「誰說你短命的?胡說八道!」

「不是嗎?你早就知道了啊,我這破敗的身子本就養不好,你不必顧及我。」

「魏延禮,反正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在笑,他卻笑不出來。

他攥緊了拳頭,丟下一句話就落荒而逃。

「我不會讓你死。」

我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護甲。

我死不死有什麼要緊的,要緊的是你們都要死啊。

11

魏延禮一面護著沈楚楚的孩子,一面派人給我診脈開藥。

我一碗接一碗的喝,從來不曾拒絕。

沈楚楚的孩子降生那日,也是魏延禮城破之日。

他要晉沈楚楚做他的貴妃,要讓這個孩子做他的太子,我在他身後忍不住開口。

「我看不必立太子了,反正你皇位也沒了。」

魏延禮猛然回頭,瞧見我身後站著的諸位將軍。

世家之人不會站在我這一邊,但是撐起這片江山的文武百官卻有大半收歸我手。

魏延禮要用虎符才能號令的大軍,我不過一句話就能帶走。

他氣急敗壞地看著我。

「靳扶玉!你要造反嗎!」

「朕何時薄待過你!祝珠死了,朕給了她追封,允許你一切胡鬧,連韓陽我都任你處置。」

「就算是朕納了妃子,也不曾動搖你的皇后之位,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旋即,他又看向我身後。

「還有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朕才是皇帝,你們要效忠的是朕!」

我身後立刻傳出回答。

「我們不需要一個只會賣國的皇帝。」

魏延禮以為,做皇帝只要順從自己本心就好,天下人都要為他喜怒哀樂讓步。

匈奴攻城,他畏畏縮縮,不肯派人支援,害得邊關數萬將士力竭而亡,城內百姓血流成河。

明明有著遠勝匈奴十倍的兵力,他卻選擇割城求和。

文武百官請命北伐,他卻渾不在意。

「管那苦寒之地作甚,咱們都城不是照樣繁華。」

我看著跪了一地的官員,終於看透了一件事,當你從表面看到一個爛了的蘋果,那內里一定早就爛透了。

魏延禮就是這樣。

我以為他只是背信棄義,登高忘本,卻發現他本就是自私薄情的人。

在我號令下,魏延禮被丟進了天牢。

沈楚楚醒來後,身邊只有一個小宮女,她抓著人問。

「陛下呢?」

小宮女顫顫巍巍。

「在,在天牢里。」

「你瘋了吧!靳扶玉叫你這麼說的?這種鬼話她以為能騙到我?陛下可是說了我生下孩子就封我做貴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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